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枢这委屈的呀,手指指自己的脸,又指指自己的胸膛,“你看看,你看看,他哪里有半点将我这个大哥放在眼里呀,打我都没有半点儿留情的,我好端端的俊模样叫他打成这样子,你看我怎么好出门?”
    瞧他那样儿确实是狼狈,惹得张窈窈一乐,“谁叫你打架了,打成这样子,可怎么给你爸站台?”
    打选站,这是需要站台的,她家里头老爷子不让她参与,是不想叫她掺和进了那些事里头,也不叫她给曝光了,可卫家不一样,卫雷从政以来并不低调,他年轻时的风流韵事早就让国人知晓,论起他的私事来,国人个个都像是钻在他家床底下似的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卫枢撇撇嘴,跟个无尾熊似地纠缠在她身上,“缺了我一个也不,他们夫妻恩爱父慈子孝的,我掺合进去到显得我形单影只好不可怜,没的半点意思。”
    这副无赖的模样,也就给她看——真让她无语了,“到把你自个说得跟地里黄的小白菜似的,秦女士恐怕都不敢惹你。”
    卫枢根本不把秦艳秋放在眼里,想他小时候就能把秦艳秋自卫雷身下揪出来,这等的混世魔王,唬得他外家的人连忙将他带走,省得闹得个大场面——经此一事,秦艳秋彻底地在卫枢面前直不起腰来,他是有几分自得的,“干,她敢惹我,我叫她尝尝什么叫社会性死亡。”
    张窈窈白他一眼,夸他一句,他这还喘上了,到拿了电话打给家庭医生,让人来给他看看,好歹上点药——这么被打得跟猪头一样的脸,实在是叫她看不下去。
    这边有家庭医生上药,那边卫庄到也不好顶着被打的脸回家——卫家外头都围着记者,他也不想自己这副狼狈样子叫记者看见,不然恐怕还得上头条,索性就回了别墅,廖琼就跟居家小女人似地出来迎接他。
    见他这么副样子,廖琼当下就心疼得落了泪,“庄少,谁给你打的这样子,你报警了没有?”
    卫庄见着她,就冷了脸,“你还没走?”
    廖琼被直白地这么问,面上有些挂不住,“我、我只是想同你告个别……又不好上卫家,怕给你惹麻烦。”
    “拿钱走人这事你不会干?”卫庄撇开她,“明天这里我叫人换钥匙,你别来了。”
    廖琼的泪珠子还挂在脸上,白皙的脸蛋显得楚楚可怜,“庄少,我、我不会……”
    “得了吧,”卫庄说话不留情,“别给我装纯情的,你的事我知道的。”
    廖琼面色瞬间煞白,还是鼓起勇气道,“庄少,你别听别人胡说,我、我……你是我头一个男人。”
    卫庄回头看她,那目光锐利似箭,似要将人戳穿————即便是早就有心理准备的廖琼,还是会免不了觉着有点儿心虚。他嘴角一扯,扯到嘴角的伤口,不由有点抽疼,心里将卫枢骂了个遍,嘴上到对着廖琼说,“滚!”
    也就一个字,廖琼泪水涟涟,“庄少,我是爱你的,我是爱你的……”
    卫庄嘲讽地看着她,“你这种一给钱就能有的廉价的爱,还是算了吧。”
    他当着她的面关上门,将她关在门外。
    廖琼被关在门外,身上包都没带,只有她自己的手机,一扫方才楚楚可怜的表情,这会子她面色阴沉,朝着关上的门竟露出冷笑来——她走出来几步,就拿了手机打电话,“喂,晟哥,事情都办好了,照片等会发给你,记得把尾款打给我。”
    秦艳秋是担心儿子的,在卫家根本待不住,她年轻时做过荒唐事,等入了卫家门后还是晓得要保住她自己这张脸面,毕竟她进了卫家门,已经是够幸运的了,就算做个花瓶也是值当的——她年轻时那些个小姐妹,哪里有她的福气,在卫家里她说不上话,在外头,别人还不得高看她一眼,称她一声“卫太”。
    卫枢过来的时候,她没敢吭气,等晚上没见着卫家回家,她这才小心翼翼地请示过卫雷后出门,坐的是卫家的车,开车的是司机老张,她全身打扮很低调,并不张扬,就是大晚上地还戴个墨镜——自个儿子的事她是知道的,就晓得往卫庄那别墅跑,果见着卫庄一身的狼狈样,当时就把她心疼得想要找卫枢算账。
    这是她的宝贝儿子,要不是有了这么个宝贝儿子,她恐怕一辈子也进不得卫家。
    “他也太狠了,把你打成这样子,”秦艳秋别的没本事,这于哭上还是挺有本事的,当下就哭得泪水涟涟,要拉着卫庄到卫雷跟前告状,“叫老卫看看,看看他儿子是怎么个狠法,把自个弟弟都打成这样子。”
    卫庄一脸的无所谓,还把她的手拉开,神情还有些不耐烦,“你别说了。”
    秦艳秋心疼得跟被人割了肉一样,“他敢打人,还不许我说了?”
    “卫瑶那回,你不回来?”卫庄冷冷地看着她,那目光有些疏离。
    秦艳秋一滞,“我这不是跟你爸在一起,你爸有正事,我哪里走得开?”
    “她没能让你进卫家,你就不把她当回事是吧?”卫庄问得很直白,没给她留脸面。
    秦艳秋还试图掩饰,“没的这回事,我疼她,跟疼你一样。”
    卫庄往沙发上一坐,抬腿就搁在茶几上,这副模样到隐隐地像了卫枢,“你是不是想知道为什么窈窈跟我断了?”
    秦艳秋脸色一变,“她脑子不好使,等你爸选上了,你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
    “呵呵……”卫庄冷笑,“我不行,卫太太,我不行。”
    秦艳秋顿时就怔住了,她的目光落在卫庄的腿间,然后摇摇头,“你胡说什么?这等事也是能胡乱说的,要是别人把这事当真可怎么办?”
    男人最怕的两个字就是“不行”,别的都成,就是不能不行。
    卫庄指自己说道,“我也不是不行……”见着秦艳秋表情缓过来,他立时又接着说道,“碰到那些个被人碰过的人,我到有兴致,就跟活过来似的。”
    秦艳秋呆愣当场。
    她年轻时的事,她就当一场梦,又当作自己完成了人生最完美的一场投资——甚至她觉得自己以后还得出本书,讲讲她自个的成功学,可儿子的事摆在她跟前,让她简直要疯了,她儿子是谁,是卫家的二少,要高高在上的人,却只能碰那些个不叁不四的人?
    “哪里还有这种事,你别不是骗我的吧,是想给张窈窈那小贱人攀上卫枢开脱吧?”秦艳秋这话虽难听,到说得有点儿道理,“你贱不贱呀,还编排自己有这样个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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