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又是豹子!”
    孙大明等人惊叫着,看向了李南方的牌。
    李南方笑着摇头:“不是,是二三五,最小的牌,哥们这把闪了。”
    果然是二三五,三张牌里最小的牌。
    你妹,抓到一幅小牌,你又砸又狂笑的干嘛,这是故意吓唬我们呢。
    孙大明等人这才知道李南方在故意耍他,心中很气愤,但能说什么呢,唯有继续战斗。
    与李南方换牌的张威,拿起牌看了眼,直接扔掉,这牌面比二三五大点,最大的是个九,如果再继续撑着硬跟,那就是给人送钱了。
    大家现在玩牌,是要齐心协力对付李南方的,现在正主走了,他们自己还玩个什么劲?
    最终孙大明凭借一对对十,收底坐庄,发牌。
    李南方上家一溜黑,他傻了才会跟着黑,拿起牌来看了眼,高举起手——就在大家伙以为他又出什么豹子时,这厮把牌轻飘飘的扔了:“这把我闪了。”
    其实他的牌,还真不小,也能再搞个豹子出来,再故作大方的只收喜面,但那样对劳动人民就有些残忍了,屁大的工夫,他就赢了将近一千块,才折进十块钱的底。
    做人,万万不可太贪心了。
    就像美国某位总统,小时候总是装傻卖呆,在别人给钱时,只拿面额小的,被人当傻子逗着玩,他爹妈就问他,为什么不拿大面额的呢,他回答说,如果我拿大面额的,那么别人就不会总拿钱逗我玩了。
    就在李南方用他的老千绝技,来碾轧孙大明等人的智商时,戴着一幅大墨镜的岳总,扭着小蛮腰咔咔的走进了办公室内。
    闵柔正在里面打扫卫生,整理文件。
    以往岳总来了后,闵柔都会笑着问好。
    今早,她却——还是笑着问好了,只是那笑容相当勉强。
    “怎么了,小柔,有心事?”
    岳梓童摘下墨镜,坐在了大班椅上,随口问了句。
    “没、没事。”
    闵柔摇头,为她端上了刚泡好的清茶。
    岳梓童也没在意,推开桌子上的文件,吩咐道:“小柔,通知贺兰副总,齐副总等人,去小会议室内开会,就说我有重大利好消息宣布。”
    “好的,我马上就去下通知。”
    被岳总看出心事重重后,闵柔有些自责,觉得自己不该把坏情绪带到工作中来,这是不成熟的表现,必须立即忘记李南方。
    他怎么今天来公司了?
    他现在做什么呢——下决心立即忘记李南方的闵柔,心里这样想着,快步走出了总裁办公室,去她自己办公室内打电话下通知去了。
    闵柔刚关上房门,意气风发的岳总,神色立即黯然了下来,拿出手机点开通话记录,上面那足足二十二个拨打对方没被接听的记录,让她心揪的厉害。
    昨晚她总共给李南方拨打了二十二次电话,这个数字,与她的年龄相符。
    其实,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拨打与她年龄相符的电话,甚至都搞不懂自己要表达什么,只知道昨晚她坐在客厅沙发上,守着满桌子的菜,一直等到凌晨一点。
    昨晚,是岳梓童第一次效仿居家女人,为自己男人下厨做饭,每一道菜,都饱含着浓浓的情意——至于味道怎么样,菜烧糊了,反倒是在其次了。
    很遗憾,那个在电话里一点都没生气的男人,始终没有回家。
    岳梓童从没想到,她会如此希望贺兰扶苏之外的男人,能够出现在她面前,无论是对她做什么,她都乖乖的顺从,配合。
    今早醒来睁眼后,岳梓童脑海中闪过一个清晰的念头。
    她,竟然真的爱上李南方了。
    理由很简单,昨晚刚见到意外之中的扶苏哥哥,他却没有闯进她的梦中,温柔的拨动,她那根少女情怀的心弦,只有李南方,毫不在意笑着的样子,在她梦里飞来飞去。
    她想抓住他,努力的跳着去抓他。
    可无论跳的多高,她的手距离李南方,总是差之毫厘。
    睡梦中,她把毛毯蹬在了地上,像个没人管的弃婴那样,紧紧用力蜷缩着身子,头埋在胸前,嘤嘤的哭泣,泪水打湿了白色被单。
    当一个女人,在梦中为得不到一个男人,而流泪时,不是爱上了他,还有什么解释?
    只是,岳梓童发现自己爱上李南方,发现的有些晚了。
    昨天贺兰扶苏出现之前,李南方给了她大把大把的机会,可她宁肯把他当备胎看,与花夜神争风吃醋,也没珍惜那些机会。
    直到他笑着,看她因看到扶苏哥哥就泪流满面,飘然离去后,她才知道自己错了,错的有多么的彻底。
    她看到贺兰扶苏后,忍不住的泪流满面,也许不是爱到极致,而是在外受委屈的孩子,见到兄长后的自然表现。
    也许,从他们认识的那一天起,岳梓童只把贺兰扶苏当做了最亲的兄长,却被她误以为那就是爱情。
    真正的爱情,不该是男人总是呵护、宠溺女人,是双方要不断吵闹,发生矛盾。
    人类社会能从原始社会,进化到高度文明的现代社会,就是被矛盾所刺激,不断取得发展的成果。
    矛盾,才是社会生产力不断进步的主要原因。
    爱情也是这样。
    一对青年男女,要想获得对方真挚的爱情,唯有在不断发生的矛盾中提炼,当岁月的痕迹慢慢爬上他们额头时,矛盾就会逐渐消失,沉淀为浓浓的爱情。
    这也是少年夫妻老来伴这句话的,另一个说法。
    如果女人数十年如一日的,被男人呵护,宠爱——试问天下,去哪儿找那么有耐心的男人?
