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夫人回答很爽快:“我家小靖哪配得上你?别开这样的玩笑,说说另外的女孩,比如曾村主任家的闺女,眼看就比小靖好得多。”
    曹子扬有点想呕吐,曾村主任的女儿是他的同学,无论从哪方面比,小靖都胜她好几条街。不过曹子扬挺满意村长夫人的回答,这说明她还没有残酷到连孩子都坑的程度。
    “怎么样?我可以给你说媒去。”
    “说个屁,刚刚你还说只要我喜欢,你都能给我弄来,这不是出尔反尔瞎扯吗?”说着,曹子扬离开椅子,回房间拿手机,重新走出来说,“不说了,我出去散步,你要是不介意可以帮忙洗洗碗,谢谢……”
    村长夫人飞快道:“别走啊,小靖真不好,我自己女儿我不知道吗?”
    曹子扬翻白眼:“真够吃里扒外的,自己女儿不好别家的才好?更扯淡。”
    曹子扬出了家门,村长夫人相当郁闷,不过还是把碗收拾好,这女人无疑特别有耐心,想好了坑你,等多久都要坑。当然曹子扬也在坑她,事实上散个毛步,出门后随即往后院转,从一个篓子里拿出一个软袋子,然后从袋子里拿出一条环蛇悄悄返回,把蛇放在自己的家门口。
    那是一条毒蛇,不过已经做过处理,毒牙被拔了出来,而且塞了些带深度麻醉功效的草药进蛇腹里,所以蛇显得非常温顺,趴着不动,事实上它根本无法动。
    弄好了曹子扬才悄悄走远,爬上外面一棵黄皮树,坐在树丫上抽着烟,等着好戏上演。
    这不算很邪恶,没办法中的办法而已,实在是村长夫人太烦,软磨硬泡死心不息,不想点独特的办法吓跑她不行。有那么巧的是,下午曹子扬去冯村看病,路边见到一条环蛇,开始吓了一跳,后来灵机一动,不禁笑了出来。
    虽然距离有点远,但曹子扬夜视能力不错,能看清楚。
    郁闷的是,等了整整半小时村长夫人都没有动静,曹子扬有点想开骂,树上蚊子不少,很受罪。他想,再等半小时再不行只能先把蛇收起来,明天来个升级版,直接把蛇放在桌子上面。
    幸好过了二十分钟,村长夫人就走了出来,很慌张的模样,需要注意的是,不是看见蛇才慌张,而是出来就开始慌张。见到蛇更慌张,一声惨无人道的尖叫,撒腿就跑,一整路跌跌碰碰尖叫不停,很多村民都出来看热闹,都以为这开放的婆娘疯了……
    四周回归平静,曹子扬才跳下树回家,把蛇抓起来放回袋子,拿到客厅随便一放,心里乐的很。事实上村长夫人被这么一吓,往下三天晚上都没敢再来,白天来的时候都不敢进屋……
    四天后的早上,曹子扬接到小靖的电话,大早上小靖很少给他打电话,平常都是短讯交流,有时候很逗,尤其晚上,这边村长夫人穿着暴……露和他说着话,那边他拿着手机发短讯调……戏小靖,他很邪恶的在想,如果村长夫人知道会不会对他起杀心?
    电话接通,小靖说:“子扬哥哥,我坐下午的车回家,现在在公交车里面,准备去买月饼,你要什么味道的告诉我。”
    曹子扬啊了一声:“买月饼?”
    “嗯,后天中秋节,再过两天是国庆节,你不知道?”
    曹子扬汗了一把:“没在意,你放假多少天?”
    “九天,我上学,不是上班,说嘛,要什么味?我帮你买回来。”
    “随便都行,我家就我一个,又不打算拜月光。”
    “我陪你,我们两个人到田里办个野餐会,避开我爸妈,嗯,就这样,你这几年都自己过,今年我好好陪陪你。”小靖兴致特别高,声音爽朗愉悦,尤其说“陪陪你”这三个字的时候,曹子扬骨头都麻了,可能拒绝吗?“你等着哈,下午见,我到站了,挂了,拜拜……”
    田里,田野,大自然,满满的月光下,四周悄静无人,这种时刻最适合做什么事情?曹子扬这人不邪恶,但刚挂断电话这一刻心里的想法很邪恶,这次绝对不能再出意外情况,一定要把小靖拿下……
    带着一份好心情,曹子扬起了床,熬了粥吃完到工地看进程。
    房子已经盖了起来,工人们忙着搭架子弄楼面,按照这速度不需要一个月就能完工,虽然欠着黄素凝六万块,曹子扬还是蛮兴奋的,毕竟是新房子。
    和工人一直聊天,到点了曹子扬才回家熬药,今天显得很特别,药还没有熬好,吴小月已经带周月雅到了,而且母女俩手里提着大包小包,脸上的表情仿佛刚刚死里逃生发现自己突然变成了亿万富翁似的。
    这是怎么了?曹子扬实在是心里好奇,所以没等她们进门就立刻问:“遇到什么好事了么?”
