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咬金思索道,“不对呀,按说李君羡的本事老夫当年也是见过的,是一位骁将,一个小小倭国也不过大唐一个州府大小,他李君羡有着火器还拿不下?”
    “确实,有些古怪?”牛进达看向房玄龄。
    房玄龄苦笑一番,走出承天门分别了两人朝着自己的家走去。
    “有古怪!”程咬金看着房玄龄的背影思索。
    “可不咋滴!”牛进达也说道,“话说回来了,你程家的工匠支一些给我。”
    “给你,给你!”程咬金提了提裤腰带走着,“省的你嘚嘚吧吧说个没完。”
    “明明你自己长着一张大嘴巴子。”牛进达跟上脚步。
    李二走出甘露殿,长叹一口气,“王钦!”
    “老奴这就去办。”王钦急急忙忙离开,立刻去安排人打探暖炉的制造之法,打探顾青再外的还有多少的海贸份子。
    不用李二明说,伺候了这么多年,只要一个眼神王钦就能心领神会。
    有时候不得不佩服古人的学习能力,造了第一个暖炉后工匠们就能举一反三,造出第三个第四个,一个接着一个的传播之后很快各自结伴形成了一定规模的工程队。
    这个冬日的寒冷的格外快,今年的寒冬不好过,好在有暖炉可以在寒冬之中找到微暖的慰藉。
    顾青,程处默,李泰三人正在坐在暖炕吃着火锅。
    程处默又在火锅里当下一大盘切好的羊肉,“顾青,这么吃肉多墨迹!直接扔个羊腿来煮多利索。”
    “我是读书人,我比较斯文。”顾青看菜已经没了,让家中的下人再去后院的大棚田里拿。
    “其实我挺喜欢这种吃法的。”李泰吃下一口涮羊肉,“有时候感觉吃东西太快,忽略了眼前的人,忽略了自己要说什么,不过这么吃能吃的更久,也能互诉衷肠,是个好雅兴。”
    程处默看着趴在暖炕边的小奶狗,“这冬日的狗肉大补啊。”
    “汪汪!”小奶狗像是听懂了,朝着程处默叫唤了两声又趴下了。
    程处默看着小奶狗,“这狗还真通人性。”
    “那是我师父养的,消了这个念头吧。”顾青吃着菜说话,“这些日子朝中有动静吗?”
    “没啥动静。”程处默抢着火锅中翻滚的肉片。
    “要说动静,倒是有。”李泰也说道,“据说昨日上午程处默他老货和牛进达将军被召入了甘露殿也不知道什么事由。”
    “我家老货隔山差五就要去甘露殿和陛下喝两杯能有什么事情。”程处默看着肉片熟了,“魏王殿下你吃不吃,你不吃我可吃了。”
    “你不吃吗?”李泰问顾青。
    “我最近吃素。”顾青吃下一根菜。
    “要说真有什么事情。”程处默思索起来说道,“我家老货还嘀咕,陛下怎么打听起海贸份子的事情了。”
    顾青手中的筷子稍一停顿,转而笑了笑恢复正常吃着菜。
    这边吃着火锅,顾家的另一边,狄仁杰与李治也两人也在吃着火锅,两人年纪相仿也能说的更多。
    杨胜陪着孙思邈正在碾草药。
    顾家的另外一头,几个女子聚在温暖的家中,小顾晓躺在床上熟睡着,躺在顾晓身边熟睡的是顾青的二儿子。
    “师母。”李婉看着刚出生的孩子,“大的叫顾晓,小的叫什么?”
    “叫我姐姐就好。”武媚微笑说道,“一声声师母倒是生分了,这个孩子的名字夫君还没取呢,说是想让师父给孩子起个名字,师父迟迟没有答复。”
    杨胜的妻子,王鸢在一旁织着新衣衫,“家里的孩子也长的越来越快了,几个月就要换一身衣服。”
    王鸢的女儿已经五岁了。
    李泰的王妃,阎立本的女儿阎婉也说道,“今年的雪会很多吧,也不知道百姓们会不会冻坏。”
    “倒是村子里,最近都赶着造暖炕,热火朝天着呢。”李婉说道,“看起来倒也冻不着了。”
    “也不知道夫君是怎么想出这个东西的。”武媚说着话,“他总是会有一些奇思妙想,有些东西确实挺有用的。”
    顾家的窗户不像平常百姓家,用的玻璃防风提别好,也很温暖。
    酒过三巡也许是太舒坦了,程处默,顾青,李泰三人泡了个热水澡,蒸了一会儿桑拿,躺在暖炕上穿着单衣就睡着了。
    武媚带着介个女眷走下楼,看到睡着的三人让下人给他们盖上床褥,然后几个女眷各自孩子在院落里堆起了雪人。
    孙思邈看着这一幕对杨胜说着,“你和顾青不一样。”
    “每个人都不一样。”杨胜酷酷的站在风雪中。
    “两个截然不同的人能够一起这么多年倒也是稀奇。”孙思邈看着一切说道:“在我看来你是那种一言不合就不会多说半句的人,顾青是那种随性的人,你和他能走到一起确实是一件罕见的事情。”
    “或许是缘分吧,或许是一种巧合,我和顾青之间的关系很奇怪,不过也没什么其他的。很简单吧。”杨胜说着话,“我自在惯了,不喜欢拘束,顾青有也厌倦朝堂胸无大志。”
    “老道儿我明白了。”孙思邈愁思着说道,“你和顾青之间不是脾性相契,而是臭味相投!两个胸无大志,又散漫的家伙。”
    “师父说的很对。”杨胜尴尬的笑笑。
    “老道儿我看了一辈子的病症唯独看不懂心病。”孙思邈说着话,“都说人心隔肚皮,可是这一层肚皮也不是很厚,就算剥开之后依旧看不清人心。”
    “人心是最看不透的。”杨胜也说着话,“至少顾青的那颗心一直么没有变过。”
    “就叫顾心吧。”孙思邈看着漫天的雪说道
    “顾心?”杨胜疑惑着,“就这么简单吗?”
    “对!就这么简单。”孙思邈点头。
    “意简言赅!”杨胜点着头,“心!最终是还在心,人心是不好看透的,也是很难看透的,与其一直揣摩着别人的心思不如恪守自己的本心,按着自己的心来走,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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