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
    大概也就只能如此了吧?
    开始的并不单纯,所以结束的时候,也用不着清清白白的。
    这样的结果,或许也挺好的。
    乔念的反应,似乎也在樊惠意料之中。
    毕竟,她忍耐到今日,就是想让这件事情有个干净利落的了断。
    厉家不缺钱,所以对乔念,也不用过于吝啬。
    分手费,她给得起。
    “自然,乔小姐您对于物质生活是有要求的,20亿对您来说也不是什么天文数字,但我想,以乔小姐您的聪明才智,用钱赚钱,应该也不是什么什么困难的事情。”
    “再加上您也有自己的事业……”说着,樊惠漫淡的轻笑一声,语气一如既往的轻描淡写:“所以……这钱,应该够你挥霍的一辈子了吧?“
    乔念眉眼微敛着,嘴唇噙着一抹漫淡无奇的笑,沉吟了好一会儿,才缓缓的开口:“您的诚意很足,我了解的。”
    “乔小姐果然是个聪明人,有魄力,又有自知之明,也难怪会有这么多人喜欢您。”
    乔念略有些无语。
    毕竟,她跟樊惠之间,原本也用不着这种虚无缥缈的恭维,许多话,倒不如是挑明了说的,这样她也更容易接受一些。
    但樊惠似乎很享受这样的过程。
    所以一时间,乔念也不知道该不该打断。
    柔软的唇角敛着一抹清淡温缓的笑,嘴唇漫不经心的扬了扬,欲言又止了好一会儿,最终还是将到嘴边的话止住了。
    反正都是一些没用的东西,她如果喜欢,就随便她吧。
    对此,樊惠自然是都看在眼里的。
    漫不经心的扬了扬唇角,随即,淡淡的开口:“那咱们就直接开门见山吧。”
    乔念眉头微扬,这才稍稍松了一口。
    漫淡的扬眉,不动声色的抬眸看向视频里的樊惠。
    她一如既往的雍容华贵,清冷的仿佛不食人间烟火一样,语气漫淡清缓,好像再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一样:“我知道,乔小姐肯到医院去,自然是想见阿曜,但我们家老爷子的意思,我想不用我说你也懂的。”
    对此,乔念也不否认。
    樊惠见她不说话,便接着道:“我不想难为你,希望乔小姐您也不要让我为难,签了这份合约,你就可以去见阿曜,但,希望这是最后一次。”
    乔念:“……”眉眼微敛着,柔软的嘴唇不经意的张了张,欲言又止了一会儿,随即又没有任何缘由的方向,视线落在面前的文件上,不经意的看着上面的文字。
    好长时间,樊惠都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或者说,自己想要的结局,略有些不满。
    眉心不自然的拧了拧,语气微沉,语调不由自主的蔓延着几分压制:“ 当然,你也可以把时间拖到阿曜醒过来再处理,但你觉得有可能吗?”
    乔念:“……”这才开口:“请问有什么不可能的吧?”
    她解决不了的事情,自然要交给厉曜处理。
    但现在她人已经在这儿了,想来樊惠也不会任由自己拖下去。
    或者说,他们家老爷子也觉得对不会眼睁睁的看着。
    所以……
    迟早是要有一个结果的,只不过是早晚的事情罢了。
    但,樊惠既然这么说了,那就应该是……
    知道什么了吧?
    对此,樊惠也没什么好隐瞒的。
    没说话,默不作声的,在自己面前的电脑屏幕上点了点,随即,一张才调出来的电子文件便完整的出现在乔念眼前。
    她下意识的抬眸看过去,略有些迟疑。
    不过很快,温隽的眸子不由自主的震了震,原本随意交握在眼前的手也不由得握紧了些。
    另一边,她的一举一动,樊惠都看的一清二楚。
    轻慢的笑了笑,随即,才又道:“乔小姐,你也不是十几岁的小姑娘了,上面那是什么东西,有什么作用,你自己应该很清楚吧?”
    乔念嘴唇不经意的紧抿着,好一会儿,才咬牙切齿的道:“我们……什么事情都没发生。”
    然而,这所谓的‘我们’,那边的樊惠自然也是一清二楚的。
    但,她却毫不在意:“我知道,你现在所有的底气都来自于,你比任何人都清楚,你跟他其实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但是,这重要吗?”
    说着,她漫不经心的笑了笑,语气里满是嘲弄:“没有人会觉得,孤男寡女两个人共处一室会什么都没发生,自然,也没人会相信,一个被欲望缠身的男人在面对一个绝美的女性……”
    她说着,不由得顿了顿,随即,又自说自话的否认道:“不,其实漂亮不漂亮也不重要的,只要是个女人,应该都没有什么拒绝的能力吧?”
