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俞啊!你家来贵客了!”
    “一看就是大富大贵人家,你们这是要走运了。”
    村民见瑾俞回来,连忙告知,神秘兮兮的样子,分明比瑾俞还好奇。
    “大家屋里坐啊!别在这里站着。”瑾俞笑得恰到好处,招呼众人进屋坐。
    “不用不用!免得轻慢了客人,你赶紧进去吧!”
    大家纷纷摇头,就那贵客的面前,他们这一群泥腿子底气不足不敢进去,这会儿是趁一部分菜还没有买回来,他们也不忙,围在院子里看看热闹倒是可以的。
    众人不进屋,瑾俞也是没办法,不管来的是谁,她总是要去接待的。
    “瑾叔不必拘束,我和瑾姑娘也是朋友一场,这次不请自来,叨扰了。”
    轻缓的声音犹如清风拂面,让人舒适又不自觉的恭谨,瑾俞没想到今天他会来。
    “凌公子!你怎么来了?”
    瑾俞诧异的快步进了客厅,只见客厅里坐着三个人,中间的茶几上摆着三个茶杯,幻影里还能看见袅袅升起的水雾。
    主位上瑾昌明拘谨的手脚没有地方放,倒是一旁茫然无觉的青娘看着从容不迫,前提是她的视线没有聚焦,根本不懂自己在哪里,这是哪儿。
    “瑾俞回来了。瑾叔说你出去买酒了,可还顺利?”
    瑾俞看见客位上安然坐着一个悠然的凌子言,这会儿不是平常素淡,飘飘欲仙的雪白长袍,身上穿着是绣了暗纹的蓝色锦袍,端是矜贵儒雅,上午的阳光散着金色的光晕,把凌子言稍显虚弱的脸色衬得好看了些,没有前两天那么苍白。
    这会儿微扬着唇角坐在那里,带着笑意熟稔的喊瑾俞,自然的就像一直这般喊的一样,从容的坐在瑾昌明夫妇下首,仿若他已经和瑾昌明夫妇相识很久了一般。
    “都是乡里乡亲的,买东西很方便。”
    瑾俞有点恍惚,这位前几天病恹恹的,连床都下不了,柳镇距离柳叶村可是有好几里地,走路要大半个时辰,也不知道凌子言是怎么来的。
    “瑾娘,这位凌公子是专程来喝喜酒的。”
    瑾昌明看见瑾俞进来,如获大赦一样,立马从主位上站起来,欣喜万分的招呼瑾俞过去,傻乎乎的说了一句。
    天知道他以前在富贵人家家里给人管花园,见过的主家不少,颐指气使的不少,他都能应付过去,偏生这贵公子亲昵温和的亲近,他消受不起,手脚慌得不知道搁哪儿。
    “今天是你家的乔迁之喜,我没有收到你的请柬,不请自到,你不会是连杯喜酒都不请我喝吧!”
    话语熟稔的很,隐隐还透着些许委屈,这让围在门口探头探脑看热闹的人大为震惊。
    之前这贵人也是一副笑模样,看人的时候好像极为好亲近,但举手投足见那份天生的贵气,让人不敢直视。
    哪里有半点在瑾俞这里的没架子,好像还在向瑾俞埋怨撒娇,顿时觉得不得了了,今天可能有很大的八卦可以看,扒着堂屋的门框,脖子往里更加凑近了些。
    “你自己身体不好,就怕你礼数多不通知的,没想到你还是来了。”
    瑾俞尴尬的看了一眼门口毫无顾忌,嗡嗡议论开的村里人,连忙辩解。
    她连张太太他们的请柬都没有送,这乡下地方太偏僻,山路又不好走,麻烦人家来一趟多不好。
    “到底你还是没有把我当做自己人,搬家乔迁这样的大事,怎么能不让我来。”凌子言带着失落道。
    “不是,不是。我忙起来就忘了,这一路颠簸而来,辛苦了。这浓茶你现在还在喝药,身上的伤口没有复原都不能喝。我给你倒杯水去。”
    瑾俞是真的忘了,一半也是因为那天去看凌子言时,他卧病在床实在虚弱,商量了进京的事情,便没有提自己家乔迁的小事。
    匆匆忙忙拎了温在一旁的热水过来,把凌子言面前不知道谁泡的一杯浓茶给换下来。
    “其实瑾叔冲的茶也是极好,只是我最近身体抱恙,喝不得浓茶。”
    凌子言笑着向瑾昌明解释瑾俞的行为,稍暗的堂屋里,仿佛因为有他这笑容添彩了不少。
    “凌公子身体要紧,是我欠考虑了。”
    瑾昌明挠挠头,实在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话来回凌子言,这公子贵气逼人,不开口人都矮了三分。
    “我才到柳镇半年,镇上我逛遍了,倒是从来不知道这里还藏着这么一个地灵人杰的世外桃源。”
    “凌公子谬赞了,左不过荒山野岭,什么都不方便。你这一路走来,想是也看见了,那路走着走着就觉得到了尽头,没想到尽头处还有路。”
    瑾俞笑着调侃那通往柳镇的路,没有经过任何人工的修饰,完全靠众人的脚踩出来的。
    蔓延几公里,就像是一条丝带从天而降落在此处一般,不说艰险,但绝对不好走。
    “嗯哼!”凌子言不好意思的假咳一声,两颊绯红,罕见的偷摸样看了一眼扒着堂屋门口的人,低声对忙着给自己拿茶点的瑾俞道,“我不是自己走了的,让轿子送到村口没有人的地方,再走过来……”
    “……”
    瑾俞呆愣了一下,忍不住笑了起来,果然不管是多大的男人都一样,都是好面子的,这位也不例外。
    “路途遥远,公子让人送来,也是情理之中……”
    瑾昌明这老实人就是不一样,丝毫不觉得人家是不好意思,还声音不小的重复了一遍,瑾俞想要岔开话题都不行。
    “还请瑾叔见谅,小辈本应该入乡随俗的。可这几天病了一场,实在惭愧。”
    好在凌子言自己嘴巧,轻描淡写的说了一下自己为何这样的原因。
    瑾俞看着他即便捻茶杯喝水,那广袖也一直拢到手指末端,想到去除外面包裹的布巾时,看见的那横纵交错的伤疤,忍不住心疼。
    那样一双描书作画的手,恐怕以后都做不出以前那么好的字画了。
    “爹,当时在府城出了点意外,是凌公子不顾自己安危救的我。这些日子,他本应该在养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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