藜芦眉头一皱,“妈妈,我不需要。”
    藜歆拍拍她的头,把她的话当作是小孩子不懂事,置之不理。
    藜芦垂头丧气的上楼,把自己关在房间。
    她把换下来的衬衣挂在衣柜和那件外套一起。
    一整个下午的时间,她把自己关在房间,涂涂画画。
    直到藜歆敲门。
    “喏,你的衣服,快换上。”藜歆把手里包装精美的盒子递给她。
    藜芦懒羊羊的接过盒子。
    “换好下来,妈妈在楼下等你。”藜歆摸摸她垂在胸前的头发。
    白色的连衣裙,到膝盖下一点的位置,刚好能帮她遮了膝盖的伤口。
    柔软的锦缎料子,在右边裙摆的和左边胸口是相称的花朵样式,是一朵朵淡白色的雏菊。
    伸手摩擦着胸口的花朵,雏菊的花语是隐藏在心中的爱。
    像缪赛的诗中提到,“我爱你什么也不说。”
    在罗马神话里,雏菊是森林中的妖精,贝尔帝丝的化身花。
    她觉得森林里的妖精这一点倒是特别得她人心。
    换上裙子,把长发披散下来,从镜子里看,竟有几分温婉的气质。
    磨磨蹭蹭很久下楼,藜歆已经在等她,顾泽漆也在。
    他也换了衣服,是一套剪裁合适的小西装,领口扎了蝴蝶结。
    藜芦“噗嗤”一声笑出来,她怎么看,怎么觉得像是个正准备送人的礼物。
    顾泽漆一看她撅屁股就知道她拉什么屎,估计是又在嘲笑他。
    他们三个人直接去会场,顾乔公司有事要晚一点直接从公司出发。
    一路上无话,藜芦兴致缺缺,压根不感兴趣。
    车子稳稳的停在盛庭酒店,泊车小弟恭敬的替他们拉车门。
    宴会在酒店三楼的大型宴会厅,在门口就能看到里面觥筹交错。
    藜歆带着他们两一起进去。
    周围三三两两成功人士聚在一起,言笑晏晏。
    其实十五岁的藜芦都懂,这样的宴会无非是打着别的幌子来拓宽自己的商业宏图,结交人脉。
    他们一进去,就有人笑着过来打招呼。
    发福的中年男人笑得一脸和善,夸她长得漂亮,夸顾泽漆。
    藜芦笑着说:“谢谢叔叔。”
    走了一个,又来了几个。一圈一圈,没完没了。
    藜芦脸上都笑僵了,一个字累!
    找了个借口去洗手间,终于能躲开一阵。
    在洗手间呆够了,她洗了洗手出来。
    卫生间这条过道上没有多少人,藜芦不想回去,往和宴会相反的方向走,想找一个人少的地方躲一会。
    绕过走廊,有一个小空间,藜芦还没走近,眼尖的看到一个人。
    “顾泽漆!”藜芦恶作剧的在他背后叫了他一声。
    顾泽漆转过头,毫不避讳的吸了口手里的烟。
    这个角落有些黑,昏昏暗暗看不清人脸。
    藜芦学着他的样子,靠在墙上。
    “你怎么不进去。”她歪着头轻声问他。
    “无聊。”他说。
    藜芦不置可否,这一点她倒是认同。
    有烟味飘进她的鼻间,并不让她觉得难闻。
    “你教我吧。”她说。
    顾泽漆在黑暗中的眉头一皱,“这可不是好女孩该学的。”
    “你是说自己不是好男孩吗?”她笑笑。
    顾泽漆被她的逻辑弄得挺无语,“我和你不一样。”
    藜芦嗤笑,“大男子主义。”
    他明显不想和她讨论这种问题,不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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