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将谦谦和杨复仇二人分派进入运道珠后,戚天行便大步朝着自己的厢房走去。他走路虽不急不缓,但身形闪烁间以在三丈开外。如此走来,不多时便穿过了竹林来到了小园之中。正撞见等到着急的宫二郎。
    宫二郎手中拿着长剑,着急的等候着戚天行。眼见戚天行从树林中走了出来,他欢喜的迎了上去喜道:“师傅,你这法子果然有用。我只觉得我出剑更快更稳了!”
    戚天行笑了笑,他心中虽无意收宫二郎做徒弟,但自己传授他几手功法也未尝不可。笑看着宫二郎,戚天行道:“无论使剑,用刀,都讲究一个稳字。你现在好好用重剑练习你那宫家的剑法,他日必然有成!”说罢,戚天行打发了宫二郎直直的朝着厢房走去。
    宫二郎眼见戚天行懒洋洋的走了,嘴上却挂起了笑意。他喜道:“师傅所言极是,我照着他的法子炼准没错!”
    心中这般想,他便从一旁捡起了那一柄重剑。
    那重剑少说也有七八丈长,剑柄有四寸之粗,通体黑色,粗陋无比。但却重达千钧,非比寻常!
    先不说这病重剑的重量,宫二郎须用双掌死死捏住剑柄才能将其提起。如果想要将长剑挥动,反而更为不易。但是提和放都需要有千钧之力,更别说拿它来迎风起舞了。
    宫二郎突然双足用力,口中闷哼一声。涨红着脸,双掌分抱着剑柄将七八丈长的重剑举起,迎风就是一削。他又紧扣着重剑一刺一截,便觉得食指酸痛无比,手中的重剑几欲脱手而出。而且每次挥动重剑,七八丈的重剑在风中呼呼作响,似要飞出,却拽着他身子晃动不已。
    心中知道想要驾驭重剑迎风而舞实在艰难的很,他不怒反喜道:“师傅定然是再锻炼我手上的力度和身子的平衡,所以要用重剑来让我施展奔雷剑法了!”放下手中的剑,擦去额角的冷汗。他忽然眉头一挑,正看见戚天行方才所去的小道上走来了一个人。
    宫二郎心中大喜,来人不是岳碧又是谁?
    她比以往显得更加美丽了,双腮通红娇艳欲滴。眉目流转包含笑意,谈吐饶舌道:“宫二少爷修炼的肯真勤快!”
    宫二郎得到了意中人的赞赏,心中不禁快乐无比。他本来有些累,可是霎时得到了意中人的关心,他又不禁男子汉气概涌现,傲然道:“师傅常说,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这些苦,又算什么?”
    岳碧心中暗恨,衬道:“你不就是运气好些么?显是那戚天行被驴踢了,竟然来教你一个毛头小子功法!”她料定戚天行绝非巴结宫家才传授宫二郎身法的,几番思量不解戚天行意,她只好认为戚天行的头被驴踢了。
    岳碧虽然心中暗恨,但表面上却春风撩人。她温柔的看着宫二郎,心疼的道:“瞧你流了一身的汗,还逞强!”岳碧伸出手中的香帕,轻轻在宫二郎额上擦了起来。
    此刻正是夏季,艳阳当头。但竹林之中却幽凉的很,清风习习,宫二郎但觉一股女子香味扑鼻而至。他心中未免砰砰直跳。
    没有哪个富家公子不曾风流过,可是宫二郎从未动过真情。他每次寻花问柳都只是因为心中不快,所以才跟青楼中女子做了肉体上的交易罢了。此番在岳碧身上动了真情,他便决定真心相爱。本认为岳碧貌若天仙,善良贤惠。像自己这样的凡夫俗子难以得到佳人的倾心,可是他不曾料到岳碧竟然对自己这么的关切。
    岳碧的香帕在他额头之上擦拭,那袖口之中露出一截皓腕。袖内飘出女子的幽香,又暖又醉人。宫二郎面色羞红,手中的重剑铛的落在了地上。
    岳碧心中暗笑道:“你老子没出息,你却比他更没出息!”转念一想,她不禁更觉得得意。心道:“这样也好,好教我好好调戏调戏你!”
    心中这般想,她忽然目眩神迷,竟然盈盈一晃跌倒了下来。宫二郎大惊,当即拦腰抱住。他但觉软香入怀,岳碧的腰肢盈盈可握。慌忙抱起岳碧走到竹旁,将她放在石头之上道:“岳碧姑娘,你没事吧?”
    岳碧微眯着睁开眼,吐气如兰的道:“想是这几天做活累了,加上这要命的天气,才让我身体不适。”
    宫二郎听言大为怜惜,心想是了,她一定是再家中操劳过度才会导致如此,等一有时间我该去跟娘亲说说,让娘亲少分配她一些活。
    宫二郎本是轻佻之人,此刻却在佳人面前不敢唐突。说起来,这也是他的初恋。大多数男子心目之中,初恋中的女子都是极为神圣不可冒犯的。所以,宫二郎心中跟不敢有亵渎之意。所以他慌忙站起身,讪笑着却是不知道说什么的好。
    岳碧晴笑了笑道:“少爷这几日跟戚前辈修炼功法,却不知道修炼的又是什么功法?”
