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
    “小姐,方才收到消息,田小姐已经进了侍郎府了。”
    刘嬷嬷将得到的消息,其中一应细节一一汇报给叶朝歌,也包括马车停下,苏子慕上了车,过了一会才和田娴儿下来一茬。
    闻言,叶朝歌笑了,“看来不用担心了。”
    嘴上说着不用担心了,但依旧派人盯着。
    一直到了下午。
    “小姐,苏大人将田小姐送回府了,我们的人看到田小姐的心情不错……”
    这下,叶朝歌更放心了。
    虽然不知其具体细节,但看样子,结果却是不孬的。
    故而,这事她便放下了。
    /
    晚些时候,卫韫回来,带回来了边关来信。
    信是她外祖写的,很精简的一封信,和她外祖的人一般。
    信中说他和兄长一切都好,让她不必挂怀,还在信中问她一切可还好云云。
    “要回信吗?”
    看完了信,叶朝歌唇角的弧度便不曾弯下来过,她仰头问卫韫。
    “你若想回便回。”
    卫韫倒也随便。
    叶朝歌想了想,还是回了一封信,将写好的信封好交给卫韫,他会给寄出去。
    做完这些,夫妇俩便闲话家常。
    期间叶朝歌问到了北燕的情况。
    祁继仁来的信中,皆是家常话语,对于北燕和边关,丝毫不提。
    卫韫神色淡淡,“皇位还在争夺,不过,快有个结果了。”
    “是宁缺?”
    “渺茫。”
    闻言,叶朝歌便笑了,“看来北燕皇位这场争夺战,宁缺这个太子失败了。”
    话是这么说,在最终结果出来之前,谁也不知情鹿死谁手。
    但不论是鹿死谁手,皆和她无甚关系。
    对于最后是谁登上了北燕新皇的这个位子,她并不关心,唯一关心的是,这场乱战结束,外祖和兄长回京。
    “也不知我……生产前外祖他们……”
    叶朝歌的话还未说完,敲门声便响起,将她未完之言打断。
    卫韫压下眼底万千云涌,淡淡出声让外面的人进来。
    “殿下,小姐,江公子请见。”
    “二哥?”
    叶朝歌看了看外面的天色,随之看向卫韫:“二哥这么晚过来,怕是有什么事。”
    正如叶朝歌所猜测的那般,江霖过来,的确是有事。
    前殿。
    江霖神色有些凝重。
    叶朝歌见状,颇为意外,“二哥,出什么事了?”
    江霖看看卫韫,目色复杂,“帮我个忙。”
    “说。”
    “帮我查一查玉摇耧的颜夕是谁的人。”
    卫韫挑挑眉,恩了声,“等我消息。”
    闻言,江霖松了口气。
    “多谢。”
    “恩。”
    叶朝歌在旁看着听着二人对谈,一头雾水,“玉摇耧的颜夕是何人?二哥你查她作何?”
    江霖刚缓和的面色,在随着叶朝歌的询问,霎时间变得冷凝。
    这样的神色,在江霖的时候,是罕见的。
    叶朝歌更为奇怪。
    看向卫韫。
    卫韫淡淡道:“玉摇耧的花魁,你二哥的红颜知己。”
    “屁!”江霖拍桌而起,“屁的红颜知己!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
    “难道不是?”
    “当然不是!”江霖胸口起伏,显然对于卫韫将颜夕列为他的红颜知己很不满。
    “那外面谣言怎么说?无的放矢?”
    “我……”
    卫韫的话,让江霖哑口无言,前一刻恼怒激烈的神色,这一刻萎靡下来。
    叶朝歌被他们你一句我一句搞糊涂了,“什么外面的谣言,什么红颜知己,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而且,外面的谣言,她怎么不曾听说?
    想着看向刘嬷嬷。
    后者亦是一脸茫然。
    这让她更为不解了。
    她虽然一直在东宫,无事不出,但关于外界,倒也不曾疏忽。
    刘嬷嬷的人,一直有盯着,她可以说,她这边的消息并不曾落后过。
    但其中,并不曾有与二哥相关,或者是叫什么颜夕相关的消息或是流言。
    “二哥?”
    江霖绷着脸不说话。
    叶朝歌便问卫韫。
    他先是看了眼江霖,随之说道:“前些时候,我听到一个消息,富商江家少主与玉摇耧的花魁颜夕在花楼船上春风一度……”
    嘭!
    突如其来的巨响,吓了叶朝歌一跳。
    卫韫当即握上她的手,不满的看向一拳头狠狠砸向桌的江霖,“你吓到她了!”
    江霖看着脸色有些白的叶朝歌,嘴唇动了动,颓然坐下,“抱歉,我太激动了。”
    叶朝歌并非是胆小之人,不过刚才那一下来的突然,方才让她吓了一跳。
    稍作缓和之后,皱眉问江霖,“二哥,你和颜夕……”
    “我不知道,我是被人算计了……”
    想到这事,江霖便恨不得吐血而亡。
    终日打雁,却不曾想,被雁啄眼!
    自清醒过来后,江霖便振作了起来,不但未曾再外出,且开始重新接手家里的生意。
    年后,家里有一单生意很重要,父亲交给他。
    对方是外来的商户,约在楼台花楼船上谈。
    而这艘花船便是玉摇耧花魁颜夕的花船。
    那天晚上,他喝了两杯酒,便感觉有些醉了。
    自己的酒量如何,江霖自己最清楚,纵然是再烈的酒,两杯也不可能让他醉。
    当时他便觉得不对劲了,喝的酒必然是有问题,察觉到不对后,第一反应便是叫人,可叫了半天,他的人没过来,自己便先一步支撑不住晕了过去。
    等他醒来的时候,是两个时辰后了。
    那一幕,他至今想起来还有些像是在做梦。
    他和夕颜躺在一张床…上,不但如此,身上的衣裳凌乱非常,上半身更是不着寸缕,而夕颜,更是一副……
    床上有一抹刺目的血红,根据当时夕颜所说,她还未开…苞。
    也就说,他是她的第一个男人!
    夕颜的话,他一个字也不信。
    但事实在眼前,他的不信委实没有力度。
    江霖走南闯北过,他能有今日也并非无知小儿,那些私下里的手段,他虽然没有用过,但也见识过。
    回来后他深觉事情的不对,第一,便是他喝的酒,还有,当时察觉到不对他便唤人,却不见一个人来。
    第二,夕颜说是他喝醉了之后强…迫了她。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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