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吃吃,吃你个大头鬼啊。”静竹公主的耳蜗痒痒的,好似一个轻轻的羽毛来回的剐蹭着,她不由自主的缩紧了香肩,躲开离辰逸的碰触。
    “你躲什么?”离辰逸抓住她的香肩:“你怕本王?”
    静竹公主的性子要强,愤怒的甩开离辰逸的手:“喂,臭王爷,谁怕你啊,我可是我们边疆的公主,信不信我一声令下就让我们边疆的勇士们冲进来把你杀死?”
    “你不会的。”离辰逸笃定道。
    静竹看他自信满满,秀眉一皱:“此话怎讲?”
    “男人的直觉。”离辰逸晃了晃自己的手腕:“我要见边疆王。”
    静竹公主一条腿跨在桌上,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跟我说。”
    “本王跟你这小丫头片子说不着。”离辰逸敷衍的看了她一眼,不耐烦的说。
    “你——”
    话落。
    红色的营帐纱幔被撩开,一道粗犷豪迈的声音传来:“是谁要见我啊。”
    抬眼望去。
    边疆王一袭野兽的皮草,一双厚实的靴子,头顶着一个帽子,长相彪悍,短粗的胡子挂在下巴上,一脸的凶悍像。
    他望了一眼潇洒*的离辰逸:“你就是中原的离王爷?”
    边疆王的风光战绩离辰逸也听过不少,收敛起了不正经的模样,双手抱拳:“正是在下。”
    “恩,不错,颇有大将之风。”边疆王称赞道,随即,转了话头:“你是中原皇帝派来谈判的吧。”
    离辰逸眉目深邃:“是。”
    两个人简单的言语后,互相都了解的对方的直爽性子,离辰逸单刀直入:“边疆王,长久以来,边疆王一直给我们中原上供税银,可今年却拒绝缴纳税银,本王想知道原因。”
    边疆王的脸上堆砌一抹复杂的笑意:“离王爷,此事我们坐下来说。”说着,眼睛瞟向在一旁站住的静竹:“静竹,你出去泡两杯茶进来。”
    静竹的视线在两个人之间转了转,眼底滑过一抹担心,凑在边疆王的耳边说了几句,边疆王哈哈大笑,随即静竹看了一眼离辰逸,像小兔子一样跑了出去。
    这边疆王对静竹的溺爱可不是一般的深啊。
    边疆王将随身携带的酒葫芦拿出来,豪迈的饮了一口,大胡茬儿上沾满了酒水,他凑近离辰逸,故作神秘的说:“离王爷,你可知方才小女跟我说什么?”
    “在下愚钝。”离辰逸谦虚道。
    边疆王爽朗大笑:“我这个公主啊从小被我惯的是刁蛮任性,谁都看不上,可是方才却万分叮嘱我,让我不许伤害你。”
    离辰逸微微一愣,勾唇一笑:“在下的荣幸。”
    边疆王摆摆手:“不不不,小女的心思我明白。”
    聪明如他,离辰逸不想在这个话题上在纠缠:“边疆王,我们来谈正事,本王还有要事在身,所以要及时赶回去。”
    边疆王眯起了双眸,一副老谋深算的模样:“我的岁数也大了,我为整个边疆操了半辈子的心,早晚有一天我要倒下,可是我最不放心的便是小女,我只有这么一个女儿,又没有儿子,她一介女流之辈,以后肯定有人要欺负她的,我不放心啊。”
    一席话说的云里雾里的,离辰逸眉梢挑起:“边疆王的意思是?”
