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龙之所以冲出李南方的丹田气海,促使他快点扑倒段零星,只因它受不了她在极端渴望求爱时,身上散发出的浓浓淫靡气息罢了。
    只要李南方能把控住心台上的最后一丝清明,就能成功拒绝段零星。
    尤其他在嗅到淡淡地甜香,立即意识到这种香气,极有可能是大海蛇身上的蛇精在做崇后,更不想顺水推舟,和段零星做什么了。
    可浑身都被那种火所燃烧的段零星,此时却连哭都哭不出来了,只是痛苦的呻吟着,猛地扑在李南方背上,勾住他脖子,双腿再次缠住了他的腰,在他背上剧烈的摩擦着。
    她已经被烧糊涂了。
    这才分辨不出她是扑在李南方背上的,就算摩到明天这个时候,她也不会被满足的。
    随便她去吧。
    唉。
    李南方心里轻轻叹了口气,再次咬了下舌尖,利用剧痛来让自己更加清醒些后,伸手摘下了段零星腰间的绳子。
    手枪,分水刺,军刀,强光手电,带有锁扣的绳子,这些都是国安下线给李南方俩人准备的行动设备。
    段零星身上,除了腰间的绳子还在外,其他东西都丢了。
    蹭蹭几声轻响中,李南方已经用绳子把背上的段零星,在自己身上缠了几圈,咔嚓一声响,锁住了锁扣。
    “姐夫,姐夫,爱我,爱我——”
    段零星可不知道她已经被绑在了李南方背上,只是身子急促颤抖着,嘴里发出无意识的呻吟声。
    这种声音很销魂,也很麻烦。
    李南方可不敢保证,他在背负着她向上攀爬中,她发出的声音,别人也听不到。
    如果那条被那条大海蛇听到了呢?
    想到那水桶粗的怪物,张开血盆大口由上扑下来——李南方就打了个冷颤。
    刺啦一声,李南方拽下了左臂衬衣袖子,团巴团巴,回头塞进了段零星的嘴里。
    段零星竟然毫无察觉,只是趴在他背上,猛地打起了哆嗦。
    脸面更加的潮红,好像即将咽气的那样,翻着有些吓人的白眼,昂起下巴,发出了沉重的鼻音。
    如果她能叫,她会大声的尖叫。
    只因,她已经在不住地的摩擦中,坐上了酸爽的过山车,正一路呼啸着,从最高处扑下来。
    接着,她的脑袋就歪倒在了李南方肩膀上,身子不再动了。
    很明显,她竟然爽昏了过去。
    蛇精所起到的药效,果然霸道!
    这样也好,李南方暂时不用担心她会发出什么动静了。
    “上面,是什么呢?”
    李南方深吸一口气,抬头看着上面,慢慢张开嘴咬住手电,脚尖点地,背负着个人也好像猿猴那样,纵身扑上了一块扑出来的乱石。
    上面,是什么呢?
    李南方心中问出这个问题时,沈云在也在心中自问类似的问题:“下面,是什么呢?”
    她在这儿呆多久了?
    她已经不记得了。
    这儿没有时间,也没有人陪她说话,只有一扇冰冷的铁门,和铁门后一段装潢高级的走廊。
    地面,是由纯正的墨玉所铺设,每一块都是一米见方的。
    墨玉的品质虽说不怎么样,可却贵在块头大。
    要想铺满这条长达三十米,宽三米的走廊,得需要开采多少大个的墨玉?
    沈云在都怀疑,世界上这个品级的墨玉,是不是都集中在这儿了。
    走廊一米高的墙裙边,则是高品质的汉白玉。
    裙边最上眼,则是一道宽约三厘米的金带。
    真是黄金打造的哦。
    三十米的金带,如果都扣下来放一起,至少也得十公斤以上。
    墙壁上也铺着瓷砖,每隔三米,就是一幅壁画。
    这些壁画,自然是瓷砖在烧制时,就已经定型的了。
    两面墙壁,总共二十副壁画。
    从左边第一副壁画看过来,看到右边第一副壁画,就算是傻子,也能看出这些壁画,在讲述一个故事。
    第一副壁画上,只画着三个人,看服侍应该是在古代,这三个人是一对夫妻,和他们的儿子。
    三个人穿的衣服上,都有补丁,这证明生活条件不好。
    三人也都是个个愁眉苦脸的。
    第二幅壁画上,则是男人躺在床上,女人端着一个药碗坐在床沿上,他们的儿子则背着弓箭,背篓还有药锄,正在走向门外。
    很明显,男人病了,妻子在家照顾他,儿子要去外出采药,打猎。
    第三幅壁画上,儿子在大山深处,发现了一个山洞。
    看到这幅壁画后,沈云在就知道这些壁画,讲述的是什么故事了。
    这个古老的故事,是汉城沈家的发展史。
    据传,当年沈家的某代先祖,自兵荒马乱的大陆逃来了汉城这边,并安家立业。
    很偶然的机会,沈家的某代先祖,在某个山洞内,发现了一个直径三四米左右的黑洞。
    黑洞是直上直下的,谁也不知道有多深,下面又有什么。
    因为洞口内,弥漫着用不散去的白雾。
    下面应该有水。
    隐隐地流水声自白雾中传来时,还让沈家先祖出现了明显的幻听。
    黑洞内,好像还有某种诡异,神秘的声音传来。
    像是驴马在叫,也像是龙吟。
    至于是什么,沈家先祖当然不知道了。
