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在秦岭的古墓,因为玉麒麟没能追上去杀了雷鸟,让他逃走,如今在半步多里面再次看到雷鸟,陈飞依旧不能杀他,这要是让十字架知道,恐怕会急眼吧……
    要不是有李晓曼她们在,陈飞哪会管什么规矩不规矩的,先杀了再说!到时候如果半步多的城主责问下来再想办法就是了。
    众人见陈飞走了,也没有闲聊的心思,各自打过招呼,便在侍女的安排下去休息了,只有李晓曼紧追几步,赶上陈飞,跟着去了陈飞的房间。
    “怎么?你要跟我睡啊?”陈飞见李晓曼跟过来,忙抹了把脸,收拾收拾心情,坏笑着调戏道。
    “切,你又不是回房睡觉。”李晓曼撇撇嘴,也不在意。
    陈飞这点程度的调戏已经不足以让李晓曼脸红着恼了,反正他们不止一次在同一张床上睡,陈飞说就说呗。
    “本来是打算回房睡觉的,不过你要是跟过来,那可就不一定了。”陈飞眉毛一挑,继续调戏道。
    “去死!”李晓曼这才俏脸一红,掐了把陈飞,疼的陈飞呲牙咧嘴。
    “回去休息吧,明天估计很早就得起床,小七不是说了吗,去增城的车天亮就走。”几步脚的功夫就回到了房里,陈飞坐在桌子上,给自己倒了杯茶,哈着气说道。
    “还是很冷?”李晓曼没回答,而是摸了摸陈飞的手背,微微皱起眉头。
    “比在郑爷爷家的时候要好得多,可能是这个衣服有点薄,没事,还忍得住。”陈飞点了点头,握住李晓曼的手,贴在脸上蹭了两下,“我还是头一次发现你的手这么暖,都快能当热水袋用了!”
    “是你的体温太低了所以才这么觉得。”李晓曼没好气的说道,“以前你的手抓着才舒服呢,冬暖夏凉。”
    “是嘛。”陈飞呵呵一笑,倒还真是这样,习武之人身体好,冬天的时候穿两件衣服基本就能保持体温,夏天的时候,运转真气,催动肾脏水气,身体自然而然就凉快。
    “刚才那个人,就是害龙魂覆灭的叛徒吗?”李晓曼看了一下陈飞,迟疑着问道。
    “嗯。”陈飞点点头,放开李晓曼的手喝了一口茶。
    “他为什么要背叛你们?”李晓曼忍不住问道。
    “你觉得呢?”陈飞苦涩一笑,俗话说得好,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为了钱?”李晓曼轻声问道,“可是我今天看他怎么跟你有深仇大恨一样?你去他家嫖没付钱啊?”
    陈飞嘴角一抽,这话还是他说的,那天在吕祖庙面前,没想到竟然让李晓曼给学去了……
    不过李晓曼的话却引起了陈飞的注意,仔细一想,一般人当了叛徒,心中必定有愧,再不济碰上雷鸟这种不要脸的,像今天这种情况,即便不躲着也不至于刻意过来挑衅吧?
    “我跟他能有什么仇,龙魂的弟兄我都拿他们当手足看待,几次三番从敌人手里救过他们的命,不敢说有恩于他们,起码无愧。”陈飞皱着眉头,扪心自问,也想不出自己哪里对不起雷鸟了。
    雷鸟爱赌,每个月工资一到手基本三五天就输光了,龙魂整个队里的人他都借了个遍,少则十几万,多则上百万,而且还不还,最后大家都不给借了,跑来问陈飞,陈飞每次都给他,从不问他还,只叫他不要去赌,嫖都比赌来的好。
    打骂就更不用说了,陈飞虽然有时候脾气暴躁,性格冲动,可对自己人,向来很少发什么火,顶多脸色难看些,瞪两眼,他们惹什么烂摊子,还是陈飞自己去收拾,整队人一起惹下来的祸陈飞向来一个人扛。
    护犊子更是陈飞天生的,谁动了龙魂的人一根头发丝,包括雷鸟在内,陈飞都会替他们出头,为此得罪不少仇家,也挨了老首长不少骂。出任务的时候,雷鸟负责侦查,危险最大,虽然他侦查技术好,也难免有失手,陈飞不管多危险每次都会去救。
    做到这样的地步,陈飞自认对雷鸟,对整个龙魂的人都问心无愧了吧?
    但是雷鸟为什么要恨他?陈飞实在想不明白。
    “那我就不知道了。”李晓曼耸耸肩,她只是这么觉得,然而她还是昨天才知道陈飞的往事,更不可能了解雷鸟为什么要恨陈飞了。
    “管他呢,反正那狗东西我是杀定了!”陈飞眼睛一眯道,“他有什么仇有什么怨,冲我陈飞来不要紧,当面鼓对面锣说清楚也好,拼个你死我活也罢,但是他却害了龙魂,我绝不会原谅他!”