    边疆王豪放道:“我也不是不想给你们中原皇帝缴纳税银,只是想让我缴纳税银可以,只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离辰逸问。
    “让小女随王爷一同回中原,让中原皇帝给小女择一个好的夫婿,若小女寻的两人,我不但每年缴纳税银而且还会奉上万两嫁妆。”
    *
    两匹汗血宝马悠悠的漫步在边疆一带的森林小路处,后面是护送他们的勇士们,离辰逸一袭深紫色的点降袍,发髻上虽没有华丽的发冠却也掩饰不住他的风华绝尘,邪魅的双眼注视着前方一句话都不说。
    他破天荒的安静让静竹有些不适应。
    静竹打扮的甚是鲜艳,与绿油油的丛林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她梳着垂鬟分俏髻,发髻上绾着他们边疆的特色宝石,在阳光的照耀下闪耀夺目,那张精致的巴掌小脸儿上蕴着一抹欢快,她扬起马鞭抽了一下马肚子,马儿飞快的朝前跑去,来到离辰逸旁边时停了下来:“喂,臭中原王爷,你跟我说句话行不行啊。”
    离辰逸让她一个人唱独角戏,一点也不配合她。
    远山青幽幽,微风吹漫漫。
    路过一颗高大的杨树时,离辰逸抬手揪下来了一片叶子含在嘴里,自娱自乐的玩耍着。
    静竹看着十分不爽,上手把他嘴里的叶子扯下来扔掉:“喂,臭王爷,你宁可自己一个人玩叶子也不跟我玩,你这人怎么这样啊。”
    “鸟儿都没你叫唤的这么招人烦。”离辰逸眉头一簇,面色全是烦躁。
    静竹一窘:“喂,你说什么呢你,小心我让我身后的勇士们杀了你。”
    “你除了会像一个泼妇似的威胁别人还会干些什么?”离辰逸毫不留情的讽刺了她。
    这一路,他本就心情不爽到极点,给离漾发了紧急战报告诉他事情的原委,原以为离漾会拒绝,可万万没想到的是离漾竟然同意了边疆王提出的条件。
    这个傻了吧唧的公主还喜滋滋的跟着自己去中原挑选夫婿。
    这种交易就跟和亲是差不多的性质。
    “你......你说谁呢?你在给本公主说一遍。”静竹公主恨不得从马背上跳下来。
    离辰逸勒紧了缰绳,偏头,冷冷的望着她,再次吐出口的话更加难听:“你以为你每天走哪儿带着一群勇士们跟在你屁.股后面就很威风了么?你要是说怕了,怂了,你就老老实实的承认,别跟本王面前耍什么威风,你要是有本事你带着你边疆这群勇士一起选驸马,一起拜堂成亲,再一起入洞房。”
    羞辱的话让静竹的脸色铁青。
    “吁......”静竹的胸膛起伏,将马儿的缰绳朝后拼命的拉扯着,马儿一声嘶鸣后停了下来。
    后面的勇士们见静竹停下,纷纷跟着停下来:“公主,有何吩咐?”
    “你们......”静竹的玉指指了一圈:“全都给本公主回去。”
    勇士们纷纷犹豫不定,谁也不敢动弹:“公主,我们是奉了大王的命令来保护公主的安全。”
    “保护个大头鬼。”静竹口不择言:“本公主的武功一个个比你们都强,用你们保护的话本公主都不知道死多少遍了,赶紧滚蛋,都回去。”
    静竹把他们灰溜溜的赶走以后,屁颠屁颠的来到了离辰逸面前:“怎么样?让你看看本公主这份豪气,也让你闭上你的嘴巴,本公主可不是那种矫情的女子。”
    二人走了一路,眼见着要离中原地界愈来愈近,离辰逸忽然停下了马,特严肃的唤她:“静竹公主,我总算知道你的那点小心思了,你这么喜欢我们中原男子?还是你在你们边疆嫁不出去了跑中原来祸害我们中原好儿男来了。”
    “放屁!”静竹的性子一急,抻着脖子:“本公主要想要驸马,可是一马车一马车的拉。”
    离辰逸不愿与她过多攀谈,冷哼一声,勒紧缰绳:“随便,跟本王没有分毫关系。”
    说罢。
    一声‘驾’飞奔而去,静竹望着他走远的身影眼底划过一抹落寞:“喂,你等等我。”
    *
    春湖落日水拖蓝,天影楼台上下涵。
    朝政,后宫的事如一摞摞宣纸积压在离漾的身上,他将厚厚的奏折批阅好,揉了揉发胀的额头:“德公公,大阿哥那边怎么样了”
    “回皇上,大阿哥已经没事了啊。”德公公道,疑惑的想:方才在永和殿不是已经知道了。
    “哦。”离漾应道。
    半晌。
    离漾轻叹了一口气,又问:“德公公,皇后那边怎么样了?”
    “回皇上,皇后娘娘一直在永和殿陪着呢啊。”德公公又道,疑惑的想:方才皇后已经请示过了啊,会一直陪着大阿哥。
    “哦。”离漾又应道。
    半盏茶的功夫。
    离漾有些心烦意乱的从龙椅上站起,从阁窗那里走到内殿,又从内殿走回来,顿了顿,又问:“德公公,辛者库那边怎么样了?”
    “皇上,您怎么忽然关心起辛者库了啊,那边一切正常啊,今儿犯错的宫女也已经发配过去了。”德公公觉得离漾简直是太奇怪了。
    “哦,这样。”离漾一边点头一边若有所思,仿佛在心中酝酿着下一个问题。
    德公公见他神情专注,也不忍心打扰,随时准备回答他下一个问题。
    果不其然,
    离漾修长的手指敲了敲脑袋,问:“那个......三弟怎么样了?回来了么?”
