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霸是领头的,按理说,宇文霸对自己冷淡的话,这些人也应该不理会自己才对,可是其余的人对自己似乎也都没甚别的情绪呢。
    “张公子客气了。”蒲劲松拱手还礼,道:“不知张公子此番前来所谓何事?”
    张铭斜眼瞅了宇文霸一下,见宇文霸依旧自我吃食,当下也就不再管宇文霸,既然你们这次是来给房伯伯治病的,那么只要病能治了就好,别的嘛也无所谓了。
    张铭思及此,也不再理会宇文霸,当下对蒲劲松道:“之前一路而来泾阳县,本以为只是半途结识短暂缘分,却没想诸位恩公乃是为着我家房伯伯病疾而来,且那义诊台上之神医更是医术了得。”
    张铭一串长话出口,略作停顿才又道:“之前吾房伯伯拒神医之事实乃是情况特殊,还请诸位莫要计较,再者吾那房伯伯也是清廉之人,当前不止无钱问诊拿药,便是衙差处都还欠了不少银钱,吾房伯伯实乃是??????还请诸位恩公见怜才是。”
    说完,张铭忽然双膝一屈,就这么突然的给几人跪在了地上。
    “张公子快起!”宇文霸此时也无法再端坐不动了,慌忙长身而起轻喊了一声,一旁的雷老二则慌忙的上前将张铭扶了起来。
    “你也不必慌乱,今日我孙兄长定然是无法抽身的了。”宇文霸深深的吐出口气来,道:“房县令即是缓疾那也不急于一时,便明日吧,一早我家孙兄长便往县衙为房县令看诊。”
    “多谢恩公!”张铭得宇文霸这句话出口,心中一块大石头落地,当下是双手抱拳在兄然后朝着几人躬身久久不起。
    宇文霸看的也是颇为动容。
    其实,这张铭无论是之前听秦琼所说,还是这段路来的多番接触,宇文霸对此人都很是欣赏,如此年少,可是伸手却近乎不差与邱福,可是人家却这般低调,关键是仁孝重义,这更是难得。
    要知,这张铭之前可是一个超级的官二代身份啊,可是人家却修的一身的好性格好人品来,这确是难能可贵。
    可是,每当宇文霸一想起张须陀在代海寺一战中身亡的事来,心情也就都会随之一沉,对于张铭宇文霸不是没有动过招募之心,可是却也总是无法释怀。
    第二日。
    宇文霸不打算随孙思邈前往县衙,只由雷老二老三相陪,一大早的张铭就守候在酒肆外,见到孙思邈和雷老二雷老三三人下楼时立即往里迎来,见面就又是躬身一礼,礼数之周到很是让两人感慨。
    关键人家并不是一时这般,而是从初次遇见之后,这后面每次见面人家都是这般的礼重,可见这乃是人家的品行如此而非是故意做作。
    四人简单说了两句后,便一路往县衙而去,到的衙门前时,不少衙差也上前来与孙思邈说话,多有向昨日道歉的意思,孙思邈也是一一回应,示意无妨。
    在酒肆楼上的宇文霸,从窗户望着四人进入衙内后也便回身走到桌前坐下,望向蒲劲松道:“可有那房玄龄的消息?”
    “回哥哥,未曾探得。”蒲劲松也是没有微皱,道:“按理说,其父如今病重,作为儿子的自应当回来侍奉才是,可却至今未有归来,也不知究竟身在何处。”
    蒲劲松自是不知房玄龄在什么地方,毕竟之前宇文霸又未曾对蒲劲松说起过房玄龄的存在来,一直都是说只为着前来给房彦谦治病而已。
    “房玄龄乃是大孝子,想来恐是因何事耽搁了,恐此时或许也正在往这泾阳县赶来也不定呢。”宇文霸轻轻的吐出口浊气来。
    “哥哥为何这般看重那房玄龄来。”蒲劲松此时也明白了哥哥之所以不远千里来给这房彦谦治病,其真正目的乃是房玄龄,眉头略微皱了皱,又道:
    “如果那房玄龄果真有能耐值得我们这般为他做的当前之事来,可却又为何这般年岁了依旧不曾扬名天下呢。”
    宇文霸淡然一笑,看着蒲劲松道:“古有姜太公七十古稀之年岁方名扬四海呢,那房玄龄如今也才不过四十中旬也,还年轻着呢。”
    呃??????
    四十中旬了年轻?
    蒲劲松翻出个白眼给宇文霸。
    不过,哥哥竟然将那房玄龄比作古时那大贤姜子牙来,可见哥哥此人的重视,或许,那房玄龄恐真是一个大器晚成之人呢。
    两人在屋子里一边说话一边吃酒,也就个把时辰功夫,孙思邈和雷老二老三就都回了酒肆来,上到楼上向宇文霸禀报。
    “那房彦谦所患治病非药石不能治,只是因其这乃是多年旧疾,只是上月突然加重发作故这般严重也,只要安心静养并配合我的银针调理再加药石内服,一年半载也就痊愈了也。”孙思邈在吐出这番话后也是长长的舒出一口气来,显然,经过对那房彦谦的了解,孙思邈也不希望看到这样一个大才之人就这般的被疾病折磨而死。
    “不过。”一旁的雷老二此时开口,有所担心的道:“孙神医也将这话告知了那房彦谦,那房彦谦却并未当即做出决定,而是说要等自己儿子回来后再行商议,就是不知??????”
    “无妨。”宇文霸听了雷老二的话后反而心中安定了不少。
    既然房彦谦说要等儿子房玄龄回来,那么此时房玄龄的没出现并不是因为别的原因二就是之前自己所推测的一样,此时恐还在路上而已。
    房彦谦自己做决定的话,恐结果还很难确定,因为那是一个将天下黎明百姓看的最为重的一个人。
    宇文霸依旧记得,那历史上曾有言过其死后是:家无余财。
    其实,这还不止,房彦谦不但是家无余财,反而还欠下不少的债,本来为官清廉除了俸禄之外就没有别的来源,再加上这房彦谦平时乐善好施,除了在律法上做到为百姓出头外,便是在钱财方面也是极为慷慨,以至于每月的俸禄都会提前花完,而当第二个月的俸禄一下来差不多都要用掉一半来还上月欠下的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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