    周月雅摇了摇头,神秘一笑,吴小月则说:“你猜,你这么聪明肯定能猜到。”
    “你抬举我了,其实我很笨,还是你说吧!”曹子扬最不喜欢猜,比较喜欢直接。
    吴小月说:“等下说吧,东西很重,先拿进屋。”
    曹子扬立刻闪开身让这对母女进屋,然后跟着进,站在傍边看她们把东西摆在桌子上,那是水果、红酒和月饼。红酒有两瓶,眼看就知道是价值不菲的品种,月饼有六盒,各种味道都有,其中一盒是鲍鱼鱼翅月,关键是盒子里附带一条金佛项链。
    天,这是国家禁止的,还能这么销售?顿时曹子扬冷汗着对吴小月说:“这不是送我的吧?”
    吴小月说:“中秋到了,小小意思不成敬意。”
    曹子扬指着那条金项链说:“这算小小意思?我是医生,不是官员,这个绝对不能收。”
    吴小月看了周月雅一眼,周月雅做了一个曹子扬不明白的手势,曹子扬等待着让吴小月做翻译,偏偏吴小月不说话,曹子扬好无奈,只能连忙找出纸和笔给周月雅,结果周月雅接过来就扔到地上一阵的猛踩。
    曹子扬相当疑惑,这对母女今天怎么了?神经病犯?他问周月雅:“你这是在干嘛?受刺激了?”
    “对,我受刺激了……”
    “那也不能糟蹋我的纸……啊?你能说话?”曹子扬总算明白过来,虽然周月雅还是吐字不太清,但明显比之前好许多,勉强能听清楚,“什么时候发现的?干嘛不告诉我?你有没有什么不适?”
    曹子扬不是乱激动,治好冰冰是个个例,或许有运气的成份,治好周月雅完全不一样,直接证明张二钱传下的医术出神入化,关键是这下可以昂着脑袋去鄙视周凤了……
    周月雅说:“曹医生你别那么紧张,发现一小时都不到,我在天台收衣服,一只老鼠从脚边经过,我大声尖叫,然后发现能说话了,还能唱歌,我给你唱唱。”周月雅真的哼了几段周杰伦的歌,哼的很有味道,比周杰伦含糊。
    曹子扬笑呵呵道:“刚好不能过份用嗓子,不要说太多话,尤其不要唱歌,不要大吼,切记,以防病情反复。”
    周月雅点头:“不过你要收下我们带来的所有礼物。”
    “这两者之间没有关系吧?”
    “你治好我多大的功劳?晚上你还要和我们一起吃饭,我爸给你道歉。”
    曹子扬恶寒:“不用吧?”
    “你必须去。”
    “好吧,晚上再说。”
    激动完,曹子扬继续给周月雅做针灸,做完药已经熬好,给周月雅喝了睡觉。然后他和吴小月在客厅聊天,吴小月幽默道:“曹医生,我很激动、很感动,能有办法医治吗?”
    曹子扬笑着说:“我给你配一服淡定药。”
    “哈哈,谢谢。”吴小姐收起笑容,换了一个认真的表情,“曹医生,虽然有点为时尚早,但我必须说,你挽救了我女儿,挽救了我的家庭。”
    曹子扬有点头皮发麻:“言重了,我并没有做什么。”
    “你谦虚而已,其实有个事我一直想跟你说,觉得时机不适合,现在适合,请你帮我一个忙。”
    曹子扬有点不安,因为女人的忙总是很难帮:“什么忙?”
    “我之前不是告诉过你我和周昌不能生第二胎吗?他不行,能不能给他治治?”吴小月脸色稍微有点变化,毕竟说的事情很隐私,“去过好多专治不孕不育的大医院看都没有效果,后来他都放弃了……”
    曹子扬想了想说:“他受过什么严重创伤吗?”
    “七年前撞过车,做完手术后就这样,当时医生就说过……”
    “这个肯定没办法治疗。”
    “我意思是,你治好月雅是吧?放在其它大医院都不可能,但在你这儿可能,大家都相信你,因为亲身经历,你说的他都信,包括你给他配几服药可以让他再生个孩子,但这药喝了不是痊愈那种,而是在特定时刻做那个……事情怀上的几率会高些,这样他会不相信吗?”
    这忙果然不一般,曹子扬冷汗冒了出来:“不行,这是假的,给他希望又让他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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