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血流不止啊!”
    “疼——疼,好疼!”
    “童童,快来救我,我快要挂了,被你男人——给气的!”
    “李人渣,你别跑,给我滚回来!”
    “回来呀,滚回、啊!啊——你敢拿东西砸我?我特么的饶不了你!”
    “来人,来人,救命啊,啊!”
    电话中,忽然间又喊又叫的贺兰小新,好像拿起了什么东西,用力砸打着桌子,咣咣地响,其间还夹杂着抽耳光的啪声,岳梓童却没听到李南方吭声。
    但这不妨碍她在自动脑补,就在凯旋酒店某包厢内,贺兰小新摆出她大小姐的身份,厉声训斥李南方时,那厮羞恼成怒了,开始对人动粗。
    贺兰小新极力反抗,但怎么是李人渣的对手?
    唯有被他动作粗鲁的采住头发,抽她的嘴巴。
    可性格相当倔强的新姐,却宁死不屈,一边与邪恶努力搏斗着,一边大喊来人,救命。
    想到新姐被李人渣殴打,岳梓童就急得不行,厉声喝道:“新姐,把手机给他!”
    “我给他——啊,我手机,被他打在桌子上了!放开我,放开我!我和你拼了!童童,快来救我,我要死了,要被你男人虐死了。他在打我屁股!他在打我屁股!他、他怎么可以打我的屁股呢?呜,呜呜!”
    贺兰小新说到后来时,抽耳光的声音,变成了清晰的打屁股声,相当猛烈,清脆,就像手掌直接落在了上面。
    应该是羞恼成怒的李人渣,把新姐推倒在桌子上,掀起她的小套裙,拿手在臀瓣上狠抽。
    “混蛋,混蛋,李南方,你个混蛋,松开新姐,要不然我饶不了你!”
    当手机里传来岳梓童这样的怒喝声时,贺兰小新羊癫疯那样,全身开始猛烈打起了摆子,好像天鹅那样,高高昂起修长的脖子,紧闭着双眼发出了一声高亢的尖叫:“啊——”
    然后,一切动静,就像被铡刀铡断那样,再也没有任何生息。
    她倒是想发出呼呼的喘气声,李南方可不敢,抬手捂住了她嘴巴,趴在她后背上,张嘴咬住了汗津津的精致左肩。
    疼痛,能提醒这个玩火的女人,她在超级飞翔过后,迅速冷静下来,别再玩了,岳梓童并不是傻瓜。
    “新姐,新姐,你怎么了?”
    “李南方,你现在哪儿?”
    “说话呀!”
    “都尼玛的死了么?”
    “等着,我马上就过去!”
    岳梓童这句话的话音未落,贺兰小新挣开捂着她嘴巴的手,声音疲倦的说道:“童、童童,别过来了,他已经走了。我没事,就是刚才被他抽的又羞又怒,真想咬舌自尽来着,他怕了。”
    “你没事就好。新姐,你放心,我绝饶不了他。我这就给他打电话,让他来见我!”
    “不用,别训他了。说起来,这件事怪我。唉,是我忘记你男人,根本不在乎所谓的权贵。呵呵。”
    贺兰小新故作苦笑着,回头看着趴在她背上的男人,得意的眯了下眼睛,又说:“我越是拿林家,摆出我贺兰大小姐的架子来,他的反弹性就越大,越想征服、哦,不是,是越想打击我,从中获取可笑的成就感。”
    倾听着贺兰小新幽幽的诉说,岳梓童慢慢坐了下来,端起凉茶浅浅的抿了口,默不作声。
    她觉得,新姐说的一点也没错,只因李南方本身就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人。
    你越是端出长辈,大小姐的架子来试探压服他,他越不怎么买账。
    可当你摆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或者施展牛皮糖神功缠着他,他反而没太多应对办法了。
    这种男人,都是表面杀伐果敢,不惧艰险,实则内心存有温情的。
    “你别担心,刚才我就是故意叫喊的那样夸张,其实不怎么疼,就是让他害怕的。呵呵,新姐我聪明吧?好了,没事了,我马上就回去。唉,今天这是遇到些什么事啊?吃个饭都不安生,还被你男人狠抽了顿屁股,节操碎满地。”
    在手机上用力亲了下,贺兰小新挂断电话后,脸蛋贴在桌子上,闭上了眼。
    刚才表演的太累了,也太刺激。
    才短短几分钟,她就达到了做梦也想不到的高度。
    李南方同样是这样,要不然也不会在她猛地打摆子时,忽然咬住了她的肩膀。
    神同步。
    贺兰小新在色胆包天下玩火时,两个人几乎是在同一瞬间,都品尝到了从没敢想过的滋味。
    这才是传说中的琴瑟和鸣吧?
    在接下来的十几分钟内,两个人都没说话,就这样叠在一起趴在桌子上,闭着眼,静静享受风平浪静后的那种安宁,温馨。
    直到贺兰小新半跪在圆桌上的右腿,麻木到传遍半边身子时,她才睁开眼,满脸舍不得的喃喃说道:“下来吧。再不下来,你就要把我送医院去截肢了。”
    波的一声轻响,好像暖瓶塞子拿开那样,李南方从她身上下来,顺势坐在了椅子上,望着依旧趴在桌子上的女人,忽然有了深深的愧疚感。
    昨晚,他就有过这种感觉,觉得与贺兰小新偷情,也太对不起岳梓童了。
    但他在惩罚这女人时,她淌下的泪水,很快就把愧疚感给冲洗干净了。
    现在呢?
