箱子中的弓还是松弛状态,弦和箭也都在里面。仔细看了看,发现里面还有一个皮质袋子,看形状是装弓用的。我把弓、箭和说明书装了进去,大小正好,皮袋子的外面还有一个小口袋,应该是收纳弦用的。
    又拿起项队长说的手机,这不就是**人说的手提电话嘛。这部手机已经有很明显使用过的痕迹,不过都免费给我用了就不挑剔了。
    背上弓箭,装好手机。我在一旁收拾的时候,项队长正和办公桌后的领导说话,看见他把那些文件全都递给了领导。然后走过来说着:“收拾好了咋们就回去吧。”
    出了军营,开车回到了九部。项队长去写报告去了,我和刘青然来到院内,自己有些问题想请教他。“刘大哥,这弓箭你会用吗?”我问着。
    “我没用过,不是有说明书在里面吗?你看看不就知道了。”他说着,两人坐到了墙角的长椅上。
    “其实我想问的是,为什么你的枪可以伤得到黄大仙,而我却不行。”这个问题一早我就想问了,不过一直没好开口。
    “这个啊,那是因为这把枪不是普通的枪,用的也不是普通的开枪方法。”他看着我说,然后接着解释道:“这把枪是经过一个高人炼化过的,其性质已经能通灵气。开枪的时候释放自身的灵气与枪连为一体,哪怕是普通的子弹,在弹匣内也会被枪所炼化,这样发射出去的就不是普通子弹,而是炼化过的子弹。”
    “这炼化过的子弹就能攻击灵气护体的人?”
    “这个问题就不是一两句话问说清的了,要涉及到灵气的性质...。”他对我详细解释着。
    所谓灵气,其实是一种能量,又或者说是一种元素。并不是普通的东西无法击穿灵气,而是比较难些而已。就好像木棍很难对石头造成伤害,而石头就可以对石头轻易造成伤害。
    不同的人,不同的功法所形成的灵气并不完全相同,所以灵气的性质也不一样,有些人都灵气像水一样,可以随意改变形态。有些人的灵气像空气一样,可以随意改变体积。
    不管是阴邪之气,还是万物生气,其实本质都是能量的一种,只是产生和获取的方法不一样。对于还不能灵气外放的人来说,使用法器是最好的选择。因为法器可以让体内灵气功能化,比如刘青然的枪,他本身并没有灵气外放,而是用自身灵气去驱动法器,然后炼化弹匣内的子弹而已。
    当灵气可以外放后,刚才所说的特性才会显露出来。比如黄大仙的灵气很明显类似空气,可以随意改变体积密度。而佝偻的齐老头的阴气却像水,可以随意改变形状。而这也只是第一阶段的特性,往后还会有其他更精细高深的变化,比如黄大仙一开始用的‘蚀骨雨’。
    这会自己还没到那种程度,听着刘青然的解释,自己尝试理解出来的原理,灵气特性应该是自身对万物的性质理解后的结果,把这种对于性质的理解用于灵气精炼上。然后就可以操控自然五行元素,变化出很多种法术。或许自己以后也有机会详细体悟这其中的细节。
    虽然只是大概摸到了门槛,但也开始理解为什么紫薇灵气能施展各类术法,因为其本身就是紫薇大帝炼化过的灵气,通过特殊的功法吸收入体,再以相应的施法条件就能发挥效用。心底越来越开始觉得,紫薇大帝应该是实际存在过的,甚至其他仙人也存在过。
    与刘青然交流收获很多,也对灵气有了浅薄的理解。在吃完中午饭后,我们三人聚在一起,我再次问了一个关键问题:“那么,灵气怎么样才能外放呢?”
