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几个人找了家酒楼吃饭,然后孔华清又带陈飞他们去了几个青灵郡城有名的地方玩,到傍晚才回孔府。
    一进门,孔府的管家便迎了上来,向陈飞躬身一礼,道:“陈七爷,老爷请您去花厅一趟。”
    陈飞一愣,去花厅?难道又是吃饭?好不容易消停一天,怎么又赴宴?不过大概世家大族就是这样,陈飞也没多想,点点头,道:“好,请转告孔世伯,在下外出游玩了一天,满身的汗臭,洗个澡就来。”
    “七爷,老爷请您务必尽快前往,说有要事相问。”孔府管家上前一步道。
    陈飞闻言一愣,有事问他?什么事这么急,洗个澡的时间都等不了?难道又是关于楚家的?那事不已经跟孔弘武说清楚了吗,无外乎就是怎么去吃那块蛋糕而已,其他的陈飞也帮不上什么忙了,还有什么好问的?
    “那我们走吧,晓曼啊,你们先回去。二公子,今天有劳你陪着我们到处乱转了,我先去见见孔世伯,回头再来向你道谢。”不过陈飞也没多说什么,吩咐了一声李晓曼先回去,又向孔华清道了个谢。
    “七爷客气了,你去就是了。”孔华清连忙道。
    陈飞点点头,跟着孔府管家,来到花厅。
    “莲妹稍安勿躁,此事还需查个清楚,陈贤侄这几天都在我家,为兄敢以性命担保,定奇之事,绝非他所为!”
    还没进门,陈飞就听见花厅里面传来孔弘武的声音,似乎在安慰什么人。
    “不是最好,我也知陈七爷乃正人君子,绝不会做出此等下贱事,只是家主命我问个明白,我才来叨扰哥哥。”随后,花厅里面又传出了薛莲怡的声音,说着说着,还哭了起来,“只可怜我定奇,年纪轻轻竟遭此横祸,我就是拼上这条性命,也要查出真凶!”
    陈飞一愣,薛定奇出事了?而且这事还跟他有关系?什么情况!
    “老爷,陈七爷来了!”陈飞疑惑时,孔府管家便已经先进花厅,禀报了孔弘武一声。
    “快请进来!”孔弘武急忙吩咐。
    随后,孔府管家出来,说了一声老爷请您进去,陈飞便眯了眯眼睛,迈步走进花厅,到里面一看,孔弘武坐在主位上,旁边还有几人,一个是薛莲怡,正拿手帕擦着眼泪,薛莲怡的旁边还有两个中年汉子,是对双胞胎,模样,高矮毫无差别,只不过一胖一瘦。
    “晚辈见过孔世伯。”陈飞合上手中的风云扇,先向孔弘武拱手一礼,然后又向薛莲怡行礼道,“莲怡姑姑,您也在啊!”
    “小子,你就是陈飞?”孔弘武和薛莲怡还没说话,那对双胞胎先站起来了,眼睛瞪得跟铜铃一样,上下打量着陈飞。
    “正是在下。”陈飞坦然的看着那两人,拱手一礼,“不知二位是?”
    “小子,听好了!”那胖的先开口。
    “我们是薛家的人!”瘦的紧接着说道。
    “大爷薛不三!”胖的接过话茬,报上了姓名。
    “二爷薛不四!”瘦的跟着说道。
    陈飞一愣,不由得咧咧嘴,这对兄弟到有意思,说话奇奇怪怪的,让陈飞想起金先生的《侠客行》里面那对不三不四来,不过那对还没他们奇怪,这两个,连说话都要拆着说……
    “二位有何见教?”陈飞挑挑眉,客客气气的问道。
    “小子,少给我们套近乎!”薛不三恶狠狠的说道。
    “说,是不是你打伤了我们家小少主?”薛不四冲上前来,揪住陈飞的衣领。
    “老实交代!”薛不三抻出他背上那口九环大砍刀。
    “老实交代!”薛不四把脸贴近陈飞,面目狰狞的说道。
    陈飞也皱起了眉头,薛定奇被人打伤了?他不是跟孔天赐几人在一起么!
    “莲妹,这……”孔弘武眉头一皱,陈飞怎么说也是他家的客人,薛不三薛不四这样无礼,让孔弘武面子上有点挂不住。
    “不三不四,不得无礼!”薛莲怡擦擦眼泪,喝止了不三不四。
    “哼!”薛不四这才恨恨的放开陈飞。
    “莲怡姑姑,这是怎么回事?”陈飞疑惑的看着薛莲怡问道。
    “七爷……”薛莲怡张了张嘴,但又似乎不知道从何说起,于是把目光投向孔弘武。
    “贤侄,你先坐,来人啊,上茶!”孔弘武先让陈飞坐下,吩咐人端上一杯茶来,然后才道,“是这样的,莲妹说,薛家少主薛定奇从博海回来的路上被人打伤了,身上留下一样东西,经过调查,有人指出那是贤侄之物。”
    陈飞闻言一愣:“我的东西?”
    “陈七爷,你可认得这个?”薛莲怡说着,扔过来一个小东西。
    陈飞接在手里一看,不由得又是一愣:“子弹?”
