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刚才这番“斗智斗勇”,李南方基本搞清楚杨逍对他是一种什么态度了。
    俩人是敌人。
    还是那种不死不休的敌人。
    至于为什么是不死不休——特么的,杨逍不说,打又打不过他的李南方,又有什么办法知道?
    但杨逍现在不会杀他。
    尽管杀他的机会,一抓一大把。
    杨逍为什么在能杀李南方时,却不杀呢?
    这对李南方来说,又是个谜。
    但他可以肯定的是,当他有机会能杀杨逍时,绝不会手下留情。
    不把这魔头用军刺戳成筛子眼,再把他挫骨扬灰,扬在天地间被风吹的七零八落,那是绝不会罢休的。
    他刚说过,有朝一日杨逍真要落在他手上,他会放这魔头一次——但,那真是李南方在开玩笑的。
    就在李人渣面对漆黑的海面,心中默默祈祷老天爷能不能给他换个不怎么厉害的对手时,背后忽然传来一声清脆的耳光声,女人的惨叫声,以及人在飞出去后,摔在甲板上的砰声大响。
    回头看去,就看到汉姆已经跪趴在了甲板上,距离杨逍足足有四米之遥。
    汉姆左手捂着脸,右手撑着甲板的动作,很正常。
    休说是她了,就算换上横扫千军如卷席无敌小霸王——李南方,在被杨逍一巴掌扇出去后,估计也会是这样子了啦。
    不正常的是,汉姆身上的大红色礼服,已经脱到了肚脐眼处。
    大半个白花花的身子,尤其是那对雪山,都暴露在船尾处的射灯下。
    “礼服最大的特点,就是脱起来快一些。”
    李南方嘴角撇了撇,又回过了头。
    他根本不用问,也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事。
    肯定是汉姆看出李南方在杨逍手里,就像臭袜子那样随便被人捏,立即意识到这是个“攀上高枝”,来对付他的好机会了。
    像汉姆这种女中枭雄,有时候杀伐果敢的力度,甚至比男人还要大。
    一旦决定要做什么后,就会千方百计,不择手段,不计代价的去做到。
    反正,她为上帝保留的清白之躯,已经被李南方轻易拿走了。
    那么,她就不怎么在意这具残花败柳之躯,只要能有利用的价值,会毫不犹豫的贡献出来。
    于是,就在李南方去船尾护栏处吹吹风时,汉姆立即双肩先后下沉,那件由法国某时装大师设计的礼服,就从凝滞般的皮肤上滑下,垂到了腰间。
    把她最大的本钱,都红果果暴露在了杨逍视线中。
    脸上,则挂着她这辈子能拿出的最最甜蜜笑容,还带着点小浪,故意扭着腰肢,摆着被狠抽一顿后更加丰满,浑圆的双臀,迈着猫步走向了杨逍。
    杨逍依旧到背着双手,淡淡地看着她。
    汉姆也看着他。
    她看到,杨逍淡定的双眸中,随着她的走近,她特殊的好闻体香,已经成功撩到了他的嗅觉,而变得柔和了起来,心中大喜,洁白而整齐的贝齿,轻咬了下唇儿,正要用梦一般的声音,说点什么时——眼前黑影一闪。
    再次有霹雳,自她耳边响起。
    轰轰的耳鸣声中,汉姆慢慢抬起头来时,才发现她已经距离杨逍这么远了。
    因为有前车之鉴,所以汉姆很快就意识到,她刚才经历了什么。
    只是她不明白,她这具连她自己都能被迷倒的娇躯,怎么会对杨逍没起到任何作用?
    难道说,她刚才走路的姿势不好看?
    还是,向外释放的雌性荷尔蒙味道,不够强烈?
    不然,杨逍怎么会用比李南方更凶狠的耳光,来对付她?
    她的后槽牙,都有些松动了。
    就这,也应该是杨逍手下留情。
    要想成功救出闵柔,还得指望她。
    不然,杨逍这一巴掌,足够把抽脑袋抽到后背上去。
    “这次,念你初犯,我只给你个警告。以后,再敢随便对李南方之外的男人发、情,我会把你两个奶、子割下来,塞进你的嘴里。别以为我在威胁你。对我来说,威胁一个人,远远不如直接捏碎她的咽喉,来的更爽快。”
    那么英俊的杨逍,在狞笑时的样子,却比所有神话传说中的恶魔加起来,还要更可怕一百倍。
    受所受的成长环境影响,杨逍觉得女人就该“从一而终”。
    如果女人做不到这一点,那么她唯有被处死,这一条路。
    没想到会是处子的汉姆,被李南方策马奔腾了那么久,那么她就是他的女人了。
    她就该,为他保护好贞草。
    她敢犯淫戒,结果就只能是个死。
    汉姆被抽醒了。
    她终于意识到,就因为她从卡拉维奇手里贩卖了闵柔,就招来了多大的麻烦。
    她的命运,也因此被改变了。
    她毫不怀疑,杨逍就是那种说到,能做到的主。
    她以后,胆敢和李南方之外的男人上床,那么结果就是胸前这对傲人被割下来,塞进她嘴里。
    再联想到曾经亲眼目睹,杨逍残杀糕点汉姆三人的血腥恐怖一幕,汉姆就吓得浑身发抖,泪水止不住的喷涌而出,又嚎啕大哭起来,左手拼命擂打着甲板。
    她实在无法接受这残酷的现实。
    她是被全世界各国警方,谈起来都恨到咬牙切齿的人贩子好吧?
