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枢也顺着她的话,“嗯,就我们两个。”
    窈窈这会儿听出意味来了,脸颊不由飞起两朵红晕,“阿枢哥……”
    “嗯?”卫枢专心地开着车,分神看她一眼,见她低着头,他伸手揉了她的头便就收回了手,依旧专心地开着车,“不想吗?”
    她连忙抬头,又摇摇头,“阿枢哥,你相信我,就我们两个人的。”
    卫枢将车驶入车流中,“嗯,我相信的。”
    窈窈明显有些心虚,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她隐隐地觉得未来不可期,甚至她也不能保证,但她在这一刻里,想的完全只有卫枢一个人。她放轻松了下来,暂时没去想那许多事,想太多好像也没有用,重要的是她的行动才是,她这边对阿枢哥心虚,那么自然是想都顺着卫枢的。
    她这么就么个实在人,就从她的行动上能看得出来,同卫枢结婚也不算久,还没同卫枢一起面对过众人,其实这些人她也认得的,怎么能不认得呢,都是卫枢的那一圈人,她的圈子虽小,还是能看着脸一个个的指出家世来。
    谁知道卫大少撬了卫二少的墙角,将张窈窈给娶了,就连上回秦明生带着那么人快勾人魂的小妖精到他跟前,卫大少都连正眼也没瞧上一眼,竟然是回家陪老婆了。
    这都是圈子里的传奇事儿了,虽说卫庄也是老卫的儿子,可到底是不一样的,卫庄颇有些拒人于千里之外,卫枢呢,颇有些众星捧月的意味,既有卫家的权,又有吴家的势,能不叫人捧着?
    这不,他领着人进来,好嘛,大伙儿一瞧,还真是传闻的窈窈妹妹。
    个个的都挤到窈窈妹妹面前,都叫她来认人呢。
    窈窈也不含糊,笑眯眯地将人都认了出来,引得这些个别看着如今独挡一面的人都发出怪叫声,一时间气氛热闹极了。
    窈窈虽不习惯这种热闹的气氛,到也不是个缩在卫枢后面的人,显得特别的大方,与众人也能说得上话,颇有几分游刃有余的样子。
    卫枢还替她挡了酒,揽着她坐在众人中间,同身边的人说道,“前儿我拍下的那块地,到有些意思,还有人找我,想让我出让呢。”
    听见的人到是觉得这个话有些意思,“反手就挣了,要不要真卖了?”
    卫枢摇头,目光扫过众人,“你们看,我难得拍块地,到像是抢了谁的地盘似的,不依不挠地追着我,到叫我有些好奇了,这些人后面都有谁呢。”
    “也是奇怪呢,”自小就跟卫枢打混一起的何二少端着酒杯,没沾一滴酒,也就是端着酒杯,他长相那是男生女相,眯起眼睛时,却让他更加耀眼,“好像突然的就钻出了人来,也不对,秦明生也不算是突然钻出来的,先前也不知道是惹了谁的,差点儿就歇菜……”
    张窈窈不懂这些事,也就是听着,可听了一会儿,她察觉到这事儿好像跟她有点关系,不由得便悄悄绷直了腰,耳朵也悄悄地听着。
    何二少还在那里讲着,“要不是他后头还有吴表哥,也不知道吴表哥吃了什么个迷魂药,非得替秦明生出个头,这事呀还真叫人觉着稀奇。”
    他就跟说书似的,把话一说,“真当是稀奇的,秦明生还有个私菜馆,前两天还被消防查了,都不合格,还得停业整顿。真个稀奇的,消防这块上,你们看看自个儿的,有做到查不着一点儿的瑕疵了?”
    他这一说,边上的人都朝他喝倒彩。
    “胡说八道什么呢,谁家的消防还干得能有瑕疵了?”
    你一句我一句的,反正都是不服气,都说自个儿干得好的。
    何二少也不急,就指指他们中间的人,“你吧,这处是你的,你瞧瞧这装修,瞧瞧你们从门口进来到这里,安全通道是有,但连个指示牌都没有,万一出了事,叫人顶着个浓烟要往哪里跑?七弯八拐的才寻着路,还不得……”
    这话还没说完,就让那人给捂了嘴巴。
    那人嘴上还喃喃道,“佛祖保佑,也就他胡说,我这儿可得您老关照着,什么事儿也别出,不然我这边才投的钱,本都没弄回来,还真的说不过去。”
    何二少拽开他的手,“我就举个例,你急什么呢,我同我卫哥说正经事的当头,你闹什么呢。”
    窈窈听说过何二少,她爷爷提起这何家的二少,都是要摇头的——当然,让她爷爷摇头的人还真多,反正之前在她眼里,她爷爷为了教育事业奋斗终身,如今怎么说呢,到也不是否认爷爷这辈子为教育事奋斗的心,而是她觉得人都有两面性,冷不防地将另一面露出来,的确叫她心惊,甚至将自己这个孙女都……
    她不免有些心寒倒是真的,现在听着何二少在那里跟侃大山似的说起秦明生,又见谢被何二少点名的那人赶紧笑嘻嘻地同卫枢点头哈腰,又朝她笑笑。
    临了,那人就一个倒了酒一饮而尽,“我还听说呀那秦明生有个啥影视公司的,要搞什么选秀呢,也真是有意思,综艺到时以上,全是他公司的小姑娘在掰头,也挺有意思。”
    何二少可惊讶了,“怎么你还看综艺,这都得笑掉咱们大牙,怎么的,是要从那里头……”
    他的话才起个头,惊觉今儿不一样,窈窈可在这里呢,不能将辛勤园丁的耳朵给污染了,“得,咋不说这事,就说那秦明生的事,最近可了不得,张狂的要命,吴表哥这是干嘛呢,人都不见跟失踪一个样,我们哥几个都奇怪了,吴表哥不至于这般窝囊的就叫秦明生这么个得意?”