    贺兰小新刚才也哭了,而且哭声听起来还很凄惨,泪水更是噼里啪啦的往下掉,绝对是真刀实枪的哭。
    可瞎子都能看得出,她哭,是因为她再也无法控制无与伦比的刺激。
    能够让岳梓童亲耳听到,她的男人被别的女人偷,她却毫不知情,还在关心新姐的安全——这本身,就是邪恶到无法形容的龌龊,李南方也受不了这种刺激,所以才很快就缴械投降了。
    想到自己受邪恶刺激下的丑态,心怀愧疚的李南方,忽然无比憎厌自己,更憎厌这个女人,盯着地上那只歪倒的细高跟鞋,沉默半晌后,轻声说:“你走吧。”
    “我当然要走。不走,还能在这桌子上趴一辈子吗?再多五分钟,我也不敢趴了。你以为新姐不了解你们这些臭男人啊?等稍稍缓过神来,就会梅开二度,三度的。真那样,我还不得被你折磨死?”
    贺兰小新放下右腿,站直身子时,短裙自然滑下,回头媚笑着正要再说什么时,才发现李南方神色很不对劲:“怎么了,刚才还好端端的不是?”
    “没什么。”
    李南方强笑了下,说:“贺兰小新,我们以后,不要这样——不对,是不要再来往了。”
    “什么意思?”
    贺兰小新的眼神,慢慢冷了下来。
    李南方抬头看着她:“我什么意思,你应该很清楚的。”
    “以后,你都不会和我做这种事了。对吧?”
    “是。”
    “李南方。”
    “嗯?”
    “你混蛋!”
    贺兰小新忽然扬手,一个耳光抽了过去。
    李南方能躲开,但他却没有躲。
    在他忽然对岳梓童有了愧疚之情后,正希望能有人好好教训一下,耳光抽的越狠,他心里就越好受些。
    啪的一声脆响,贺兰小新竭力抽来的一耳光,居然把他嘴角抽的出血了。
    “再来一下?”
    李南方慢慢转过头,看着女人温和的笑着问。
    贺兰小新猛地举起右手——却没有抽下来,只是用力咬着嘴唇,恶狠狠的看着他,身子微微的发抖。
    李南方与她四目相对,静静的凝视着,不躲闪。
    她放下了手,轻声说:“你良心发现了。”
    “我现在才知道,我居然还有良心。”
    “你觉得,我们这样做,对不起岳梓童。”
    贺兰小新没理睬他的自嘲,抬手擦了擦被她咬破的嘴唇。
    李南方想了想,才回答说:“是,昨晚就有这种感觉了,但没有现在这样清晰。”
    “这,说明你已经深深地爱上岳梓童了。”
    “可能是吧?”
    “那我再问你个问题。”
    贺兰小新深吸了一口气,低声问:“别和我否认,除了我之外,你在外面就没有别的女人了。”
    李南方坦率的说:“我不会否认。”
    “可,你和别的女人在一起时,却不会对她愧疚。”
    “不会。”
    李南方叼上一颗烟,点燃后笑道:“可能是因为,你玩的比较嗨,而且你又算是她的闺蜜。”
    “我知道了。”
    贺兰小新伸手,拿走李南方嘴上的香烟:“如果我们没有玩的这样嗨,你也许就没有这种愧疚感了。”
    “可惜,已经玩过了。”
    “那,你有没有想过,你拒绝我后,会让岳梓童的出境更危险?”
    贺兰小新嘴角不住地跳着,笑道:“你既然已经看出我玩的很嗨了,就该知道你在我心中,已经占有了不可代替的位置。呵呵,现在你却说要离开我——我不是娼妓,你也不是嫖客。”
    “李南方,我郑重的警告你,你最好别学那些提上裤子就不认账的嫖客。”
    贺兰小新低头,捧起李南方的下巴,轻声说:“这,是很危险的,会死人的。所以,我希望你能收回你刚才那些话。新姐保证,我会好好对你,也会让童童愉快的渡过这二十年。”
    “你不会在短期内对岳梓童怎么样的,因为你的局还没有布完。”
    “最迟一年。”
    “一年的时间,足够我找到让她戒毒的办法了。”
    “想戒掉一号?”
    贺兰小新嗤笑出声:“你这是做梦。”
    “以前,我可是做梦也想不到,能上了你这种高高在上的——”
    李南方刚说到这儿,贺兰小新忽然吻住了他的嘴。
    吻的无比疯狂,仿佛要把李南方的舌头,收到她的胃里。
    李南方却无动于衷,任由她折腾。
    看他一点都不配合,贺兰小新忽然松开他,蹲下来张嘴。
    完事后,李南方的个人卫生还没有清理——贺兰小新却不在乎,只是埋头用力的裹着,足足半分钟,站起来再次吻住了他的嘴。
    她是在用这种方式告诉李南方,他们已经是密不可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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