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伟看着符灵问道:“你刚才也写方子了,为什么没收钱啊?”
    “姐姐我今天心情好,免费义诊。”符灵说着,走进卫生间去洗手。
    莫伟嘟囔道:“你就不能靠点谱嘛!”
    符灵走出卫生间,继续坐到吧台里吃葡萄,吃了几个之后,对莫伟说道:“我最近不顺,我是想给自己修点好、积点德。”
    莫伟吃惊地看着符灵,“你不是总说,你不在乎功德吗?”
    符灵叹了口气,“唉,当你没遇到事情的时候,你说什么都可以,当你真遇到事儿了,见着棵稻草都想拽着。”
    莫伟担心地问道:“小符姐,你遇到大麻烦了吗?”
    符灵一皱眉,“我也说不好。”
    符灵把葡萄往莫伟这边推了推,“你不用担心,吃点葡萄。”
    “我师父怎么说?”莫伟问道。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呗。”
    莫伟皱着眉头说道:“你和师父这么好的人,为什么总有人找你们麻烦呢?”
    符灵剥了一粒葡萄,递到莫伟嘴边,说道:“别想了。”
    “你吃吧!”莫伟推开符灵的手。
    “你怎么跟你师父一样,这么不给面子。”符灵说着,把葡萄放到自己嘴里。
    这时中医馆的门又被推开,符灵抬头见是苏阿姨的那位朋友,符灵笑着站起身走出吧台,“大姐,您过来啦!”
    女人笑着说道:“小符医生,你看我的脸好多了吧。”
    符灵盯着女人的脸看了一会,说道:“嗯,大姐,你气色真的好多了,斑也淡了一些。”
    “我昨天就过来了,你们中医馆没营业,我今天特意又过来一趟,就是想问问你,我这五副药喝完了,还用不用再配几副。”
    符灵说道:“大姐,我再帮你诊下脉看看吧。”
    符灵让女人坐到诊脉桌旁等一下,自己跑去卫生间洗了洗手。符灵走出卫生间之后,又和女人闲聊了几句。
    符灵见女人心情平静之后,开始为她诊脉,诊过左右两手之后,符灵说道:“大姐,你的脉象比上次好多了。我上次给你开的方子,你继续再喝五天,五天之后就不用再服用了。”
    女人高兴地问道:“再喝五天就行啦?”
    符灵点头,“大姐,只要你调整好心态,让自己心情舒畅,不去想那些不开心的事情,就不用再喝中药调理了。”
    “嗯,我现在想开了,钱都是次要的,我要是病个好歹的一家子可怎么整。”
    符灵附和着点头,“大姐,你说的是。”
    女人拿出钱包要付诊费,符灵赶忙拦住,说道:“大姐,我上次都收你诊费了。”
    “上次是上次的,今天我不是又麻烦你了嘛!”女人还要掏钱。
    符灵一笑,“大姐,你不用客气了,该收的钱我自然会收。今天你是复诊,我也没给你开药方,所以诊费你就不用付了。”
    女人又对符灵好一顿的夸奖,符灵笑着送走女人后。
    莫伟看着符灵问道:“小符姐,今天中午吃什么?”
    符灵想了一下说道:“吃烤鸭吧。”
    莫伟奇怪地问道:“你怎么想起吃烤鸭了?”
    “我想吃肉,吃肉可以让我心情愉快。”符灵说着,又去洗手。
    莫伟心说:一上午,你一分钱没收还想吃烤鸭!
    符灵走出卫生间时说道:“我今天洗了几回手了?手都要洗掉皮了。”
    莫伟笑着说道:“你今天功德圆满了吧?”
    符灵嘿嘿一笑:“差得远呐!”
    “小符姐,你吃烤鸭,那我去问问师父吃什么吧。”莫伟说着往楼上走。
    莫伟走进玄武房间,对玄武说道:“师父,小符姐中午想吃烤鸭,你中午想吃什么?”
    玄武想了一下,说道:“你帮我带两个红糖的烤饼就可以了。”
    “师父你就吃烤饼吗?我再给你做个菠菜烫吧。”莫伟说道。
    玄武一笑,“不用那么麻烦了,两个饼足够了。”
    “不麻烦。”莫伟说着转身下楼。
    莫伟下楼对符灵说道:“小符姐,我师父中午打算吃两个烤饼。”
    “嗯,那你就给他买两个烤饼。”符灵不在意地说道,“你也给我带两个吧,你想吃什么就再买点。”
    莫伟见符灵不在意,不知道这两个人今天又是什么情况,只好出门去买烤鸭和烤饼。
    玄武坐在楼上,想起符灵刚才说的“吃肉可以让我心情愉快”,忍不住嘴角上扬,轻轻笑了一下。
    玄武心说:真人血符幻化出来的魂魄,一天到晚就想着吃肉。按照符灵的理论,家长都希望孩子长成自己理想的样子,那真人的理想是什么?
    玄武想起符灵五、六岁的时候,一天跑进他的房间,奶声奶气地对他说:“玄武,陈爷爷说井边大盆里的那两条鲫鱼,你一会要清蒸着吃了?”
    玄武当时正在写作业,就点了一下头。
    符灵忽闪着大眼睛,用手比划着说道:“那两条鱼在盆里游来游去的可好看了,你真想把它们清蒸了吗?”
    玄武知道符灵心善,无奈地说道:“你要是喜欢,就留着玩吧。”
    符灵兴奋地问道:“你不吃清蒸鲫鱼了吗?”
    “不吃了。”玄武说道。
    符灵马上抱住他,开心地说道:“玄武你真好!”
    “这没什么,你……”玄武话还没说完,符灵已经转身往外跑,边跑边喊道:“陈爷爷,玄武不吃清蒸鲫鱼啦!”
    玄武微笑着说:“你慢点跑。”
    紧接着玄武听到符灵喊:“陈爷爷,我们吃红烧鲫鱼吧!”
    玄武当时差一点一口鲜血吐在作业本上。
    那时玄武决定,不能再让符灵待在那三个老女人身边了,符灵跟着她们容易学坏。不,符灵已经学坏了!
    过后玄武认真观察了静惠师徒几天,发现除了悟心早课喜欢偷懒之外,这三个老女人都是淳朴善良的,没有一丝的奸猾。玄武郁闷了很久,符灵是跟谁学的呢?!
    玄武想起这些往事,忍不住嘴角再次上扬。
    莫伟买了烤鸭和烤饼,还买了二斤小白菜,对符灵说道:“我马上做个白菜汤。”
    符灵一笑,“你想得还真是周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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