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柔和声音蕴着一丝殷切期待的意味儿,那双凤眸有些红血丝想来是长时间以来照顾,担忧大阿哥所致,离漾回眸,望着她有些疲惫的侧颜,语气不禁放柔:“皇后有事?”
    在遇到离漾,皇后就撇下了自己那一国之母的尊贵身份,完全是一个期盼离漾多给一些爱的女子,她面容蕴着爱上,眼底流露着可怜之情,语气是那么的卑微:“皇上,臣妾近日以来一直照顾大阿哥忽略了皇上,方才出来时自己亲手煮了一些紫参乌鸡汤,希望皇上能品尝一些,也算是臣妾这几日对皇上的赔罪了,臣妾不该对大阿哥严厉呵斥,不该忘了皇后的品行。”
    一言一语都是那么的卑微,恍若自己是最渺小的沙尘,念清歌还是第一次见皇后这幅模样,心中不禁生出了一股子可怜之情。
    离漾自然也是听出了皇后的殷切旨意,更何况大阿哥还在一旁眼巴巴的看着,他不想让大阿哥增添烦忧之事,松开念清歌的小手,径直朝皇后的地方走去。
    那温热的大掌脱离了她的手心,念清歌只觉得一股子凉风钻了进来,心有些空落落的,却不能把表现的那小家子气,只好伫立在原地望着离漾的大掌拉过皇后的手,皇后那暗淡的眸光陡然锃亮犹如黑夜中的繁星,念清歌特别了解她那黑暗中看到光明的心情,欣慰的在心中一笑。
    自古以来,皇帝专情又无情,无情又多情。
    身为他的嫔妃怎能要求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妄想之意呢?
    “皇上,皇后娘娘,臣妾告退。”念清歌一直在那儿当个稻草人也不是那么回事,只好一拂身子主动告别。
    离漾的视线落在她身上,深有留恋的望了她一眼,一想着皇后在侧,只好允了她:“也好。”
    念清歌朝她谦和一笑,裙摆在地上开出一朵盛大的花儿,留下了一缕芳香。
    阳光洒在永和殿的上方。
    春味儿愈发的浓了。
    静竹公主每日每日的缠着离辰逸,明眼人其实都能看出来公主对离辰逸有意,但是离辰逸却对静竹公主提不上来一丝兴趣,从永和殿出来的念清歌在一个隐蔽的宫廷角落里看到了静竹公主小手紧紧的抓着离辰逸的手臂,那精致的小脸儿上蕴着焦急,心碎和绝望,更加多的还是那对离辰逸深深的迷恋,静竹公主一直骄傲跋扈,念清歌也是第一次看到她这幅模样。
    爱情,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竟然能把人折磨成这幅样子。
    静竹公主那委屈且带着倔强的声音传来:“你为什么不喜欢我?我哪里不好,你告诉我,我哪里不好。”
    离辰逸表情淡淡,冷酷无情,今日的他照旧一袭深紫色的点降袍,那衣袖上刺绣着万马奔腾的图案,愈发显示出他不羁自由的性子来,他的大掌推开静竹公主的碰触:“你哪儿都好。”
    静竹公主的美眸定定的望着他,听到他说出这番话,有些盼望着,才想说些什么。
    离辰逸缓缓加了一句:“是本王不好。”
    其实,他真正想说的是——你哪儿都好,也不及她半分。
    静竹精心打扮过的小脸儿蕴满了失望,涂的鲜艳的红唇被她咬的不成样子,她痴痴的望着英俊的,视线却不在她身上的离辰逸:“你真的不喜欢我吗?一点一点也不喜欢吗?”
    “是。”离辰逸斩钉截铁的说。
    “你......你混蛋!”静竹公主被离辰逸薄了面子,伤心的绕过他跑了出去,静竹的步子太快一下子撞到了正在偷听的念清歌,念清歌微微一窘:“静竹公主。”
    静竹公主面色尴尬,愤愤的瞪了一眼念清歌,又看了看早已转过身来凝着念清歌的离辰逸,跺了跺脚:“你们......你们全都是混蛋!”
    说罢。
    任性的跑掉了,无论念清歌怎样唤她,她也不理。
    “王爷,她......”念清歌说话儿的功夫,离辰逸早已大步迈向她,冷峻的表情凝着她,淡淡的说:“你不用劝本王。”
    一下子被猜准了心思的念清歌有些尴尬,她抿了抿唇,将自己细碎的发丝挽在耳边:“我知道你不喜欢静竹公主,但是她大老远的来的......”
    话未说完,又被离辰逸噎了回去:“她大老远的跑来关本王何事?是本王逼她来的?还是本王把她绑架来的?”
