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教授的水仙花?”慕家年诧异地抬头,齐恒川也不解地等着张子敖的解释。
    “我们搜查花艺店,找到了和尸检结果中相同成分的致幻剂,正好老韩给申教授做的血检结果也出来了,同样发现了这种成分。”
    他们马上联想到申宗霖家里的水仙花。果然,在提取样本化验后,发现同样被投入了致幻剂,估计申宗霖和谢晓凌一样,也曾经光顾了那家花艺店。
    张子敖显得很气愤,因为这种致幻剂属于国外流入的新型毒品。
    “这种致幻剂在国外比较流行,会放大人的情绪。老韩初步判断,申教授就是在这种药物的影响下混淆了现实与幻想,在不知不觉中发了短信自己也不知道。而谢晓凌本来只是感到困扰,同样也在药物影响下放大了不安。至于她自杀时是不是同样有幻觉,我们已经无从取证了。”
    慕家年恍然大悟,想起他和赵梦梵有一次因为很小的事情吵架,就是在申宗霖的家里,当时也是觉得水仙花的香气很浓烈。
    “这种药物竟然威力那么大,可是程熙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呢?”
    齐恒川觉得这女人太可怕了,花这么大的力气潜伏在周围,布局把申宗霖逼疯,把谢晓凌逼死。
    “这点我们还没查清楚,对程熙的审讯还在进行。对了,程熙只是她的假名,她真名叫程雅熙,刚从荷兰回国不久。药物估计也是那时违禁带进来的。”
    “程雅熙要的针对,恐怕是梦梵。”慕家年沉声说到。
    “梦梵为了调查谢晓凌的死因,曾经到谢晓凌跳楼的天台查看,结果在那里发现了一束紫罗兰,所以才查到了程雅熙的花艺店和她认识。现在看来,那束花是故意引导她的诱饵。”
    “程雅熙和梦梵有什么深仇大恨吗?”齐恒川想不通。布这么大一个局,把几个无辜的人扯进来,到底什么仇什么怨。
    “程雅熙,程雅熙,这个名字……我想起来了!”齐恒川突然跳了起来,震惊地瞪着眼。
    “是那个小三!阔太太林婉媛的闺蜜,她抢了人家老公。
    那个渣男,顾长勋,为了避免离婚分割财产,制造意外诈死,打算改名换姓和程雅熙到海外逍遥。”这起案子后续是齐恒川跟进的,故而他对小三的名字还留有印象。
    “是她?!雅勋花艺店,原来如此!”慕家年狠狠地一拳垂在旁边的桌子上。
    那是赵梦梵第一次通灵成功的案子,最后及时阻止了顾长勋出境,帮林婉媛把资产保全下来,而顾长勋和小三一分钱也拿不到。
    “所以她就来报复梦梵?”这真在是无妄之灾,但深究起来,的确是赵梦梵让程雅熙的发财梦破灭了。
    “既然有了线索,那我们就朝这个方向重点审讯。”张子敖深深看了一眼病床上的赵梦梵,虽然担忧,但他知道慕家年不会让她有事。
    在公寓破门而入的那一刻他就知道,自己不如慕家年。
    朝慕家年点了点头,张子敖转身离开了病房。
    “老慕,真的这么简单?”齐恒川担忧地看向慕家年,他也看到了那个诡异的地毯。而且这么大的一个局,要说出自一个做小三的女人之手,他有点不太相信。
    “不好说。现在最重要是尽快让梦梵醒过来……”
    轻轻抚上赵梦梵的脸,慕家年陷入了沉思。抓到程雅熙的现场,画满血咒的地毯,按照五行八卦排布的烛阵,他越看越像献祭的阵法。
    虽然自己在最后关头阻止了程雅熙,但是阵法对赵梦梵起了什么作用,他还不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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