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拉慢慢的从黑影里走出，到了灯光下，抬手，让所有的女仆都起来。
“你们怎么这么晚还不睡觉？”
她轻声问。
叫莉娜的女仆急忙道：
“天气炎热，我们就来这边坐坐。”
“是来看杨牧的吧？”
“没有没有。”
莉娜吓得低声说话，所有女仆一起摇头。
“好了，都去睡吧，天热就去冲个凉水澡，对了莉娜，去给杨牧弄些新的衣服，他自己那几套衣服都大了，他变矮了，穿着有些不合身。”
“是。”
众人明显感觉这女神说话和蔼了许多，而且她竟还关心杨牧的穿着，这可是太难以想象了。
将女仆们打发走，赫拉慢慢的走入图书馆，最终到了杨牧的对面坐下。
杨牧抬起头，看她一眼，有点意外。
赫拉从来不到图书馆的。
“你怎么来了?”
"感觉天气有点炎热。"
女神直接用了女仆们的理由。
“嗯，倒是，这里还好，两面的窗户打开，有过堂风。”
“是的。”
女神用的是汉语，很标准的普通话。
“难得来一次，你可以找几本书看看。”
“你很爱看书吗？”
"也不是，我只是想要懂得更多。"
“可在我眼里，你已经懂得很多东西了。”
“不，以前我也以为自己懂很多东西，可最近我发现，越是懂了很多，也就有越来越多不懂的东西出现，所以我想把这些事情搞明白，那就要不断的学习。”
“这么说你也处于一个成长的阶段？”
“是的赫拉。”
“杨牧，能跟我说实话吗？你到底为什么来到我身边？”
杨牧没想到她忽然问出了这样一个问题。
两人目光对视了一会，杨牧笑道：
“就是为了活着，你知道，外面世道艰难，从加国来的丧尸，已经即将到沿海地区，那边的难民可是很多，最终是否能活下来，也不未可知。”
“我知道那一批人，我的女神士兵们跟我汇报了，他们的数量足有一千多万，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聚集在对岸，或许正是被大尸潮追赶的吧。”
这是女神和杨牧第一次提起这件事。
杨牧双眉紧锁，犹豫了许久，终于开口道：
“一千多万的人类，能把他们接来岛上吗？”
杨牧说出这句话，竟然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
眼前这个女人其实他也看不透，经过一个月的相处，他们看来已经很熟悉了，然而她毕竟是个神魂生物，外在的表现不等于内在，两个人在一起相处一个月也不一定就能彼此了解，何况还是一个人，一个神魂，两种不同的生物。
可杨牧终究还是把自己的目的直接说出口，因为他知道赫拉很聪明，有些事怕是满不了她。
赫拉面带微笑，叹了口气道：
“所以这就是你来到我身边的目的，一个月的时间，你可是很忙碌哦，又要陪着我，又要去杀人。岛上发生的十三起十级神被杀事件，都是你做的吧？虽然我没有直接的证据，但我猜是你。”
杨牧的心微微跳动。
这一个月来，他确实偷偷干掉了十三个男神，他们是对人类充满了恶感的人，名声在岛上的人类女子中口口相传，可谓恶名昭彰。
所以杨牧在空闲的时候过去把他们干掉了，抢了他们身上的所有原石。
如今杨牧已经有了二十九颗十一级黄，即将成为一个十二级黄的战斗者。
而且杨牧把这些人干掉后，并没有吞噬了他们的神魂，而是让他们如同火音铃那般，成为自己主魂的分魂。
所以杨牧如今有了足足十六个分魂，可以同时使用十六加上自己主魂使用数目的十一级石，能力已经是不可同日而语。
基本上在这个岛上的一切都很好，学习了很多东西，增长了实力，并且很重要的一点，杨牧过了整整一个月的安逸生活，这是末日爆发后几乎没有的，感觉很享受。
杨牧这时在内心里琢磨着，而琢磨之后，他就只能叹气了。
当自己开始犹豫琢磨的时候，就等于告诉了赫拉答案，她这么聪明的人，既然已经怀疑了自己，那么自己稍微犹豫，她怎么可能还看不出来？
