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漓轻笑了一声,“倒不是说找茬,那药材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拿到的,朝廷的人管这些东西管的紧,王妃要的药,大概还在路上没有运回来。”
    郁唯楚皱了皱眉头,“这儿的药材不是随随便便能拿到的?”
    这一点是她不知道的,不过据她的观察,这偌大的盛京似乎只有一家医馆和一家药铺。
    如果放在现代的北,京,这药店和私人医馆怕是几十家上百家都不止了罢?
    曲漓嗯了一声,而后又看了她一眼,唇角勾勒着一抹不怀好意的笑。
    “你也是会医术的,该知道男女欢,好,可以助你早日恢复月事的正常罢?”
    他啧了一声,声音慵懒,“王爷现在应该在书房,若是你想要……王爷会很乐意为你解忧的,如此,你也不必来讨这么苦的药,来调养身子了。”
    郁唯楚,“……”
    “哦,也不必惧怕会因为喝多了补汤,而成为胖楚,被王爷嫌弃了……
    她一拳就挥在了男人欠揍的娃娃脸上。
    “小屁孩废话还说的那么多……”郁唯楚不屑的瞥了他一眼,“我有说是怕被他嫌弃么?!”
    曲漓是硬生生的挨了她一拳,没有避开,等反应过来的时候眼前那个彪悍的女人,已经迈着步子离开了药房。
    他抬手摸了摸精致白皙的正太脸,唇角有些不可忍的抽搐了些。
    “果然是夫妻……就没一个好东西。”
    一个逼着他问该怎么解决郁唯楚生理期的痛,逼问完了之后觉得解决方法甚好,十分的愉悦的回了书房继续批阅。
    都是男人,寒墨夜脸上哪怕就是只勾了下唇,他都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当着他孤家寡人的面恩恩爱爱,像话么?
    一个分明什么都懂还要跑来他这凑热闹,给自己找过药煎来喝的女人,是觉得寒墨夜虐他不够,还要多来几下是么?
    奈何最后虐是没虐,这口是心非的女人却是重重的揍了他一拳,他是说错了什么?
    落苏不是说寒墨夜和郁唯楚这几天有长进么?
    至少都能和和气气的说个饭,郁唯楚也不会一直对寒墨夜怒目而视,也会笑脸相迎了。
    都是半旧不新的夫妻了,羞涩个什么劲?
    打他,竟然敢打他,真是……
    ……
    还有一日便是老皇帝大寿。
    然老皇帝却还身患重疾,今早还起不了身……
    谁知道日过中天,午时便有人传来消息说,老皇帝的病情已经控住的差不多了。
    还让皇后继续举办宴会,邀请一派朝臣和皇室子弟一同庆贺。
    郁唯楚和寒墨夜虽说没有成亲,但婚书上早已确定了两人的关系,自然而然该入宫去。
    每年都有寒绾绾帮着庆贺生辰,今年她嫁出去,人尚在远方跟着自家夫君一同走南闯北,应该是赶不回来庆寿了。
    这是郁唯楚自己的想法,她不知道寒绾绾在纳兰,因为秦风之是商人,所以她理所当然的认为,寒绾绾跟着秦风之经商去了。
    并没有多想其他。
    只是想着想着,又想到了纳兰国。
    也不知陆清清和……凤澜如今如何了?
    好说歹说都是曾经照顾过她一段时间的好人,对她好虽只是因另一个人的身份,但她心底还是很感激的。
    从离开纳兰到现在,算起来似乎已经一个月了。
    可惜两个国家始终是离的太远,她回来之后再也听不到他们的消息。
    郁唯楚深深的叹了口气,和寒墨夜一同入住后宫。
    大寿举办的前一日,皇家所有人都得入住后宫先。
    听说是皇帝过花甲之年之后的寿宴,皇帝的子孙都得先入住后宫,第二日从早上举办宴会,一直到深夜结束。
    庆贺一整天。
    皇帝的寿宴举办的尤为隆重,好在皇后从未扶起过举办宴会的念头,否则就老皇帝突然醒过来说要办,一时半会还真难办起来。
    寒子晏和寒墨夜都是被老皇帝赐过封号的人,皇后便让人将他们居住的地方相邻着。
    寒子晏一直没有定下太子妃,不过府内的侧妃和姬妾倒是不少,年纪毕竟偏大寒墨夜太多,膝下已经有了一个孩子。
    他将孩子的生母淑侧妃一同带进了宫中,路上碰见郁唯楚喝寒墨夜,面上便是挂着笑的神情,一下子就收敛起来了。
    不过一会,他又逐渐的勾勒出一抹笑意,“九弟,九弟媳。”
    虽约好是做朋友,可明面上到底是夫妻。
    寒墨夜伸手将郁唯楚搂在怀里,慢悠悠的在宫道上走着,前几日都不能正大光明的抱郁唯楚,男人心中憋屈的打紧,正琢磨着该如何延长这时间,却是寒子晏自己送上门来了。
