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后娘娘,这样浪漫的夜晚,你怎么有空召唤我?几天不见,娘娘好像又变漂亮了!”小黑现了身,他一向能说会道。我真心怀疑他能当上黑无常,就是因为他拍马屁的功力了得。
    也不知道他平日里,是怎么拍南夜弦的马屁的?那样一个油盐不进的家伙,一定很难伺候吧。
    我收回思绪,说:“废话少说,快教我真心咒!”
    “娘娘要学真心咒?这个咒语对鬼君大人不起作用。”小黑意味深长地笑了笑,“要了解鬼君大人,娘娘大可以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和大人进行情感沟通。”
    他那鬼脑袋瓜里,成天都想些什么啊?
    “谁说要对他用咒了?我学会之后,另有用处,你快教我!”我打断他的脑补。
    “好吧,娘娘请将掌心朝上。”小黑说。
    我照做了,他在我掌心中画了一道什么符,而后教给我一段咒语。我默念了几遍之后,牢牢记在了心中。
    他殷勤地笑着:“下次若要使用,用手指点上对方眉心,念动咒语即可。君后娘娘如果没别的吩咐,我就回去继续工作了。”
    我灵机一动,叫住了他:“等一等。”
    小黑转过头来,我趁机用手指点上了他的眉心,念动了咒语。
    下一秒,小黑目光呆滞,真心咒果然起了作用!
    我激动极了,可一时又想不到该问他什么好,就随口八卦道:“小黑,说一个你知道的,关于鬼君大人的秘密吧。”
    小黑顿了顿,开口讲:“鬼君大人在地府的宅子里,偷偷养了一种人间的花儿。那些花儿看着很不起眼,可是鬼君大人爱惜得很,经常望着它们一个人发呆。”
    这也算得上是秘密?
    我的资质有限,话音刚落,法术就失效了。
    小黑说完,在一瞬间苏醒了过来,迷茫的望着我。脸上仿佛写着几个硕大的问好:我是谁?我在哪里?我干了什么?
    我连忙笑着让他回地府。
    本来以为当天南夜弦是不会出现了,结果半夜睡得迷迷糊糊,突然有只手搂住了我的腰。
    一个吻印上了后脑勺,我困得要死,翻了个身,声若蚊蝇地说了声:“别闹……”
    那怀抱很温暖,我往他的怀中蹭了蹭,调整了一个最舒服的姿势。
    一觉醒来,天已经亮了。
    我睁开眼就看见南夜弦在身侧。
    他什么时候来的?通常他来都是为了补阴气,可我昨晚怎么没感觉?天啊,我怎么睡得这么熟,连做那种事都没知觉了!
    我掀开被子看了看,发现睡衣还完整地穿在身上。
    难道昨晚没有发生什么,那他来我这里做什么?
    “你什么时候来的?”我哭笑不得地问,“你最近不是说,阴气耗损得慢,不需要天天补的吗?”
    “所以,昨晚没有补。”他在我耳边低声说。
    昨晚没有补,所以他等到了现在。
    他的热气吹在我的耳垂处,我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那张俊脸一点点靠近,我的身体往后一倾,被压回了床上。
    湿滑的舌尖掠过我的唇瓣,一路往下,攀过小山峰,允吸着两处娇嫩。一下轻、一下重,力度把握得恰到好处,以至于我晕乎乎的地叫出了声。
    到底做了几个小时,我已经记不清了。只知道结束了那么久,我的胸前还是一片红肿,就连内衣都没办法正常穿。
    好在现在是冬天,就算不穿也没人看得见。
    “下午还上课吗?”他问我。
    我看了下课程表,今天下午正好没课:“不上,有什么事吗?”
    他说:“去算命街找成老板。”
    差点忘了这茬了,那位成老板既然敢卖尸油,多半也认识丽丽。只要找到他,就能顺藤摸瓜,查出丽丽的下落和目的。
    那个女人三番两次地险些害死我,我现在想来都牙痒痒!
    我起床套了一件卫衣,又裹了一件羽绒服外套,和他出了门。
    算命街是寺庙附近的一条商业街,这里的商贩要不就是卖宗教物品、要不就是从事八卦算命的。
    慕蔷薇给我们的地址,是算命街48号,得继续往里走。
    我和南夜弦一进入街口,就不断有人热情地招呼我们。
    “这位美女,你面色红润,正在走桃花运啊!”
    我特么身边除了南夜弦这条蛇,连一个男人都没有,走的是什么桃花运?
    “这位帅哥,你气质不凡,正处于人生的转折点。如果能听我几句提点,一定可以飞黄腾达,登上人生巅峰!”
    连南夜弦是人是鬼都看不出来,他还好意思算命。
    这年头骗子真多……
    我拉着南夜弦,加快了脚步,不一会儿找到了48号店铺。
    门虚掩着,大堂里面没有人。
    我和南夜弦走了进去,看见店铺不大,货架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神像,各门各派的都有,还有一些我不认识,像是异国的。
    “阴气很重。”南夜弦沉声说。
    我提高警惕,就在这时,里屋走出来一个穿着暴露的女人。这么冷的天,她居然就单穿了件长款羽绒服,里面是一条抹胸裙。她看起来并不年轻,应该都快到四十了,脸上涂了一层厚粉底。
    “哎哟,我说你都一把年纪的人,怎么还金枪不倒啊!也就我愿意接你的生意,其他姐妹们都嫌你太费时间了,换作别人可是要加钱的。”女人一边浪笑着,一边往外走。
    干瘪的男人嗓音紧跟着传了出来,笑得十分猥琐:“你刚才不是很爽吗?啊啊啊地叫个不停,把老子的沙发都给弄湿了。”
    “讨厌,死鬼。”女人娇嗔着,回头看见了我们,“成老板,你有生意上门了。我就先走了,下次记得再找我。”
    我给南夜弦使了个眼色,看来里屋的男人就是成老板了。
    他五十来岁,个子很矮,脖子上纹了一头大象的图案。
    成老板精明的目光打量着我们:“你们眼生得很,是谁介绍来的?我可不做陌生人生意。”
    他规矩还挺多。
    “慕蔷薇介绍的。”我说,从包里拿出那瓶尸油,冷笑着问,“这个东西,你还记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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