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是同郡之人,怎么到了别处还是挤兑于我。”阚泽愁着一张脸,样子像是快要哭出来。
    “莫要装可怜样,别人不识你,我却不然。让你学些经学是为你好,莫要不知趣。”虞翻不留情面,揭穿了阚泽的老底。
    听了这话,阚泽立马是变的正经,变脸之快,引得林凡为之侧目,这真是个好演员啊!放后世就是影帝级别的。“纵横之道有什么不好,经学乏味,学不进去。”
    “你问我为何不去投效董卓?当然不能去了,董卓虽强,只是地兼形胜,然其神不胜。手握兵钤,颠而不扶,祸则先唱。发掘园寝,逼辱妃嫔,其暴戾**过之王莽与梁冀二人。焚烧都邑,驰突放横。於是天地愤怒,关东义旗,攘袂争起,连州跨郡,皆以诛卓为名。其后驱蹙东人,胁帝西幸。淫刑以逞,郿坞方盛,殊不知祸盈恶稔,未或不亡?我当然不能与之同伍,昔日三公,张伯慎与袁次阳皆死于一言,岂不痛哉?我可不想这般死法。”
    说着,边在厅中演戏,摸着颈上头颅大声喊道:“吾头尚在乎?”
    厅中众人被他逗得发笑,“好你个阚德润,竟欲与三公相比高,你若去投董卓,最多就是个书佐,董卓都不识你,哪来的功夫杀你?”
    “莫欺少年穷,三公之位,吾覆手可得!燕雀安知鸿鹄之志?”阚泽说的搞笑,厅中一片欢声笑语,有人调侃,有人不屑,有人赞扬,只有虞翻不为之所动,大声斥责道:“德润,不得无礼,出门再外,不可失我会稽庄严之度。”
    “会稽之度岂能因我而失,无趣,无趣,我不愿与你同坐。”说着,就跑到林凡这桌来,坐在旁侧,认真打量着林凡。
    林凡点头微笑致意。
    “此事揭过不谈,就暂定董卓为先。然其后如何?”徐奕继续问道。
    厅中众人都是暗暗思考,不曾发言,徐奕见气氛凝固住了,无奈只能继续问虞翻:“虞大家可有高论?”
    虞翻是属于那种闷骚型的,不愿出风头,可往往关键时候有惊人之语。听了徐奕问话,虞翻正襟危坐,整理衣袖,大胆开讲,道:“董卓之下,以二袁为次,其中也有差别,袁嫡为先,袁庶为次。袁家四世三公,门多故吏,不可轻视。袁术据南阳与豫州之地,以扰江淮,遂窃大号;此地乃为帝乡,其下孙坚骁勇,转斗无前而争荆州。新得到司隶一部,虽横跨四州,然紧密相连,不可小觑。”
    “袁本初弱冠登朝,播名海内;值废立之际,忠义奋发;单骑出奔,乃至渤海,今虽遭韩冀州制襟,然绍资望夙着。一旦提剑而起,韩冀州恐不能敌。复眺河朔之地,大事之基。”
    虞翻分析了一番,说的庄严大气,刚才的玩闹气氛一下就没有了,众人都是静下心来暗暗思考。就连阚泽亦是如此。
    最后,总结性地,虞翻说了一句:“方二袁之起,借其世资以撼天下,而世人之所以争附而乐赴者,两袁而已。纵横袁公路,雀起袁本初。”
    众人听得沉默,厅中又冷寂了下来,徐奕又是急忙问道:“谁人可还有策?”
    林凡同桌还有一人,从林凡进屋不发一声,继续研读着手中书册,只有听到精彩时分,才抬头望一眼而已,眼中看不出神色。
    匆匆一样,然后继续读书去了,林凡惊以为奇。
    “子扬兄!”徐奕叫了一句,听了徐奕喊叫,那林凡同桌之人才放下书册,起身拱手示礼。
    “此为九江成德人,名曰刘晔刘子扬,莫要看他年少,其有经天纬地之才,佐世之能。”徐奕好心为林凡介绍道。
    竟是刘晔,三国之中谋主级别的人物,林凡欣喜若狂,简直就要跳起来了,三国之中,谋士众多,然谋主级别的人物也屈指可数,绝不过十,刘晔定在前五之列,这让林凡如何不喜?高兴的都快说不出话来了。
    徐奕继续说道:“众人刚才都又发言,只有子扬兄默默不言,可是我等刚才妄论皇亲之事,惹得子扬兄不快?季才该致歉才是。”说着便躬身一礼。
    刘晔赶紧接着,回了一礼:“适才读书读得尽兴,由是未曾发言,并未恼怒,恒灵无道,众所周知,众议有理,如何能怒?”
    “既如此,子扬兄可有意见?”
    刘晔见逃不过去了,也是开口一言:“前面说了两档,这第三档,却有数人,虽分数人,却同为一档,实为大势所趋,定能扶摇而起。第一人,刘益州,益州本为天府之国,然地处偏僻,不易进也不易出,刘焉其人,遽造舆服,图窃神器,身为汉室宗亲,未竟讨董之事,大失所望,故而将其排在第三档;第二人,刘荆州,荆州亦为鱼米之乡,刘荆州跨蹈汉南,横有江、汉山川之险,其兵多粮足,文治鼎盛,百姓感其德。今下表据守荆襄,有辉煌气象,然其终究失了南阳一郡,南阳三十六县,人口惶惶其多,单南阳一地,就三分荆州其独占一分,刘荆州莫不肉疼。”
    刘晔只知人多,不知其具体何数,林凡到是能帮他说完整,南阳一郡之地,人口二百五十余万,什么概念?能比得上整个扬州的一半。
    骇人听闻!不可谓不重!
    “第三人,陶徐州,陶恭祖膺秉懿德,拥据州郡,兵多将广,辎重完全,徐州人才众多,若是励精图治,也有乘胜之机;第四人,便是林扬州,林扬州兵多将广,一旦拥扬州之地,举江东之众,依丘陵积石之固,三江五湖,浩汗无涯,可以此为基业。”
    “等等~~”徐奕匆忙打断了刘晔之说,“今时只有陈扬州,林九江,何来的林扬州,子扬兄,你稽越了。”
    刘晔不以为然,反身笑道:“要稽越也不是我先稽越的,季才兄适才说的朝政非议,先是稽越。这国之不宁,朝廷赦封的州牧又有何用,陈温先生虽为扬州刺史,然其不久矣!”
    转头对虞翻道:“适才仲翔先生稽越也在我之前,韩馥身为冀州牧,而袁本初则为渤海太守,然仲翔先生将袁本初排在前方。此时扬州情况与之何其相似!因此,我言林扬州又有何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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