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挨得极近,近到清晰的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交缠。
    霎时间,墨慈红了双颊。
    手足无措地推开叶辞柏,侧过身去,整理自己并未乱的衣衫和发。
    过了一会,方才嗫嚅开口:“你,你怎么来了?”
    相较于墨慈的脸红气喘,叶辞柏便淡定多了,只一双耳尖微红,“我怕你担心,过来给你瞧瞧的。”
    闻言,墨慈的俏脸更红了。
    “谁,谁担心了?”
    叶辞柏皱眉,“这么晚不睡,难道不是在担心我?”难道是他自作多情了?
    “谁说在担心你了,我是在做针线。”
    顺着墨慈手指的方向,叶辞柏看到了之前掉在地上的针线,上面绣的花蝶如同活物一般,一看便知,不是给他的!
    得,还真是自作多情了。
    叶辞柏有些尴尬,讪讪的不知该怎么接话了。
    室内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墨慈有些后悔,为何要嘴硬呢。
    踟蹰了半响,轻轻开口:“那个,你没事吧?”
    有了刚才的经验,叶辞柏不敢再自作多情,点点头,“没事。”
    “大将军没惩罚你吗?”
    “怎么没,挨了好几鞭子呢,还罚我在祠堂跪了三天三夜,好不容易从祠堂出来,外祖又和我打了一架……”
    他每说一句,墨慈便紧张一分,“这,这么严重啊?”
    看出她小脸发白,叶辞柏连忙说:“没有那么严重,你也知道,我是个糙人,这些对我来说都不算什么。”
    仿佛怕她不相信一般,叶辞柏用力地捶了下自己的胸口,力道失策,有点疼,想咳嗽。
    忍住!
    方才已经丢了面子,不能把里子也丢了。
    殊不知,他的小动作被墨慈尽收眼底,忍不住抿唇而笑,室内尴尬的气氛随着她这一笑,顿时散去了不少。
    叶辞柏看呆了,摸摸唇角,呐呐道:“你真好看。”
    墨慈再度红了俏脸。
    叶辞柏心口烫烫的,情不自禁地走过去,伸手握上她的,“我能叫你墨儿吗?”
    在他的手触上她的那一刻,墨慈猛地一颤,下意识的就要抽回来,谁知,他将她握得更紧了。
    “你,你先放开我……”
    手被他握着,墨慈又羞又恼,从小到大,还从未与男子如此近距离的接触过,就连她的父亲,也不曾这般过。
    叶辞柏紧握着她不放,“墨儿,你的手真软……”
    根据看卫韫对他妹妹那般,恩,要想抱得美人归,首先得厚颜无耻加死缠烂打!
    如果卫韫在这,定会道一句,你这不叫厚颜无耻死缠烂打,是在耍流氓叫登徒子!
    墨慈急得眼睛都红了,“你别这样,先把我放开……”
    软软的声音,如同一根羽毛,挠着叶辞柏的心。
    他将她握得更紧了。
    墨慈此时大脑一片空白,几乎是想也不想,低头咬上了他的手背。
    叶辞柏:“……”
    终于重获自由,墨慈用力地呼了口气,倒退一些,拉开两人的安全距离,一双清亮的眸子戒备地瞪着叶辞柏,“叶小将军,还请你放尊重些!”
    后知后觉的叶辞柏,终于发现了不对劲,默默地摸了摸鼻子,好像,弄巧成拙了。
    “夜深露重,叶小将军请回吧!”墨慈冷着脸下逐客令。
    “墨儿,我……”
    “请!”
    叶辞柏深知搞砸了,耷拉着脑袋走了。
    回到将军府,回想方才的一幕,叶辞柏当即给自己一耳刮子。
    这哪里是厚颜,分明就是登徒子嘛!当时他怎么就鬼迷心窍了呢?
    叶辞柏悔的肠子都青了。
    恨不得立马再回到学士府,跟墨慈解释一下,他真没想耍流氓来着,只是学卫韫不成,学了个四不像。
    看看外面的天色,无奈放弃了。
    这个时候,她应该已经睡下了。
    最关键的是,他没有勇气啊!
    叶辞柏在胡思乱想中度过了一夜,导致翌日,他的眼下挂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
    “柏儿,你这是怎么了?”祁氏见到儿子,惊叫出声。
    叶辞柏耷拉着肩膀,“没休息好罢了。”
    “没休息好?哼!我看倒像是夜里做贼去了!”祁继仁在旁没好气道。
    叶辞柏瞠目:“……您怎么知道的?”
    祁继仁:“……”他只是随口一说,没想到,这小子真去做贼去了!
    祁氏在旁看得着急,叶朝歌急忙安抚道:“娘,您别急,兄长又不是小孩子,他做什么必定有分寸的。”
    在叶朝歌的安抚下,祁氏冷静了不少。
    用过膳,叶朝歌与叶辞柏一道,在路上,问他怎么回事。
    “别提了,提起来我就上火。”
    叶辞柏一副不欲多言的模样,过了一会,自己却又忍不住地暴躁道:“妹妹我跟你说,卫韫那厮就是个祸害,简直是害人不浅,我要被他害惨了。”
    先是学着他夜探香闺,结果被当场抓包,然后再学他厚颜,结果弄巧成拙,倒像是耍流氓。
    得,这下不用叶朝歌问了,他自己主动全交代了。
    叶朝歌听后,她的表情已经麻木了,“你同墨慈解释道歉了吗?”
    说到这个,叶辞柏再度耷拉下脑袋,摇了摇。
    “去同她解释一下。”
    “我……”叶辞柏很怂道:“我不敢。”
    “也行。”叶朝歌点头,很好说话:“那就让墨慈一直误以为她未来要嫁的人,会是一个登徒子。”
    一听这话,叶辞柏震惊了,“不能吧?”
    叶朝歌似笑非笑的睨了他一眼,“你说呢?”
    叶辞柏咽了咽唾沫。
    随即心一横,咬了咬牙,一脸的视死如归:“我去!”
    一个上午,叶辞柏坐立不安,时不时的跑过去问叶朝歌:“你说她能原谅我吗?”
    得了一个肯定的答案,放心回去。
    没多久,又回来了,同样的问题,同样的不安。
    叶朝歌看着好笑不已。
    在叶辞柏准备晚上去学士府的时候,下午,墨慈派人给叶朝歌送了个锦囊。
    里面写了一张字条,雅茗轩,盼与娇一叙。
    叶朝歌握着字条,若有所思良久,派人去请叶辞柏。
    提前半个时辰,叶朝歌出发去了雅茗轩。
    过去的时候,墨慈已经在了。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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