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爷爷!”小家伙大声回答,并且指着陈平。
    陈平累得坐在沙发上呵呵笑:“我不是这么说的,是他这么理解的,他问我他妈妈怎么不喊你妈妈,姥姥不是妈妈的妈妈?我就说你是他姥爷后来娶得妻子,是小妻子,他又问我妻子是什么,我就说是媳妇儿!他就自己喊你是姥爷的小媳妇了,这孩子真是聪明!”
    “陈老,怎么老爷子一走,连你也解放思想了??”
    “其实我一辈子都在解放思想呢!”
    “傻瓜——”程伟哲突然指着程湛怒吼。
    “哲儿,湛湛是你外甥,不可以跟湛湛打架,知道吗?”肖英然赶紧地喊道,声音温柔的传来,一如她的人一般,温柔,知性。
    “给我!”程伟哲跑过去追湛湛。
    湛湛迈着小短腿,疾步跑着,嘴里还是不停地喊着,“追我呀,追我呀,傻瓜小舅舅!”
    “给我!”程伟哲几乎就这四个字。“傻瓜!”
    灵波和裴启宸还没进门就可以想象里面闹翻了天,大概程家从来没这么热闹过,老爷子在世时就是活霸王,谁敢放肆。
    他这一走,这家,俨然成了两个小家伙的自由基地。
    “啊!”突然传来肖英然的惊呼:“哲儿,不可以,这是湛湛,你姐姐的孩子,你不可以跟他打架,哲儿乖!”
    程伟哲已经逮到了湛湛,并且把他压-在身下,嘴直接往湛湛的小屁股上咬去。
    “啊!”程湛也发出一声惊呼,接着突然高喊:“不要咬我屁股,小舅舅坏,咬湛湛屁股!湛湛拉臭臭了,不要咬我屁股!”
    “哲儿,不可以!”肖英然赶紧扯过程伟哲,把他紧紧抱住。刚制住了程伟哲,结果程湛扑了上来,直接坐在程伟哲的肚子上,按着他的脸大声叫唤道:“傻瓜,湛湛拉臭臭了,没洗哦,有粑粑……”
    “呃!”肖英然哭笑不得。“湛湛,洗过了!”
    这孩子真是可爱,明明给他洗过了,他居然骗哲儿。
    小家伙却是大声喊:“小舅舅吃粑粑了!”
    “啊——”程伟哲又怒了,想要挣褪下程湛,可是小家伙趴在他身上,小手按着他的脸,就是不起开。
    “啊——”他喊他也喊,比谁嗓门大,喊完了,瞪着超萌的大眼咯咯的笑:“湛湛也会喊哦!啊——啊——”
    肖英然耳朵里只有回声,满是两个孩子的喊声,如哨子一般的刺耳,可是他们却不管,还是喊着,要不是怕哲儿没个深浅伤了湛湛,她真想远离这两个孩子,耳朵都要聋了!
    “别喊了!祖宗们,两个祖宗,我求求你们了!饶了我吧,我耳朵都聋了!陈老,快点帮我!”肖英然告饶。
    “啊——”湛湛不听,反而继续大喊,这一声持续的时间足足半分钟,中间都不待停顿的,一直喊着。
    “揍你!”程伟哲终于被湛湛喊得受不住了,说出了另外的单词,肖英然一下惊喜。
    “啊,哲儿,你说什么?”
    “小姥姥,他说揍湛湛,湛湛要揍小舅舅!”程湛一听程伟哲说要揍自己,顿时不干了,伸手使劲儿扭住了程伟哲的腮帮子,两只小手使劲儿晃动着程伟哲的腮帮子,嘴里还大声喊着:“叫你不听话,叫你不听话……”
    灵波和裴启宸大步赶来,灵波惊慌地想要上前,却被裴启宸揽住。“急什么!”
    “湛湛在打架!”灵波惊呼。
    可是,看着儿子骑在程伟哲的身上,警告着程伟哲,裴启宸不但不去拉架,反而在那里自豪的赞叹:“这小子不愧是我的种,大有长江后浪推前浪的气势,想当年老子这么大的时候也是打遍锦海省/委大院无敌手呢!我儿子更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连舅舅都敢揍!明天记得给他买有机奶,加营养!”
    “什么人啊?”程灵波翻了个白眼,跑去拉湛湛:“湛湛,快起来,听到没有!”
    “妈妈!”小家伙似乎听到了灵波的声音,一转头,看到灵波,刚要爬起来。
    哪想到此时,程伟哲突然抬头,张嘴咬住了程湛的腮帮子。
    “啊——”小家伙疼的大喊。“妈妈,疼——”
    “伟哲,快松开!”灵波吓得赶紧蹲下来,拍着程伟哲的小脸,“伟哲,松开,听到没有?”
    “哲儿,松开啊,妈妈跟你说过的,你姐姐来看你了,快松开!”
    谁都没有想到的是,程伟哲这一口咬的不重,只是轻轻地咬住了程湛的腮帮子,咬出了个牙印,听到灵波的声音和湛湛的大喊大叫,程伟哲倒松开了口。
    灵波松了口气,赶紧把儿子拉开。
    “妈妈!疼!”小家伙指着自己的脸,“小舅舅咬湛湛,湛湛要回家,不在这里玩了!”
