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鹏爷的讥讽,曾锐也没什么好说的,谁还没个失手的时候呢。
    劫道的难民可没给两人聊天的时间,为首的大声喝道:“你当是打发叫花子呢,我们这百来号兄弟你拿二两碎银子过来就像让我们走?爷爷们是来劫道的,不是来要饭的!全部放下武器靠边站好,别非得往刀上撞。”
    清风明月和小老鼠一下全都站了起来,鹏儿回头望了一眼后轻飘飘的说了一句:“一个个干什么呢,都坐好,宽心。”
    护卫长此刻自然也不会老神在在的打着瞌睡了,这百来号难民对于不过十余人的护卫队来说将近是十倍的人数,要想保住这条小命确实挺不容易。
    为首的难民看到整个商队不为所动自然是勃然大怒,“老子说的话你们听不懂是吗,弟兄上,凡是敢动的全部杀了!”
    护卫队在护卫长的指挥下结阵而立,两帮人自然是厮杀到了一团,难民的素质到底是不如地方厢兵,人数众多可一下愣是没能冲破鼎鑫的护卫战阵。
    曾锐从马车轴里取出长枪,望向鹏爷,他正往自己手上绑着铁拳套微微摇着头满脸的不屑。
    等两人走下马车后,小老鼠拎着自己的鬼头大砍刀也紧紧的跟着两人身后,兵器是他自己选的,刀比他头还大,他却说这兵器才够霸气,刚拿到这刀时他连抬都抬不起,也就是最近才能勉强挥动,在他身后的是清风明月四人。
    鹏爷轻轻的踹了小老鼠一脚,小老鼠抱着刀倒在了地上,一脸不解。
    “你们几个就守在郭掌柜身边,没你们的事别瞎冲。”鹏爷看到了小老鼠的不解,又加了一句“等我们回来再跟你们说道理,现在得去杀人了。”
    此刻藏在难民中的刀客已经撕开了战阵,冲进商会当中,伙计们都拿起趁手的东西进行抵挡,可多数是被近身的刀客一刀就血溅当场,也算是为鼎鑫商会付出了生命了。
    即便对敌者势力远逊于自己,生死相向也不能有一丝放松警惕。曾锐和鹏爷按规律仍是一左一右向中间包围,将冲进了商队中的刀客一个接一个放倒在地,直到失去作战能力才作罢。
    因为他们将大批刀客打的节节败退,让护卫队压力骤减,也让为首的那名难民感觉到了有一丝不寻常,他连忙与身旁那名刀客进行着小声交流,随后大声的嚷嚷了两句什么曾锐也没听清楚的话。
    结果难民的大部队竟然放弃了向护卫队发起冲击,把曾锐和鹏爷当做了主目标,打算擒贼先擒王,好像能把他两收拾了,就万事皆休了。
    这一下我曾锐鹏爷身边便围满了难民及藏在中间的极少数刀客,要同时打个三五个难民自然不是什么太大的问题,可好汉架不住人多啊,同时十几二十把镐把子挥来,要来不及躲闪必定会吃下大亏。
    曾锐只好跳出圈子进行游斗,争取每一击能放翻一个人,待护卫队们腾出手来帮忙,时间拖的越久机会也就越大,真要我一个人对付这好几十个人,以曾锐现在的功夫就算是能打过最后也得被他们耗的力竭活活累死。
    所以说呐,人比人气死人,鹏爷的打法跟曾锐可就完全不一样,鹏爷铁拳齐舞大开大合,每一拳挥出必有一人倒地,与曾锐这边的情况刚好完全相反,完全是鹏爷一个人撵着一大帮人在打,凡是鹏爷面对方向人必然会逃个精光。呸!曾锐往地上淬了口水,他竟然被一群拦路的难民瞧不起了?