    德公公上前一步:“回皇上,离王爷不是来报说大概明日到么。”
    “哦,瞧朕这记性。”离漾讪讪一笑:“最近太忙了,朕都忘了。”
    “皇上是贵人忘事多,奴才替皇上想着就好。”德公公讨好的说。
    沉默了半晌。
    离漾的双指缓缓的转着大拇指上的玉扳指,德公公扫了一眼,每当离漾有心事,焦灼的时候都会做这个动作。
    他掩饰不住心底的笑意,但是也不想在抻着离漾了,离漾心里想些什么,德公公简直是一清二楚,只是不点破罢了,他瞟了一眼离漾紧锁却又迫切的神情,幽幽的说:“皇上,这宫里啊,一切都安好,永和殿的大阿哥安好,翊坤宫的皇后娘娘安好,百里殿的百里贵妃安好,水离殿的离妃安好。”
    话落。
    德公公规矩的退到一旁。
    离漾听的既津津有味又焦灼难耐,听到德公公安静下来以后,他怔愣一下:“德公公,你有没有漏下其他的宫殿?”
    “漏下其他的宫殿?”德公公佯装认真思考的模样,最后无辜的挠挠后脑勺:“皇上没有啊。”
    “没有?”离漾表示怀疑。
    德公公又认真的想了一下,笃定道:“确实是没有。”
    “你——”离漾胸腔里的小火苗已经跃跃欲试的燃烧了起来,他的拳头攥紧:“要你有什么用!”
    德公公见他真动怒了,佯装回想,倏而,恍然大悟:“皇上,奴才想起来了,好像是听说琉璃殿的婉昭仪不吃不喝,大门紧闭,把自己关在殿内谁也不见,活活把自己弄成了弃妃,啧啧,真是可怜啊,这婉昭仪长得也算是倾国倾城了,还未等得到皇上的临.幸呢就已经残败了,罢了,估计啊,这也是婉昭仪的命。”
    每说一个字离漾那脸色就跟天边的彩虹似的变化多端,德公公那颗心都揪着,生怕惹了离漾生气,不过,这也是间接的帮他和婉昭仪的感情。
    阴沉的面容仿佛都能下一场暴风雨,发髻上的龙冠都已经燃起了火焰,薄唇紧抿,深眸冷淬。
    德公公叹了一口气:“唉,一颗心吊着比一颗心死了还要难受啊,也不知道这婉昭仪怎么样了。”
    脚步声徐徐缓缓。
    离漾回眸:“你干什么去?”
    “奴才打算出去转一圈,顺便看看大阿哥啊,皇后娘娘啊,婉昭仪啊。”德公公故意话里有话的说。
    “等一下。”离漾沉声道。
    “奴才在。”德公公原地待命。
    离漾故作龙颜震怒的模样:“她又在耍什么性子,看朕怎么责罚她!”
    呦嘿。
    台阶总算下去了。
    德公公高呼了一口气。
    容易么他。
    *
    琉璃殿。
    水池的流水声‘哗哗’的自由的穿梭着,金色的小鱼儿摇摆着尾巴,似乎并没有感觉到接下来即将来临的强大的危险气场。
    念清歌像一朵没有浇水的花儿蔫蔫的趴在妆奁上,手指头杵着铜镜,望着铜镜里被自己压变形的脸蛋丝毫没有觉得有趣。
    沛柔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紫薯粥走进来:“小主,您吃点东西吧,好几天了,您都瘦了一圈了。”
    “我不吃。”念清歌摆摆手:“饿死我岂不是更好,省了一个琉璃殿,省了一碗饭,省了一杯水,还省了许多衣裳,更重要的是我要是饿死了,说不定某人更开心呢。”
    她自己吐槽的津津有味,丝毫没察觉到什么。
    直到头顶传来一股子阴风阵阵蕴着温怒的声音:“你指的某人是谁?”
    “当然是离漾那头......”念清歌最后一个字还未说出口,就已经吓的软在了椅子上,就像海底的小生物似的。
    “皇上。”念清歌揉揉自己的眼睛,不可思议的望着眼前一袭明黄色龙袍,面容紧绷却英俊到令人发指的离漾。
    离漾将她的小情绪如数收入眼底,他刺绣的龙靴缓缓朝她走来,手里端着沛柔为她做的紫薯粥:“你说朕是什么?是头什么?”
    他的气场太过强大,压的念清歌几乎窒息,她眨巴眨巴眼睛,紧闭的嘴巴却不由自主的鼓出了一个音节:“猪。”
    惨了,惨了。
    这人走路是没声儿的么?
    离漾忽然裂开了嘴角,念清歌看呆了,他竟然笑了,他竟然不生气的吗?
    还是说......这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奏?
