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姐?
    娇容?
    叶朝歌眸光微闪。
    这个时候,卫成说:“叶二小姐,许久不见。”
    叶朝歌垂下眼睑,屈了屈膝,“康王殿下。”
    “三堂兄,叶思姝已然被逐出叶府,朝歌现在是叶府唯一的小姐,你该改口了。”乐瑶提醒道。
    “乐瑶。”叶朝歌小声叫她。
    这丫头莫非忘了,叶思姝之前不只是叶府的小姐,且还是康王既定的侧妃。
    经过叶朝歌这么一叫,乐瑶也想起来了,瘪了瘪小嘴,嘴硬道:“叶思姝本来就被逐出了叶府。”
    “哈哈,不妨事不妨事,乐瑶说的是事实。”卫成不见丝毫的不悦,反而笑得开怀,仿佛乐瑶口中的叶思姝,与他没有关系似的。
    不管几人怀着怎样的心思,面上和谐总归是要维持的。
    亭中众人围坐石桌前,闲聊说话,气氛倒也过得去。
    很快,赵嬷嬷便来请人,要开席了。
    回到前厅,其他人也大多回来了,厅中又添数人,卫韫亲自带着她,一一过去认识见礼。
    这一幕,落在尚未成年的皇子眼中倒没什么,可其他人,却不同了,看向叶朝歌的眼神,变得热切起来。
    太子妃谁的可以,但是,被太子承认且重视待之的太子妃,不同!
    大长公主望着厅中和谐无匹的一男一女,尽管竭力压抑,心中仍有些堵得慌。
    咬牙,张嘴欲言。
    “公主……”赵嬷嬷对她摇摇头。
    大长公主稍作平静,叹了口气,低声说道:“嬷嬷,本宫对她,还是看不上眼。”
    “公主,您想想太子殿下。”
    闻言,大长公主不由地想起之前,卫韫来府找她的那一日……
    那一日,他们姑侄俩聊了很久很久。
    也是在那时,她看到了卫韫的决心,同时,自己也下定决心,听皇兄的,试着去接纳叶朝歌,听卫韫的,尝试着去了解她。
    想至此,她幽幽吐出一口浊气。
    好似掐着点儿,乐瑶跑了过来,“姑母,乐瑶敬您一杯,祝愿你福如东海,寿比南山,还有,还有……”说到此,小姑娘顿了顿,面露苦恼纠结。
    “恩?”
    “还有就是,您以后要笑口常开,笑了才不会看起来那么严肃。”乐瑶颇有几分认真的说道。
    大长公主微讶。
    “其实吧,我一直挺怕您的,不只是我,恐怕除了太子哥哥,小八他们也怕您。”
    大长公主皱眉。
    仔细回想了一下,她对他们好像不曾凶过,怕她作甚?
    仿佛知道她所想,乐瑶又道:“您虽然没有凶过我们,但每次见到您,您都是板着一张脸,笑都不笑一下,太严肃,太……吓人了。”
    “郡主!”
    赵嬷嬷脸都变了,当真是童言无忌,今日是公主寿辰,乐瑶郡主说这些,这不是在添堵吗?
    而且公主本就因叶朝歌而堵得慌。
    “让她说下去。”
    大长公主语气难辨。
    乐瑶缩了缩脖子,咬了下嘴唇,接着说道:“姑母,您要是常笑笑,我们都愿意亲近您的。”
    大长公主眼神复杂,“为何与我说这些?”
    “因为您今日邀请朝歌来啊。”乐瑶又道:“我知道,您今日能邀请朝歌过来,这代表着您愿意接受她了。”
    众所周知,今日的寿辰,所邀皆是亲近之人,唯有叶朝歌和华容,两个外人。
    而前者,赐婚给了太子,后者,赐婚给了平王。
    虽未成婚,但能来此,依然可见,是承认,是接受,并认作,是他们皇室卫家的一份子。
    “所以,你便来与我说这些?”
    乐瑶摇摇头,犹豫了稍许,方才小声说道:“还有一个原因,朝歌曾与我说过,您很孤独,我想试着亲近您。”
    大长公主身心猛地一震,手指颤了颤,杯中酒水洒出。
    赵嬷嬷见状,连忙上前为她擦拭。
    大长公主伸手隔开她,嗓音微堵,“你刚刚说,说什么?”
    “我……”乐瑶眨眨眼,她说了好多的。
    “我孤独……”
    “哦哦哦,是啊,朝歌说的。”
    不待长公主再问,乐瑶小嘴叭叭自顾自说了起来。
    此事说起来,还是很久之前了。
    真正论起来,是在卫韫被罚去边城两年,大长公主跑去将军府打叶朝歌耳光之后。
    乐瑶得到消息,跑去看她。
    当时,她看着眉目平和,不怒不恼,脸颊红肿的叶朝歌,一时好奇,忍不住的问她,可有愤恼,怨怪?
    “愤恼谁,怪谁?”
    “自然是姑母……”
    叶朝歌微微一笑,摇摇头,“虽然她无缘无故的跑来打我,但我却不怪的,恼或许有,但愤,却是谈不上。”
    “为何?姑母打了你不是吗?即便她是大长公主,可也不能如此毫无道理的打人啊。”
    “你说的不错,可你想过没有,打我的,不是大长公主,而是太子殿下的姑母,是将他带大,照顾他,呵护他的姑母。”
    乐瑶不懂,“这有什么区别吗?”
    叶朝歌笑了笑,没有再多言。
    乐瑶喜欢刨根问底,缠着她很久。
    可最终,也只得到了一句牛头不对马嘴的话:“其实大长公主也是个孤独的人。”
    再问,叶朝歌便不愿再言。
    直到回府后,她同母妃说起此事。
    当时母妃感慨道:“没想到,这叶朝歌倒也是个心软之人。”
    从母妃那,她明白了叶朝歌的那番话。
    驸马早逝,大长公主膝下无子无女,独自一人守寡多年,齐妃生前与之是好友,卫韫是齐妃之子,更是临终前给她的托付。
    多年来,对于卫韫,大长公主不只是将其当做好友的托付,在她的心目中,更将他看作自己的亲子。
    换一种说法,自己的儿子因她被贬边城两年,怎会不气,又怎会不恼。
    所以,叶朝歌不怪,不怨。
    相反,她怜她。
    ……
    乐瑶的那番话,让大长公主震撼。
    孤独……
    简简单单的两个字,道出了她这些年的煎熬和心酸。
    更道出了她的心声。
    “姑母……”
    乐瑶有些紧张的望着神色恍惚的大长公主,她是不是说错话了?
    大长公主回神,“我没事……”
    她的声音干涩非常。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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