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烛灯光冷画屏。
    折射出层层的光离星星点点洒在离漾月白色的中衣上,映照的透明如露,他纹理分明,精壮结实的胸膛波动起伏。
    念清歌墨黑的发丝服帖在他的中衣上,搔动的他的肌肤痒痒的,骨节分明的手指顺势将她的发丝缠在指根处,闻着她的馨香却也同时侵蚀着他的心脏,原来那多年的青梅竹马竟然是水若离一手策划的谎言。
    原来他伤害如此之深的念清歌才是他真正要呵护的青梅竹马。
    他深深的悔恨攥在拳头里。
    水若离,这次,朕定不能容你。
    “婉儿,当年朕因被人刺杀没能如约去寻你,你可怪朕?”离漾声音沉凝的声音透着深深的责备。
    闻言。
    念清歌趴在他胸膛上的脑袋抬起凝着他隐在烛光下的俊容,轻轻的摇头,声音若水:“不怪,只是好难过,从日出等到日落,从日落等到天黑,心里好着急,以为是太后不让你出宫。”
    等待既是甜蜜也是绝望。
    离漾不敢想像她失落的秀影。
    “那你为何不来宫中找朕?”离漾凝着她问。
    念清歌软软的身子一僵,喉咙有些堵塞,她眼圈里布满了泪花:“我找了,可是跑到了半山腰被我爹爹抓了回去,我爹爹告诉我是你不想见我,而且你要纳新妃了,不让我打扰你的生活,况且你是皇上,我还不能当你的妃子,爹爹怕我逃走,把我关了起来,直到你纳了水若离的那一天才把我放出来。”
    离漾一震,一团疑问由心底升起:为何一定要在纳水若离为新妃后才肯将念清歌放出来。
    莫非是念将军知道些什么?
    他的若有所思让念清歌略迟疑的唤他:“皇上?”
    离漾回过神来,灼灼的龙眸盯着她:“念将军后来又为何让你进宫当朕的妃子?”
    他清楚的记得当时朝廷纷纷上奏让他纳念清歌为妃。
    现在想想其中必有蹊跷。
    看着他颇为严肃的模样,念清歌细细的回想,缓缓道:“是太后。”
    “太后?”离漾浓眉一簇。
    “恩。”念清歌点头:“当年太后悄悄来了府中,并和爹爹说了许久的话,接着, 太后来到了我房中,她很激动,像是才哭过,我记得她紧紧握着我的手意味深长的告诉我,让我……让我好生侍候你,守的住寂寞,才能得到繁华。”
    离漾眸子幽深,看来太后那时是知道了念清歌的身份。
    “后来呢?”离漾追问道。
    念清歌清眸流转:“后来爹爹就送我入宫,我问他原因他也不说,而且他叮嘱我不让我说我和你儿时是青梅竹马,只是让我好生侍候你。”
    离漾的思绪如千斤重,现在,知道当年事情真相的除了水若离和德公公,看来也就只有太后和念洪武了。
    脑袋忽然一个念头一闪而过,离漾迅速的捕捉起来。
    难道......太后的死也跟这件事有关?
    这个念头出现后就在离漾的心里深深的扎根。
    “婉儿,委屈你了。”离漾的声音略沉,透着浓浓的愧疚和自责,他修长的手臂将她揽紧了些:“婉儿,你真的不想跟朕回宫了?”
    念清歌怔愣一下,有些为难的说:“皇上,这件事方才我们已经说过了。”
    “...好。”离漾的声音有些失落。
    “离漾,你是不是乏了?要不你歇息吧。”念清歌动了动酸酸的手臂。
    “婉儿,陪朕。”离漾声音苦涩:“陪朕一天,朕怕以后再也不能这样抱着你了。”
    从地上翻起身来,缠着厚厚布条的大掌吃力的捏着她的腰肢,念清歌看他浓眉蹙起的模样不禁有些担心:“离漾,我自己走就好。”
    “不。”离漾倔强地说。
    随话而落,离漾咬着牙将他打横抱起,掌心下,鲜血殷红了一片,额间汗珠涔涔,迈着沉重的龙步朝软榻走去。
    每一步,剜心的痛。
    也许......也许从此便会失去她。
    胸膛贴着她,念清歌的小脑袋窝在他的怀里:“离漾,我看看你的伤。”
    “别动,朕只想抱着你,什么都不想干。”离漾粗喘着呼吸,大掌摸着她的细腰,时不时的吻着她的发丝,她的额头,热气喷洒在她的鼻尖儿上。
    有些不适应的念清歌开始闪躲着,离漾察觉到她的抵触,在她耳畔轻柔地说:“别怕,朕答应过你的,朕不会碰你。”
    慢慢的,随着离漾的君子之言,念清歌紧张的情绪缓和了下来,她放松的依偎在了离漾的怀里,小手也开始主动的贴在他的胸膛上,感受着他狂跳的心跳声。
    月色斑驳。
    二人相拥而眠。
    *
    翌日清晨。
    早膳素粥的香气让酣睡的念清歌渐渐苏醒过来,手臂的一边空空的,还有凉,睁开眼睛的那一瞬,离漾完美无瑕的侧颜首先映入眼帘,他伫立在木桌前将白色糯糯的粥盛在了碗中。
    似乎感觉到了视线,离漾回眸,念清歌一窘,立刻收回了视线。
    “你醒了?过来用早膳,这是朕亲自为你做的。”离漾在念清歌面前邀功的说。
    念清歌有些不敢置信的从软榻上爬起,小脚丫钻进了绣鞋里,来到木桌前:“这些都是你做的?”