    她就是个比恶魔,还要可怕一百倍的百变恶魔!
    可现在呢?
    纵横欧美地区的百变恶魔,在两个东亚人面前,却像臭袜子那样,随便随便随便的玩儿啊!
    尊严,何在?
    继续活下去的意义,又在哪里?
    总不能,以后把这具本该献给上帝的大好身躯,只留给李人渣自己吧?
    李人渣,会嫁给她么?
    肯定不会。
    他在救到闵柔后,就会拍拍屁股回到他的世界,只留下尝到男人滋味的汉姆,独自渡过漫漫长夜,遥望着东方,幻想他能快点出现,骑在她身上,策马奔腾。
    等待,是最可怕的孤独。
    越想,汉姆就越怕,哭声越大,泪水越急。
    “行了,别哭了。”
    就在汉姆为她以后苦逼的生活,而悲痛欲绝时,李南方把她从地上拽了起来。
    “你给我滚开,人渣!”
    盛怒之下的汉姆,抬手就抽向李南方的脸。
    李南方很想给她一拳,让她变成大虾米。
    但看在她哭到死的可怜样子,忍了。
    一把抓住她手腕,再一把,抓住她另外一只手的手腕,用力摇晃了几下,骂道:“以为老子稀罕你个猪婆呢?”
    汉姆承认,她六十五公斤的体重,对于爱美的女人来说,确实胖了些。
    可她胖的匀称啊。
    她身高一米七五好不好?
    她的胸,她的臀,都要比一般女人大很多好不好?
    她几次穿着黑丝三件套,在镜子面前迈着猫步,自我欣赏时,都为她能拥有如此丰满,性感的娇躯而倾倒了。
    李南方又是凭什么,说她是个猪婆?
    真正懂得欣赏女人的男人,不都是喜欢女人能是丰、乳、肥、臀的吗?
    她就是最标准的丰、乳、肥、臀啊,李人渣凭什么说她是猪婆!
    汉姆得问问。
    问个清楚。
    这关系到美女的尊严。
    她问了。
    李南方也回答了——用耳光。
    耳光这玩意,和中草药,西药之类的药物,没有半毛钱的牵扯。
    但有时候起到的药效,却比任何药物加起来,还要管用。
    看着被抽傻了的女人,李南方心中稍稍有些愧疚。
    汉姆的脸蛋,与她的丰、臀一样,手感都特别好。
    不像某些为了美,就拼命节食搞成柴火鸡似的女孩子,在大街上露着一双比麻杆粗不了多少的腿,还自以为很美呢,殊不知看她的男人,都在暗中皱眉,怀疑力气稍大一点,会不会隔到疼,把她骨头给压断了。
    这年代,唯有傻子,才抱着一副骨架睡觉呢。
    李南方的愧疚之情,并没有维系多久。
    如果汉姆被抽耳光,他就会感到愧疚,那么当前正处于水深火热中的闵柔,那些被她送进火坑中的良家少女,少妇,少奶奶,少年,少——帅哥呢?
    谁又曾看到过,汉姆曾经为他们愧疚过?
    “以后,再敢指着我鼻子大骂,我会真弄死你的。”
    李南方点着汉姆的高鼻子,很认真的说:“你该想想,你为实现世界首富的梦想,就被你拐卖的人们。更该想想,此时脚下甲板上,还流着上百冤魂的鲜血。真心话,我不能把你大卸八块,扔进大海里去喂鱼,心里已经很难受了。”
    汉姆沉默。
    她终于冷静了下来,意识到她的灵魂,有多么的肮脏——
    杨逍已经不见了。
    但汉姆发誓,哪怕她死了,在地狱中接受煎熬,也无法忘记杨逍自二十多米的信号塔上,是如何躲过李南方的精准射击,鬼魅般扑到他身后,一下就勒住他脖子的。
    在伦敦也算是很牛比的黑龙组,集体被灭门了啊。
    “我心狠起来,比他还要可怕。”
    李南方在她耳边低低说道:“但只要你能帮我找到闵柔,咱们就两清了。可你也要答应我,不要再做华夏人的生意。”
    “真,真的?”
    汉姆嘴角哆嗦着,抬起头。
    李南方笑笑:“我什么时候,撒过谎?”
    汉姆没机会见李南方撒谎,不过见识到这厮撒谎的人,却是两百个人举起双手,都数不过来的。
    砰!
    忽然有枪声,从俩人上方响起。
    接着,他们就听到一声惨叫。
    再接着,有个人从他们上方的甲板二楼窗口,对着他们脑袋砸了过来。
    幸亏李南方的反应速度很快,伸手搂住汉姆的腰,及时斜跨一步。
    噗的一声闷响,一个人仰面朝天的落在了甲板上。
    眼睛瞪的老大,同样张大的嘴巴里,与胸口处那个弹孔里,都向外淌着血。
    眼看着,就是活不成了。
    “索林。”
    “索林是谁?”
    “索林,是英三岛地下赌场最有名的老板。”
    汉姆看着这会儿慢慢抬起手,好像要对她说什么,却什么也没说出来,就颓然死去的索林,说:“他肯定不满被当前假扮我的李斯特挟持,乱发脾气来着。结果,就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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