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陆湛没出现,从天而降来了个陆瀚。
    顾怀月只觉得眼前一黑,仿佛已经看到皇上知道这件事后的雷霆之怒,自己这个小铺子,就如同那惊涛骇浪里的一截小木板,啪得一声就被打的粉身碎骨了。
    陆瀚觉得她神情有点儿不对,又不知道自己错在哪一步,犹豫上前,走近才发现她正咬着唇,眼睛都开始红了,“怎么了?”
    顾怀月攥着拳头咬着牙,含泪质问。
    “我跟你什么仇什么怨,你要这般害我?!”
    陆瀚:“啊???”
    *
    悄悄在边缘围观的俞墨彻底心满意足,果然,自己的快乐要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才是最愉悦的泄愤方式。
    先有叶惊澜后有陆瀚,俞墨这次是彻彻底底地舒坦了。懒筋没了,人也跟着活泛了起来,他接下来就换成了有目的的走走停停。
    走了好几个路段,看了好几个铺子。
    虽然他人不在京城,但他知道,这几个已经在腾东西的铺子,是为了秋猎后的武馆准备的,等秋猎后,这些铺子就会变成武馆。
    秋猎是盛事,只要皇上亲口夸赞,这些武馆的生意就不会愁。俞墨仔细算了算自己手里的铺子,正好有两个是在他们隔壁的。
    两个就够了,俞墨也不贪心。
    那两个铺子拿来做什么生意呢?俞墨抿唇沉吟,片刻后,他忽然想到俞凛前些日子说的,京城夜市这边已经开始出现烧烤摊,俞凛还去吃了一回,味道一般。
    京城这边只有一个火锅店。
    因为龙八的关系,俞墨不想在京城过多停留,烧烤也没有引到京城这边来,如今龙八已经又疯了,没人会来缠自己,京城本来就是个聚宝盆,天下的财富都在这里。
    可不能错过了。
    “小舅舅?”
    俞墨心里刚有点儿想法,身后就传来了熟悉的声音,他诧异回头,就见顾怀陵和陆湛就在身后看着他。
    “你们两今天不是正当值么,怎么来外面了?”
    “我们出来办点事。”回话的是陆湛,他好奇道:“小舅舅你今天舍得出门啦?”
    顾怀陵也在看俞墨。
    毕竟住在一起,他两怎么可能不知道小舅舅这几天不对劲呢?但是现在看起来已经好了,整个人的精神气都恢复了过来,不似前两日,恹恹的,做什么都提不起来劲。
    俞墨也不问他两一个刑部一个翰林院怎么凑一堆出来办事了,而是兴致颇高的提出自己刚才想到的点子。
    “你们说,我在武馆旁边开两个烧烤铺子怎么样?”
    这武馆,练体锻身都会消耗大量的体力,体力没了就意味着腹饥,烧烤的味道可霸道了尤其是软软亲自挑的酱料,便是自己,每月都要吃一回更别说旁人了,到时候就雇人对着那边扇,把味道都吹过去,不信他们不来。
    武馆旁边开烧烤铺子?
    说起来阿姐/软软有孕后家里就不曾吃过烧烤了,许久不吃,还怪想念的,顾怀陵和陆湛同时咽了咽口水。
    俞墨越想越觉得可行,点头。
    “就这么决定了。”
    顾怀陵为武馆的学生们拘了一把同情泪,练饿了就去隔壁吃烧烤,吃饱了又去武馆练体,如此循环,反复不止。
    对着俞墨竖起了大拇指。
    “小舅舅财源广进。”
    陆湛也在为以后的学子们默哀。
    “小舅舅一定会挣得盆满钵满的。”
    就是学子有点惨,可能练着练着还练胖了,荷包还空了。
    俞墨满意点头,觉得自己特别善解人意,饿了就能吃,就在隔壁,两步就到。
    作者有话要说:  恭喜小舅舅完成多杀成就。
    今天也是肥章哦,爱你们,啾咪~
    ☆、 第二百三十六章
    陆瀚没能和顾怀月解释清楚, 他手忙脚乱心急如焚,甚至连‘真凶’这个重点都忘记说了, 就被愤怒的顾怀月给撵了出去。
    他可怜巴巴在铺子外来回游荡不愿意走, 如此行径让顾怀月的愤怒再度叠加, 他真以为这附近没人认识他吗?
    他知道他现在的行为会给自己带来什么吗?
    这一刻, 陆瀚的形象在顾怀月心里直接成了白痴的代名词。
    蠢而不自知的最可怕了。
    好在陆瀚虽然脑子不太清楚,但他直觉尚可, 他靠这个直觉躲过了父皇无数次的责罚,虽然他极度不想走, 但心里总有个声音告诉他———
    快走。
    不然后果你承担不了。
    在顾怀月濒临爆发之际,他终于一步三回头的走了。终于送走了瘟神,顾怀月松了一口气,谁知回头就见许多人正眼睛发亮地瞅着自己,眼里明明白白地写着———
    你两肯定有事, 别想骗过我们!
