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遵旨。”顾青躬身说着话,嘴上这么说着,可是做不做又是另外一回事了,从初心并不想用香水来挣钱,有些东西想要成为心中恪守,有些值得给的东西不想交给无关的人,武媚是自己的结发妻子,高阳对自己的一直苦苦等候,长孙皇后对于自己的次次告诫教诲。
    来到这个年代,很多时候自己想要过自己想过的日子,终是凡人又怎能跳出红尘之外。
    李二听到话只是点头,“你们退下吧,朕乏了。”
    三人走出甘露殿,李承乾朝着自己的东宫而去,顾青和房玄龄走在一起,“老师,关陇终于可以动了。”
    “事事小心,做事切莫粗枝大节,有些细节一定要细细揣摩。”房玄龄低声说着,“你要记住,这一次你去关陇是为了陛下的目的,切莫本末倒置。”
    “学生明白。”顾青点头。
    一路离开皇宫,顾青送房玄龄到家,一个人独自走在朱雀大街之上,心中五味杂陈。
    远远就看到一个身影在朱雀大街上也看着自己,顾青上前说着,“你这次怎么回长安了。”
    唐玄奘也微笑回答,“贫僧想过了,想要把这些年游走西方的足迹编写下来。”
    “后世的人会记住你的。”顾青也微笑说着。
    “顾施主,可以借一步说话吗?”唐玄奘说着话。
    “行吧。”顾青微笑点头,“就去我的村子。”
    “可以。”唐玄奘也点头。
    带着唐玄奘,顾青一路来到村子外,“真的不进去坐坐吗?”
    “不进去了。”唐玄奘摇头叹息说着,“顾施主,有人从长白山出来了。”
    眯眼看着唐玄奘,自己还没有收到消息,他是怎么知道的。
    “顾施主不要见怪。”唐玄奘接着解释,“顾施主应该遇到了那个伍老七了吧。”
    “没错。”顾青颔首点头。
    “那就对了。”唐玄奘再次说道,“陈观主带着人已经出来了,不过没有找到解药,而是转头要去下一个目的地,秦岭邙山。”
    “你为什么会知道这么多?”
    “都是一些旧相识告诉贫僧的。”唐玄奘接着解释,“这次进入长白山的人有四种,一方是李君羡,一方是红拂女,一方是陈观主,还有一方便是顾县候的人,四方人马分别进入,最先出来的就是陈观主。”
    “那家伙现在人在何方?”
    “他要去秦岭邙山了。”唐玄奘接着说,“贫僧也知道你与陈观主之间有关系,只是现在的他不能见你,而且以他现在的模样也见不了人,贫僧从来没有见过如此令人胆寒的病症,或者说现在的陈观主已经不是人了。”
    “这些与我有什么关系。”顾青思量着。
    “顾施主,你可能要继承某些东西。”唐玄奘接着说道,“想必顾县候有过一些奇遇,这个世间的事情都有有因果的,而顾施主的命格恰似这个世间一个大变数,传说中的那份东西也只有顾县候你来背负,才最能让人放心。”
    “我不信你们的那一套,我只相信我愿意相信的。”顾青再次说着,“无论你们讲的多么讳莫如深,与我无关我终究不会插手。”
    “可是顾县候这次非插手不可了。”唐玄奘再次说着,“想必顾县候也要去关陇走一遭了吧,那关陇就坐落在秦岭的边上,而秦岭又是中原最深最长的山脉,顾县候终究逃脱不掉这个宿命。”
    “我不信宿命,我只相信我的命运掌握在我自己的手中。”
    “等顾县候遇到了,自然就会明白。”唐玄奘起身准备离开,“贫僧先告辞,顾县候好自为之。”
    唐玄奘离开之后,杨胜就从一旁走出,“他和你说什么了?”
    “一些神神叨叨的东西,没什么有用的。”懒洋洋站起身,顾青一路走着,“准备一下吧,我要去一趟关陇了。”
    说道关陇,心中惊觉不对,回头看向唐玄奘离开的背影,他是怎么知道自己要去关陇了。
    “怎么了?”杨胜古怪看着。
    “没什么。”顾青摇头,“或许是我想多了,长白山有什么消息了吗?”
    “还没有消息传来。”杨胜也疑惑说道,“我们的人进入长白山之后就一直没有了音讯,现在也有眼线布置在那里,不知道是不是已经死了。”
    “不用等了。”顾青一路走回家中,“我们现在好好准备去关陇,至于长白山的人就看他们的造化吧,我总感觉这次去关陇不会那么简单,可能会遇到不少人。”
    “我知道了。”杨胜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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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观主独自一人半躺在路边,身上的衣着破烂,现在想起来还有些后怕,自己到底是怎么走出长白山下的那个地宫的,脑海中最后闪现的回忆是整个地宫的塌馅,从昏迷之中醒来之后自己就躺在了洛阳的城外,从长白山走出一路来到洛阳这段记忆几乎是缺失的。
    有一段记忆成了空白,这是怎么回事,听着自己的呼吸声那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再次袭来。
    身上的白毛已经越来越多,自从昆仑山出来之后这种病症就在自己身上一直没有褪去,原以为在长白山可以找到解药,没想到只是空手而归,唯一的线索就是长白山下地宫中那副画着邙山的壁画。
    曲离去哪儿了,地宫塌陷的时候她还在自己的身边。
    这像是一种诅咒,他会害死你,也会一直侵蚀你,它会逼迫着你不停寻找那些真相,或许当初的老头子就经历过这些,以至于他对昆仑山的长生只字不提。
    拿着水囊往自己嘴里使劲灌着凉水,直到一个家伙走到自己的面前。
    陈观主看着来人轻蔑笑着,“我想的没错,你这家伙怎么会这么容易就死了。”
    “我活着,你好像很不高兴。”对方也说话。
    “你想知道,我在长白山和昆仑山看到了什么东西吗?”陈观主面对来人冷笑着,“我看到很多人做不出来的东西,或许这个世界真的有神明也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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