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长成型之后的琉璃参过了一百年一千年,那就更不得了了,吃下去当时就能成仙得道,飞升天界!
    增城传说,贤安郡就有一棵琉璃参,陈飞在青灵郡他四哥孔天赐家做客的时候跟孔天赐闲聊,就听他说起过,当然那棵琉璃参还没成型,才刚刚长出一根手指那么长,也就四五百年的光景,不过这就已经很了不得了,吃下去可以增寿九个甲子。
    陈飞说这个,是为了拿话扣住公孙容,公孙容要说不是,那陈飞再想办法,他要说是,剩下的话就好说了!
    公孙容哪知道陈飞肚子里那么些个花花肠子!他就是随便找个借口,想先把陈飞拖住,一听陈飞问那个灵药是不是琉璃参,公孙容马上连连点头:“是啊是啊!正是琉璃参,陈飞,你如何知晓?”
    陈飞暗笑你个傻老爷们,我怎么知道?因为我在牵着你的鼻子走啊!
    公孙懿比他爹要聪明点,当时脸色就沉下来了,他哭的心都有了,暗骂爹啊爹,你真是我亲爹啊!你怎么就这么蠢让人拿话给扣住了呢!
    “晚辈这几天忧心舍妹,特地也查了无数古籍医书,得知此节。前辈只管赐下碧玉化灵珠,我早已经给昆仑派的林长老传去了书信,让他去贤安郡取琉璃参,昆仑派离贤安郡不远,想必林老很快就能得到琉璃参。”陈飞不慌不忙的说道。
    “舍妹如今,已是时日无多,恐怕等不到前辈派去的人从贤安郡回来了,前辈现在赐下碧玉化灵珠,我令人护送舍妹带陀罗兰和碧玉化灵珠前往贤安郡,林老取得琉璃参之后,也会往定龙郡的方向来,到时,双方碰头,方才能够赶上。”
    公孙容傻眼了,这,这怎么办?他话已经说出去了,拿到那味灵药就给陈飞碧玉化灵珠,那味灵药是琉璃参,他公孙容是定龙郡之主,言出必行。可现如今人家说不用麻烦了,我已经让人去拿到琉璃参了,您受累给我碧玉化灵珠吧!
    给不给?给,碧玉化灵珠可就算是没了,那是他公孙家的传家宝啊!虽然他还得了好处,拉拢到了陈飞这个未来正邪大战中的关键人物,可谁知道以后还会不会有什么变数?要知道,宝贝是死的,在你手里你就能用,可人却是活的,不可能说完全控制住!
    但要是不给,以后他公孙容这张老脸往哪搁?这说的好好的言出必行,结果一扭头就翻脸不认,这不是抽自己嘴巴子么!
    更何况,现在他不给碧玉化灵珠,可跟原来不给碧玉化灵珠性质不一样了,原来他不给碧玉化灵珠,那是有情可原,自己的传家宝,自己要拿来悬壶济世,救老百姓,给你吃了就没了,这陈飞说不了他什么。
    现在不给,那是出尔反尔,言而无信,这说的好好的,你翻脸不认人,到时候闹起来,陈飞占理,有心护着陈飞的人就有个当口帮陈飞了,如今局势正是紧张的时候,九大家族相互盯着不说,四大门派也各怀心思!
    而陈飞作为四大门派手中用来搅乱浑水,带动正邪大战的棋子,这样一个好机会,四大门派怎么能不借题发挥?
    更别说,陈飞还有一个九大家族中孔家的少主做哥哥,到时候撕吧起来,四大门派加上孔家,甚至其他九大家族中的一个暗中掺和两下,别说碧玉化灵珠,搞不好连他公孙家都要没了!
    想到这,公孙容的冷汗可就下来了,本来捋着胡子的手一抖,竟把胡子揪下了两根来,一时间束手无策,话都不知道该怎么说。
    到底是公孙懿还算有些头脑,要不怎么能在公孙容那么多儿子中脱颖而出,被立为少主呢。
    他心念电转,虽无应对之策,但好歹还知道说话,当即满面堆笑,拱手道喜:“呵呵……道喜道喜,这么说来,令妹姓名无忧了!陈公子放心,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碧玉化灵珠可以给你!”
    公孙容急了,连连给公孙懿使眼色,心说这是咱们的传家宝啊!你个败家子儿,怎么能真的给人家呢!
    但是公孙懿马上又话锋一转,道:“不过,陈公子你也知道,家父每个月有一天,要在府门前用碧玉化灵珠给城中百姓治病,明日就该是这个月给老百姓治病的日子了,你看能不能再缓一天,等明日之后,我们再把碧玉化灵珠给你?”
    陈飞一听就知道,公孙懿是打算先拖住他想想办法,好不给碧玉化灵珠,顿时心中暗暗犹豫了一下,要不要逼一逼,让他们现在就把碧玉化灵珠交出来,免得再生枝节?但又一想,觉得这不行,现在逼急了公孙父子,他们反而不给怎么办?
    十字架说他有安排,不如相信他,没必要操之过急,反正他今天把公孙父子二人已经逼到这了,明天公孙父子无论如何,也要给一个交代!
    于是陈飞便道:“多谢公孙爷爷,公孙伯父,晚辈愿再等一日!”
