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将最热烈的目光投向张良,满是羡慕。张良此时却心潮澎湃,只用余光注意着吕萌和张伯义。看到他们二人神色局促,张良心中倍儿爽:“震惊了么?害怕了么?弓王氏族,大哥说的不错,从此我们绕云山张家,就是大弓神世家!什么弓王正宗,小爷不稀罕!”
    “好本事,真是英雄出少年啊。赶问这位小英雄,您是哪个武道名门的高徒?我们大弓王氏族的副族长吕布,正是西南昆合圣堂的……”张伯义报出家门,想要**张良的气焰。
    张良却哈哈大笑打断了他,抢道:“怎么大弓王氏族原来是姓吕的么?我才刚听说呢。我乃绕云山绕云镇,大弓神世家,张家子孙,张良!”
    “张良?”张伯义听到绕云已经吃惊,口称张良,却一时想不起来。
    张良在他们大关山正宗的耳中,根本不过是个不值一提的名字。如果说张重阳,还有人知道,并感叹一下,提起他,张伯义却一点儿印象也没有。
    “技不如人就另在这里丢人现眼了,请吧!”张良故意挑衅道。
    他多希望吕萌现在就上来动手,就像当年在张家大院时一样。吕萌只要一动手,他就已经准备了不下十种方法,将她打成肉酱!但吕萌人又精明又胆小,看到张良露了神弓之术,哪里还敢上前?她此时,已经吓得腿都拧劲儿了。
    “哼,技不如人?不见得吧?长安拳友会上,希望我们别碰面!”张伯义道。
    张良狂笑三声,怒视他说道:“你?三十?请恕在下直言,鬼才信!”
    张伯义老脸一红,逐道:“老夫自然不行,但我弓王氏族内,也是能子辈出!你以为长安就了不起?你也不过是来自绕云分家而……”
    一个‘已’字未出口,张良已经又拉弓上箭,箭尖直指张伯义。张伯义吓得立即住了嘴。
    “张伯义,你好不要脸!你们已经让吕姓的奴才当了副族长,还敢提正宗分家之说?当时是谁对外界宣布,我们绕云已经与大关山没关系了?我警告你,你若敢再不要脸的跟我们张家扯关系,别怪我手下无情!”张良怒骂道。
    张伯义只觉得老脸火辣,幻觉中,似被张良重重抽了一个巴掌。那啪啪的声响直震他的心头。正如张良所说,他们当时逐出分家,说的是让分家不要提跟他们有关系。现在他竟然说出分家二字,竟然被张良当面顶还,这个巴掌打得太狠了!
    “哼,我们走着瞧!”张伯义说着,拉吕萌就走。
    张良这才缓缓收弓,长出了一口气。虽然最终吕萌也没敢动手,但张良却骂得过瘾,小出了一口气。他舔着嘴唇小声道:“走着瞧?好,就走着瞧,你们最好别遇到我。不然,有你们好看的!”
    表演散场,张良三人走到了一家酒楼。张良点酒就开始喝起来,不时的痴笑几声。云飞扬看着他,猜着他的心事,也阴险地笑了笑。
    “三弟,看样子你跟这弓王氏族很是不和啊。”云飞扬问道。
    张良道:“不是不和,我只是想灭了他们的副族长而已。”
    “哦。这还不是不和,哈哈。”花狼大笑道。
    “他们的副族长多大了?”云飞扬问道。
    “不知道,刚刚那个傻必的贱婢就是他的女儿。比大哥你还大几个月。”张良道。
    “这样啊,哈哈。那看来副族长可参加不了这次的拳友会了。”云飞扬道。
    “嗯。可惜了,不然我也要弄他一弄。”花狼道。
    云飞扬眼珠连转,突然探着身子小声向二人道:“我们虽然弄不了他,但可以削他女儿一顿,你们意下如何?”
    张良哼笑道:“贱婢该死!事情就是由她挑起的,她我当然也要收拾的!不过却要光明正大!就像她当年欺负我一样!”
    于是,张良激昂地说了一遍往事,将他如何受辱毫无保留地讲完。花狼听得捏碎了手中酒杯,脸上的表情就像要吃人一样。
    “个小娘皮!走!这就抓来,哥哥把她干翻!替你出气!”花狼怒道。
    张良苦笑道:“二哥,这种女人,不值一骑。上她就是侮辱了你。”
    “没事儿,哥哥不挑,是洞就能用。干不死她,我就不是花狼。”花狼叫道。
    张良再摇头,就只握拳。在他眼中,吕萌根本不是个女人,只是条母狗,咬人不露牙的母狗!云飞扬看出他的心事,暗暗得意。
    “这次的拳友会是在长安举办。这真是太好了。看来他们弓王氏族也准备来这里显摆一下,我记得我们回春堂和皇室一起筹办。各国各派的名单,都由我们掌管。到时,应该是随机匹配进行淘汰比赛吧?”云飞扬分析道。
    “真便宜了她。”张良气道。
    “那可不一定,除非她不参赛,不然的话,大哥我还真有些手段,保准让她与你对决。”云飞扬戏道。
    “如此说来,甚好!”张良也不拒绝,笑道。
    长安城外,比武擂台。四周围数十区块已经设了凉棚石座。每桌上都摆着夏季水果,冬季糕茶。石桌中间是散着热气的炉子。长安皇家下派的服务人员有规律的穿梭着,侍侯着各方来宾。当然能坐在这里的,都是各国各地的武道名门和大型世家!