“好吧，我承认，是我杀的，因为他们的眼中丝毫没有人类。”
“看来你确
实各方面都很厉害，包括你的战斗力，我并没有感受到你体内有原石波动，那是因为你体内有神魂吗？”
“有。”
“谁？”
“火音铃。”
“啊，也是二十四主位？我听说过她。”
“恩，很遗憾我无法把她叫出来和你对话。”
“为什么？”
“她沉睡了，深度沉睡。”
“怎么，她受伤了？”
赫拉惊奇。
“嗯，不过具体这是个怎样的故事，我也不知道。”
“哎，可惜了。”
“我们还是回到刚才的话题吧，怎么样，让那边的人都上来？”
“呵呵，你可真是可自大的人类，我还没有追究你杀了我十三个同族的事情，你却已经跟我提要求。”
“我想你不会介意的对吗？毕竟你也是个自大的神，对于那十三个小虾米的死，你一定无所谓，否则你可能早就来找我了。”
“哎，是啊，我确实没在乎......你说让所有的人类上岛吗？那我的主神岛岂不是变成人类岛了？杨牧，就算我允许，另外六位主神魂也不会允许的，人类和神魂之间依然拥有无法跨越的鸿沟，我承认你和别的人类有些不同，你利用一个月的时间成功让我认可了你，无法对你发脾气，可这改变不了什么，主神岛是主魂以及神魂的地盘，收集些人类女神来岛上，神们并不会反对，毕竟大多数神都是男性，他们可以允许外族的女性在眼前晃来晃去，却不会喜欢男人。”
“所以你没办法和我成为一伙的？”
“你要我为了你，背叛我的族人？”
赫拉摇摇头，很显然，她在坚决的告诉杨牧，她不会这么做。
“去吧，你可以挑选一些你喜欢和在意的人，我愿意为你破例，接纳一万人上岛上生活，其他的就让他们自生自灭吧，这已经是我能做到的底线了。”
杨牧终于知道赫拉为什么今晚会来到图书馆，她是来跟自己摊牌的，并进行谈判。
哎，真的是计划赶不上变化。
自己想法挺好，让赫拉变得更加昏庸，让岛上的人类居民全都反了她，然后挑起主神之间的矛盾，自己的人再从外部施压，然后最终夺取岛上的政权。
然而事实是，赫拉虽然有时候看上去少根弦，但她非常精明，智慧超强，一点也不糊涂。
岛上的人们已经被她俘获，他们都非常敬重这位女神，也从心向外的畏惧，根本不敢起来反抗她。
主神之间的矛盾更是无从谈起，杨牧在这边一个月了，已经成为赫拉的新宠，消息也散播出去了，另外三个追求他的男主神却根本一次没来过这边，他们好像不会如同人类一样争风吃醋？
而自己的部队，很显然现在情况不太好，内部整合倒是不错的，关不悔他们很费心，但索马尸潮已经即将到这边，估计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尸潮就会挺进温哥华，所以现在是自己的不对面临两面夹击，情况更糟糕一些。
丧尸群确实走的很慢，那是因为索马的身体笨拙，它已经蜕化成为了一团肉球，高度足有十米，看上去好像是一颗巨型大脑，所以她是没有走路功能的，必须要由其它丧尸抬着它走。
又不能走的太快，因为它本体的皮肤非常脆弱，丧尸手重一点都能让她痛的嚎叫。
它的智慧进化了，可她的本体却成为一种弱点，折磨着她。
无论怎样幸好她走的慢，要不然人类集群还真的危险。
现在主神岛抢夺的进度又无法提前，这让杨牧有些扼腕。
赫拉看着杨牧，似乎能够从他的表情里看出他的心事，于是笑道：
“杨牧，看来你很为难，或者我可以帮你，你知道，毕竟我是这里的女神，不过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杨牧没想到赫拉会松口，于是好奇的开口问。
“你说过的，我或许应该有一个人类的孩子，在通过各方面的考察后，我觉得你挺合适的，不如我们如同人类那样的结婚吧，然后我来生个孩子。”
杨牧惊呆，没想到赫拉竟然会萌生了这种想法。
“怎么样？这样我可以让一百万人登上主神岛，这是我让步的最大限度了。”
“哈哈，赫拉，你可真会做生意，要睡老子，然后才只让一百万人上岛？”
