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思邈又说道,“给村子里的人送点,都是家常的生姜。”
    “嗯嗯。”小兕子点头,“不过村民自己家里也会有备的吧。”
    “顾家是整个村子的主家,主家要有主家的样子,有时候过年过节都要回馈给乡里,送的东西不用太贵重,就是一些肉,粮食,要不就是一些数目小的银钱。”
    “顾青这么有钱怎么才送这么一点。”小兕子说道。
    “送贵了,村民们不好收,所以送一些家常的,让村民收的心安理得,偶然让村民们办点事也可以。”
    “不明白。”小兕子一边挑拣这生姜说道。
    收拾好一大堆生姜,孙思邈放松着老腰对小兕子说道,“晋阳公主给你父皇母后也送一些生姜过去吧。”
    “好,明达知道了。”小兕子点头。
    孙思邈和小兕子一起把生姜整理完毕,小兕子这些年在顾家开朗许多,看起来有些鬼灵精怪在长辈面前小兕子还是很挺懂事的,会帮着家里的一起做事有时候还会自己做蛋糕,一个公主下厨自然不合适,不过在顾家没有这么多的忌讳,常常可以看见武媚,高阳公主和小兕子一起做蛋糕。
    顾青来到家中的书房,见到狄仁杰说道,“说吧,那个案子如何了?”
    “我不知道怎么结案?”狄仁杰说道,“这次的事情闹得太大,整个长安都在等着大理寺的消息。”
    如今知道这件事真相的只有李二和自己,或者李二身边的人,李承乾是不是知晓自己不清楚,狄仁杰也是一知半解。
    “即然无罪就把人放了,如果有人问起就说没有私藏火药,关于其他的原因大理寺都不用出面解释。”
    听顾青的话,狄仁杰疑惑,“真的就只是这么做吗?”
    “就这么做好了。”顾青放低语气,看到范健走来这才离开这里。
    这一切范健都看在眼中,李治与狄仁杰都还在成长,狄仁杰多了太多的执着于较真,有些真相也并不是一定要争,有些隐瞒是善意的也可能是一种保护,狄仁杰还没想明白,李治则是不够的果断,太多的犹豫不决,对自己对别人,少了要求与苛刻。
    跟上顾青的脚步,范健递上一个竹筒说道,“二贤庄有消息回来了。”
    顾青接过竹筒打开盖子拿出里面的字条,上面写着的暗线送来的情报,除了暗线自己的情报还带了一卷书信,落款是解八两亲笔。
    解八两果然还活着,这么多年过去了这个家伙又回到了中原,就住在二贤庄,看着信中的内容:
    “顾青,好久不见了,我知道你如今过的很好,这些年我经历了太多,这一辈子我也祸害了太多太多人,当年在高句丽狂风暴雨里的血肉模糊每每在我梦境里徘徊,我是一个罪孽深重的人,你一定觉得我该死,很多人都觉得我该死,我甚至想过自己找一棵树吊死算了,可是她怀了我的孩子,她是当年我在高句丽认识的女子,那时候我就不想死了,我很想活下去看着自己的孩子长大。
    现在我就和我的妻子儿子住在二贤庄,像我这样的人竟然还可以成家还可以听自己的孩子喊我一声爹,我自己都不敢相信,你要抓的家伙不是一个喜欢杀戮的人,他不过是为了自己的目标苦苦寻觅了大半辈子,我们这一脉有的人追求长生,有的人像我一样只是不想认输,比如我对长生就没有那么多的渴求,我们各自都有各自的目的,那个人做了这么多一定是有所求的,只要满足了他的所求他也不会多来打扰你。”
    解八两的信中内容就这么多,根据暗线传回来的禀报,现在的解八两已经在暗线的监视之中只要自己一声令下就可以拿下他,可是但现在依旧没有找到府正这个人物,连府正这个名字到底是真是假都不知道。
    收起情绪,顾青把手中的信件烧毁对范健说道,“不用抓捕解八两了,由着他去吧。”
    “是。”范健点头。
    “二贤庄附近的情况一定要挖清楚了。”
    范健收到命令又说道,“夫人与高阳公主和赵郡李家的家主打算去感业寺祈福。”
    顾青微微点头。
    深秋十月,就快要到十一月了,长安的居民走过街道都加快了脚步。
    程府
    程咬金醉醺醺和自己儿子喝着酒水,“小子,那薛仁贵去了吐蕃你羡慕不羡慕。”
    “有什么好羡慕的,又不是去打仗。”程处默满不在乎地说道。
    “你小子还天天想着打仗,天下太平哪里来这么多仗可以打。”程咬金看着自己的儿子又说道,“老夫告诉你,军功太高不时一件好事,你想想白起,你想想韩信,你想想如今的苏定方那小子现在有想着要打仗吗?”
    程处默灌下一口酒不太明白程咬金的意思。
    程咬金又说道,“你别看以前朝中老夫和那几个老货一有战事都抢着要打仗,其实我们心中谁愿意出征?都是爱谁去谁去,不过是做给陛下看罢了,打仗不是好事,不是好事呐。”
    “哼!”程处默一声冷哼,“你个老货就是想要晃点我,然后你可以把你交给我的两板斧收回去。”
    “臭小子,不知好歹!”程咬金大嗓门说道,“你把老夫想的这么险恶?!”
    “我看你是不是就要找对门牛家过招,一直找不到趁手的兵器。”程处默了然一笑,“老货你承认吧,你就是想要拿回你的斧子,我也告诉你,今日说不什么我也不把你的斧子还给你!”
    程咬金眼皮直跳。
    “老货!”程处默酒意上头,一脚踩在桌案上说道,“你以为我还是当年那个我吗?我告诉你我已经不一样了,还想用你以前的法子来糊弄我!?想的美!”
    程处默气势十足,程咬金压抑着心中的怒气。
    啪!
    突如其来一个巴掌打在程处默的后脑勺。
    程处默捂着后脑勺,“娘的,谁啊!”
    “是老娘我!”程处默的媳妇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他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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