    “王爷你怎么这样?”念清歌看他咄咄逼人的模样有些生气。
    她涨红的小脸儿映在离辰逸的眼底,他轻轻一笑:“本王怎么样了?难不成是个女子来跟本王求爱示好本王都要答应?那本王的王府门槛还不得被踏破了,那本王的王妃还不得比皇上的佳丽还要多。”
    “我就是......我就是看静竹公主是真心的,看她那么伤心有些不忍心。”念清歌的声音愈发的薄弱。
    离辰逸身上的沉香味儿被阳光烤的愈发的好闻,他凑近念清歌,深眸直逼她的瞳仁:“真心?真心的多了去了,本王今日让她伤心是为了让她今后开心,本王说过本王是宁缺毋滥,本王不像皇兄,枕边的妃子那么多,个个都伤心,本王心中的人是任何人都及不上的。”
    能够看出来他的情绪有些激动,许是今日静竹公主的事刺激到他了,又许是其他的事情,念清歌不清楚,只觉得有时候放荡不羁的他是一个大大的谜团。
    他方才竟然提到了他心中的人,念清歌神情一凛,望向他:“王爷心中的人......”
    她顿了顿,观察着他的脸色。
    半晌。
    离辰逸浓烈的沉香味道拂过她的鼻尖儿,语气冷酷:“总之不是你。”
    “我知道。”这三个字离辰逸没有听到,念清歌唇瓣儿蠕动,恍若是对着空气说的。
    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回了琉璃殿。
    许久之后,念清歌才知道离辰逸那日为何那般焦躁。
    准确地来说,每年的这段时间,离辰逸的脾气都异常的暴躁。
    念清歌一直心不在焉的,脑海里离辰逸和离漾的话总是不停的奔跑着,穿梭着,让她疲惫不堪。
    挂在高处的鹦鹉的不停的叫唤着:王爷,王爷,王爷......
    这让念清歌愈发心烦意乱,晚膳她只喝了几口粥,本打算去静竹公主那里看一看,可谁知静竹房门紧闭,烛光熄灭,不知是故意不开门还是压根儿没回来。
    念清歌正琢磨着要不要人找人在宫中悄悄的寻找一下。
    恰时。
    德公公浩浩荡荡的领了一排队伍赶来,那刺目的金色奢华的凤銮恩车停靠在琉璃殿的殿门口,德公公一袭藏蓝色的太监服和靴子匆匆的朝念清歌走来,看着念清歌正在院内,连忙上前:“哎哟,婉昭仪诶,晚上天凉,您穿的这么少怎么在外面站着呢。”
    念清歌的视线迅速从琉璃殿的偏殿收回落在眉笑颜开的德公公身上,朦胧的月光将念清歌的模样照的愈发清澈,她淡淡一笑:“我有些睡不着,出来看看月亮,不知德公公这么晚来有何要事?”
    德公公的脸笑的起了皱纹,就跟一朵花儿似的:“婉昭仪睡不着是不是在思念皇上?”
    念清歌执起帕子掩在嘴边轻轻一笑。
    “巧了,皇上也思念小主呢。”德公公看她面带羞涩,指了指殿外的凤銮恩车:“小主瞧,皇上今儿翻了婉昭仪的牌子,特意让奴才备了凤銮恩车来接婉昭仪去玄鸣殿呢。”
    念清歌微微一愣,有些惊愕。
    “婉昭仪,让凤銮恩车来接可是莫大的殊荣呢。”德公公道,而后伸出一个手臂:“小主,请吧。”
    念清歌一拂身子:“劳烦公公等我一下,我稍后就来。”
    德公公以为念清歌激动的想打扮打扮自己,换身衣裳,于是欣喜的应着。
    琉璃殿内。
    沛柔望着坐在妆奁前的念清歌欣喜的寻着最鲜艳的脂粉和口脂为她上妆:“小主,今晚皇上翻小主的牌子,小主一定要打扮的漂漂亮亮的。”
    说着,将鲜红的口脂递给念清歌。
    她纤纤玉手挡住沛柔的手,望着铜镜中的自己,淡淡的说:“卸妆。”
    “啊?”沛柔不可思议道,甚至有些不敢相信。
    念清歌淡淡的重复:“卸妆,把我的头饰,发饰,妆容一并卸掉。”
    “小主,您可是要去见皇上啊。”沛柔提醒着她。
    “我知道。”念清歌的声音平淡无奇:“卸。”
    见念清歌如此执着,沛柔只好听从。
    望着铜镜中的自己从精致的妆容变的素面朝天,嘴角勾起了一抹满意的笑容。
    离漾有三宫六院,佳丽三千,什么样的女子没有见过,后宫的那些嫔妃但凡被翻了牌子定是打扮的花枝招展的来取悦皇上的龙眸,她不想这样。
    特别不想。
