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焉便是益州之主,历史上也是公元194年死的,大体上也没有什么差错。
    但此刻的形势就有点微妙了,刘焉恰好在这时候死了,幼子上位,好巧不巧地刘表从荆州败军而来。
    刘表此次虽兵败,但人马所剩不少,蜀中正值动乱,若刘表要选择一个根据地,那此刻的益州真是再好不过了,犹如上天送到他面前的一般。
    刘璋暗弱,不过是个中庸之才罢了,比不上刘焉的威名,现在又有个叔叔辈的刘表从荆州战败过来,收留还是不收留,也得刘璋头疼了。
    说不得蜀中就要上演一出“二刘争蜀”的好戏。
    对了,还要在加上一个张鲁,刘焉在时,还能以自身威压压制张鲁,两人藕断丝连,关系微妙,等刘璋上位,可压制不住张鲁了。这二刘争蜀战中,张鲁必然也要成为重要人物。
    听了个刘焉死亡,林凡第一时间就联想到了这些,与刘晔对视一眼,刘晔眼中笑意频生,应该也是这个想法。
    “主公大喜,蜀中越乱,对我等日后进蜀就越有利。”刘晔抱拳笑道。
    林凡也是一笑:“是啊!蜀中得乱一会了。”
    ........
    五日之后,江陵城中。
    林凡和袁术并辔行在江陵的街道上,此时的江陵已经完全不同于当年之景,历经水攻,虽已经被处理过了,可城中的街道仍满是积水,泥泞难行。道路两旁一片狼藉,到处都是垮塌的房舍,残墙断瓦之间,多能看见已经泡的发白的尸体。
    江陵城经此一役,没个三五年功夫是缓不过来的。
    林凡闭目长叹道:“兵者,凶器也,圣人不得以而用之,今日以江陵之惨况观之,方知先圣所言不假,尤其是这天公之力,除非万不得已,断然不可擅用。”
    纪灵勒马来见,马上抱拳禀报道:“主公,此次刘表似乎早有防备,虽经战乱,却处理得当,其下逃脱兵马略一统计,不下四万之众。”
    袁术闻言冷笑道:“知道了,许是荆州贤才识得此计。”
    林凡在旁道:“刘表虽有四万之众,但已丧胆,料想不会再作乱了,无虑。”
    又有传令兵来到,禀报着最新消息,刘表已经到了益州边界,且留下刘磐带兵马在夷陵断后。
    夷陵那块地方,山势险峻,是古来征战的兵家必争之所,历史上刘备出川攻吴,就是在夷陵落败。
    刘磐据守夷陵,也不好攻破,算是稳住了阵脚。
    袁术挥挥手屏退了众人,拉着林凡的手道:“子瞻,我两许久未一起杀敌了,且随我走走。”
    两人下了马,也不好亲兵跟随,就只是两人而已,漫步在江陵街头。
    “子瞻啊!你我初见时,你还是个小屁孩,虽然聪明,可自古聪明的人多了去了,也不差你一个.....”
    转过一片街道,“三五年前,你还是将军模样,本是少年,却蓄起了胡须,显得老成。”
    “至今,你已经成了一方诸侯,雄踞汉南千里之地,端的人杰。”
    前方走着的袁术突然停下脚步,林凡无神,险些一头栽倒袁术身上,稳住身形,就听到袁术接着发话了。
    “子瞻啊!我以真心待你,你又何必欺瞒于我....”
    林凡心中惊疑,问道:“兄长此话何意?”
    “呵呵!”袁术轻笑几声,喉头翻涌几下,做贼心虚的林凡竟清晰可闻:“子瞻你何必惺惺作态,你久不在我帐下出策,前几日却突然来我帐下说这水攻之事,实在蹊跷,我既身为你兄长,你我有兄弟情义,何必如此欺我?”
    林凡睁开眼睛,满脸无辜的道:“兄长此言差矣,子瞻也是一心为你解难,得不到赞赏也就算了,反倒被数落一番,实在冤枉的很。”
    挥挥手示意林凡不用说了,袁术又是轻笑两声,道:“不必多言了,虽然是你在我帐下出的策,但这因果必然要算到我袁某人头上,今次水淹江陵,天下人又得多出一条无妄之罪加诸在我袁某人头上。”
    林凡脸色变得略微尴尬,口中也不再言语。
    “天下人以我袁术叛逆,狂妄骄奢之名。这些我袁某人都不在乎,天下间这闲言碎语也动不了我袁术分毫,只是子瞻啊!我以真心待你,却被你欺瞒,莫不痛心?”
    林凡脸色变得略微铁青,口中不见言语,似乎是做贼心虚。
    其实原本用兵起始,林凡就发现了袁术军中的不平凡,袁术或是自己聪慧,或是有高人相助,接着林凡大婚作掩护,出兵伐刘表,不可谓不毒,刘表没有防备,才有速败。
    当初袁术相约出兵的书信传来南昌,林凡也是一愣。
    今日谎言被拆穿之下,才更加肯定了这想法,袁术麾下谋士众多,也不全是碌碌无为之辈,历史上未曾出名,可能也是袁术不用其谋的结果。
    这天下间被埋没的人才多了去了,自古便是如此,袁术帐下有一两贤才相助,也绝不是不可能。
    被拆穿之后,饶是林凡的好口舌,现在都不知该说些什么了,当初自己出策,确实有陷袁术于不义的小心思。
    这心思,一为防人之心,二为害人之心。
    防人之心便是防备袁术做大,害人之心便是欲图扩张。
    古人云,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林凡是两者皆有。
    其实到了这程度,也能解释,也能假装不知,也能打死不认,只是话到嘴头,却说不出口了。
    “子瞻,你素来有计,只是胆小,昔日讨伐黄巾,你也不愿沾惹干系,凉州之战董卓如此妄为,你也能忍。只是但有何事,你可直接告我,无需隐瞒。”
    袁术口中不清不楚地劝诫了一句,将一切先因归结于林凡胆小,也不知是他就是这么想的,还是想给林凡个台阶下。
    林凡此时面目铁青,口中依旧无言,不知在做何想。
    慌慌张张告退一声,不待袁术发话,林凡就上马急策走了,回到自家军营,刘晔也是第一次见到林凡如此慌张,急问何事,被林凡轻言几句招呼走了。
    待刘晔走后,林凡一摸后背,已经是大汗淋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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