    顾怀月:“…………”
    她抿唇, 手一用力,直接撕碎了手帕。
    陆瀚!
    陆瀚垂头丧气地回了礼部,熟门熟路就要去找陈大人哭诉,谁知半路被张德安派的人给拦了, “殿下, 皇上召您, 请吧。”
    他长叹一声,媳妇不仅没追上好像还惹毛了,回来还得应付暴躁的老父亲。
    这皇子的人生, 好艰难。
    他慢吞吞跟着太监往外书房走,而外书房里的名乾帝已经快被气死了,他负着手像个暴躁的狮子在房里来回转圈。
    名乾帝想不明白,自己怎么会生出这么蠢且丢人的儿子?
    他真的是自己儿子吗?
    不会是谁掉包的吧?!
    “咳,皇上。”张德安小声提醒,“您忘啦?当初五殿下出生的时候,您就在外面守着呢。”皇上在外面守着,谁敢掉包?
    那就是你的崽。
    名乾帝根本不在意自己无意识将心里话给说了出来,他面无表情地指着房门,张德安麻溜的打了个千,利索地滚了出去。
    陆瀚刚进门,迎接他的就是一个飞过来的茶杯,他闪身躲过,不满看向名乾帝,“父皇,你要谋杀亲子吗?”
    这理直气壮的样儿把名乾帝给生生气笑了,他伸手遥遥指着他,冷笑,“你面子里子都不要了,还要这条命作甚,早点舍了,省的丢人。”
    陆瀚不解其意,格外认真反问,“我哪里丢人了?”
    “你还不丢人?”名乾帝怒吼,“现在满京城谁不知你为了讨好一姑娘,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就把那什么猫耳朵戴头上了。”
    “这还不到丢人吗?!”
    这件事陆瀚真的不觉得有什么,他皱眉,看着名乾帝,格外平静道:“那当初父皇你微服私访装穷人去骗母妃的事,就不丢人了吗?”
    名乾帝:“…………”
    当年名乾帝年轻气盛的时候,也爱sh-i'f:u跑出去玩,偶然间看到了当初的慧妃娘娘,一见倾心却又起了作怪的心思,不仅装穷,还美人救英雄,甚至还把慧妃的私房钱都给忽悠走了。
    他大惊,“这事她也跟你说?!”
    慧妃当然不会跟儿子说这种事,是偶有醉酒闲话几句给陆瀚给听到了。
    “这个不是重点。”陆瀚严肃纠正,“您当年做的那些事,如果公诸于众,谁更丢人呢?而且———”陆瀚认真道:“追姑娘,扮丑,只要能达到目的,儿臣认为这种事不丢人。”
    管别人怎么说咯。
    他们说再多能给你一个媳妇吗?
    显然不能。
    既然不能何必在意他们的看法。
    名乾帝差点被他这歪理给带歪了,眨了几次眼才骤然回神,笑了一声,慢条斯理的问他,“那你达到目的了吗?”
    陆瀚:“…………”
    “没有吧?好像还起了反效果呢。”
    陆瀚磨牙,看着幸灾乐祸的名乾帝,“我嫁不出去您这么高兴啊?”名乾帝震惊,尚未从嫁出去这三个字中回神,又见陆瀚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舔着脸来问,“对了,父皇,儿臣可以去入赘吗?”
    “滚!”
    陆瀚没能和顾怀月解释清楚, 他手忙脚乱心急如焚,甚至连‘真凶’这个重点都忘记说了, 就被愤怒的顾怀月给撵了出去。
    他可怜巴巴在铺子外来回游荡不愿意走, 如此行径让顾怀月的愤怒再度叠加, 他真以为这附近没人认识他吗?
    他知道他现在的行为会给自己带来什么吗?
    这一刻, 陆瀚的形象在顾怀月心里直接成了白痴的代名词。
    蠢而不自知的最可怕了。
    好在陆瀚虽然脑子不太清楚,但他直觉尚可, 他靠这个直觉躲过了父皇无数次的责罚,虽然他极度不想走, 但心里总有个声音告诉他———
    快走。
    不然后果你承担不了。
    在顾怀月濒临爆发之际,他终于一步三回头的走了。终于送走了瘟神,顾怀月松了一口气,谁知回头就见许多人正眼睛发亮地瞅着自己,眼里明明白白地写着———
    你两肯定有事, 别想骗过我们!
    顾怀月:“…………”
    她抿唇, 手一用力,直接撕碎了手帕。
    陆瀚!
    陆瀚垂头丧气地回了礼部,熟门熟路就要去找陈大人哭诉,谁知半路被张德安派的人给拦了, “殿下, 皇上召您, 请吧。”
    他长叹一声,媳妇不仅没追上好像还惹毛了,回来还得应付暴躁的老父亲。
    这皇子的人生, 好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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