    德公公见念清歌素颜清雅的模样不由得一震,上前小心的说:“婉昭仪,奴才......奴才不着急,婉昭仪还是回去再打扮打扮吧。”
    “不必。”念清歌果断拒绝道,头脑清晰:“德公公,我们走吧。”
    德公公疑惑的看了她一眼,只好将她带上了凤銮恩车。
    夜,寂寥。
    琉璃殿经过的宫殿也不在少数了,各个殿中烛火通明,清香的树叶,草儿,花儿的味道交织在一起,在这个寂静的夜里形成了一股子自然的味道,同时,也伴着孤独的味道。
    念清歌是第一次在深夜走在皇宫的路上,每一步都昭示着她的荣辱,*爱或者悲哀失*。
    这条路上布满了荆棘,是那么的坎坷。
    一步步从冷宫出来,走到今时今日,心中的苦闷恐怕只有念清歌自己知道。
    十二楼中卸晓妆,玄鸣殿前望君王。
    云髻罢梳还对镜,袍跨宫人扫欲塌。
    辗转而来。
    凤銮恩车稳稳的落了地,德公公将玄鸣殿的殿门打开,恭敬的颌首:“婉昭仪,到了,请吧,皇上在里面等你呢。”
    “多谢德公公。”念清歌一拂身子。
    刺绣花纹的木蹄鞋迈入了玄鸣殿内。
    熟悉的龙涎香的味道扑面而来,是那么的真实,那么的踏实,恍若离漾一直陪伴在她左右,一直牢牢的牵着她的手。
    温润的白玉如阳光铺洒在玄鸣殿光洁的地面上,橘色的烛光如美人的泪滴微微摇曳,轻轻闪烁。
    ‘滴答,滴答’的悄悄的烛泪顺着那火红的烛身滚落下来,牢牢的粘在了檀木桌上,那油润润的烛泪恍若美人额间轻点的梨花妆。
    香炉内燃烧的熏香飘着袅袅的烟雾,让整个玄鸣殿显得是那么的不真实,那么的梦幻。
    “皇上......”念清歌的小手轻轻的拽着裙边儿,犹如白藕的小脚丫踩在光滑的地面上,她的声音恍若古筝上按下的音弦,令人心窝酥软。
    由远至近。
    离漾那铿锵的声音缓缓传来,朦胧的纱幔被一双修长的大掌撩开,离漾那明黄色的团聚龙纹靴子踏出来,他一袭月白色的中衣,衣襟那里松松垮垮的,露出了大片健硕的肌肤,墨黑的发丝披散在肩头,他刀削的面容隐着慵懒的味道,那淡淡的烛光挥洒在他的鼻翼上,念清歌抬眸看向他,只是那么一眼,只觉得芳心激动。
    “婉儿......”离漾如若水般沉凝的声音缓缓响起,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明脆:“到朕这儿。”
    那声音带着蛊惑的魅力,让念清歌的小脚丫情不自禁的朝离漾那边走去,每走一步只觉得心底柔软,脚底柔软。
    离他一步之遥的时候,离漾伸出宽厚的大掌,朝念清歌勾起一抹温暖的笑容,念清歌抬眸,剪水的眸子望着他,酒窝浅浅,将小手递给他。
    离漾借着烛光认真的凝着她,深眸里是一片深情的汪洋,不施粉黛的小脸儿细腻白希,三千发丝没有任何一个奢华的发饰,如瀑布般散落在腰间,白色的醮纱长裙将她纤细有致的身材凸显的格外完美,修长纤细的长腿隐隐约约的隐藏长裙里,别有一番美感。
    “今日的婉儿有一些不一样。”离漾的大掌撩起她的一缕发丝放在鼻尖轻嗅。
    念清歌如黄鹂般清脆的声音婉转的响起,踮起小小的足尖,小手不由的搭在离漾精壮的腰上,覆在他的耳边,轻轻的吐着热气:“皇上觉得哪里不一样?是不是不漂亮?”
    离漾捉住她放在自己腰上的小手,擎在唇边,细细的啃咬:“朕的婉儿是最漂亮的,即使不施粉黛也是那么美,朕很喜欢今晚的你。”
    念清歌的小脸儿一羞,垂下头,长长的睫毛如蝶翼投射在她的眼睑下。
    “朕的婉儿害羞了。”离漾格外温柔,将她揽在自己温暖的怀抱里,他那强有力的心跳声‘砰砰’的跳动在她的耳畔,隔着中衣,她的耳垂依然能够感觉到他胸膛的滚烫,这一切是那么的真实,真实的让她感到眩晕。
    “抬起头来,让朕瞧瞧。”离漾温柔的声音带着命令的味道响起。
    闻声。
    念清歌缓缓抬眸,她的小脸儿已似龙虾般烫红,那湿漉漉的眸子深情满满的凝着眼前风华绝代的离漾,二人四目对视,火花悄悄的燃起流窜在彼此的心底。
    “朕想做一件事。”离漾的深眸似墨,声音沉厚。
    她的小手紧攥着裙摆,手心是他滚烫的温度,声音紧张软腻:“皇上想做什么事?”