    “亏的朕来了。”离漾离她又近了一寸,那熟悉的龙涎香气息早已盖过了紫薯粥的气息,声音醇厚如玉盘:“不然,朕还听不到婉昭仪对朕有这么大的意见。”
    “臣妾只是口不择言。”念清歌吞了吞口水,不知吞口水的原因究竟是离漾还是那紫薯粥。
    逆光而立,离漾的眼眸一片深邃,将那碗粥捧起:“吃了。”
    “不吃。”念清歌几乎没有犹豫的拒绝他。
    “你一点也不听话。”离漾一直以为念清歌是个乖巧的性子,没想到那日在永和殿竟然露出了她的猫爪子。
    念清歌最讨厌他说自己这个不好,那个不好,再加上之桃的事情弄得她对离漾意见颇大,指了指殿外:“那皇上就去找听话的好了。”
    不知何时,他们身边的宫人们早已识趣的屏退,殿内只剩下离漾和念清歌两个人。
    “朕就喜欢你这不听话的。”离漾沉声道,声线里还有那么一股子征服的倔强。
    念清歌看到了深眸里闪烁着的野兽的眸光,那晚,准备临.幸她的那晚也是这种眸光,她忽然怕了,她不敢想象接下来发生的事情。
    她恨不得激怒他,让他惩罚自己。
    拧着臭脾气将紫薯粥一手挥到了地上,粘稠的紫薯粥全部洒了出来,还有一些溅到了离漾的龙靴上,破碎的瓷器声惊动了德公公,他在殿外关切的问:“皇上,您没事吧?需不需要奴才进去侍候?”
    “滚!”离漾震怒。
    念清歌一个哆嗦,不过再抬头看他,他的脸上却早已阴转多云。
    他眉宇轻皱,英俊的容颜上蕴着深潭的黑曜之光,目光定定的落在她悄悄缩起的肩膀上。
    片刻,
    离漾修长的手指开始一颗一颗的解着自己的扣子,空气中静谧异常,念清歌甚至能清楚的听到离漾的指腹和扣子摩擦在一起的声音。
    很快的,那明黄色的龙袍被离漾褪下,褪到了地上,龙袍衣摆蹭上了更多的紫薯粥。
    这些动作他很熟练,也很优雅,一点也看不出痞.子的德行,念清歌甚至还有些欣赏的意味。
    一个恍神的功夫,离漾只剩下一条月白色的xie裤,连龙靴也褪下了。
    “啊——”念清歌慌忙的捂住小脸儿:“你要干什么?”
    对于念清歌迟来的反应他显得很是无奈,眉头一簇:“现在才知道叫不觉得晚?况且,你是朕的妃子,朕即使干些什么不也是理所应当的。”
    一句话噎的念清歌杏目圆瞪:“大白天的你要干什么?宫人们还在外面呢。”
    “放心。”离漾自信满满:“德公公了解朕,一定会替朕打点好一切的。”
    “不行!”念清歌低声尖叫:“你不准过来,离漾,我讨厌你,讨厌死你了,既然你在第一次,第二次都没有临.幸我,还把打入了冷宫,浣衣局,那你以后也不要碰我了。”
    俗话说:酒后吐真言。
    但是有些人在焦急时说出的话才是最真的。
    离漾知道她在别扭些什么了。
    他幽深的眸子闪着变幻莫测的光芒:“你在跟朕算账?”
    念清歌不语,别过头去。
    “回答朕。”离漾的声音忽然提高,龙步早已迈到她面前,手指捏起她小巧的下巴迫使她看着自己:“念清歌,朕做的一切都有朕自己的想法和打算,你进冷宫,你进浣衣局,朕知道你受了不少委屈,但是一些事你没有弄清楚就不要胡乱怪朕。”
    他激动的情绪让念清歌有些怔愣。
    他在跟自己解释吗?他是在跟自己解释吗?
    他方才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叫做有他的想法和打算?难道......当初的那一切都是一场......
    念清歌想不明白了,脑子愈发的混乱。
    倏然安静下来,
    离漾深凝的眸子蕴着一抹杂色,望着念清歌一片氤氲的眼底,冰凉的指尖抚上她的眉眼:“以后,你便会明白。”
    念清歌鬼使神差的点点头,这是她第一次在离漾的眼底看到了那一抹从未有的感情。
    她的心脏狂跳,无法确定这种感觉。
    睫毛微微抖动,念清歌的呼吸断断续续的粗喘着,显然被方才的离漾吓坏了,他颇有耐心的将她细碎的发丝缕在耳后,平复的情绪夹杂着沉厚的声音喷洒在念清歌的耳蜗处:“至于......朕未临.幸你。”
    热气腾腾的话戛然而止,念清歌的心漏跳了半拍,离漾那若水般沉凝的话倏而响起:“朕现在可以满足你的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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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蚊子觉得我自己有点反应迟钝,因为我今天才发现一个蚊宝写的长评对离漾有这么大的意见,蚊子翻了翻前面,前面有伏笔的,在免费章节的时候,太后的死,天像师的话,芳嬷嬷的事情,打入冷宫,群臣的话,这些是离漾心里有数,而且他故意这样做也是有原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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