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夜色中四周是嶙峋的景物,张羽宫带着青帮杀手在黑夜之中奔跑,云朵遮挡住这一刻的月光,让这些杀手披上了最完美的夜行衣。
    “看清楚了吗?”张羽宫飞奔着问着身边的人。
    “看清楚了!孤独家的兵马一出去,不到半个时辰有一支的兵马也跟着杀了下来,人数三千往上不到五千。”一旁的青帮成员紧张说着,“应该是去侧应独孤家的,现在就是我们后方不到三百里。”
    “快!”张羽宫加奔跑,夜风在耳边呼啸。
    来到一处沟壑地,张羽宫看着四周的环境,“在这里布下绊马索!”
    “是!”
    青帮成员的动作很快,立刻布置好一条条绊马索。
    “走!”张羽宫再次命令道,队伍再次移动惊起很多黑夜中休憩的动物,再次来到一片树林中,有一条大道通过这里,也是官道的必经之路,上千人的兵马只能走这条大道,过了这条大道离长安就很近了。
    “苏定方现在在什么地方。”张羽宫再次问着。
    “斥候还没回来,情况不清楚。”身边的杀手回答道,“也不知道苏定方那里的情况如何了。”
    眼前是漆黑的夜色,张羽宫看着四周的情况说道,“把树木砍倒拦在路中央,我们准备伏击!伏击一刻功夫立刻退走,不要恋战!”
    “是!”
    青帮的杀手齐声回答,立刻开始砍树。
    张羽宫独立来到树林外的路口,耳朵贴着地面听着动静,没有马蹄声传来,说明对方还没跟上来,是不是他们停下脚步在修整了,心中疑惑着还是不敢放松警惕。
    一个时辰后地面之上才换来的马蹄声,张羽宫贴着地面听着战马的数量很多。
    回神看去都已经做好了准备,七八棵大树横倒在大路的中央。
    出去查探的杀手赶回来禀报说着,“头儿,苏定方已经把三万大军拿下了,小狄头儿,已经押着人往长安放向去了。”
    “我知道了。”张羽宫点着头,带人一路退到一百步之外等候着对方进埋伏圈。
    已经是快要凌晨了,天一亮就要立刻撤走,张羽宫心中很清楚自己这边只有一百人,自己的任务只要给苏定方争取时间就好,眼下后方已经稳定了下来,自己就可以且站且退。
    马蹄声越来越近,一支兵马停在了树林间,他们看着拦在道路中央的七八棵大树立刻警惕了起来。
    道路两旁的密林之中响起了一声唿哨,从树林之中射出一轮又一轮的箭矢,惊怒之下不少人中箭摔落下马。
    张羽宫再次吹响唿哨,带着人立刻退走,“走!去保护小狄头儿。”
    这支兵马一直站在树林之中不敢乱动,防备着四周是不是还有埋伏一直到了天亮才敢动弹,带队的是赵家门阀的赵瑞,赵家的第二子,赵家是关陇门阀中势力最大的门阀之一,当年赵家的赵元贵是南北朝时期西魏八柱国大将军之一,实力与关陇集团的领头人宇文泰平起平坐,只是在封号方面弱了宇文泰一级。
    “二公子,四周有不少脚印,探出去十多里,看起来对方已经撤走了。”
    “埋伏一下就走了?看来他们是在拖住我们的脚步,独孤家的这支兵马危矣。”赵家二公子赵瑞反而笑了,看着已经清理出来的道路说道,“到了苏定方面前千万不要先动手,我先看看独孤家的人都死了没有,听到没有!”
    “是!”
    赵瑞带着人减慢了行军的速度一路来到陇山外的一处山谷之中,眼前是苏定方的一万兵马。
    苏定方看着对方的兵马策马在前遥遥看着。
    “都不要动手!”赵瑞对身边的手下低声说着,然后会心一笑,“原来是苏定方将军当面,失礼失礼。”
    “敢为当面是……”
    “在下赵家赵瑞!”对方笑呵呵说着,“据说独孤家敢和大理寺冲撞,实在是不晓规矩,还带着兵马追下来,此举与造反何异?在下实在是看不过眼,立刻带着兵马想要拦住他们,免得酿成大祸,看起来在下还是晚了一步,可惜了又枉死这么多的人命。”
    苏定方眯眼看着对方没有说话。
    见苏定方没有说话,赵瑞长叹一口气,“罢了,他们欺压百姓有此报应也是该的,在下先告辞了,打扰苏定方将军。”
    “慢走!”苏定方依旧提防着。
    赵瑞回到自己的队伍中,微笑朝着苏定方挥了挥手告别。
    “二公子我们就这么走了吗?”他身边的侍卫疑惑着。
    “还能怎么办?独孤家的一群废物,没想到他们死的这么快,我们眼下这点人手不能和苏定方斗,需要点时间。”赵瑞背对着苏定方脸色狠厉,“自己做事不过脑子还想连累我们不成,立刻带人传信送入长安,让我们赵家的人告诉李世民,独孤家造反!我关陇赵家没有拦得住,愿意自罚赋税三千石。”
    “明白。”
    “先明哲保身,再谋后而动!”赵瑞心中也很着急,“怪就怪独孤家养的都是一群酒囊饭袋,丢尽了我们关陇门阀的脸,这次就算他独孤驼在我们关陇赵家面前跪断了腿都没用!”
    “可是有些事情……”侍从有些难难以启齿,一直以来门阀之间联姻已久,有些纽带不是说断就能断的,毕竟独孤家也是关陇门阀的一部分。
    “怎么?你是不是觉得我这个二公子做不了主是不是?”赵瑞冷声说着。
    “不敢!小的没有这个意思。”侍从慌张低下头,一只以来赵家的二公子和嫡长子之间斗很凶,有些事情涉及家族间的世袭罔替,这种事情不能乱说。
    赵瑞颔首瞪着他。
    “二公子饶命。”侍从躬下身。
    “你要记住,你身上穿的,吃的,住的,包括你的女人都是我给你的。”赵瑞对他低声说着,“你可以质疑任何人,但是你没有资格来质疑我,你不过是我身边的一条狗,做人做不好也就算了,你若是做狗也做不好,我要你有什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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