    宫二郎顿时一喜,但觉话题来了。于是将近月的情况一一跟岳碧说了一番,直听得岳碧眉头微蹙不已。她才不相信戚天行会每日里教宫二郎打桩练剑!
    她心中暗道:“我本以为戚天行会传授这小家伙一些神通法术,却万没料到他什么都没教。这戚天行,到底是何意?”
    戚天行是何意?这恐怕只有戚天行才知道了。
    而此刻的戚天行呢?刚走路向厢房,老远的便闻到了烈酒的气味。他眉头一展,喜道:“宫大少爷好客气,让戚某怎么好意思?”
    戚天行大步走入厢房,果见宫大郎早在不远处恭恭敬敬的站着。而自己那厢房之中的饭桌之上,却摆放着一桌子的酒菜。
    酒,自然是千年的女儿红了。宫大郎知道戚天行就因为吃了这酒才收了宫二郎做徒弟的。其实此刻的戚天行哪里缺酒喝?只要宫二郎一天是他的徒弟,那么他就绝不会缺酒。
    不过此番宫大郎准备的却颇为丰盛,叫化鸡,穿天鹅,云炖天蓬脚等等名菜应有尽有。
    戚天行食指大动,虽然口中客气可是却一进屋就做将下来。拿着筷子便大口朵颐,分明没去看在一旁站着的宫大郎。
    宫大郎心中一喜,道:“戚前辈这几日辛苦了,晚辈正好备了酒菜款待戚前辈!”说话时,他已经躬身给戚天行倒了满满的一杯酒。他复又从怀中拿出一个储物袋,又从储物袋中拿出了七个玉净瓶和七个杯子来。
    宫大郎得意中带着恭敬道:“戚前辈可知道这七杯酒是什么酒?”
    戚天行眉头一动,道:“是什么酒?”他放下了手中的筷子,疑惑的看着宫大郎。
    宫大郎得意道:“这是我一次出行之时偶然得到的!你看看,这几个玉净瓶的瓶身。第一是白色,第二瓶是红色,第三瓶是黄色,地四瓶是黑色,第五瓶是绿色,地六瓶是金色”
    他又道:“这名叫白昼不分!”说罢,他将那白色的玉净瓶拿起,小心翼翼的倒在那通体雪白的酒杯之中。酒杯琥珀而制,其内的酒色通体也是雪白。
    酒未入喉,香味却早已撩人了。戚天行一杯拿起,慢饮而下。但绝喉咙一辣,整个人双眼一黑。脑海之中昏昏浩浩,奔雷在神识之中游走。但瞬息之间那奔雷就被他神识之中的雷之力给吸收殆尽,双眼之中腿去了黑暗,再次复见光明。
    戚天行大赞道:“好酒,果真酒如其名,白昼不分!”
    宫大郎一喜,当即有意卖弄道:“此酒能给人增长一丝雷之力,虽然那小小一丝雷之力对前辈这样的人毫无用处,但这酒却非是一般人能够品尝!”说罢,他将那通体红色的玉净瓶小心翼翼的倒在了第二个通体红色的琥珀杯中。那杯内的酒,酒色殷红如血。
    宫大郎道:“此酒名作‘血流成河’!”
    戚天行一口满饮,蓦然之间双眼赤红。他体内爆出铮铮杀伐之意,唬的宫大郎一颤,索性戚天行马上恢复常态哈哈赞道:“果然妙,果然妙!”
    宫大郎一喜,道:“那酒能增加人的血性!”
    这话不假,戚天行适才喝了那酒竟有种杀人的冲动。
    宫大郎取了第三个玉净瓶,倒入了通体黄色的琥珀杯中道:“这通体黄色的酒名叫做浪涛滚滚!”
    戚天行一杯满饮,但觉自己身处那滔滔海浪之间,整个人突然有种豁达之意。
    第四杯酒唤作黑暗无涯,戚天行一口满饮之时犹如置身幽冥界中,森森冷然。
    第五杯酒唤作绿叶生风,戚天行一口满饮但觉体内生机乍现。
    第六杯唤作日出东方,一口满饮便如置身光耀之中....
    而第七瓶却是普通的白色玉净瓶,那琥珀杯同样也是普通的琥珀杯。宫大郎得意的笑着道:“先头的酒,都还不算最妙!”
    戚天行轻咦道:“莫非这第七杯才是最佳?”
    宫大郎得意的笑道:“不错,戚前辈请看!”
    他笑罢,将第一杯玉净瓶中的酒尽数倾倒入了第七杯玉净瓶中。又将第二杯,第三杯全部尽数倾倒入了那第七杯玉净瓶中。
    这时,那本来空无一物的玉净瓶一时齐聚了六个玉净瓶中的不俗之酒。但听其内呼噜噜的竟然沸腾了起来。
    宫大郎小心翼翼的将它拿起,倒入了那琥珀杯中。此刻六酒混杂的酒,早已辨不清颜色。它又如血,又如墨,只管在琥珀杯中沸腾。
    宫大郎忙道:“戚前辈请喝!”
    戚天行一口喝下,但觉体内轰然炸鸣。
    风雨雷电大作,他体内似乎幻化出了万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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