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就像是九音这样的吧。
    不管什么时候都是掀不起情绪的样子,无波无澜的,在外人的眼中,四大守护对于她来说可有可无。
    就连用暮白威胁,她都可以无动于衷。
    却不知道,在危险来临的那一刻,她可以做到这个地步。
    以命,换命。
    她走了,让他们留下来了。
    暮白收敛起心中的情绪,好像什么都没有听到的样子,走到南越尘的对面,一副痞里痞气地姿态落坐:
    “找我到这里来,你不是有找回小九的办法?”
    南越尘平复了心情。
    确实。
    他费尽那么多功法,借着暮白控制住时空的机会,赶到这个地方来,不就是为了帮他找到九音吗?
    等暮白知道命魂的消息之后。
    时空隧道一锁,那么他,也算是彻彻底底地消失了,再也回不来了。但能死在她的手上,还挺好的,挺好......
    “有。”
    南越尘目光落于自己的手心上,上面的图案正在一点一点吸收着自己的功法与寿命。
    他看不出痛意地收回眼睛,朝着暮白开口:“她现在,在隐世之林是吗?”
    暮白双腿搭在茶几上,漫不经心地应了个字:“是。”
    南越尘很知足地点点头:“好。”
    “离开之后,我想去看她一眼,毕竟,我一离开,就再也回不来了。”
    “有一种方法叫搜魂。”
    “你能从上古棋局孕育地出来,又撕裂空间,还没被法则主知道。肯定带了她留下的白玉棋。”
    暮白饶有深意地点头。
    南越尘站起身来,走到一处空旷的地方,伸出手,手掌按在空荡荡的半空中。那里明明什么东西都没有,可就在南越尘手掌按下去的时候。
    听到了。
    “咔嚓!”声响。
    只见一把玉笛蓦然落在南越尘的掌心里。
    “楼影的?”仅一眼,暮白就认出来那是楼影所用的玉笛。
    可是......
    楼影已经死了,按理来说,玉笛应该跟着楼影已经消失了才对,南越尘这是怎么将它保存的。
    “是她的。”
    “黑棋,也是她本身武器的一部分,有了白玉棋,怎么能少了楼影?”
    南越尘握着玉笛,掌手冰凉的触感传来,间隔了这么些年好像还能闻到楼影的气息。
    还能感受到她的存在,好像她还活着,没有因为救玉浊而牺牲掉。
    但是,楼影死了。
    再多的幻想,楼影都已经死了。
    察觉到暮白那深沉黑暗的目光,南越尘抿了抿薄唇,解释了句:
    “搜魂这件事,是法则主泄漏的,上一次她离开,法则主就在我面前演示了一遍。”
    “她的本命武器。”
    “再加上,一件她最近接触过的东西。”
    “就可以找到命魂大概的位置!”
    最近接触过的东西......
    恕暮白没有,她走的时候太干脆了,那么决绝,一点反应的机会都没有留给他们。更别说......给他们留东,东西?
    不对!
    按暮白对九音的理解。
    为了不让他们担心,她一定会给他们留下什么东西!
    “怎么了?”南越尘拧着眉头,看着脸色有些不太对劲的暮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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