    李晓曼迟疑了一下,张张嘴,但还是什么都没说。
    “什么人擅闯府门!”正当这时,忽然听正堂前传来一声大喝,好像是曲伯的声音。
    陈飞和李晓曼对视一眼,连忙起身,推门而出,李晓曼抓了一下没抓到,只好跟在陈飞身后,几步走到正堂。
    众人比现在的陈飞要快的多,都已经到了,只见曲伯手拿一根扁拐,站在正堂门前,堂下有个老头,粗麻布衣,仆人打扮,满脸皱纹,面无表情。他佝偻着腰,手里有张金丝边的木板,木板用两只手恭敬的捧着,高于胸前,和眼睛齐平。
    “曲伯,怎么回事?”郑启推了推眼镜问道。
    “回禀少爷,老奴抓到一个擅闯府门的贼人,不经通传,便到院中,于是喝住要问个分明。”曲伯一见郑启,转过身来行了礼,口中答道。
    “我不是贼人,是我家老爷差来下帖的。”老奴笑眯眯向郑启欠身一礼道。
    “你家老爷?”郑启闻言一愣,看了眼陈飞,心里暗自警惕,“你家老爷是谁?”
    “说来您可能听过,我家老爷乃是这半步多的城主,丹阳真人。”老奴说话间略有得色。
    主贵仆荣,天下莫不如此,这老奴也不能免俗。更何况,常言道宰相门前三品官,他家老爷是半步多的城主,他这老奴在半步多的身份,可就不是老奴那么简单了,外面面前,这老奴不免耀武扬威一番。
    “原来是丹阳真人府上的院公,失敬,失敬!”郑启听到老奴的话,不禁表情一肃,连忙拱手一礼。
    “丹阳真人帖书在此!”老奴见郑启在正堂门前台阶上拱手作答,也不下迎,脸上顿生不悦,举起手中那块木板,嚷了一声。
    “医仙嫡系,郑家少主郑启,携家祖义孙陈飞,迎请真人帖书,不知真人有何见教!”郑启冷哼一声,看了眼那老奴,双手向城北方向拱手一礼,朗声道。
    老奴一听郑启名号,顿时脸色大变,忙躬身下拜,语气比方才低了好几个音阶,诚惶诚恐道:“原来是医仙弟子,失敬,失敬!我家老爷令我前来下帖,邀二位到丹阳宫一叙,老奴到此呈上帖书,请二位过目!”
    “丹阳真人邀我们去丹阳宫?”郑启闻言一愣,看了眼陈飞。
    陈飞更是一脸茫然,他今天才听说过丹阳真人这个名号,更别提认识了,郑启看他也没用啊,反正这帖子不会专门请他的。
    “是,请二位过目。”老奴弓着身子,双手将木板呈过头顶。
    那张木板就是老奴口中的帖子了。
    郑启迟疑了一下,然后才给曲伯使了个眼色,让他把木板拿上来。
    曲伯收起扁拐,走过去拿了帖子,毕恭毕敬的递给郑启。郑启接过帖子看了一眼,然后又递给陈飞,陈飞见木板上只写了一个请字,字迹苍劲有力,甚至隐隐给人一种压迫感,明白这应该是那个丹阳真人亲笔写的。
    郑启看着陈飞,用眼神询问他怎么办。虽说陈飞不是他亲哥,连干哥哥也没正式认下,但他还是很敬重陈飞的,有什么事情,就算自己心里有打算,也会先听听陈飞的意思。
    陈飞略一沉吟,便给郑启使了个眼色,示意他问问那老奴。
    郑启这才道:“老院公,不知丹阳真人着令我兄弟二人过去,有什么吩咐?”
    “老爷不曾示下,但请二位务必前往,府上已经备了酒宴,只等二位了。”老奴客客气气的说道。
    “这……”郑启一时犹豫不决。
    半步多的城主丹阳真人一向神秘,据郑启所知,他们郑家和丹阳真人也没什么交集,何况郑家只能算半个修真者,知道修真者这么一回事,可并没有修真,很少会去增城,自然也不常来半步多,那丹阳真人忽然找他两个后生小辈做什么?
    陈飞见郑启决定不下,知道还是得他来拿主意,便看了郑启一眼,见郑启点点头,这才道:“既蒙丹阳真人厚爱,抬举我两个后生小辈,我们自当前往,请老院公先行一步,容我二人准备准备,随后就到。”
    “那还请二位快些,不要让我家老爷久等。”老奴听见陈飞这么说,当即行了一礼,然而才转身离去。
    “哥,你觉得……”老奴走后,郑启皱着眉,推了推眼镜,轻声问道。
    “去看看吧。”陈飞把那块木板递给一旁的曲伯,咳嗽两声说道。
    这身子骨真挺要命的,站了一会就咳嗽,蛊毒的侵入恐怕越来越严重了,来半步多时还不至于这样。
    “你这样的状态,去那里不会有什么危险吧?”李晓曼担心的说道。
    “是啊哥,是敌是友我们都还不知道呢,我听爷爷说,修真者之间都传,丹阳真人性情古怪,喜怒无常,今天平白无故的,怎么会突然下帖来请我们两个后生小辈?这里面该不会有什么阴谋吧?”郑启也赞同的点了点头。
    “你说丹阳真人是金丹期的高手,他要对我们怎么样,还用什么阴谋吗?”陈飞笑了笑说道,“我们如果不去,那事情才大呢,两个后生小辈,金丹期的高人下帖相请都不理睬,到时候丹阳真人一发火,说不定就真把咱给咔擦了!”
    “理儿是这么个理儿……”郑启还是放心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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