    刘青然看了看项择华说着:“还是项队长来说吧,你比我清楚。”
    “哈哈,上次已经跟你说过,既然你还没学会,那好吧,我再跟你们说说自己的领悟。”我们吃完中午饭在山间散着步。
    “我呢原本是一名拳师,虽然称不上宗师级别,但也有些实力。早些年还参加过相关赛事。后来身体每天在高强度的打击训练下,开始吃不消了。退役后认识了师父,他传授我一套内功心法,帮助我调养身心。”我们两个静静听着,没有接话。
    “得到师父指点,便刻苦练功,也是因为他老人家,才有如今十五年后的我。师父曾说,气如呼吸,不在于意识控制,而在于自然运转。”
    项队长说着,一伸手掌拍向身旁的小树。只见手掌还未碰到小树,小树就是一颤,像是被打中了一样。我也学着打向另一颗小树,却毫无反应。
    他看着我,笑了笑接着说:“只有自身修为达到一定程度,灵气才能外放。不过如果掌握不了关窍,哪怕有足够灵气也同样用不出来。”
    “关窍就是自然运转吗?到底怎么个自然运转?”我挠着头问着。
    “对,上次项队跟我说过,不过我也一直理解不了具体该怎么做到。”刘青然也说着。
    “当初我一门心思的练功,身体是逐渐恢复了,却一直也搞不懂师父说的自然运转,就跟你们现在一样。不过当时也没在乎能不能灵气外放,只是一直练功。后来师父仙逝,才在一次交手中才领悟到的。当时我双手被捆,无法还手。眼见对手一次次攻击,自己却只能躲闪和挨打。由于习武的习惯,所以在神识中拆解对方的招式。刚开始还没什么反应,不过十几个回合后,我越来越专注,对方只要起手我就知道该怎么还击。在那一瞬间,体内的灵气竟然自行运转起来,就再他再次踢过来的时候,神识中所想变成了现实。不过这也只是发挥了一次效果,就被同伴给救了。”
    “后来我独自想过那就是灵气外放,但具体该怎么做还需要研究。最后我找到了关键,就是灵气外放之时,不是意念控制体内灵气,或者想象灵气如何延展出去进攻。而是神识专注所做所为,专注在结果上。这需要个人多加琢磨,每个人的灵气性质不同,所以外放的效果也不尽相同。”
    “就是这一点,我一直无法想通,专注结果!难道只是去想象结果吗?比如我想击打这课树,是想象这颗树被击中时的状态吗?”刘青然问着。
    “不全是,我也不知道该怎么描述。”项队长也苦恼的说着。
    “项队长,那你说说你出手时,在想些什么。”我在一旁问着,三人站定在树林间说着话。
    “就拿刚刚那下来说,我想的就是自己的拳头击中了树,虽然实际上我并没碰到它。”
    我和刘青然都沉思起来,不时刘青然还试几下,项队长又在一旁说着:“这灵气外放与你们自己有太多关系,而且灵气也不是随意可攻击任何距离或者任何东西的。”
    感觉,是感觉!我好像摸到了一丝线索。随后来到树叶边,微微眯起眼睛,突然起手一掌打向树叶。其实以我现在的距离是碰不到树叶的,但掌出一瞬,树叶好像真的被打中了,然后就轻微晃动起来。
    “我明白了,原来是这样。”我高兴的说着。
    “风林,你明白什么了?”刘青然走过来问着。
    “刘大哥,我明白怎么灵气外放了。”
    “哦!快说说怎么回事。”刘青然激动的问着,项队长也来到一旁。
    “你们看好了。”我又指着另一片树叶说着,然后微微眯眼,又是一掌击出,只见树叶像被轻轻拍了一下,也与刚才那个一样晃动起来。
    “哦!你竟然这么快就掌握了,真是厉害。虽然力气还小得可怜,但随着练功修行,也会越来越强的。”项队长欣慰的说着。
    “风林,你快说说怎么做到的。”刘青然又问了一遍。
    我不再显摆,开口说着自己的感悟。刚开始听到项队长说的话,我也不明白,但刘青然又说自己想象击中树的状态也不行,我才灵光一闪,会不会是与紫薇道法施法一样,需要心,神,形三者合一。需要的不是想象,而是感觉,因为灵气外放没有什么真言和具体动作。而动作本身只是象征的意义,神念自行引导灵气,心念想象感触结果,才能外放灵气攻击。
    然后自己找到一片树叶,就如同施法一般,不过却没有真言,而是心念想象感触。因为有过不动施法经历,所以要想感触自己击中树叶不是难事。精神凝聚,心念感触到树叶一瞬间出掌击出。
    刘青然听了我的解释,也慢慢想着,然后也出手攻击一片树叶,但还是什么也没发生。“刘大哥,我想可能你是没有击中树叶的感觉,所以但凭想象难以做到,现在你就用手去直接感觉一下击打树叶,然后好好记住那种感觉。”
    刘青然点着头,然后去玩树叶了,项队长一拍我的肩膀说着:“没想到你小小年纪,竟然悟性这么高。你这么一说我也明白不少呀!以前我就一直有打人的感觉,所以想象感触打人对于我来说轻而易举嘛。”
    “哈哈,我也能灵气外放了。”刘青然在一旁高兴的说着,然后转过头来激动的说:“真是多些你了风林,我就说自己怎么一直没有进展呢!”
