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若昕没有发话,阎历横则安静不动,任由木族那几个老顽固自以为是地说话,对这些人的迂腐和不自量力感到可笑。
    真不知道这些人哪里来的自信可以掌控若昕,他们还真以为自己算个东西吗?
    真是可笑。
    这时,黑鹰和四大护法等人又把万木阁搜寻了一遍,真真正正确定没有任何幸运者才回来禀报。
    “主上,夫人,万木阁的人除了阁主和这几位,都已经不幸被杀,就连药林里的药材也尽数被毁,花草树木五一列为,当真是‘铲草除根’。”
    一句‘铲草除根’听得五族的人心里直发毛,但长年来的高高在上致使他们在任何人面前都不会屈尊降贵,更不会让自己的威严受损,尤其是在本族人的面前,这种事更不会发生。
    在怀疑木若昕是木无忧的女儿之时,更是拿出长辈的身份行事。
    木族的三大宗长里,有两个已经被大大的藤条缠到高空上,还有一个相安无事,是三宗长。
    大宗长和二宗长现在不太方便,只好由三宗长出面说话。不过三宗长被困在结界里,不能到木若昕面前去,只能在原地质问于她。
    “丫头,你是不是木无忧的女儿?”
    “是又怎么样?”木若昕停下脚步,以凌厉的目光看向三宗长,身上一股凤凰之势瞬间燃气,给人一种神圣不可侵犯之威。
    面对这等凤凰神威,那股强盛的气息,三宗长不由地吞吞口水,说实在的,心底在颤抖,可又不想在一个小辈面前失了威严,即使再抖也要硬着头皮强撑着,表现出一副很不高兴的样子,继续用长辈的身份说话,而且是在训斥于人。
    “丫头,就连你娘在我面前也不敢如此放肆,你未免也太不知天高地厚了吧。”
    “老头,你是不是活太久,脑子不好使了,净在这里说瞎话?你有见过谁会对自己的仇人尊尊敬敬、好言好语吗?你们这些人差点害死我的父亲,把我的家毁成这样,还想要我对你们恭恭敬敬,可能吗?别说是对你们态度不好,就算是把你们给杀了,这种事我也做得出来。你们都不要着急,账我会跟你们慢慢算,而且要算得清清楚楚。”
    “你……”
    “我本来不想对五族赶尽杀绝,也不想管你们的闲事,但你们既然来招惹我了,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人害我一分,我必还人十分。五族,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火绝人本来还不想那么快和木若昕翻脸,甚至还想着和这样的强者结交,毕竟他们火族和魔城没多少恩怨纠结,但听了木若昕这些话,深知结交无望,干脆就不再忍受这种窝囊气,怒斥反驳。
    “小丫头,真是好大的口气,如此大放厥词,你可有相当把握能对抗得了五族联手?”
    “五族联手,你们现在不也是五族联手吗?可是你们现在的境况如何?我反问你一句,你有把握从这个结界里出来吗?等你出得来的时候再来给我叫器吧。”
    “区区一个结界,能耐我何?”火绝人没把困住自己的结界放在眼里,刚才也没有试图破结界而出,而是呆在里面静观其变,但他心里有相当的把握,认为凭着自己的能力可以破除这个结界。
    这些结界乃是金系之力结成,火系之力是金之力的克星,他是火族的族长,天生具有火系之力。这些结界要困住其他人或许可以,但想要困住他……不可能。
    火绝人在手掌中凝聚中一团火焰,打向一旁的结界,企图想破界,但结果却让他大吃一惊。
    “这……这怎么可能?”
    他的火之力竟然奈何不了结界上的金之力。
    火绝人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加大火力,再次攻击结界,可是他打出去的火力都被结界无声无息的吞噬,没有起到任何的作用,即使是用尽全力的攻击结果还是一样。
    “这不可能……这怎么可能?”