    乔念面色森冷,嘴唇紧抿着。
    樊惠看在眼里,也不意外。
    撤掉文件,唇角依旧勾着漫淡的笑:“乔小姐,你觉得……如果这份检验资料流传出去,你口说无凭的解释,还有作用吗?”
    乔念无言以对。
    其实,至今为止,她对已经发生的一切都没有任何办法。
    她能依靠的,无非就是厉曜会无条件的相信她。
    所以,无论什么时候,什么事情,她说不是,厉曜就一定会相信。
    但现在……
    老实说,她自己都有些不太相信自己了。
    况且,以厉家的能力,樊惠能制约她的,一定不单单是这一个吧?
    樊惠看在眼里,见她脸上逐渐多了几分动摇的神情,唇角的笑,又不由自主的多了几分。
    语气缓缓的,甚至还带着些许循循善诱:“我知道,乔小姐您的时间很宝贵,所以……我也不想浪费您的时间。”
    乔念默默的,视线落在面前的文件,以及签字的钢笔上。
    伸手去拿,最终,又无声无息的落下。
    对此,樊惠也不着急,漫淡的笑着,随意道:“我知道,乔小姐一定需要时间考虑,您如果又时间的话,可以慢慢考虑,等您什么时候考虑好了,什么时候把签好的协议交给我,到那个时候,您自然就可以去见阿曜了。”
    说完,便立刻关掉了视频通话。
    乔念嘴角牵了牵,猝不及防的嗤笑一声,唇角微微上扬的弧度,满是嘲讽。
    另一边。
    秦疏朗去到江衍的办公室,也没有说太多,直接了当的问他关于厉曜的事情。
    对此,江衍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便直接,能说的不能说的,都告诉他了。
    一时间,秦疏朗有些吃惊:“你说什么?”
    江衍:“什么什么?”
    他说的,还不就是那些吗?
    还能有什么?
    秦疏朗:“厉曜不在这儿?”
    见她的关注点是这个,江衍不由得笑了:“不然呢?”
    “那为什么?”
    秦疏朗还是有些想不明白。
    江衍:“厉曜的事情,都是厉家人在主控,再加上现在这些事情又闹得沸沸扬扬的,厉家为了安全考虑也不会让他在这儿呆着啊!”
    他说的理所当然的。
    但秦疏朗却好是有些疑惑:“那为什么乔念要到这儿来?”
    “不到这儿来到哪儿,你觉得,厉家人没有拿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会让她去见厉曜吗?”说着,不由自主的叹了一口气,语气略带几分同情:“哎……想想也是不容易呢!”
    秦疏朗:“想要的东西?他们想要什么?”
    不由得,有些担心。
    对此,江衍也没什么好隐瞒的:“想要他们离婚呗!所以……就是乔念签了字的离婚协议书。”
    “那……”
    虽然松了一口,但还是有些不放心:“那乔念要是不签呢?”
    毕竟,以他对乔念的了解,她或许……从一开始就没打算签吧?
    江衍则对此有不同的看法:“我觉得她会签的。”
    秦疏朗:“……”没好气的瞥了他一眼,言语里略带几分嫌弃:“你觉得?”
    江衍:“……”
    好吧。
    明面上,他的确跟乔念没什么接触。
    唯一的几次见面,也都是在她生病,厉曜找他去处理的时候。
    私下里,根本没什么交集。
    所以,自然而言的,就对她谈不上什么了解。
    秦疏朗都不敢说乔念一定会在离婚协议上签字,他觉得……
    好像没什么多大的说服力啊!
    索性,也跟他没有多大的关系,与是便直接了当道:“我哥说的。”
    秦疏朗眉头微蹙:“你哥,江垣?”
    江衍:“啊!”
    秦疏朗少说有些犹豫。
    如果是江垣说的话,好像也的确有可能呢。
    江垣在三年前就跟乔念打过交道,而且,他是律师,看问题相对比较客观。
    所以,极大的可能,乔念有可能就像江垣说的那样。
    会乖乖的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
    如果是这样的话……
    对她也是有好处的吧?
    但是去见厉曜……
    后知后觉的,转头看向江垣:“厉曜在什么地方?”
    “好像被他们家人接去什么疗养院了吧?反正厉家的产业那么多,资金方面又不缺,专门组建一个医疗团队照看厉曜,也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
    一开始出事,人的确是送到他这里来了,但情况稳定之后,厉家人就直接把厉曜接走了。
    具体在什么地方……
    他也不是很清楚。
    “连你也不知……”
    只是话还没说话,乔念敲了敲门,从外面进来,视线落在秦疏朗身上,直接道:“我要去别的地方一会儿,你自己先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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