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已经是这个正月里第四次帮蔡小书过稿了。
    蔡小书正在写得这本书被她的编辑退了n次,都嫌逻辑太绕语句生涩。遂建议她找个智商低一点儿人先来帮她试读。
    那个人很荣幸的,还是过南。每章让她先捋一遍,她看得懂的话,那么一般人就也看得懂。
    学校正月十六开学,如今已经十二了,所以蔡小书才这么着急,她到现在也就写了那么寥寥数十章。一旦开学,她更不可能像假期里一样,全心全意的码字了。一部二三十万的长篇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搞定。
    “那你天天熬夜到两、三点,寒假作业应该早都写完了吧?”
    过南一只手探到后面,摸来一个苹果,另一只手按在上下建上翻页:“嗯呐。还多做了一套真题集。”
    ……
    蔡小书白她一眼:“就是因为有你这种人,所以我这种人才走投无路只能去码字。”
    那么大的作业量,老师们当初自己发的时候,都汗毛倒立了下。她居然还有空做真题集?
    “谢谢夸奖~”过南咬了口苹果,两眼目不转睛的钉在笔记本的屏幕上,“唉,薛定谔是谁?他的猫实验是什么鬼?”
    ……
    “……是“薛定谔的猫”实验,不是“薛定谔”的猫实验。”蔡小书合上书坐了起来,“看看你那张无知的脸,量子力学里最著名的思想实验,你居然不知道?”
    这边正大光明的耸耸肩:“不知道,量子力学是什么?麻烦这段重写,完全不懂。”说完她光标一拉,顺手就给标红了。
    ……
    蔡小书虽然也很想蹬她一脸,但不可否认,每次她看过的章节给编辑看百分之七、八十就都能过。
    用过南自己的话来说,圣人永远无法体会凡人的眼光。
    “这儿有错别字……”她话还没说完,坐在屁股底下的手机就突然震动了,因为挨着地,“嗡”的声音吓了两人一跳。
    手机揣在裤子后面的兜里,衣服穿得多,所以刚才坐下的时候也没发现。得亏是过南不算重的,要不然……这手机短命呐!
    她舌尖舔了舔唇边的苹果汁,把手机掏出来,瞅了眼来电显示后架在耳边:“喂,妈。”
    “锅巴,你在哪呢?”
    “小书家里呢,怎么了?”
    “你什么时候回来啊?楚河在我们家门口等了两个多小时了。”巴元从外面刚回来的时候就看见这小子吸着鼻涕蹲在院子门口。鼻子被冻得通红的,就是不能多穿一点儿。
    过南一听楚河的名字,都不用猜就能知道他来干嘛的。郑清薇的手机号已经给他了,应该不为这事儿。
    而他又选择在这个节骨眼儿上过来……
    “妈,你跟他说我……”
    话没说完,丫头就听见电话那头隐约有楚河的声音,在叫:赵生。
    “……妈,你跟他说我马上回去。”
    9.第九章
    过南合上电脑反手丢到蔡小书的怀里:“今天先看这么多吧。我得回去一趟。”
    “嘛呀,这么急?”
    “智障儿童需要关爱。”
    过南把剩下没吃完的苹果两口啃完,在玄关换了鞋就冲。她没骑车,蔡小书的家在南城整座山的背面儿,和海港大街一南一北,离得很远。
    也正好是16路公交的首末站。中间也没有其他什么站需要停靠的,抱着山脚公路绕半周直达。所以半个多小时也就到了。
    这条山脚公路整个是绕南城一周,当初专门为南城的游客建的。从公交上看出去,左手是山右手是水,景色极美。
    可惜了现在是冬季。南城的旅游旺季是夏季,等到了夏天,这座城才会对外开放。也只有那个时候这条公路才会变得热闹起来。
    过南到家的时候,客厅里没人,只巴元在厨房:“你回来啦?”
    “恩。”丫头眼睛环顾一周,在玄关换鞋,“妈,楚河呢?”
    厨房里的人没接她的话:“锅巴,你过来,妈妈有话和你说。”
    ?
    有点儿严肃。
    过南的第一反应是自家妈妈心情不怎么好。
    “怎么了?”
    她蹦跶到厨房去,看巴元在切果盘,随手捏了一块丢到嘴里:“恩~酸~”
    其实心里是在发毛。左右盘算最近可能犯了哪些事儿不小心给他妈知道了。楚河那小子不会是来告状的吧?告完就遛了?可是再细想想,她最近都很乖啊~并没犯事。
    “锅巴,你……”妈妈眉头皱在一起,搁下刀转过来看着她。
    丫头吞了口唾沫。
    “你愿不愿意帮小生辅导作业?……”
    哈?
    “……你朱阿姨说,他们决定了不送小生去韩国了。”
    “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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