    他绯红的唇瓣微微一勾,抬首望了寒子晏一眼,“太子爷。”
    郁唯楚还想着当初寒子晏要求她行礼的事情,正欲俯身朝他行礼,却是没想到寒子晏率先出口,免去了她的礼节。
    “这四下并无外人,九弟媳不必多礼。”
    话落,待郁唯楚站直之后,寒子晏的侧妃便跟着俯身朝寒墨夜和郁唯楚行了宫礼,“妾身见过靖王殿下,见过靖王妃。”
    寒墨夜并没有将视线落在那妃子的身上,整个人淡漠的毫无亲近感,“侧妃快起身罢。”
    郁唯楚暗自想着,这才是寒墨夜最真实的模样。
    怎么到了她这里,就变得那么奇奇怪怪了……
    寒子晏的目光在郁唯楚的身上一扫而过,而后看向寒墨夜,微微的淡笑着。
    “父皇身子大愈,明日又是六十大寿,可算是双喜临门,九弟的身子一贯不好,明日可得和父皇多讨讨酒喝,沾多点喜气。”
    寒墨夜的姿态随性,温热的大手在怀中女人纤细的腰线上漫不经心的游走了下。
    郁唯楚整个人一僵,抬眸看去,却是见男人低垂下眉眼,定定的凝视着她,“这是自然。”
    他菲薄的唇角似笑非笑,也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他那落在她脸上的眼神忽地幽暗了不少,嗓音淡淡,“本王还想沾多些福气,争取早日能让楚楚怀上孩子。”
    郁唯楚一张俏脸刷的一下通红,面上红霞满天飞的瞪着他,她纤细白皙的手指重重的捏了他的手背一下,无形的警告着。
    都胡说些什么东西?!
    现在连她的床都爬不上,还孩子……
    她这真实的眼神是瞪过去的,不过落在了旁人的眼里却更像是娇嗔着,尤其是郁唯楚的脸还不那么凑巧的红了个遍
    寒子晏默了默,随即扯唇笑着,“原来九弟是想要子嗣了……九弟和九弟媳皆是年轻男女,想要个孩子还不简单,晚上多些努力不是行了。”
    这话听着着实顺耳,虽说不一定今夜就吃的着,但寒墨夜听着就是觉得好听,心情变得更好了不少。
    他漆黑的眼看着怀中女人更是涨红的脸,唇颊笑意更深,“太子爷好心为我们出谋划策,你身为当事人,怎么不说些什么感谢的话,嗯?”
    郁唯楚,“……”
    她觉得寒墨夜这是没事找事做。
    纯粹就是想拉她下水。
    想是这么想的,但是男人的话已经撂下来了,她也不可能不说。
    “虽然我觉得这事理应顺其自然,毕竟我也的确还年轻,王爷也的确身子不是很好,过度的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很容易早衰。”
    郁唯楚笑靥如花的瞪了一眼寒墨夜,再笑眯眯的瞧了眼寒子晏,“但还是要多谢太子爷指点,不若我实在是不知道,原来王爷成天吃饱没事干,尽想着这档子事了。”
    寒子晏,“……”
    不知该笑还是不该笑。
    寒墨夜的眼眸微微的深了深,倒是不知郁唯楚竟能一语中的。
    他这几日没事的时候,的确是很想做来着。
    似乎是和她有过那一夜之后,总觉得有些欲,望难以压制,若非不是她来了月事,也若非她的情绪不大稳定,他岂能等这么久
    男人除了料理政事之外,该有的需求还是得有的,这几日每日抱着她睡他能感觉到蠢蠢欲动,但是每一次都得忍住。
    一来是她身子不利索,二来若是用手的话,,只怕等第二****醒来很快就会发觉他来过。
    也是觉得拉着她的手乱来,见不着她羞红脸的模样着实也是无趣,宁可先忍着,等时机到了再一次性的连本带利的要回来。
    再说下去怕会成为他们夫妻二人打情骂俏的场景,寒子晏只是想和寒墨夜打个招呼的,顺道试探试探他和郁唯楚的关系,反正明日就是皇帝寿宴,他只需请君入瓮即可,瓮中捉鳖自有人出手。
    思及此,寒子晏淡淡的笑了声,“本宫手里尚且有事,就不和九弟多谈了,再会。”
    寒墨夜也是微微一笑,“太子爷慢走。”
    等寒子晏先行入了殿门,他这才继续揽着郁唯楚不盈一握的腰身往前边走。
    经过刚才那一件事,郁唯楚的小脸微沉,唇角抿得有些紧,似乎是有些郁闷着,一路上都没有说话。
    等往前走了几步过后,两人进了属于自己的殿内,郁唯楚二话不说就想掰开男人缠在腰间上的手,然后离开。
    不过男人的反应着实敏锐,她都还没有挣脱完毕,就被男人紧紧的扣住了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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