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顷。
    山青就将篝火架搭好,点燃柴火。不多时,窝棚跟着暖和起来,阿木急忙往篝火架旁一蹲,颤抖道:“真真冷,不烤火没觉得冷得紧,这一靠近全身都发抖了……”
    “冻得太久,寒气约莫都钻进身体里面去了,烤烤火…等下缓过来就好。”叶暖温声道。一旁,驯鹿时不时哼哼两声,这厢叶暖等人围聚在篝火架旁取暖,闲聊。
    “河,这驯鹿多久能产子?”离问道。
    河轻摇头,答道:“我不清楚,这是我第一次遇上驯鹿产子。我知道它能顺利生产,具体需要多长时间产子无法得知。顺利的话,兴一刻钟左右,不顺利几小时也难说……”这种事向来没有准确的时间点,她没接过生,无从对比。
    “算了,我们不聊这个……”离摆摆手,目光落在叶暖身上,兴奋道:“暖,我去白湖芦苇丛捉几只野鸡,我们做叫花鸡吃好不好?好些天没吃,我都馋了!”
    离一说,旁边山青亚崆急忙附和。
    “暖姐姐,我们也去…我想吃烤鸭,那个醉泥螺也超级好吃。”亚崆蹦跶着,大声说道。
    山青跟着点头,道:“烤鸭好吃!”
    比起叫花鸡,烤鸭油腻的口感更让山青亚崆他们回味。更别说还有火辣辣的醉泥螺,光回想都够他们垂涎吞咽口水。因叶暖怀孕,他们没敢上门打扰,自己做出来的味道总是及不上叶暖做的。这不难得有机会,谁都不想错过。
    果不其然,离跟山青等人一开口,就连阿木都禁不住咽了咽口水。
    “噗呲!”叶暖喷笑出声,掩嘴,环视着周遭族人渴望的小眼神,点头道:“可以,离带山青他们去白湖芦苇丛捉几只野鸡野鸭过来。我回家弄些油盐等调料过来,等下我们在这里汇合……”
    “暖,不用回家。大树屋备着油盐,你等着我过去给你拿过来。”河轻快道。她压根没打算让叶暖动身,直接把事情揽了下来,旁边离听见叶暖应声,拉过山青亚崆几人直奔白湖而去,动作快的不行。
    阿木揉着干瘪瘪的肚子,朝叶暖笑了下,问道:“暖,咱们先弄几条烤鱼尝尝可以吗?”
    大清早,她就被山青叫了过来。
    不说吃还好,这一说肚子就饿得不行。
    “可以,需要我帮忙吗?”叶暖见阿木揉肚子,便明白阿木多半早上没吃东西,这会儿怕是该饿了!
    “我去弄鱼,待会你帮我腌渍就好。”阿木爽朗道。叶暖腌渍鱼总比她们弄的好吃些,且更入味。说罢,阿木起身朝窝棚不远处的小鱼塘走去,这小鱼塘是山青在施罗德的帮忙下砌出来的,里面放养着从白湖和九里河里面打捞上来的鱼。小鱼塘旁的水池里,则放着生养的虾蟹。
    叶暖苦笑着,敢情族人全都把她当成泥人和玻璃了。
    河拿过油盐等物,顺带砌了个小灶。将大树屋里的陶锅架在上面,往里添放清水。
    叶暖接过阿木处理干净的鱼,她原本担心闻着鱼腥味会作呕,接过鱼发现自己没半点反应,当即松了口气。熟练将鱼肉腌渍用碗装好,旁边阿木将削好的树枝摆放整齐,等上片刻就能将腌渍好的鱼插上开始烘烤……
    吁吁……
    这时,旁边窝棚突然传开一声尖锐的嘶鸣。
    河大惊,忙起身朝窝棚走去。
    “暖,劳烦你帮帮忙——”阿木将树枝递给叶暖,让她帮忙烤鱼。站起身,快速跟上河的步伐朝窝棚走近。
    叶暖伸长脖子,朝窝棚那边张望着,问道:“河,这驯鹿是不是开始产子了?”
    “是啊!”河兴奋道:“我没想到这么快…看来,山青他们确实把这些驯鹿养得很好,我已经看到头了,再过十来分钟应该就能生下来。”琢磨着,该让山青给这头驯鹿添加些草料,最好是新鲜的。对了,废墟仓库里面堆放着不少萝卜,让山青弄些萝卜缨子喂喂这头驯鹿,算是给它加点料。
    阿木笑着,没靠太近。
    跟河站在旁边静静看着驯鹿生产,按说野生驯鹿不该当着人产子。这段时间,山青他们喂养驯鹿的时候,总会溜进窝棚跟这些驯鹿打打闹闹,反而让驯鹿习惯了人气。对河和阿木站在旁边没有太大反应,颇为顺从。
    “生了,生了……”
    须臾,叶暖刚将手上的烤鱼翻了个面,就听得阿木惊喜的叫喊声。
    河应声道:“幼崽很健康,我去弄些干草过来。”
    阿木上前,小心为驯鹿解掉捆缚的藤蔓。母驯鹿慈爱看着幼崽,为其舔掉身上的血迹。
    “什么生了?”离提着只野鸡远远走来,左右张望。
    叶暖望了眼走近的离等人,笑道:“驯鹿已经生了,听河说幼崽很健康。你们怎么回的这么快?”
    “天气冷,这些野鸡野鸭跑不快,我们一逮一个准,瞧瞧——”离兴奋晃荡着手上的野鸡,朝山青他们努努嘴。山青几人都收获不小,听到驯鹿已经顺利产下幼崽,纷纷朝窝棚走去。这会儿,他们没急着走进窝棚,踮着脚在外面看了几眼,满是兴奋之色。
    “幼崽真小!”
    “我看到它睁开眼睛了,真漂亮!”
    “……跟白湖的湖水一样耀眼,可惜太小不能跟我们一起玩。”
    说说笑笑,山青几人快速处理手上的鸡鸭。不过,嘴里全都聊着关于驯鹿幼崽的话题,那神情充满了童趣和欢乐。看得叶暖频频侧目,总算在山青这些孩子们的脸上看到了纯真的笑颜,而不是故作稳重的成熟。
    思及,叶暖不觉笑着轻摇头,专注把目光落在烤鱼上。
    “阿木姨,烤鱼好了……你过来先填下肚子。”叶暖吆喝道。将烤好的鱼插到地面,转而开始第二条,山青那些孩子渴望的眼神她自然没有错过,比起叫花鸡和烤鸭,他们怕是迫不及待想要品尝下烤鱼的味道。
    “哎!好咧。”阿木应了声,忙不迭走来篝火架旁。
    比起家里干净整洁的厨房,她们更习惯随时随地能蹲下的篝火架,也许他们还需要一段适应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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