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点儿,我怎么讲话是我的事儿,你算哪根葱呀?”程成的眼底浮上尖锐的冷嘲。
    欧阳瑾一个从不打架的人,自然不可能是他的对手,简直毫无反抗之力。
    “喂!你在谁家里嚣张呢!”凌珍珍看不过去他的做派,也站起身走过来。
    程成看都没看她一眼,直接抬手指向她:“闭嘴,八婆!”
    凌珍珍被骂得涨红脸,羞愤地杵在原地。
    谷小满淡淡地看了他一眼,道:“有什么事儿直说。”
    “聪明的女孩。”程成笑着赞赏了句,“告诉我,往年他们几点散场?”
    谷小满想了想,如实回答:“最早也要过了零点。”
    那帮人每年喝完酒后,都要打牌,几轮下来,不知不觉就到零点了。
    “那好,帮我瞒着,过了零点我再回来。”程成说着,放开了欧阳瑾。
    他大步走到窗边,又回过头,望着谷小满说了句:“女孩,相信我,男人不止爱漂亮的脸蛋,如果一个脸蛋漂亮的女孩,脑子再好使点儿,他会甘之如饴。当然如果身材再好点儿,那他就爽爆了!”
    程成说着,朝着她抛了个飞吻。
    谷小满简直无语,这分明是个神经病。
    还没等她明白过来怎么回事,程成已经打开窗户,扒着窗沿,跳上了窗台。
    “喂!你想干什么?”谷小满快速跑过去。
    她才明白过来,这人想跳下去。
    说他是神经病都算恭维了,这分明是个疯子!
    “嘘!”程成竖起手指,示意她噤声。
    “这可是四楼,你不想要命啦!”她想拉住他。
    程成却灵活地躲过了她的手,就那么往下一跃,抓着窗沿踩到了空调室外机上,然后又跳到了二楼的露台上,最后直接跳到了草坪上。
    这一整套动作下来,中间都没有停顿,轻松又流畅。
    谷小满看得双腿发软,手心冒汗。
    程成到了楼下,并没有马上离开,而是先点了一颗烟叼在嘴上,又朝着谷小满抛了个飞吻,才助跑起跳,翻过了谷家别墅的栅栏围墙。
    谷小满简直目瞪口呆,她气哼哼地摔上了窗户,没什么事儿还好,如果断个胳膊腿儿的,指不定会闹成什么样。
    等她回过头看向欧阳瑾和凌珍珍时,他们俩同样膛目结舌。
    手机铃声骤然响起,她蓦地心惊肉跳。
    看了眼来电,几乎是慌乱地拒绝了接听。
    而后手机又锲而不舍地响起来。
    谷小满抓着手机走出房间,深吸了一口气,才平静地接起。
    另一端能听见安静的呼吸声。
    不知道为何沉默。
    两秒之后。
    “云珠?”
    谷小满的大脑,当机了片刻。
    “啊,哦……哥哥啊?”她语无伦次。
    其实看到电话号码时,她就已经猜到是谷立夏,所以,才慌手慌脚的按断了电话。
    谷立夏随便问了几句,无非是在家吃的吗?
    怎么样?
    热不热闹?
    他最想问的是,有没有想我?
    但自知不能问出口。
    谷立夏去了美国后,没有给她打过电话。
    谷小满也没主动给他打过,这是兄妹俩第一次打越洋电话。
    “哥哥,你那边几点?”她问。
    谷立夏没有回答她,似乎是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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