    擂台上,身为大战师的乔林一身红装,充当起了司仪。只听他一声开始,迎宾的表演队伍就上了台。练剑使刀,歌舞升平。一瞬间就将会场气氛推向了高点。而半个时辰之后,也开始了最激动人心的时刻。第一场比赛,就要开始了。
    “诸位贵宾,昨天,各选手的代号都已经落定。现在我们就现场摇号,产生对决的人上台比试。请各选手做好准备,切磋较艺,正式开始!”乔林宣布道。
    他话音刚落,擂台正东方的两边分别由八人推来了两门龙头炮。龙头炮对向会场相反的方向,乔林手一落,就有人拉响了炮台。轰轰两声,龙头炮筒里喷出两道火焰。天空中,焰火炸开,变成了两排大字。
    “天组十号,人组九号!”乔林大叫宣布。
    其实不用他宣布,人们也都看得清清楚楚了。这是小皇帝李谋一特意找能工巧匠赶制的龙头炮。以天为幕,以火为书,即使是烈日当头,大家也看得清是什么字。
    回春堂队伍中,云飞扬拍了拍张良的肩膀,微微一笑。张良点了点头,扛起八百斤重刀,从一边石梯上了擂台。按云飞扬设计,张良上阵,对上的正应该是吕萌!但张良上台等了一会儿,却看到对面走上台的是个男人。他心中不由一惊。
    “大哥!就是他!他就是侮辱我大弓王氏族的分家败仔张良!”吕萌在台下吼了起来。
    张良一看,就明白过来。他们身上没挂牌子,都拿在手中。显然是看到张良上台,暗中调换了号码,特意让一个厉害的角色上来对付张良来了。
    “对无耻之人,用计怎么好使呢?”张良感叹道。
    再看对面,竟然是个二十好几的青壮年。他手中一把宝弓,通体墨绿,只如翡翠雕成的一般。这壮年长得倒有几分像张中天,这让张良又多了三分恨意。
    “就是你?呵呵,我当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呢。看你这样,喂!你跪下跟我吕萌妹妹道歉,我心情好了,饶你不死!”青年道。
    张良被气笑了,挖着耳朵哼道:“嘈!怎么冬天了,苍蝇还这么多?嗡嗡的,不知道自己吃大便长大的,嘴臭得很么?”
    “你说谁是苍蝇?好你个狂小子,还真让人说对了。今天不把你打到吐血,我就不是张中仙!”青年挥弓叫着,就向张良跑来。
    张良扛着刀,半低着头分析着。只看他的速度,步法身形,就已经猜出个大概来。心道:“不过是个刚刚进入完美战豪的人,还不如张伯义那老鬼。怎么正宗之人都这么白痴么?张伯义不知道他不是我的对手么?”
    正想着,就听张伯义已经在台下惊吼:“小心啊!他的本事不一般,上来就要下杀手!”
    张良一听更是怒上心头,暗道:“我特么还没想下杀手,你倒好意思让你家人下杀手了!好,既然如此,我就成全你!”
    “前辈既然说了!我哪好意思不下杀手?着!五虎断魂!斩!”张良怒喝道。
    他迎风跳起,在空中打转,第一招,就是刀势如山的武技。张中仙被他气势吓到,连忙收住去势,迎弓一挡向后跳开。眼看张良的大刀在他面前一尺远处竖直落下。张伯义等人这才咽下口水,稍一放心。
    可就在这一刹那,张良的刀落地了。轰!擂台上乱石横飞,刀气及地反弹向前推进。张中仙没被刀砍上,但被刀气冲击着,人也像被牛顶着一样急速后退。直接摔出擂台,倒地不起。
    “啊!中仙!”张伯义叫道。
    “大哥!”吕萌和另外几人也都冲了上去。
    张中仙灰头土脸,好不容易挣扎起来。他眼角的泪水滑下,在脸上滚出了一条泥沟。伸手指着擂台,不甘心的抖动着。
    “他,竟然,偷,偷袭!”张中仙道。
    张良此时已经提刀走到了擂台边,一听这话,他又被气笑了。
    “哈哈哈,你向我冲过来的,倒说我偷袭?当年吕布在我爹背后连施重手,那应该叫什么?原来不要脸正是你们的真本事么?领教了。如果今天是比脸皮,我怕是输得比你现在还惨吧?”张良没好气地损道。
    “胜即胜了,何需再多加侮辱!”张伯义怒而起身,指着张良骂道。
    张良心中狂吼:“当年你们又是如何对外宣称的?又是怎么侮辱我绕云张家的?”
    但他始终没有说出口,因为张良明白,胜者为王!彪悍的人生,根本不需要解释。
    “小爷高兴骂他,斗败的狗。怎么了?不服你上来呀!”张良毫无武德地回敬道。
    “你!”张伯义指着张良,却把话吞回了肚子。
    “不敢上来,就把你的臭嘴闭上!滚回大关山修练去吧。以后少出来丢人现眼。”张良继续激道。
    “好!好!我们走着瞧!”张伯义又是同一句话。
    张良嘿嘿一笑,转身退走。这个张中仙想来已经是关家能派出的最牛叉的人物了。如果一来,大关山弓王氏族,今次的拳友会上,肯定要大放异彩,丢尽脸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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