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之前弟弟那件事,他救过我一次,在医院看过我几次,大概觉得我跟他妹妹挺像的吧,所以多照顾了我一点。”陶榕说道。
    她也没有说谎,聂昭的确有一个妹妹。跟她也是一样大,那可是一个狠角色,是大嫂手中的一把刀,专门用来刺她的心窝。
    陶钱嗤笑一声,嘴里呢喃着多管闲事的小白脸。
    但是严香如却是多看了陶榕几眼,觉得那个军人真的太护着陶榕了,之前在医院,以及今天的事情,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真的跟陶榕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呢。
    严香如顿时怀疑起了陶榕,担心她是不是已经春心萌动,改变对象了。
    “你今天也受累了,早点休息吧,明天找时间我带你去看看严杰,也算是给你大舅家面子了,总不能因为你,让我们两家亲戚关系恶劣吧。”
    因为她?陶榕怎么不知道是因为她呢,明明是严琪挑事啊。
    “可是……万一严琪和严杰还是针对我怎么办?”陶榕有些害怕的问道。
    严香如冷声道:“那你不会忍一忍啊,就你矜贵,受不得一点委屈吗?家和万事兴不懂吗?别给我们惹是生非。这一次肯定也是因为你平时惹严琪不高兴了,她才会这样报复你的,你也要反省反省知道吗?”
    陶榕真的是差点气笑了,一个孟凤英,一个严香如,这母女两个的脑回路真的是一样一样的,跟她们讲道理基本是不可能的,只有跟他们讲利益才行。
    “我也有错吗?我还以为我没错的话,按照我今天的情况,警察也说了,其实我可以跟大舅家索要赔偿的,毕竟严琪损害了我的名誉,陷害我,让我差点坐牢。”陶榕嘀嘀咕咕的说道。
    虽然声音小,但是一说到钱,陶钱和严香如就变成了顺风耳。
    “什么?赔偿?真的吗?警察真的这么说,你大舅说赔了吗?”陶钱立马激动的说道。
    陶榕摇头道:“因为我们两家是亲戚,所以应该私下沟通解决,如果私下解决不了,才需要警察调节的。但是你们刚刚说我也有错,那……”
    “谁放的屁,你哪里有错了,都是严琪那小丫头陷害的,回头我就找他们要补偿去!”陶钱立马改变态度。
    而被说成放屁的严香如也没有多余的神情,心中已经开始盘算了,毕竟之前因为陶钰的事情,家里损失了好大一笔钱,陶榕第一个月的工资全部填进去了,现在家里真的是快空了。
    如果能因此从严大舅那边捞一笔解燃眉之急也不错。
    “那阿爸阿妈你们去说吧,我是不敢见他们了,他们对我好凶,今天恨不得打死我,我就是回来跟你们说一声没事了,那我去齐老伯那边了。”陶榕说着就要走。
    严香如顿时神情微变就道:“什么?今晚也要去那边吗?”
    陶榕点点头道:“对啊,已经晚了,今晚恐怕要弄的很晚了。毕竟少去一趟,就少一天的钱,万一齐老伯一个不高兴,换人了,这份工作就没有了。”
    “也是,那你快去!”陶钱一听到钱就变得好说话。
    严香如却多了一个心眼,她立马站起来,摘了围裙就道:“阿妈跟你一起去,刚好跟齐老伯打一声招呼,多谢他关照你了。”
    陶榕虽然觉得有点奇怪,但是也没有再怕,毕竟之前利用师父的名声,已经跟师父交底了,师父是愿意被她当借口了。
    于是严香如就真的跟着陶榕一起上路了。
    一路上严香如都在试探的问陶榕关于聂昭的事情,明显就是担心她跟聂昭谈恋爱了。
    严香如还是打着让她给陶钰当一个干净的备胎的算盘,所以对这方面比较防备。
    这一会儿陶榕也明白了,原来严香如是担心她一直在说谎,毕竟严香如根本没有见过她晚上外出工作的样子,严香如恐怕已经开始怀疑她是不是夜里出来偷偷跟聂昭幽会,害怕她在说谎了。
    陶榕摆出一脸真诚的神情,对什么都是一问三不知,还表现出对军人的敬畏,严香如这才稍微打消了一点疑虑,还真以为聂昭对她百般照顾就是因为军人心系百姓照顾弱小,碰到了所以就帮忙了而已。
    来到齐老伯这里,跟威严的齐老伯勉强说了几句话之后,严香如又亲自看到了一些需要被清理的猎物,看着陶榕熟练的过去处理,顿时就放心了,还跟齐老伯说了一些讨好的话,但是齐老伯那个独眼龙威严的样子实在有些吓人。
    严香如待不了几分钟就交代陶榕好好工作,这才离开了。
    等到人走了之后,陶榕才放下了手中的活,她只是偶尔帮师父处理猎物而已,这样可以磨炼刀法,主要的时间还是训练。
    “抱歉师父,给你添麻烦了。”陶榕尴尬的说道。
    齐老伯独眼一转,仔细的打量了陶榕一会儿道:“真看不出来,她是你的亲生母亲,你那父亲我也见过,他们能生出你也真是奇怪,你是不是投错胎了?”
    陶榕神情微变,愣愣的看着齐老伯。
    “干嘛?嫌我说话难听,伤到你的心了?”齐老伯糙老汉一枚,根本没有那么细腻的心去观察小徒弟的情绪。
    “师父说的对。的确投错胎了。”陶榕差点就说出真相了,毕竟这个人是自己的师父,她也是敬爱他的。
    只是她想了想还是不说比较好,按照师父的脾气,如果知道自己其实是被诱拐来的,肯定会大发雷霆帮她讨回公道,但是那样会干扰自己的计划,所以暂时不能说。
    齐老伯以为陶榕这么说只是受到父母不公平的对待心中委屈,所以也没有多余的想法,指了指厨房道:“厨房里面还有饭菜热着,你要是饿就去吃。”
    陶榕正起身要去厨房的时候,突然想起来之前齐老伯说过自己如果迟到就要罚,这一会儿却没有动静。
    陶榕有些奇怪的看向齐老伯道:“师父,我迟到了,你不罚我吗?”
    齐老伯逗着白牙道:“我听说了,你又倒霉了,才从派出所回来,这种非人力的因素,我是不会罚你的。”
    “听说?听谁说?”陶榕不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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