    “好,我们也趁这个时间准备准备,择良辰选吉日,好让你与若兰完婚。”公孙懿强颜欢笑道。
    “既如此,那晚辈就先告辞了,婚姻大事,当与令妹知晓,也该传书信回家告诉长辈以及我郑爷爷。”陈飞又说道。
    “理所应当,理所应当,陈公子自便。”公孙懿也没留陈飞,便点了点头。
    陈飞站起身来,走出花厅,心里暗暗长出一口气,无论如何,碧玉化灵珠的事情也算有个着落了,陈飞接下来只要打通公孙若兰那一关就行,剩下就看十字架的安排了。
    出了花厅往回走,得经过花园,现在已将近晚上十点了,花园里面没什么人,一轮弦月挂在当空,晚风吹来,让陈飞感觉到了几分凉意。
    算算时间,还有十来天就到八月中秋了,陈飞多希望能在那之前治好李晓曼的病,带她回庆安城去和李父李母团圆,共度中秋佳节啊!
    来增城之后,逼事一堆连着一堆,半年多下来,陈飞还没正经过过一个节呢,李晓曼也跟着他吃苦受罪,虽然她只要在家里呆着,可天天担心陈飞,哪还有什么过节的心思?
    想到这里,陈飞不由得轻轻叹了口气。
    “陈公子!”正当这时,一旁花丛之中,公孙若兰转了出来,满面羞红的叫陈飞。
    陈飞心念一动,嘴角勾起一丝坏笑,拿出风云扇,假装没听到公孙若兰在喊他。
    公孙若兰一愣,以为陈飞真没听到,连忙又喊了一句:“陈公子?”
    陈飞还是不理会公孙若兰,摇着扇子继续往前走。
    公孙若兰急了,紧追两步,拦住陈飞,恼道:“陈公子!你怎地忽然不理人家?”
    “若兰啊。”陈飞微微一笑,把风云扇合上,“你叫的是陈公子,可我却不曾见此地有什么公子,故而不敢答应。”
    公孙若兰一愣,面露疑惑,但她很快就反应过来了,不由得俏脸羞红,低下头,扭捏半晌,改口道:“陈,陈郎……”
    陈飞一挑眉,还别说,公孙若兰这副模样,的确是挺勾人的,所谓是月下看美人,越看越精神,陈飞甚至也差点有一种怦然心动的错觉。
    不过想归想,陈飞还是马上就反应了过来,拱手一礼,笑道:“若兰叫我什么事?”
    公孙若兰轻啐一声,俏脸羞红的说道:“我还道你是个正人君子,怎能来调戏人家,不理你了!”
    “那我可走了。”陈飞挑挑眉,说罢,便迈步要走。
    “诶!不准走!”公孙若兰急了,连忙拦住陈飞,“你再这样我不理你了!”
    “哈哈哈……”陈飞轻笑几声,停下脚步,“你怎么还没回去休息?”
    “我……我……”公孙若兰偷偷看着陈飞,吞吞吐吐好半天,才问道,“我……我想问,想问陈郎爷爷说的那个事……怎……怎么样了……”
    陈飞一听,心里暗自愧疚,公孙若兰是真喜欢他,否则一个接受古制教育的大家闺秀,怎么会问这种事情?
    可陈飞却不得不利用这样一个喜欢自己的好姑娘,换成任何一个有良知的人都会感觉过意不去,何况是陈飞?
    但事情已经都到这个地步了,陈飞就算愧疚也没用,于是便强装作一脸平常的样子,点了点头,道:“公孙伯父说择良辰选吉日,就让我们完婚。”
    “真的!”公孙若兰按耐不住心中的喜悦之情,抬起头来,开心的看着陈飞。
    “嗯。”陈飞点点头。
    “陈郎!”公孙若兰大喜,一头扎进陈飞怀里,紧紧抱着陈飞。
    陈飞心里长叹一声,慢慢抬起手来,环住公孙若兰。
    过了好长时间,公孙若兰才平复了激动的心情,意识到男女授受不亲,连忙挣脱陈飞的怀抱,低着头站在那里默然不语,不知道说什么,心里满是甜蜜和羞涩。
    “咳咳。”陈飞干咳一声,打破了有些尴尬的沉默,“若兰,我们去那边睡莲池的水榭里坐坐吧。”
    “嗯。”公孙若兰点了点头,跟个小媳妇似得,和陈飞一起走向睡莲池。
    二人在水榭中坐下,陈飞看了眼公孙若兰,并没有急着说话,而是坐在那里看着池中的睡莲出神。
    公孙若兰暗暗奇怪,心说陈郎今天怎么回事?往常在一起,总是谈笑风生,言辞有礼却不乏幽默,山南海北好像总有说不完的话题,可今天邀请她来睡莲池中的水榭坐坐,为什么却一句话都不说?
    过了半晌,公孙若兰实在按捺不住,于是轻声问了一句:“陈郎,你怎么了?为什么不说话呀!”
    陈飞闻言叹了口气,勉强露出一个笑容,摇摇头道:“没事。”
    公孙若兰看见陈飞这副表情,心里马上就明白自己的如意郎君这是有事,一时间,心中的喜悦之情就好像被浇了一盆冷水似得,熄灭殆尽了,暗道二人方才定下婚事,陈飞就不开心,难道是对这桩姻缘有所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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