    “好,回家!”灵波很是无语,她儿子跟伟哲还真是把程家给掀翻了天了。
    刚一说完,哪想到程伟哲突然扑过来,抱住了湛湛,紧紧抱着程湛的脖子,不撒手,也不说话,也不咬了,就是不撒手。
    “哲儿,你怎么了?”
    “不走!”程伟哲大声喊。
    程湛眨巴了下眼睛,超萌的问:“小舅舅,你不要湛湛回家吗?”
    ***
    灵波的画展如期举行,因为受伤,灵波把一切事物交给了常羲和徐驰去处理,自己安安静静地养伤。期间做了几次笔录,配合警方和检查机关。
    伊纤黛的葬礼结束后不久,也迎来了灵波的画展。
    程湛小朋友最近功劳很大,刺激的程伟哲小朋友每天说话都会多几个单词,而且,程伟哲似乎对程湛有着特殊的感情,虽然每次都被湛湛激得咬牙切齿,但是每一次都没有真的伤害湛湛。
    灵波虽然有点担心儿子,但是肖英然是明白事理的人,她也不想看到肖英然为程伟哲一再操劳,真心希望程伟哲快点好起来,所以,她没有接走湛湛,而是把儿子放在了程家,让她跟程伟哲作伴,另外裴启宸找了两个月嫂,一起照顾儿子和小舅子。
    灵波从不叫程力行爸爸,即使现在见面,也不和程力行说话,但已经不排斥见面,也不反对程湛喊程力行姥爷。
    程力行似乎很忐忑不安,却又很满足这样的状况,至少,他的儿子在好转,女儿也不再见他掉头就走了,小外孙每天跟儿子打的不可开交,却又似乎乐此不彼。两个孩子为抢一个玩具,一块肉,等等一切鸡毛蒜皮的小事,在大人看来微不足道,他们却又非常开心地争着抢着。
    这样的生活,充满了生命的气息,让人置身在平平淡淡的琐碎中,亲情,很多时候很琐碎,却温暖,让人充满了无边的幸福感。
    原来,“会桃李之芳园,序天伦之乐事”是如此的幸福和快乐。
    所谓天伦,莫过如此。
    灵波的画展。
    画展开幕前,突然有人送来三年前被人买走的《无题》后被乔伟齐改为《重生》,灵波一下有点惊讶。
    裴启宸却是笑得神秘莫测。这让灵波很是狐疑,他得瑟什么?
    打开画作后,送画的人并未离去,而是又搬来一副巨作,同样名字为《重生》。
    她记得她那幅《无题》是用绿色的曼陀罗和蒲公英做背景的,那幅画画尽了她当时的心生,无法停止的爱,生生不息的希望。
    “师傅,送画的人可有留名字?”灵波不由得惊愣,没有想到这画,几年以后还会回到自己手里,并且有人还送了另外一副巨作,同样名为《重生》。
    这太震撼了。
    “对不起,女士,我们只是听命办事!”送画的师傅摇摇头:“我们也不知道是谁!”
    灵波知道问不出什么,只好作罢。
    而这幅重生,又画的是什么?她突然迫切的想要打开看看,是不是这画跟她的画匹配?
    当打开后,灵波看到整个画面一瞬间,惊呆了!
    这画,颇具阳刚之气,画的大气磅礴,却又不失温婉、细腻。
    在这幅巨幅的油画布上,背景是各色风信子,而站在风信子花丛中的女孩,微微回眸,一张清丽的脸庞,一双冷漠却又深邃的猫眼,带着淡淡的疏离和一贯的慵懒,不是她又是谁?
    而画面最底部,也是透视靠近人眼球方向的地方,一只男人的手,伸出去,那手指,修长,骨节分明,而那手似乎在努力挽回什么,想要极力抓住什么!
    前方的少-女只是回眸,眼底是茫然,没有渴望,但,灵波可以感受画者内心深处的期盼,似乎在期望她回头看她一眼。
    光线是薄暮晨光,依稀透着闪闪的金色。
    大片的各色的风信子作为背景。
    风信子?!
    风信子的花语,只要点燃生命之火,便可同享丰盛人生。
    各色风信子代表各色情怀。
    这幅画里,似乎留存着画者刻骨铭心的记忆,似乎在告诉人,爱情,需要用心去经营。
    只是一幅画,让程灵波感受颇深。
    画技一般,却内涵深厚,让人忍不住感动,触动内心情怀。
    那画面,又充满了浓郁的浪漫气息,似乎在讲述一个爱情故事,又似乎在挽回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恋!
    那手,怯弱地伸出,只是一只手,没有人的脸和身子,却让人看到那手,有些许忏悔成分!
    风信子是代表重生的花,它的花期过后,若要再开花,需要剪掉之前奄奄一息的花朵。象征着忘记过去的悲伤,开始崭新的爱。所以风信子也代表着重生的爱。
    灵波一幅震惊的样子,眼底竟闪烁出一抹湿润。她转头看裴启宸时,他却眼神灼灼,眼底都是高深莫测。
    “启?”灵波几乎是失控地低声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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