“你要知道，我从没对任何一个人类如此客气过，从来没有。”
“哈哈，好吧，看来我的潜伏计划失败
了，我本来想着让你和我一伙，把你培养成为和我一样的三观，可在你身边一个月，我忽然发现自己无比幼稚，你虽然是个新神，但你却并不是什么也没有，你的祖先已经给了你三观的烙印，因此就算我很努力，也无法让你和我一样。”
“是的杨牧，很可惜。”
“好的，赫拉，我依然要感谢你。”
“为什么？”
“跟你在一起的一个月，好像是我在教你，其实我却教导了自己，你图书馆内的书我已经甄选看了大概五分之一，基本都是我想看的。”
“全都记住了？”
“差不多。”
“你可真是特别的存在，普通人类可不会如同你这般过目不忘。”
“嗯，赫拉，我决定放弃这里，我现在可以跟你说实话，我就是对岸人类的领袖，我本来是想要把这里抢夺占为己有的，但和你相处一个月后，我知道自己无法做到，所以我会带着我的人离开海峡北岸，南下去西雅图，那边似乎也有很多海岛，地理位置虽然比不上这里，却也能作为家园，如今我们必须要找个地方开始种植了，冬天即将过去了不是吗？如果再不种点东西，我不知道到了年底，我们应该吃些什么。”
杨牧决定拒绝赫拉的提议，这个女人漂亮，并且一个月时间他们相处的不错，然而他对她一点兴趣没有。
只能说杨牧通过一个月的时间让自己有了更高的追求，眼下对任何女人都没有兴趣，他要做的首先是安家落户。
“去西雅图吗？那边距离这边也不远，坐船三个多小时就应该能到，那里也确实有几个挺大半岛，在那里安家也不错，我们貌似还可以做邻居。”
“是的。”
“那你要什么时候走。”
“看完这本书吧。”
“我可以送你。”
“什么？”
“书，我可以送你当礼物。”
“好吧，那我现在就走了。”
杨牧起身，拿着书，离开，给赫拉留下了背影，直到消失。
赫拉皱眉在那里愣愣发呆。
许久之后，莉娜跑了来，拿着尺子什么的，她以为女神或许已经走了，她可以来给杨牧量身定做衣服，顺便摸一下他强壮的肌肉。
却不想来到这边后，杨牧没看到，只是看到女神在这里孤零零的坐着。
“啊女神大人！您怎么还在这啊？我是来给杨牧量身的，你吩咐我要给他做衣服。”
“哦，对啊，不过他说他要走了，他真是没跟我说再见，说走之后起身就走了！”
“啊？”
莉娜惊奇。
赫拉却不再说话，就在那里坐着，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一个月其实很短暂，可回忆起来却又发现它好像很漫长。
从杨牧忽然出现，赫拉毫无准备，然后就开始认识了这样一个非主流的人类。
他的小笼包，麻辣烫，涮羊肉，麻辣烤鱼，羊肉串，蒜蓉生蚝，烤螃蟹，麻辣海螺丝，红烧大鲤鱼......
他的绘画，音乐，毛笔字，东方古典文化艺术，评书史记，诗歌历史......
他的笑话，小点子，小故事，金庸武侠，张震鬼故事......
他的不拘小节，热情阳光，欢声笑语，已经厚脸皮......
女神赫拉想起这些，忍不住叹了口气。
好吧，他们的相处其实也没什么，但他确实把她带入了一个不同的世界。
以前她是不食人间烟火的女神，而认识他之后，她发现做女神挺无聊的。
就那样发了一会呆，图书馆内终于又走进来一个女人，身体健壮，面容柔美，拥有一头金发和一对蓝眼，很是美丽。
这是赫拉的侍卫长赛琳娜。
“我尊敬的赫拉女神，您传唤我到来，有什么吩咐？”
“哎，我想要问你一个问题。”
“啊？什么？”
“我的女神荣耀之光，你还能感受到吗？”
“当然！我愿意永远追随赫拉女神，正是因为您的神格永存。”
“好吧，看来我还是比较适合做一个真正意义上的神是吗？那么赛琳娜，他还没走远呢，带着你的十二侍卫，去把他杀了吧，他死了，我的神格才会完整的，我的神之荣耀才永远不会褪色！”
赫拉说道这里，眼角竟泪光闪烁。
咦？奇怪，这是怎样的感觉？从未有过啊......
