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后悔当时为什么就选择原凯这废物了,看看人家庞煜,一句话,偌大家业说垮就垮,那才叫真男人,可惜她已经失去成为他太太的资格,现在别说庞煜了,正常有钱有地位的,谁会娶个二婚?因此她只能抱着原凯。
    当然,不肯娶她是一回事,地下情估计多的是人乐意,目标都选好了,邪佞挑眉,盯着杯中艳红液体,乐舒,你一定不了解男人吧?那我就再给你上一课,天下没有不偷腥的猫。
    庞煜不也是男人吗?乐舒那性子,在床上肯定很无趣吧?当他见识了她田露的风情,真怕用不了几年,乐舒就成弃妇了。
    不过她也没想和庞煜发展成夫妻,经历了这么多,豪门太太已不憧憬,她只要钱就足矣,多完美的情人啊?不吵着要名分,只要他最不缺的东西,将来好聚好散,呵呵,就不信不上钩。
    乐舒,你就等着瞧吧,最后我不但财富无可估量,还要你一无所有,凭你也想打败我,做梦去吧!
    “房子已经退完了,不过收拾清颜卧室时,我发现了这个!”
    乐舒将目光自墓碑上笑得明媚的照片上移到夏文娟手里几张碎纸,缓缓接过,一共四片,很好拼接,那是她不知何时写给司炀的遗书,至于为什么又要撕碎,恐怕是看到那家伙又找女人鬼混。
    司炀啊,听说他前几日出国进修去了。
    夏文娟深吸口气,蹲下身抚摸上碑上相片:“难怪不让咱们进她的卧室,抽屉里全是药,还有一堆准备跟咱们去卧龙山郊游用的小型电器,她准备跟咱们到上面去吃火锅,呵呵,亏她想得出来。”说到这里,眼眶再次湿润,捂住脸哽咽:“那是她生前最后的愿望,我们也没能陪她完成,乐舒,我们不配做她的朋友。”
    乐舒狠狠捏住纸片,跟着蹲下,是啊,她不配做清颜的朋友,多少年了?清颜都无怨无悔帮她打理家务,还拿出全部积蓄给她去买车,到现在都还没来得及还给她呢。
    没夏文娟介入时,她一次家务都没做过,被清颜惯得越来越懒惰,人生在世,能找到这么一个姐妹,实在难得。
    好似除了当初救了她外,自己真没为她做过什么:“清颜,该说对不起的是我,如果我肯多抽出点时间监督着你饮食起居,早早带你出去接触社会,亦或直接让你住我爸妈家去,你也不至于……是我不够细心,那段日子一定很苦吧?你是怎么忍过来的?”
    其实清颜看似柔弱,却比她还要坚强,胃癌末期,痛起来,必定生不如死:“谢谢你告诉了我真相,你可以不在乎,但我不能,别担心会危及到弘越,庞煜是个是非分明的人,他已经开始着手寻找其他合作商了,至于司炀会不会难过,你也别想了,他不配你记挂!”
    都死多少天了?鬼影都没见到,即使他不知道清颜遭遇过什么,而他种种恶行罄竹难书,一边对清颜穷追猛打,一边和别人亲亲我我,被清颜拒绝,还一副受害者模样到国外疗伤,呵呵,世上怎会有这种混蛋?
    夏文娟把乐舒扶起来,望了眼周围还算清幽的环境,是庞煜帮买的墓地,经常有专人过来打扫,清颜应该会喜欢吧?想到什么,嫉恶如仇:“乐舒,司雅那边有进展了吗?”
    该死的贱人,绝不能放过,仗着司老爷子到处作威作福,就不信他司家都得过律法,斗得过庞家和云家。
    “嗯,先从最近的入手,庞煜跟云棠有不少关系全都在配合着警方找当日迫害白棉那几个暴徒,清颜的案子由我亲自接手,天下无不透风的墙,哪怕时隔多年。”哼,那四人还是司炀的好兄弟呢,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暂时还不能仅凭清颜一封遗书就去把人逮捕审讯,这种事,怎会承认?但燕子已到当年清颜就医的医院去了,只要找出当初的检验结果,确实受过性侵,再抓人也不迟。
    案发现场也已找到,某个早拆迁了的ktv仓库,当时那四人是那边的常客,问问当时服务人员那天可有见过他们去过便行:“你一会先去公司吧,不是说要竞争秘书长吗?文娟,虽然我和庞煜已经结婚,但恕我真不好插手他公司的事,我俩早有过协议,工作上,互不干涉,不过我有告诉他你是一个很优秀的员工,我也的确看到了你的努力,相信我,你能成功的。”
    “嗯,我也相信我能做到。”夏文娟举举拳头,元气满满。
    “走吧,我先送你回公司,然后再见一个人!”
    二人结伴走出墓园,清颜在世时还没什么,如今人一走,都觉得身边少了个人,心里空落落的,要是她能一直陪着她们该多好?生活上两个女人都属于大大咧咧型,有清颜在,几乎什么都不用操心,比如去郊游好了,人家早早就能把要用到的东西准备好。
    学霸做事,都很有规划性,果然不假。
    “你要去见谁?”
    乐舒舔舔智齿,冷冽眯眼:“李元元!”这才是最重要的目击证人,她跟在司雅身边,恐怕也没少干犯法的事,料到她会死不承认,为何会先去找她,也是因为清颜信里提到曾把李元元当过最要好的朋友,更查到不久前司雅利用出租车司机把清颜带到那别墅时,是瞒着李元元的。
    说明如今司雅对李元元已不再完全信任,当然,或许只有跟清颜有关的事才会相瞒,便是一个突破口。
    刘忠伟、岳哲、陈沛然、王浩、司雅、李元元,还有打伤白棉那几个人,一个都别想逃。
    “咦,那不是白棉吗?她怎么也来了?”