    窈窈听着呢,虽说吴晟要辞职,爷爷这里竟然没一次见过,上门探望都没有,着实有点奇怪。她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但她对吴晟还是有点抵触的,就悄悄的将这点怀疑给忽略了,但老卫说的,其实吴晟跟卫枢是亲兄弟,她就有点儿不好了。
    卫枢自打上回后,就对吴晟有些反感,甚至觉得一个有点给背叛的那么个意思,这吴晟不光知晓窈窈同她舅舅的事,还乐见其成的架势,都叫卫枢对他冷淡了许多,听人提起吴晟,他只是眉眼稍一挑,“个人有个人活法,谁知道他干嘛了呢。”
    这话这态度,都叫何二少等人颇为惊讶,到也晓得今儿这个话题可不能再提了,再怎么说,人家是亲表兄弟,有些事他们自个关起门来就能解决的事,他们到不必枉做小人了。
    “也对,”他立即改了口气,转而对着张窈窈,“窈窈妹妹呀,我有个问题想问。”
    颇有几分正经的样子,到叫一众人都嗤笑起来。
    偏他还正经着脸,给自己倒了满满的一杯酒,“窈窈妹妹呀,看在你如今是辛勤园丁的份上,就给我说说曾娇这丫头如今躲哪里?”
    张窈窈也回答得一本正经,“她嘛,我还真不知道,你也知道的,她就是个随性的,今儿在这边,明儿就要换地方的,我哪里能晓得她个确切的地方呢。”
    何二少长叹口气,还是将酒一口闷了,有几分牛嚼牡丹的意味儿,他一手按在自己胸口,到是做了个颓丧的表情,“也是呀,咱们曾娇妹妹可真是断了线的风筝,哪里能追得回来。”
    这话把整桌的人都弄乐了,个个的都给何二少敬酒。
    无非就是打趣他,这么多年,还没谋得佳人归。
    何二少来者不拒,全都喝了了事,到叫张窈窈开了眼界,嘴上还同卫枢念叨道,“阿枢哥,你可不许这么着的喝酒,人又不是酒缸的,哪里能经得起这么喝?非把身体喝坏了不可。”
    卫枢到喜欢她这份念叨,“嗯,听你的。”
    张窈窈没喝酒,等整个宴儿都散了,桌上的菜呀,几乎还整桌儿的摆着的,也就没喝酒的张窈窈挑着自个欢喜吃的菜吃过些,到是酒喝了许多,酒瓶子立了好许多——
    今儿是卫枢请的客,专门带窈窈出个门的,自然是得他请客,他这是喜事。
    这回家,窈窈也没让司机过来,她亲自开的车,开得贼小心。
    许是喝了点酒的缘故,卫枢半眯着眼睛,似睡非睡的,不像那些个男人,对于新手上路,非得要指点个江山,他系着安全带,还开了窗子,让酒味儿稍微散发出去——“秦明生恐怕是你爷爷的亲孙子。”
    这句话,就跟炸雷一样,也得亏近儿她的承受力稍微有点加强,并没有在路上闹出车祸来。她深呼吸一下,视线还是看着前面,“哦,原来还有亲孙子呀,难怪不叫我给家里头祭祖,一个孙女而已,嫁出去泼出去的水,是没资格替他们老张家祭祖的。”
    “张利国进去了,”卫枢嗓音有些漫不经心,更是有几分懒散,“恐怕叫老爷子心里急呢。”
    窈窈有些憋气,可这会儿她又能如何?难不成她要去拼一拼自个在老爷子眼里的地位?都不用拼的,她有什么资本值得老爷子同她低头的?无非是拿捏着她的事,想同老卫还有舅舅提条件呢——
    舅舅同老卫想她出国避避呢,无非是不想叫她为难。
    她也不是那等非得求个玉碎不为瓦全的性子,“随便呢,我管不了的。”
    卫枢失笑,“要不要真扶了你爷爷上位,好叫别人也看看谁是第一孙女?”
    窈窈无语,“……”
    ps:回来了,一点事都没有,反而最近我吃的清淡了,好像有些结果都比原来好了哈哈,继续清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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