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知小儿,胆敢这般轻看本王!”
    杨林怒极,暗中更是将手上力道用尽,全力一棒捶下,那霸王枪也急速往上撞来,所有人都瞪大双眼看着这一幕等着将要发生的一幕。
    砰!!!
    “啊呀!”
    “咦?”
    顷刻间,爆出一声闷响那是兵器相撞的金属声,再起的是靠山王杨林虎口发麻的惊呼声,最后是那罗士信略感吃惊的轻疑声。
    这老头膂力果然大也,俺当前已使出四城力道来也未将他手中那棒子打飞出去,难得。
    要是杨林知晓罗士信此时心中所想怕是没被罗士信这一棒给打死也直接给气死了。
    本王可是全力以赴啊,却没想连你一半的劲道都还没使出来,我是王爷啊千岁啊,是天下除却禁军征辽北军之外所有兵马的统帅,我不要面子的么?
    杨林奔马错身而过,待再勒转马头后见眼前这六人已冲进链子锤营一通砍杀,立时就明白了这些人的目的所为何了。
    “今番不将尔等捉拿本王誓不罢休!”说完,率先策马冲进营地,麾下见老大王身先士卒哪一个还敢后退,一个个的也喊杀着紧跟而上。
    再说那冲入登州大营的轻骑营和弓骑营,就如最先预料的那般异常顺利,但是在冲阵进入营地后邴元真还不曾觉得什么,王当仁确是有着明显的感受。
    虽说此时无论自己的轻骑营还是邴元真头领的弓骑营推进都没收到多大的阻碍,可跟自己轻骑营在丹阳冲阵杨义臣时的情况相比则是进度慢了不止一半!
    登州强兵果不其然也!
    王当仁随即做出变小阵各成犄角之势的相互掩杀,再次将推进速度给提升起来,前番在丹阳却只一千兵马,此时轻骑营乃是三千满员,这威力自也是扩大无数倍,便是深陷这数倍于自己兵马的包围中也是丝毫无惧。
    首先是己方冲杀对方成守势,这在心里上就有不同,在者便是骑兵配合极为精妙,让敌军少有得手之机,便是人多也似是起不了作用,而那方的邴元真则更是狂猛。
    先是奔马间一个个的三石强弓于马上射出劲道无比的箭来,这些箭迅疾无比几乎都是一挑二的效果,兵马还未到就直先用箭冲杀开了一条血路,等着距离接近战马奔至又是长枪挑杀,那推进速度比之王当仁的轻骑还快出一截去。
    “报,老大王千岁!”杨林正带兵全力剿杀链子锤营六人却闻亲兵来报:“瓦岗杀出两队骑兵,将我军大营冲杀的七零八落,还请老大王令!”
    “这瓦岗响马欺人太甚也!”杨林怒火中烧,没想到对方骑兵出城的这般快捷,当下望了眼眼前也只得放弃这链子锤营,便是此时将链子锤营带上前去也是无用武之地,那瓦岗骑兵已冲杀入营又如何能施展的开。
    “你等势要将这六人拿了,生死无论!”杨林朝麾下一将下了死命令,然后勒转马头直奔前营而去。
    与此同时,那大太保卢芳带着几个兄弟刚赶到金堤便听的身后有斥候快马来报说先是有敌军袭营,然后瓦岗骑兵尽出已杀入大营,惊得几兄弟是不知所措。
    “大哥,此时是依旧前往救那唐壁还是回军救父王?”
    “十二弟我们军令可是往金堤救山东军!”
    “十一弟,斥候可是报瓦岗骑兵已冲进大营,万一父王有过三长两短我等将如何处?”
    “老十说的对!”卢芳最后拍板:“各兄弟立即回各部将后营做那前营急行军回兵瓦岗!”
    “是!”众兄弟随即策马而去。
    这些个太保刚掉头不就,那边唐壁就得知消息,气的跳起来指着这方咒骂,一个个兔崽子,都特么嫩雏啊,真要有个什么事是万万指望不上的啊。
    既然兵马已到金堤,继续推进便是对金堤兵马的夹击,取胜也就早迟的事,到时再折返回兵瓦岗就算来不及也可以金堤为守不怕那瓦岗兵马,待休整数日便可再整兵马攻打瓦岗。
    想金堤兵马这般多也就可以断定瓦岗城中几乎没留什么兵马,你们担心那老大王作甚?
    难不成就那两营骑兵能将你登州大营给碎刮了?
    等到老子的兵马被金堤完全打垮后金堤兵马再从后围上来攻你后方那时你登州大营才是守不住啊!
    此时,就算唐壁心知肚明也气得要死,可也只能眼睁睁瞧着那救兵折道远去,此时,又有亲兵接连入内禀报,全都是金堤兵马突破各个营地的讯息,直将唐壁给惊得不轻。
    便是自家没料到金堤城中有近三万的伏兵,却也比我军少了一半多也,怎么着就被冲杀的这样狼狈,竟然组织不起像样的进攻来!
    许是军士们想着粮草被烧,心已生了退意也。
    唐壁此时不禁望向夜空长长一叹,而此时那夜空似乎已经有些许的亮色,看来又一个夜晚将过去,自发起攻城后的第八天将到来。
    “军帅军帅!”文翔带着一部残兵而来:“禀军帅,对方人马分为数个方阵将我兵马切割分离,导致我军营与营中兵马相互混乱,将领们无法有限制指挥,今已伤亡过半,还请军帅示下!”
    “示下?”唐壁闻听浑身一震,深深望了文翔一眼,只见文翔朝自己使了个眼色,便将帐内所有人都着令出去,这才听得文翔道:
    “非是我等不尽力,而是此番战情来看,我军已绝不能抵挡的住金堤兵马的冲杀,败退是迟早的事??????”
    “可此时若便撤兵老大王处如何能交待的过去?”唐壁眉头锁的老深,期翼的盯着文翔。
    “军帅为何此时还惦记着给那老大王甚交待,他的那些太保们带兵都临近了金堤外还撤兵而去,他不仁也休怪我等不义也。”文翔狠狠的道:“军帅再思量一番,那靠山王本就对军帅颇不瞒,今番我们于这金堤再败,那老大王岂能放的过军帅?”
    唐壁闻言浑身一颤,本以为文翔会给自己一个好的参谋,却没料这话中之意似乎有着一种不可言明的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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