    墓园外,夏文娟远远就看到依靠车身的黑裙女人,从清颜死后,她就只穿黑色了,是对死者的尊重,小跑过去招呼:“你怎么来了?”
    白棉挽住伸来的手,等乐舒走近了才垂头摸摸小腹,歉意一笑:“前天查出已怀有身孕,知道你们今天会过来,但我现在不能上去,医生说我心绪不宁,必须调整好,否则会影响胎儿发育,我现在一想到清颜的事,就老做噩梦,梦到被人击打腹部,所以就在这里等你们,乐舒,我想跟你一起查这个案子。”
    为了她第一个孩子,为了清颜,必须要看着司雅被抓进去。
    “胡闹,既然知道会对胎儿不好,你就乖乖在家等着去,放心,我不会让你们失望的,g市那边都查清楚了,只等找到那几个行凶的人,她跑不了的,再说你跟着很可能弄巧成拙,赶紧回去安心养胎。”说着还伸手摸了摸对方平坦的肚子,云棠估计要乐疯了吧?
    白棉看乐舒态度坚决,只能作罢:“那有什么进展了记得告诉我,还有谢谢你。”没想到乐舒的关系网那么大,大到g市都有人,才多久?已经查出眉目了,当初看云棠时常发呆的样子,真怕他做出什么无可挽回的事来。
    乐舒愣了下,不明白她谢什么,忽然想起庞煜说过云棠预备自己动手的那通电话,立马失笑:“其实这和我没关系,是你们不相信警方办事能力,如果当时你们选择报案,恐怕案子早就结了。”g市当地真没她的熟人,也就一个顾队的老朋友,她也是走的正常报案路线,不存在托关系。
    全国警局都一样。
    “那就谢谢你们这些全心全力为我们老百姓说话的人吧。”白棉会意,像模像样躬身行了个礼,后也跟着笑开。
    又闲聊了几句,三人分别驾车远去,清颜走了,她们的人生还要继续,要把她没活够的时间帮她全部活回来。
    某个咖啡厅的隔间包厢里,桌上一支录音笔,乐舒穿着便装,尽量降低压迫感,以正常谈话方式看着对面拘谨的清秀女孩儿:“放松点,我又不会吃人!”
    李元元吞吞口水,双手在膝上来回蹂躏,刚才做自我介绍时,她是真吓到了,不是一般的民警,而是专破大案的刑警,还有整个弘越集团为她后盾,相信那场轰动全市的婚礼后,但凡认识此人的,都不敢去招惹,庞煜有多爱他的妻子,人尽皆知,一边有国家撑腰,一边有全市首富相助,谁不忌惮?
    特别是像她这样心中有鬼的人,胆子小点,这么会儿功夫估计都昏厥过去了,喉头不断滑动,眸光闪躲,不敢直视面前看着亲和实则会把她拉进地狱的女人,支支吾吾:“你是为了清颜的事找我吧?她和你说什么了?”前面电话里是问她认不认识柳清颜。
    苦笑一声,最后清颜还是选择上告了呢。
    并不生气,因为清颜没做错,是司雅和司炀逼她走上这条正确道路的,早就告诉过司雅,不要再去接触柳清颜,应该躲着点,现在出事了吧?
    呵呵,清颜,这辈子我只能一直选择对不起你了,我不能承认,我不想坐牢,你放心,以后我一定会好好补偿你的。
    “不错!”乐舒点点头,十指交叉桌面,顿了下,继续看着她道:“你知道清颜已经死了吗?”果然,女孩儿惊愕抬眸,笑笑:“就在七月一号,她在卧龙山顶吞药自杀了,留下了一封遗书,是对司雅的控告,所以我才来找你协助调查。”
    “死……死了?”李元元本是用来缓解压力的咖啡杯从手中滑落,滚烫液体溢得到处都是,有一半都落到了她的腿上,却不自知。
    乐舒赶忙过去用纸巾为她擦拭,不忘关心:“你没事吧?”
    李元元没有回话,脑子里一遍遍回响着柳清颜死了的消息,目光清明时,大腿上已经被处理完,乐舒也坐回了对面,唇瓣狂抖:“你说真的吗?你……你一定是骗我的对不对?她前不久还好好的,怎么可能已经死了呢?警察姐姐,你是在套我的话对不对?你想要证据,所以故意套我的话是吗?”
    只这一番话,乐舒心中的冷寒便降低了些许,若真认定她是在套话,又干嘛说什么证据?此地无银三百两,涩涩地扯了扯唇角:“我从不说谎。”
    “呜呜呜呜!”那边乐舒刚说完,这边李元元就捂住嘴埋首痛哭起来,乐舒也没劝阻,任由她兀自哭泣,须臾,李元元还在抽泣,脑袋一个劲儿摇晃,自杀,她自杀了,一定是因为看到了司炀和其他女人……可是那个人不是司炀啊,当时清颜刚走,房间里一对男女就出来了,的确长得很像司炀,加上现在超高化妆技术,真有七分相似,但他的确不是司炀本人。
    看来此人对清颜也不全是虚情假意,也良心未泯,形形色色的演技她看得多了,确定李元元的懊悔是有感而发,如此,可以进入主题了:“你或许不知道,她就算不选择自杀,也活不了多久,早在数月前,就查出了胃癌晚期,选择提前结束生命是不想继续受病魔折磨。”
    “啥?”李元元猛地抬头,泪眼婆娑的喃喃:“难怪当时会看到她满嘴是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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