“你们怎么这么晚还不睡觉？”
她轻声问。
叫莉娜的女仆急忙道：
“天气炎热，我们就来这边坐坐。”
“是来看杨牧的吧？”
“没有没有。”
莉娜吓得低声说话，所有女仆一起摇头。
“好了，都去睡吧，天热就去冲个凉水澡，对了莉娜，去给杨牧弄些新的衣服，他自己那几套衣服都大了，他变矮了，穿着有些不合身。”
“是。”
众人明显感觉这女神说话和蔼了许多，而且她竟还关心杨牧的穿着，这可是太难以想象了。
将女仆们打发走，赫拉慢慢的走入图书馆，最终到了杨牧的对面坐下。
杨牧抬起头，看她一眼，有点意外。
赫拉从来不到图书馆的。
“你怎么来了?”
"感觉天气有点炎热。"
女神直接用了女仆们的理由。
“嗯，倒是，这里还好，两面的窗户打开，有过堂风。”
“是的。”
女神用的是汉语，很标准的普通话。
“难得来一次，你可以找几本书看看。”
“你很爱看书吗？”
"也不是，我只是想要懂得更多。"
“可在我眼里，你已经懂得很多东西了。”
“不，以前我也以为自己懂很多东西，可最近我发现，越是懂了很多，也就有越来越多不懂的东西出现，所以我想把这些事情搞明白，那就要不断的学习。”
“这么说你也处于一个成长的阶段？”
“是的赫拉。”
“杨牧，能跟我说实话吗？你到底为什么来到我身边？”
杨牧没想到她忽然问出了这样一个问题。
两人目光对视了一会，杨牧笑道：
“就是为了活着，你知道，外面世道艰难，从加国来的丧尸，已经即将到沿海地区，那边的难民可是很多，最终是否能活下来，也不未可知。”
“我知道那一批人，我的女神士兵们跟我汇报了，他们的数量足有一千多万，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聚集在对岸，或许正是被大尸潮追赶的吧。”
这是女神和杨牧第一次提起这件事。
杨牧双眉紧锁，犹豫了许久，终于开口道：
“一千多万的人类，能把他们接来岛上吗？”
杨牧说出这句话，竟然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
眼前这个女人其实他也看不透，经过一个月的相处，他们看来已经很熟悉了，然而她毕竟是个神魂生物，外在的表现不等于内在，两个人在一起相处一个月也不一定就能彼此了解，何况还是一个人，一个神魂，两种不同的生物。
可杨牧终究还是把自己的目的直接说出口，因为他知道赫拉很聪明，有些事怕是满不了她。
赫拉面带微笑，叹了口气道：
“所以这就是你来到我身边的目的，一个月的时间，你可是很忙碌哦，又要陪着我，又要去杀人。岛上发生的十三起十级神被杀事件，都是你做的吧？虽然我没有直接的证据，但我猜是你。”
杨牧的心微微跳动。
这一个月来，他确实偷偷干掉了十三个男神，他们是对人类充满了恶感的人，名声在岛上的人类女子中口口相传，可谓恶名昭彰。
所以杨牧在空闲的时候过去把他们干掉了，抢了他们身上的所有原石。
如今杨牧已经有了二十九颗十一级黄，即将成为一个十二级黄的战斗者。
而且杨牧把这些人干掉后，并没有吞噬了他们的神魂，而是让他们如同火音铃那般，成为自己主魂的分魂。
所以杨牧如今有了足足十六个分魂，可以同时使用十六加上自己主魂使用数目的十一级石，能力已经是不可同日而语。
基本上在这个岛上的一切都很好，学习了很多东西，增长了实力，并且很重要的一点，杨牧过了整整一个月的安逸生活，这是末日爆发后几乎没有的，感觉很享受。
杨牧这时在内心里琢磨着，而琢磨之后，他就只能叹气了。
当自己开始犹豫琢磨的时候，就等于告诉了赫拉答案，她这么聪明的人，既然已经怀疑了自己，那么自己稍微犹豫，她怎么可能还看不出来？
“好吧，我承认，是我杀的，因为他们的眼中丝毫没有人类。”
“看来你确
实各方面都很厉害，包括你的战斗力，我并没有感受到你体内有原石波动，那是因为你体内有神魂吗？”