    离漾健硕的身躯将她包裹在自己的怀里,大掌抚上她削弱的肩头,凉薄的唇缓缓凑近她的耳垂,她的耳垂是滚烫的,薄凉的温度让她的身子有些轻颤,念清歌只听他一字一句的捶打在她的心头,她的耳膜嗡嗡作响:“今晚......朕想把你变成朕真正的妃子。”
    听及,念清歌的心狠狠的荡漾,小脸儿红的愈发厉害了,声音细弱如蚊,娇羞不已,脑袋钻在离漾的怀里不肯出来:“皇上......”
    那声‘皇上’软腻勾人,撩拨着离漾心底隐忍已久的情.欲。
    她所泛出的馨香让离漾有些把持不住,温柔的托起念清歌的脑袋,修长的手指捏起她小巧的下巴,深情款款的凝了她许久,最终,将自己的薄唇吻在了她柔软的唇瓣儿上。
    “唔......皇上......”突如其来的温柔和逐渐迸发的热情让念清歌有些窒息,小手情不自禁的扒着他的胸膛,她舌尖儿酥麻,尽情的和他拥吻,身子一软,离漾将她整个身子轻松的带入了自己的怀里,空隙间,他粗噶粗喘的声音幽幽的响起:“婉儿的唇真甜。”
    念清歌娇羞一笑,热情的回应他的情话:“那是因为臣妾没有涂口脂。”
    “爱妃为何不涂口脂?”离漾疑惑的问道。
    平日里,离漾召见的妃嫔们都会将自己打扮的娇艳美丽,而且还会涂上妖娆的红唇勾.引自己,可是她却不一样,面对自己的时候不但是素面朝天,而且还不涂口脂。
    念清歌的小手紧紧的勾在他的脖子上,在他耳边低笑:“臣妾知道口脂的味道不好吃,所以特意不涂口脂,不想让皇上吃。”
    这番话成功的讨了离漾的欢心,他爽朗大笑,心情愈发美丽,捏了捏念清歌柔软的脸蛋儿:“朕发觉你越来越可爱了。”
    说罢。
    离漾打横将念清歌抱起,龙步款款朝龙榻上走去,金黄色的纱幔轻轻的摇曳,一袭月白色的中衣和那飘渺的白色长裙如数褪尽。
    散落了一地。
    念清歌的身体太过美好,简直让离漾欲.罢.不.能。
    这一晚,他吻遍了她的全身。
    “朕的婉儿真是个敏.感的小东西。”离漾魅惑的声音响起,握住她盈盈一握的纤腰,研磨着她已准备好的花.园,一个深挺,情不自禁的刺.穿了她。
    香汗淋漓,声音娇媚。
    “唔......皇上,温柔一些。”念清歌发颤的声音让他抓狂。
    香糯软帐,热情如火,旖旎一片......
    *
    夜夜笙歌,花红柳绿。
    皇宫外。
    一袭火红色的小身影摇摇晃晃的走了一家又一家的酒楼,望着天边重叠的月儿,痴痴一笑,嘴里喃喃自语:“怎么有两个月亮呢?”
    “打烊,打烊,才什么时辰啊就打烊,就会骗本公主。”静竹公主的长裙如妖艳的花朵儿铺展在地上:“跟那个可恶的王爷一样,你有什么了不起的,你以为本公主当真稀罕你是吧。”
    说着。
    她又走进了一家酒楼,大咧咧的坐在椅子上,往桌上拍了一个支票:“小二,拿酒,甭说没有,敢说没有我就拆了你们的店。”
    那店小二一看是个耍酒疯的,上前厉声吆喝:“滚滚滚,本店打烊了。”
    静竹公主哪里受过这个气啊,从腰间摸了个鞭子直接朝店小二的身上抽去,空中传来‘啪’的声音:“敢让我滚?你在敢废话我就送你回老家。”
    那店小二一看她是个练家子也不敢怎样急忙道歉回去倒酒了。
    可他也是个不老实的,看静竹长得漂亮,穿的奢华,喝的醉醺醺的,心想着一定是个大肥牛,于是偷偷的在酒里下了十足的蒙汗药。
    他喜笑颜开的捧着一坛女儿红:“客官,酒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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