    站在远处的为首难民越瞧越不对劲,攻击两人的人群除了耗费了他们一些体力以外,并没有对曾锐和鹏爷造成什么实质上的伤害。要接着这样打下去,他们的败亡可谓是就在眼前。
    难民首领不由得深吸一口气,仿佛做下了什么了不得的决定大声吼道:“都给老子让看,让我亲自来会会这个带铁拳套的小畜生。”
    鹏爷标志性的抬起了下颚,目光轻蔑的望着难民首领,伸出一只手示意尽管来。完全没有把身边的贼寇放在眼里,视如眼中浑然无物。
    为首难民怒目圆瞪右手拳头紧握,青筋暴起仿佛蓄积了全身力量。猛地向鹏爷砸了过来,鹏爷确实不躲不闪轻描淡写间也挥起了拳头。两人对拳之间,曾锐竟仿佛听到了音爆声,按理来说即便是两名锻骨境大成的修为也很难会打出来这样的声势。
    对于拳手来说,对敌之间并不需要太多的花哨技巧,甚至没有过多的试探打量,直接了当一拳挥出便出胜负!为首难民那携带者必胜信念的一拳打在鹏爷的拳头上,鹏爷犹如铁桩一般立在原地纹丝不动,难民接连着向后退出来四五步就像是那武侠小说里的桥段好似凌空倒飞了出去一般。
    这却成了他最后的倔强,为了不在自己弟兄们面前丢人,他紧紧稳住了身形,不让自己再为之后退。他的整只右臂此刻正耸搭着挂在肩膀上,内里的骨头已经全部震得粉碎,别说用劲就是想抬起来也变成了一种奢望。
    不过这并没有完,都用到了最后这个词自然也意味着他的生命到这就画上了不太圆满的句号了。
    在他们都还没从那难民在对拳之中完败的惊愕走出来,紧接着就看到那为首难民整个人向后一倒,仰面朝天竟是气绝身亡。
    他们就是想破头也想不到,自己边的败亡竟然会是如此之快,明明倚仗着对面十倍以上的人数,本应是轻轻松松的碾压才对,没想到竟然久攻不下,到现在就连大哥也死了。
    就以这群难民的素质他们当然是经受不了这样的打击的,所以带头的一死也就做鸟兽散了。那几名刀客到现在这会儿还把自己当做是没事人一般想随着大部队一同四散逃跑,可曾锐和鹏儿怎会如他们的意,商会又怎么能忍下这口气,又该拿什么去告慰他们的死去护卫的在天之灵。
    曾锐张鹏与护卫队一同出手,将仅剩的几名刀客纷纷摁倒在地。他们倒不像那群难民一般惊慌,淡然处之从容赴死。连挣扎的动作都没有,闭上眼静静的等待着死亡。
    任凭人们在他们身上拳打脚踢发泄着自己的愤怒,也算是一条条铁骨铮铮的汉子愣是连一声都不吭,直至被虐杀致死。
    唯一被留下活口的那名刀客,在曾锐和鹏儿的观察下可以得出他便是刀客之中的带头之人,特意将他留下也是因为觉得这群难民异于寻常想弄清楚究竟,打算让他看着他手下弟兄们的惨死由此来突破他的心理防线。
    谁曾想他倒也是个铁石心肠之人看到手下弟兄接连身死愣是一动不动面不改色,试问如果此刻被擒住的是曾锐自己,他恐怕无法做到如此心境百般淡定。
    曾锐和鹏儿都不算是审讯的好手,杀手都可以面对自己兄弟惨死无动于衷,如果执意不撒口,恐怕两人从他的嘴中也别想套出点什么东西来。
    正当两人一筹莫展之际,王家兄弟又站了出来,示意这样的事情两人做不了没关系,他们能做。
    能有人愿意接手两人自然是大喜过望,连忙说那接下来就交给你们了。
    正当打算让王家三兄弟对他去进行严刑拷打得到事情真相时,这名被擒获之后就从未开口竟然主动开口说话了。
    “行了,你们也用不着非这么大功夫了,今天行动失败我认栽,这群乡野村夫果然是不堪大用,也怪我自己,太过着急没有把情况都摸透,要不然也不至于到这份田地。”刀客淡定中透露出一丝慵懒,丝毫没有身为阶下囚的觉悟甚至是目空一切思考不把自己的命当一回事。
    王家大哥一把揪住刀客衣领质问道:“你是什么人,奉了谁的命令杀害我们兄弟!”
    刀客依旧是那副懒洋洋的样子,对王家兄弟充满了轻视甚至连目光都未像那一方转移,更别说回答他的问题了。
    王家兄弟自然是气不打一处来,抬手便是一个大嘴巴子抽在了刀客的脸上,这巴掌刚落在刀客脸上时,刀客眼神瞬间变得凌厉,王家大哥倒也算是见过世面之人竟然被吓的连退了两三步。
    “就你这样的垃圾,还跟老子玩这一套。老子行走江湖的时候,你还在撒尿和泥玩呢。老子想说的,自然会告诉你们,老子不想说的,就你们这些垃圾还真别想从我嘴里掏出来。
    今天的事情算你们好运,我没想到这纹龙将会是你们的压阵之人,要不然今天出手的就不会是我们这群人了。我不针对你们这群孩子,今天的事情我们完全是冲着鼎鑫来的。”
    此刻的刀客语气少了几分轻佻变得郑重了许多,目光直勾勾的盯着郭掌柜,看上去确实有几分渗人。
    郭掌柜颇为不解的问道:“我们鼎鑫商会历来是敞开门做生意,还真不知道何时得罪了道上走的兄弟。”
    刀客咧嘴笑了笑,“你不知道?你不知道就回去问问你们东家,哈哈哈,鼎鑫的每一个人等着无止尽的仇杀吧!”
    说完,刀客咬破了口中的毒药直接七孔流血而死,而死前的话配上这冰天雪地确实让人们感到无限的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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