“有。”
“谁？”
“火音铃。”
“啊，也是二十四主位？我听说过她。”
“恩，很遗憾我无法把她叫出来和你对话。”
“为什么？”
“她沉睡了，深度沉睡。”
“怎么，她受伤了？”
赫拉惊奇。
“嗯，不过具体这是个怎样的故事，我也不知道。”
“哎，可惜了。”
“我们还是回到刚才的话题吧，怎么样，让那边的人都上来？”
“呵呵，你可真是可自大的人类，我还没有追究你杀了我十三个同族的事情，你却已经跟我提要求。”
“我想你不会介意的对吗？毕竟你也是个自大的神，对于那十三个小虾米的死，你一定无所谓，否则你可能早就来找我了。”
“哎，是啊，我确实没在乎......你说让所有的人类上岛吗？那我的主神岛岂不是变成人类岛了？杨牧，就算我允许，另外六位主神魂也不会允许的，人类和神魂之间依然拥有无法跨越的鸿沟，我承认你和别的人类有些不同，你利用一个月的时间成功让我认可了你，无法对你发脾气，可这改变不了什么，主神岛是主魂以及神魂的地盘，收集些人类女神来岛上，神们并不会反对，毕竟大多数神都是男性，他们可以允许外族的女性在眼前晃来晃去，却不会喜欢男人。”
“所以你没办法和我成为一伙的？”
“你要我为了你，背叛我的族人？”
赫拉摇摇头，很显然，她在坚决的告诉杨牧，她不会这么做。
“去吧，你可以挑选一些你喜欢和在意的人，我愿意为你破例，接纳一万人上岛上生活，其他的就让他们自生自灭吧，这已经是我能做到的底线了。”
杨牧终于知道赫拉为什么今晚会来到图书馆，她是来跟自己摊牌的，并进行谈判。
哎，真的是计划赶不上变化。
自己想法挺好，让赫拉变得更加昏庸，让岛上的人类居民全都反了她，然后挑起主神之间的矛盾，自己的人再从外部施压，然后最终夺取岛上的政权。
然而事实是，赫拉虽然有时候看上去少根弦，但她非常精明，智慧超强，一点也不糊涂。
岛上的人们已经被她俘获，他们都非常敬重这位女神，也从心向外的畏惧，根本不敢起来反抗她。
主神之间的矛盾更是无从谈起，杨牧在这边一个月了，已经成为赫拉的新宠，消息也散播出去了，另外三个追求他的男主神却根本一次没来过这边，他们好像不会如同人类一样争风吃醋？
而自己的部队，很显然现在情况不太好，内部整合倒是不错的，关不悔他们很费心，但索马尸潮已经即将到这边，估计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尸潮就会挺进温哥华，所以现在是自己的不对面临两面夹击，情况更糟糕一些。
丧尸群确实走的很慢，那是因为索马的身体笨拙，它已经蜕化成为了一团肉球，高度足有十米，看上去好像是一颗巨型大脑，所以她是没有走路功能的，必须要由其它丧尸抬着它走。
又不能走的太快，因为它本体的皮肤非常脆弱，丧尸手重一点都能让她痛的嚎叫。
它的智慧进化了，可她的本体却成为一种弱点，折磨着她。
无论怎样幸好她走的慢，要不然人类集群还真的危险。
现在主神岛抢夺的进度又无法提前，这让杨牧有些扼腕。
赫拉看着杨牧，似乎能够从他的表情里看出他的心事，于是笑道：
“杨牧，看来你很为难，或者我可以帮你，你知道，毕竟我是这里的女神，不过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杨牧没想到赫拉会松口，于是好奇的开口问。
“你说过的，我或许应该有一个人类的孩子，在通过各方面的考察后，我觉得你挺合适的，不如我们如同人类那样的结婚吧，然后我来生个孩子。”
杨牧惊呆，没想到赫拉竟然会萌生了这种想法。
“怎么样？这样我可以让一百万人登上主神岛，这是我让步的最大限度了。”
“哈哈，赫拉，你可真会做生意，要睡老子，然后才只让一百万人上岛？”
“你要知道，我从没对任何一个人类如此客气过，从来没有。”
“哈哈，好吧，看来我的潜伏计划失败
