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反正炼魄银果还需要一个多月方能出世,咱们此行也只是前往秦家村一探究竟,跟村长搞好关系,以图后续方便!”
    原本燕惊尘是最不想理会这种救人治病之事,但是没办法,燕神医的名头已经在顺天封地传开。
    先是治好了顺天王,后是令唐鹏起死回生,又是魔宗宗主,顺天王府的女婿,早已是声名鹊起。
    而今见死不救,让人知晓,对于封天魔宗跟他自己的名声,都是不太好。
    但他是真不想跟人起冲突了,治病归治病,就怕碰上庸医害人,还不自知,那可恶的扁鹊,便是如此。
    当初,要不是顺天王,他真的是很想摘下这混账的狗头。
    飕飕飕!
    三人从空中掠下,步入城中。
    一方告示墙上,医榜悬挂,围了一大片人。
    燕惊尘,江小绵,独孤羽然,挤出人群,看向医榜,上面的大概意思是:“何家老太爷,身患怪病,三年以来,无人能医,如有神医诊之,待病愈,诊金千万,另有厚礼相赠。”
    群人议论纷纷:“何老太爷,可是咱金乌镇的大善人,怎么就碰上了这档子事呢?”
    “真是好人没好报,三年以来,多少名医赶来都无从下手,看不出病因所在,而今连续十天大张医榜,上百位医师入何府,仍然是束手无策,我看这八成是到了穷途末路之际了!”
    “那还别说,刚刚那欧阳治子揭下了医榜,我看他应该有些能耐!”
    “鬼知道,他口口声声说,是神农氏的传人,但我看那扁鹊也不过如此嘛,两者一丘之貉,倨傲的很,希望他能有真才实学吧!”
    听得这番言论,燕惊尘转身便走,又是神农氏的人,他可没那瞎功夫,陪他折腾。
    可是江小绵突然上前,揭下了医榜,大喊一声:“这病我能治!”
    踏踏踏!
    两排神海境侍卫,立刻拨开人群,看了江小绵一眼:“你能治?”
    燕惊尘脚步一顿,眉头皱得深沉:“你能治个毛,还不把医榜给人挂上,走人!”
    “我偏不!”
    江小绵嬉皮笑脸道:“我是不能治,但你能治啊!”
    顿时间,所有人的视线,都聚焦在了燕惊尘身上。
    燕惊尘很是无奈:“净给我惹事!”
    “给!”
    江小绵把医榜交到燕惊尘手里,立马有个锦袍汉子,从人群里走出:“在下何进,何府的管家,敢问先生大名?”
    “姓燕!”
    燕惊尘毫不避讳!
    “原来是燕神医!”
    何进抱拳以礼,一顶华贵的轿子出现:“有请!”
    燕惊尘三人,入了轿子,去了何家,只留下一帮看客,虚头巴脑:“怎么听名字这么耳熟呢?”
    “燕神医?”
    “莫非……”突然有人眼眸瞪大:“莫非此人便是,有起死回生之能的燕神医?”
    “封天魔宗宗主?顺天王的女婿?”
    “我看不可能,人燕宗主何等人物,怎么来金乌镇这等穷凶僻壤的地方?”
    “那倒也是!”
    很快,又有医榜再度挂上,同样是何家。
    而且今天,加上燕惊尘,已有十人揭榜!
    很显然,何家这是在大海捞针,寻有能之士,看看能不能从中找寻到一位能治好何老太爷怪病的能人。
    ……
    没多久,轿子便在何府外停下。
    燕惊尘三人在何进的带领下,进入了何府庄园。
    丫鬟仆从,不计其数,忙里忙外。
    很显然,何府的财力相当可以,传言何老太爷,还是从帝都告老还乡的大人物。
    反正在朝廷里,一言九鼎,地位很高!
    刚到正厅外,一位雍容华贵,清丽脱俗,发髻高盘的宫装少妇,便是迎面走出。
    每一步,都夹杂着造化境的神蕴,实力很强!
    至少都在造化七重之境,由此可以看出,这位何老太爷,身份是真的不低。
    “何管家,你这怎么又来人了?”宫装少妇问道。
    “禀夫人,这位燕神医,说有把握治好老太爷的病,又揭下了医榜,所以我就把人带过来了!”何进如实禀告。
    “原来是燕神医大驾光临,但是不用了,欧阳神医已经治好了老太爷的病,只待观察两个时辰即可,去叫人把医榜取了,再去财库拿十万极品灵石,给燕神医当辛苦费!”
    何夫人语气方面,倒也没什么欠妥之处。
    “不用了!”
    燕惊尘笑了笑:“既然病已痊愈,燕某人,便就此告辞了!”
    “燕神医且慢!”
    何夫人制止道:“人都来了,不要钱,那是您高风亮节,但怎么也得喝杯热茶,这是我何府的地主之谊!”
    “主人家这么热情,那我们也就不客气了!”
    江小绵挺身走进了正厅,燕惊尘跟独孤羽然也只好跟随而入,而江小绵也就是想体味一下金乌镇的乡土人情。
    正厅里,古生古色,每一处装饰,都彰显着官宦人家的那种尊严。
    而除了燕惊尘三人以外,还有八位年纪看似已过花甲的老人,坐在正厅里,脸色都有些不好看。
    “奶奶的,他欧阳治子神气什么,毛都没长齐的东西,还敢在老夫面前指手画脚,他知道我是谁吗?”
    “老夫可是御医,轮得到他这般叫唤?”
    “蔡御医消消气,那家伙乃是神农氏的传人,有点傲气,理所当然,这不还真让他给治好了,我们也没法子不是?”
    可是蔡药心里憋屈至极,眼红胡子吹:“但他那话,未免太难听了吧,老夫一窍不通,庸医害人,那他又通了几窍?”
    “哟呵!”
    然而,蔡药话音刚落,门外便传出一声讥笑:“怎么,蔡御医这是不服啊,但你要是有能耐,又何须在背地里跟我置气呢?”
    言罢,一青袍少年,迈进了正厅,胸口处,纹绣着神农二字,他居高临下的俯视着蔡药,道:“小爷我骂你两句,那还真是看得起你,换做是别人,我还懒得说呢!”
    “你……”蔡药一时语塞!
    “你什么你?”欧阳治子咄咄逼人道:“没点能耐,就别出来害人,真是玉应了那句老话,忠言逆耳!”
    “其实像你这种人,跟你说多了也没什么用,难同医理,不会变通,迂腐至极,另外我说句不好听的,在座的全是废物!”
    燕惊尘实在听不下去了,轻咳了两声:“差不多行了啊!”
    其实也不是他觉得欧阳治子怎么怎么,只是他那话,让人听得很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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