    他很怕。
    在探头探脑了会后,就想离开。
    可就在他要离开时,却觉得疲倦无比,就睡倒在黑洞旁的地上。
    昏睡中,沈家先祖恍恍惚惚中,感觉有什么东西爬在了他身上。
    那东西浑身湿漉漉的,还特别的粘滑。
    就像蛇,也像被剥了皮的肉。
    虽说是在恍惚间,可沈家先祖也很怕,只想醒来,或者发出惊悚的尖叫声。
    但他什么都做不到。
    只能安静的任由那个东西,在他身上游来游去。
    然后,他就做梦了。
    他梦到在一条小溪边,有个身穿凤袍的美女在舞蹈,就像九天云外飞来的仙子。
    仙子周围,有无数人在跪地膜拜她。
    最靠近她的有六个人。
    沈家的先祖,就是这六个人中的一个。
    一曲终了,仙子御风而去,只留下满地怅然若失的人们。
    以及地上六块黑色的铁牌——
    不知道过了多久,沈家先祖从昏睡中醒来。
    黑洞还在。
    洞内的白雾还在。
    流水声,幻听的某个声音,都在。
    而那个在沈家先祖昏睡中,爬在他身上的东西却不在了。
    却留下了一块黑色的铁牌,在洞口边。
    沈家先祖不敢去动那个东西。
    唯有惊慌不已的爬起来,举着火把慌忙逃到了地面上,回到了家里。
    沈家因为外来户,而且比当地土著更穷,所以儿子要想找上女人的可能性,几乎没有。
    他当然不甘心,只希望能随便找个女人,为沈家传宗接代就好。
    但儿子的婚姻,也在他自山洞里出来后,改变了。
    他去城里卖野味的偶然机会,遇到了公主殿下。
    公主殿下,对他莫名其妙的一见钟情,非他不嫁。
    于是从那之后,沈家从一被人欺负的外来户,一跃成为了贵族。
    后来,公主在为沈家先祖生下两个儿子,年仅二十八岁时,死了。
    公主死后,沈家儿子再次去了那个黑洞旁。
    他在重返地下城后,又遇到了些什么东西,爷爷没有告诉沈云在。
    因为能有资格知道这些的,除非是家主本人。
    但爷爷却告诉沈云在,公主死后,痛失爱女的君王,在沈家先祖的苦苦哀求下,才勉强答应,让他把公主的尸身,葬在沈家以为最神圣的地方。
    公主香消玉殒的那天,恰是大陆的农历三月初三。
    为感激公主对沈家的大恩大德,沈家后世子孙的每一任家主,都必须在三月初三这一天,前往藏龙山下的地下城、七号房内的黑洞旁祭奠她。
    而沈家的嫡系子孙归天后,就会被穿上最最华丽,庄重的衣服,被抛进黑洞内。
    改变沈家命运的先祖,在临终前才说,那个黑洞内藏着一条龙——所以那座山叫藏龙山。
    藏龙山上的小院,才叫藏龙山庄。
    沈家的命运能被改变,这都是因为当年儿子在昏倒黑洞旁时,和龙相欢过。
    藏龙山下的那条龙,对沈家有着无法形容的大恩大德。
    为报答对沈家有着大恩的龙,沈家决定每隔十二年,就会向龙祭奠一个活人。
    这个人可以是男人,也可以是女人,但必须是沈家的嫡系子孙。
    千百年来,始终是这样。
    沈家的子孙,也没谁敢试图反抗过。
    沈云在看到的最后一幅壁画,就是沈家每隔十二年后,被送来祭奠神龙的沈家某子孙,正虔诚地贵在黑洞旁,等待被神龙吞噬的情景。
    直上直下的黑洞洞口左侧,是一个小小的高台。
    高台上,放着个精美的木架。
    木架上有个银盘。
    铺着金黄丝绸的银盘中,放着一块黑黝黝地铁牌。
    那块铁牌,就是沈家先祖当年在黑洞和神龙交还时,得到的圣物了。
    千百年来,铁牌始终被供奉在这儿,被永不熄灭的火把照耀着。
    一条浑身漆黑,头上长角,双眼好像灯泡般的神龙,正从黑洞内腾空而出,对跪在地上的“祭品”,张开血盆大口。
    沈云在敢发誓。
    千百年来,沈家肯定每隔十二年,就会有个沈家子弟被送到这儿来。
    但她一点都不敢确定,当神龙自黑洞内扑出来时,即将被吃掉的沈家子弟,仍然能像壁画上所画的那样,淡定从容,满脸虔诚的神色。
    肯定会像她这样充满无边的恐惧,渴望能逃出去。
    可是,千百年来,又有谁能逃出过去呢?
    没有人。
    沈云在的命运,也只能像无数牺牲的先辈那样,被神龙活生生地吃掉。
    她唯一的希望,就是传说中的神龙,根本不存在。
    龙,是华夏人民幻想出来的图腾,现实中怎么会有呢?
    被关进来的这些天内,沈云在不止一次的想下去看看。
    更想去看看沈家的圣物——那块铁牌。
    但她不敢。
    她只能蜷缩在走廊的尽头,遥望着红殷殷的天坑方向,在想下面到底有什么东西。
    “嗷——”
    好像有什么声音,自天坑那边传来,惊醒了刚闭上眼的沈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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