了，我本来想着让你和我一伙，把你培养成为和我一样的三观，可在你身边一个月，我忽然发现自己无比幼稚，你虽然是个新神，但你却并不是什么也没有，你的祖先已经给了你三观的烙印，因此就算我很努力，也无法让你和我一样。”
“是的杨牧，很可惜。”
“好的，赫拉，我依然要感谢你。”
“为什么？”
“跟你在一起的一个月，好像是我在教你，其实我却教导了自己，你图书馆内的书我已经甄选看了大概五分之一，基本都是我想看的。”
“全都记住了？”
“差不多。”
“你可真是特别的存在，普通人类可不会如同你这般过目不忘。”
“嗯，赫拉，我决定放弃这里，我现在可以跟你说实话，我就是对岸人类的领袖，我本来是想要把这里抢夺占为己有的，但和你相处一个月后，我知道自己无法做到，所以我会带着我的人离开海峡北岸，南下去西雅图，那边似乎也有很多海岛，地理位置虽然比不上这里，却也能作为家园，如今我们必须要找个地方开始种植了，冬天即将过去了不是吗？如果再不种点东西，我不知道到了年底，我们应该吃些什么。”
杨牧决定拒绝赫拉的提议，这个女人漂亮，并且一个月时间他们相处的不错，然而他对她一点兴趣没有。
只能说杨牧通过一个月的时间让自己有了更高的追求，眼下对任何女人都没有兴趣，他要做的首先是安家落户。
“去西雅图吗？那边距离这边也不远，坐船三个多小时就应该能到，那里也确实有几个挺大半岛，在那里安家也不错，我们貌似还可以做邻居。”
“是的。”
“那你要什么时候走。”
“看完这本书吧。”
“我可以送你。”
“什么？”
“书，我可以送你当礼物。”
“好吧，那我现在就走了。”
杨牧起身，拿着书，离开，给赫拉留下了背影，直到消失。
赫拉皱眉在那里愣愣发呆。
许久之后，莉娜跑了来，拿着尺子什么的，她以为女神或许已经走了，她可以来给杨牧量身定做衣服，顺便摸一下他强壮的肌肉。
却不想来到这边后，杨牧没看到，只是看到女神在这里孤零零的坐着。
“啊女神大人！您怎么还在这啊？我是来给杨牧量身的，你吩咐我要给他做衣服。”
“哦，对啊，不过他说他要走了，他真是没跟我说再见，说走之后起身就走了！”
“啊？”
莉娜惊奇。
赫拉却不再说话，就在那里坐着，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一个月其实很短暂，可回忆起来却又发现它好像很漫长。
从杨牧忽然出现，赫拉毫无准备，然后就开始认识了这样一个非主流的人类。
他的小笼包，麻辣烫，涮羊肉，麻辣烤鱼，羊肉串，蒜蓉生蚝，烤螃蟹，麻辣海螺丝，红烧大鲤鱼......
他的绘画，音乐，毛笔字，东方古典文化艺术，评书史记，诗歌历史......
他的笑话，小点子，小故事，金庸武侠，张震鬼故事......
他的不拘小节，热情阳光，欢声笑语，已经厚脸皮......
女神赫拉想起这些，忍不住叹了口气。
好吧，他们的相处其实也没什么，但他确实把她带入了一个不同的世界。
以前她是不食人间烟火的女神，而认识他之后，她发现做女神挺无聊的。
就那样发了一会呆，图书馆内终于又走进来一个女人，身体健壮，面容柔美，拥有一头金发和一对蓝眼，很是美丽。
这是赫拉的侍卫长赛琳娜。
“我尊敬的赫拉女神，您传唤我到来，有什么吩咐？”
“哎，我想要问你一个问题。”
“啊？什么？”
“我的女神荣耀之光，你还能感受到吗？”
“当然！我愿意永远追随赫拉女神，正是因为您的神格永存。”
“好吧，看来我还是比较适合做一个真正意义上的神是吗？那么赛琳娜，他还没走远呢，带着你的十二侍卫，去把他杀了吧，他死了，我的神格才会完整的，我的神之荣耀才永远不会褪色！”
赫拉说道这里，眼角竟泪光闪烁。
咦？奇怪，这是怎样的感觉？从未有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