    男人,如果不朝三暮四,不见猎心喜,不喜新厌旧,不在升官发财后带着老婆去野生动物园看老虎——那他还是男人吗?
    也许会有女人说,真有这样的男人,并以自己老公来举例,那么兄弟可以告诉你,你男人百分百是虚伪的伪君子,鬼知道他在外面有多少女人。
    话题好像扯远了,书归正传。
    岳梓童终于懂得了什么是爱情,可爱情却离她远去了。
    她很有把握,能得到李南方的人。
    但他的心呢?
    你能得到我的人,却得不到我的心这句话,不仅仅只由女人来说,同样适用于男人。
    这能怪谁呢?
    谁酿下的苦酒,谁就自己喝罢了。
    “岳总,贺兰副总他们都已经去小会议室了。”
    闵柔轻轻敲门,走进来说道。
    “嗯。”
    岳梓童立即收敛心神,拿起桌子上的公文包,站起身时随口问道:“你给贺兰副总打电话时,有没有听出她在说话时,带有异样?”
    “没有呀,很正常。”
    闵柔摇摇头,心想,贺兰副总还是老样子,反倒是岳总您,眼睛有些红肿,好像哭过似的。
    呵呵,新姐那是什么样的人物,就算遭遇不堪,也不会在闵柔面前露出破绽的。
    岳梓童话问出口后,有些好笑的摇了摇头。
    走出办公室后,岳总心中忽然一动,为何不利用新姐对李南方的杀意,来保护他,重新取得他的好感呢?
    我为了保护你,都与唯一的好闺蜜翻脸了,你不该被我感动,看清我那颗真挚的心吗?
    岳梓童忽然想到了挽救爱情的办法后,眼眸亮了很多,决定尽快结束会议,再回办公室内关上门,拿出一个上午的时间,来仔细策划重新夺回男人心的详细计划。
    暂名为,挽救爱情计划吧。
    紧随岳总背后的闵柔,明显感觉到她身上散发的勃勃生机,很是有些诧异,却不好开口问,抢先一步,推开了会议室的房门。
    贺兰小新,齐副总,董君等十数名公司高层,分列会议桌两侧,低声谈笑着,气氛轻松,盖因大家在接到闵秘书的通知时,说是岳总要有重大利好消息要宣布的。
    门开后,岳梓童第一眼就看到了贺兰小新,敏锐发现她与往昔,大不相同。
    以前的贺兰小新,也是看上去美不胜收的,无论是容颜还是气质,都能轻易让男人心折——但,她只是单纯的美而已,像逼真的风景画,再美,也缺少一股子真实感,也只是死板的风景画。
    现在却不同了。
    风景画,变成了现实,活了。
    其实不仅仅是岳梓童,发现贺兰小新与以往不一样了,就连齐副总,她的心腹手下董君,也都真实的感觉到了,继而生出由衷的念头,风采醉人,这才是真正的贺兰小新!
    久旱无雨下的野玫瑰,接受暴雨的洗礼后,会是怎样的明艳,那么贺兰小新就是那个样子,眉梢眼角间,都跳跃着醉人的风情。
    怪不得有人说,女人要想美丽,是离不开男人浇灌的。
    目光从贺兰小新脸上扫过时,岳梓童心里这样想。
    有些苦涩。
    浇灌贺兰小新的男人,是她的未婚夫,是她极力要挽回的男人。
    “岳总。”
    大老板驾临,包括贺兰小新在内的所有高层,都很自觉的站起来,问好。
    “大家好,请坐。”
    岳梓童走到居中座椅前,含笑对大家点头回礼。
    “岳总,有什么重大利好消息,要宣布呢?”
    贺兰小新仗着她是副总,又是岳总的闺蜜,说话时有些随意。
    岳梓童反问:“贺兰副总,你还不知道?”
    “我知道?”
    贺兰小新稍稍愣了下,失笑道:“呵呵,我怎么会知道呢?”
    奇怪,扶苏居然没有告诉新姐,他来青山了?
    从贺兰小新反应中,确定她确实不知道什么事后,岳梓童感觉有些奇怪,来不及多想,从包里拿出一份合同:“现在,我郑重宣布!开皇集团,已经收购临市原春海集团子公司!收购价,为一个亿!”
    什么?
    岳总在说什么?
    我们收购了临市的项目?
    这,这怎么可能呢?
    岳总在开玩笑吧?
    不像啊。
    难道,是真的——大家在傻楞片刻后,随即狂喜,纷纷站起,用力鼓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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