    “自然。”离漾自豪地说,他指了指自己的嘴唇:“朕厉不厉害?给朕一个奖励。”
    “没想到你也会屈尊下厨。”念清歌一笑,忽略了离漾指着自己唇的手指,她拂了裙子坐了下来,拿起勺子尝了一口:“熟了。”
    “只怕是最后一次了。”离漾伤感的说着,忧伤的龙眸凝着她。
    念清歌避开他的眼神,心里有些闷闷的,她一声不吭的悄悄的喝完了一整碗粥。
    微凉的天气让人心旷神怡。
    苏州知府带着他们赏玩苏州,苏州美人如云,空气中也拂着淡淡的美人香气,他们三人骑着马儿油走在街上,气宇轩昂的三人很快成为了焦点,而念清歌则是坐在舒适的马车里。
    每每经过一个雅致的阁楼,都会有美人露出含羞带臊的娇容,挥着手中的手帕,如软蛇的手腕扬着帕子朝他们三人频频施诱。
    离云鹤红尘多淡漠,他凝着那些胭脂俗粉,只觉得寡淡无味,离漾和离辰逸一路上一直是冷脸相对,他挑眉在二人中间打量了一番,调笑道:“皇兄,三弟,你们不如一人挑一个江南风情的女子回去,一个呢,纳为新妃,一个呢,纳为侧福晋,如何?”
    离漾浓眉一簇,稍有不悦,下意识的回头看看身后的马车。
    “既然云鹤好兴致怎的不纳一个回去做云王妃。”离辰逸清冷的反驳。
    “本王心中自有佳人。”离云鹤声音清逸。
    一句话让气氛凝聚的愈发尴尬。
    离漾挑起眉头,视线落在离辰逸身上,淡淡地问:“你便这样弃了静竹公主?让她成为边疆之笑柄?”
    “她还有云鹤。”离辰逸对离漾的质问不以为然,淡淡地说。
    离云鹤的心里一重,担忧挂上了心头,不知她怎样了。
    “云鹤?”离漾轻扬了话音儿:“据朕所知,静竹公主的清白已给了你,你若是一个铁骨铮铮的男儿理应回边疆安心做你的边疆驸马,不该做一个负心的薄情郎。”
    “呵......”离辰逸轻笑,语气嘲讽:“若本王是薄情郎,那么皇上又是什么?”
    “你......”离漾怒不可遏。
    “一切都让清歌做决定。”离辰逸呛声。
    离漾的眸子黯了黯,他淡寡地的自语:“她已然做出了决定。”
    烟雨楼是苏州出了名的闲情茶楼。
    琴棋书画的女子比比皆是,让人感受着浓浓的苏州风情。
    三人下马,离云鹤将扇子展开有些局促道:“苏知府,这种地方来此不好吧。”
    苏知府笑吟吟道:“云王爷误会了,此楼并非寻.欢之地,男女皆可在里品茶赏玩,请......”
    马车稳稳的停下。
    离辰逸和离漾齐齐凑到马车钱,车帘被撩开,念清歌猫着身姿准备下马车。
    倏然。
    两双大掌同时朝念清歌伸出,声音也是不约而同:“我来扶你。”
    “......”
    念清歌略有些为难的望着这两双手,抬眸,离辰逸和离漾期待的眸子让她不知所措,十分为难。
    暗忖了许久。
    念清歌将小手伸向了其中一双大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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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才回来有些不适应码字,稍微有些慢,蚊子会迅速找回状态,明天恢复六千字更新。
    猜一猜清歌把手伸给谁了?(╯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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