    我转头看过去,只见刚刚的茂密树叶已经被他全部打落了。“不用谢,还是项队长教的好,不然我自己也不一定能搞清楚怎么回事。”
    “你就不要谦虚了,这么高的悟性,以后一定能干一番大事呢!”
    “对了,是不是每一次灵气外放都得这样呢?”
    “我今天也才第一次灵气外放,也不是很清楚啦。项队长你每次施展的情况...。”
    我们三个心情都不错,一边聊着天向回走去。回到宿舍,我开始翻看‘穹啸弓’的说明书,刘青然在院子里继续练习才学会的灵气外放。自己的灵气还很弱,现在没有外放的必要,还是先学会怎么用这把弓再说吧。
    这把弓出身来历不明,至今大约已经有五百年左右了,应是明朝时候的东西。弓本身已被炼化,握在手中,感应身器一体,灵气从鱼际、劳宫、少府三穴流入弓体,再与拉弦手的少商、中冲、少冲相呼应。可射普通箭矢或者配套箭矢,更甚者可以灵气化箭射出。
    用弓着需了解弓性,上弦张弓后练习拉弓,感应弓的变化,越了解弓,也就越容易驾驭。了解弓后才是试射,射击与普通弓箭没有不同,其中细节需使用者自行感悟。后面又说了一些弓的保养和上弦注意,这时我才知道,弓不用时是要下弦的,而不是一直张着弓。
    看完说明书,我从弓袋中取出弓和弦,费了好些力气才上好弦,然后慢慢拉动,感受着开弓的力道和感觉。这半天基本上都再练习开弓,没有干其他的。
    晚上吃完晚饭,打坐完后运转浮生灵气,开始感应自己与弓的融合。本来以为这些天会没什么事的时候,第二天就接到一个任务,吃完早饭,就与刘青然还有白雪梅出发了。
    我第一次近距离看到白雪梅,她皮肤白皙,一头长发扎在脑后,眉毛细长,一张瓜子脸非常清秀。身穿一件淡青色棉质长袖外套,裤子是一条宽松的长裤,不过表情却一直冷冷的,很少与我们说话。
    “刘大哥,咋们这是去哪?”我在车上问着。
    “是去贺州。”他边开车边说着。
    “是桂西的贺州吗?”
    “对,就是那。这次你就跟着我和白雪梅就好,就是熟悉熟悉九部的工作情况。”
    “可以开我的车去吗?”我问着,想找机会把它也换成越野型的。
    “先坐我的车去吧,等完成这次任务回来你再去拿,放心吧!放在**大院里没人敢偷的。”
    一路兼程,当日下午就赶到了贺州。到的地方不是别的所在,而是贺州市公安局,与刑警队队长见面自我介绍后,大家上楼开起了会。
    我们三个以专家的身份,坐在一个椭圆形空心的会议桌前,听着在场的十几位警察从案件的发生时间,发生地点,相关人物细细的介绍着,最后大家还一一说了各自的发现,还有不同的看法。
    赵队长站了起来说着:“这位三位是队里请来的刘专家,风专家和白专家。接下来请刘专家说说对此案的看法,大家欢迎。”然后鼓起掌来。
    听见赵队长介绍,底下的人交头接耳,都窃窃私语起来。等赵队长说完,也都鼓起掌来,各个表情各异的看着我们三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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