    “爹,我们联手试试。”火沧影提议道,和父亲联手,尽全力一击,但结果还是一个样,被他们父子两不断攻击的结界没有丝毫的破裂,连一个裂痕都没有,依然像之前那般坚固。
    结界上明明是金系之力,按理说用火系之力破界不可能没有任何效果,哪怕是一点点的震动效果都应该会有,可眼前的事实竟是一点都没有。
    经过无数次的尝试,火绝人和火沧影父子两这才意识到对手的强大,这种强大远远超出他们的想象,甚至已经强大到整个火族都无法抗衡的地步。
    如果真的是这样强大,那么木若昕刚才的言辞就不是大言不惭了,而是拿实力说话。
    金族的三大宗长曾经和魔王夫妻两打个交道,知道他们的实力,但只知道他们当时的实力,过了两个多月的时间,这两个人的实力好像又增进了不少,那样的实力已经到了他们无法估量的地步。
    这样的力量到底有多强?
    火绝人父子两联手都无法破除阎历横设下的结界,这个让其他族的人深受打击,气焰瞬间降到最低,已经不敢像刚才那样嚣张,不少强者都在试着破除结界,但都没有一点效果。
    金族和木族的人刚刚还想着让阎历横和木若昕回归本族,为本族效命,这个时候不敢再有太多这样的想法。此时此刻,他们能够全身而退已经是万幸,如何还敢要求太多?
    木若昕看着那些在试图破除结界的人,冷嗤一笑,手轻轻一扬,将那些被大藤条缠住的人放下。
    十多个几百岁的老顽固就这样从高空中直接掉落,摔得要多惨有多惨,浑身的老骨架都快要散了。
    “啊……”
    “哎呦……”
    他们都是五族之中地位最高、身份最为尊贵的宗长,是带领五族从人界前往玄灵界的功臣,几百年来都被族人至高无上的供奉着,连骂都没人敢骂一句,哪里有人敢打他们,就算是想打也没那个本事。
    可他们今天偏偏就被人狠狠打了一顿,还摔得个狗屎吃,脸面全无,这叫他们如何可以忍受?
    哪怕是死,他们也要争回这张老脸。
    “你们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简直是不可饶是。”
    “绝对不能饶恕。老朽今天就算是死,也要你们付出代价。”
    “没错,哪怕是同归于尽,你们两个小辈今天也要为自己所做的事有所交代。”
    那些被木若昕摔得七零八落的宗长,杀气极重,尤其是对木若昕,已经到了非杀不可的地步。
    阎历横不喜欢这样的杀气,往前跨了一步,站到木若昕面前,冷漠道:“要动本座的女人,就先过本座这关。”
    金族的三个宗长见阎历横站了出来,还对他抱有一丝丝的希望,希望他能过回金族,为金族的未来尽一份力,所以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他们依然还好言相劝。
    “历横,你这又是何必?只要你们夫妻两肯跟各位长辈低个头,认个错,所有的事都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过去的恩恩怨怨就让它们过去吧,我们不追究你们的过错,也希望你们能过放下过去的恩怨,重新开始。”
    “是啊!五族现在很需要你们这样的人才。五族本是一心,何必把事情闹成这样?”
    “五族一心,说得可真是好听。当你们联手围攻万木阁的时候,可有想过五族一心?难道我父亲就不算是五族的人吗?”木若昕替阎历横反驳,对金族三大宗长那些冠冕堂皇的言辞感到可笑。
    “小丫头,我们好言好语,你何必冷嘲热讽,难道非要见血出肯罢休?”
    “对,今天不见血,我誓不罢休,血债要血偿,万木阁的血不能白流。”
    “你这小丫头,怎的不讲理呢!”
    “我不讲理,我不讲理还是你们不讲理?各位宗长大人,在你们血洗万木阁的时候怎么就没想过要讲理呢?你们所杀的那些人都是老弱妇孺,病残人士,面对那些人,你们应该有怜悯之心才对。可是你们没有。既然你们连一点点良心都没有了,这样的人就不该浪费有限的资源活着。但凡是在万木阁沾染鲜血的人,都必须付出血的代价。”木若昕怒气极盛,历声一喊,四周的藤条随之抖动,为其增威。
    这一刻,刚才那些想要杀木若昕的宗长开始有一种胆怯的感觉,好是后悔。
    他们真不该答应木族来攻打万木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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