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程咬金醉醺醺地,一把大陌刀倒是舞得虎虎生风,裴行俭不自觉地退后生怕程咬金醉酒之下一刀把自己砍了找谁说理去,还是小心点为上,离这个老家伙远一点。
    程咬金舞完一阵子说道,“裴小子,你看老夫的刀法如何?”
    “卢国公刀法果然精湛!”裴行俭附和着说话道。
    “当年老夫就是用这套刀法在战场之上厮杀,如今也数不清刀下的亡魂有多少,老夫的这刀法也在战场上练得炉火纯青。”
    听程咬金说着话,裴行俭也只好说道,“佩服,佩服。”
    抬起一坛酒程咬金再次说话道,“来人,上香!”
    “上香?给谁上香?”听到这话裴行俭立刻跳脚而起,这程咬金果然是要把自己剁了,“卢国公,咱们素来都是萍水不相逢,不对,应该是素来都是无冤无仇,咱们……”
    “臭小子,瞎念叨啥。”程咬金说道,“当然是要插香,斩鸡头,拜师学艺!”
    “哈?”裴行俭愣在原地。
    天亮的第二日,顾青心里想着裴行俭如今成为了程咬金的人质应该不会有事吧,心中正在想着,程处默和苏定方也酒醒了,顾青连忙打开了自己多年珍藏的好酒。
    鼻尖的程处默闻到酒香立刻凑过来,“顾青,你这里还有什么好酒?”
    顾青拿着一小坛子的酒在程处默的面前一晃而过,“传说中有一种酒叫做酱香酒。”
    “酱香酒?”程处默闻了闻这纯正的酒香,“你这酒不对呀,和我程家的酒水有很大的不同。”
    “那是自然。”顾青对程处默说道,“我这个就是酱香酒,和你们如今酿造的酒不一样,这种酒的味道最重要的就是喝起来有粮食的焦香,香味细腻、先酯后酱,酱香悠长,杯中香气经久不变”
    “给我尝尝!”程处默立刻说道。
    “你今日不去当值了吗?”顾青好奇问道。
    “不去了,那破差事我本来也没当回事。”程处默也对苏定方说道,“如今老方也不再朝中干了,咱们正好接着在喝一场。”
    “这不好吧。”苏定方捂着头说道,“我现在还有些头疼。”
    “疼什么,酒量都是练出来的。”程处默二话不说摆开架势,“顾青,来!咱们在喝一场。”
    “好!”顾青也是一拍即合对范健说道,“上酒,上菜!”
    程处默喝下一口酱香酒回味着说道,“入口果然不错,而且回味也好。”
    顾青笑呵呵也给苏定方倒着酒水。
    程处默瞅着顾青说道,“顾青,你不地道啊,没想到当年的酿酒做法,你还私藏着一招。”
    “话不能这么说。”顾青又给程处默添酒说道,“这个酒水也是我这几年才刚刚调配出来的,藏了有些年份了,今日咱们三兄弟也算是出了一口恶气,给老方挣下了这个爵位。”
    “对!出了好一口恶气。”程处默再次喝下一口赞叹道,“好香的酒,看来我程家作坊要换一种秘方了,顾青你这个秘方是甚,说来听听。”
    顾青又给程处默满上一大碗说道,“你要是把这碗也喝了我就告诉你。”
    程处默看了一眼顾青又看了一眼碗里的酒水说道,“好,我喝,你说!”
    看着他一口又喝下一大碗,顾青说道,“一开始我们使用的酒水只是蒸馏,可是我这个酒水在蒸馏之前有一个步骤,那就是发酵。”
    “发酵?”程处默疑惑,“怎么个法子。”
    顾青又被程处默倒上一大碗说道,“你再喝一碗。”
    程处默又是一大碗喝下,一拍桌案说道,“你接着讲。”
    “首先是母糟,这种母糟很关键,也是发酵的关键,首先要先将粮食如水进行吸水拌匀……”
    苏定方也喝下几口说实话这种酒的味道确实很醇厚,比一直以来的程家酒水都要醇厚,但也可以感觉到顾青这个发酵酒水喝起来的劲头确实不小,自己喝了一碗已经是有些大舌头了,看程处默连续喝了几大碗,也是摇摇欲坠,这种酒虽然不是特别烈,但合起来特别容易醉,后劲真不小。
    看着情况顾青像是有意再灌程处默,直到程处默醉倒在酒桌上,顾青这才说道,“抬下去吧。”
    下人抬着又醉倒的程处默离开,顾青看向苏定方,“老方,你要不也多喝点。”
    “我不能再喝了,我还打算活着回去。”苏定方连连拒绝又说道,“你这么灌处默是为何,处默这个没心眼的没注意到,我倒是见你顾青一口没喝。”
    “程咬金那个老匹夫把我的弟子给扣下了。”顾青长叹一口气,“我这不扣下他儿子为保我弟子安全,是我这个老师牵连了自己的弟子。”
    “那他在醒来怎么办?你总不能一直灌他吧。”苏定方又说道。
    范健非常懂事的递来一根棍子说道,“家主,这根棍子够粗了吗?”
    “可以了。”顾青点头。
    苏定方怪笑一声拱手说道,“在下就先告辞了,你们接着高兴。”
    “慢走不送了哈。”顾青也笑呵呵说道。
    孙思邈给程处默把脉嘴里念叨着,“顾青,这小子这么灌人家,万一喝出一个好歹怎么办。”
    把了好久的脉搏,这才放心的点头,孙思邈走出客房对顾青说道:“好赖人家处默身子骨结实,要是一个寻常人这么喝,非喝出一个好歹来,我给他捣鼓一些醒酒的药,你可不要再这么灌了。”
    “我知道,我知道。”顾青连连点头。
    长安
    裴行俭头痛欲裂地离开程家,一出门就见到狄仁杰。
    “师兄,你怎么在这里。”裴行俭瞧着狄仁杰。
    “你怎么活着出来了。”狄仁杰说着又急忙改口,“不对,你怎么就这么出来了,他程咬金没对你做什么吗?”
    “倒是没做什么,就是喝了一场酒。”裴行俭咋吧着嘴说道,“这件事一句话也说不清楚,有水吗?”
    狄仁杰身上没有带水囊,从一旁卖果子的商贩那儿买了两个青果递给他,“吃个果子舒坦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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