    “果然是你!”薛不三一听大怒。
    “小子,拿命来!”薛不四直接冲了上来,举起手中那把九环大砍刀,便要宰了陈飞。
    “二位,稍安勿躁。”陈飞眉头一皱,迅速掐了个法诀,变出两根树藤来,捆住薛不四的手,“这东西我虽然认识,但却不是我的。”
    “不是你的你怎么会认识!”薛不三质问道。
    “去过俗世的人都认得这东西。”陈飞撇撇嘴,把那枚子弹放在桌子上,解释道,“莲怡姑姑,这是手枪的子弹,你知道,我是从俗世来的,身上的确也带了一把手枪。”
    说着,陈飞从乾坤百宝囊里,把他的手枪拿了出来,卸下弹夹,取出一枚子弹,说道:“子弹分口径,不同的手枪,得用不同的子弹,虽然有的也可以通用,但是我这把枪,叫沙漠之鹰,用的是12点7的子弹,这一枚是这颗是6点35的,比我这小。“
    “我从俗世来的时候,知道手枪在增城已经派不上多大用场了,所以只带了这一把沙鹰,熟悉我的人都知道,我手枪基本只用沙鹰,这6点35的子弹,一般勃朗宁手枪用的比较多,跟我这个没关系。”
    “几位要是不信,也可以去问问我二哥或者我五哥,我初来增城的时候没什么信物,拿过这子弹给他们当信物,他们手里都有一颗。另外,我从博海回来之后,只在家呆了一天就来孔家了,也曾路过贤安郡,或许还有人见过我骑着丛云从天上过,各位可以查。”
    薛莲怡接过子弹,一做对比,皱起了眉头。
    “小子,你说不是你干的,你有什么证据!谁知道你只带了一把枪?”薛不三将信将疑,质问陈飞证据是什么。
    “对啊!你有什么证据!拿证据出来!”薛不四附和道。
    “敢问二位,薛兄什么时候出的事?”陈飞反问道。
    身正不怕影子斜,自从在三台岛分开之后,陈飞就没看过薛定奇了,不管薛定奇什么时候出的事,陈飞都能说出自己在哪,在干什么来,刚好这段时间他也招摇,骑着丛云,走到哪都有人认识,要什么证据会没有?
    “八天之前!”薛不三爽快的说道。
    “对,就在博海边上!”薛不四点点头。
    “巧了。”陈飞打开风云扇,不紧不慢的摇了摇,“八天之前,我正好骑着丛云飞到你们贤安郡,一条金龙从天上飞过,肯定很多人都看到了,二位,莲怡姑姑,去查,查出来不是,我陈飞认杀认剐,只要皱一下眉头,我枉为人子!”
    话是拦路的虎,衣服是渗人的毛,俗话说的一点都不假,陈飞一席话出口,薛家那三人无言以对,不由得面面相觑。
    陈飞心里则暗暗疑惑,三台岛分别时,薛定奇不是跟着孔天赐他们三人吗?为什么又会在博海边上被人打伤?谁干的?为什么?是栽赃陷害还是另有巧合?
    按理来说,增城几乎没人用枪,枪的威力虽然不小,可是子弹速度对于修真者来说太慢了,而且开枪之前有动作,调整枪口,瞄准,扣下扳机,枪法再好的人,做完这一系列动作都要至少一秒时间,扣下扳机之后,子弹出膛就不会再拐弯了。
    而所谓的让子弹拐弯,只不过是通过手臂的抖动,改变子弹的方向而已,最多能够做到正着开枪而子弹斜着飞,并不是真正的让子弹拐弯,所以说,要想躲开子弹轻而易举,别说修真者,武术高手都能做到!
    更何况,修真者会法术,你开枪,人家变一堵墙出来,子弹打在墙上,根本伤不到人!所以增城没有修真者会用枪来战斗,只有普通人才会,但是增城的修真者尚且还有没去过俗世的呢,何况普通人?更别说增城的普通人就算去了俗世,也弄不到枪了!
    可薛定奇身上发现子弹,又怎么回事?难道是从俗世来的修真者在博海和薛定奇发生争执,打起来了,然后对方把薛定奇打趴下之后,拿枪补的?那不闲着蛋疼么!
    还有,几人在三台岛分别时,薛定奇不是跟孔天赐,齐云鹤,张玄封三个人在一起吗?薛定奇回来了,那齐云鹤他们呢?
    “莲妹,我就说此事绝非贤侄所为,不过是谁打伤了定奇,还要查个明白。”孔弘武开口说道,“你放心,薛家与我孔家是世交,这件事情,无论是谁干的,我孔家都不会坐视不理!”
    “莲怡姑姑,薛兄伤势如何?”陈飞问道。
    “有劳七爷挂心,我家少主如今尚且昏迷不醒,不过暂无性命之忧,家中一个从俗世来的大夫说,必须要尽快动手术,取出另外一颗子弹,否则……”薛莲怡擦着眼泪,伤心的说道。
    “另外一颗子弹打在什么地方了?”陈飞一愣,疑惑的问道。
    子弹打在身上,要取出来其实不难,别说医院,稍微好点的诊所都能做,无外乎就是麻醉,消毒,切开皮肉,用镊子把子弹夹出来,再缝针,包扎一下罢了,甚至陈飞他们这些个当特工的,自己动手就给取了!这都不能算动手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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