鳌佰并非小气量的人,杀张辉是无奈之举。多事之秋,有黑魔那样一个大敌在,漠家军生存艰难。
    这个时候,应该将所有的力量集中一块,对付黑魔以及黑榜。在黑榜壮大之前,一举将那些个人渣败类,彻底瓦解,铲除。
    鳌佰说是说师尊身体欠恙,没人知道,前些时间鳌尘跟黑魔交过手。黑魔的实力已然登峰造极,此间难有敌手,鳌尘在他手中吃了大亏,身体受到重创。
    怕就怕小堂会举办之时,黑魔会借此机会杀鳌尘,倘若鳌尘死了,那对于漠家军而言,必是迎头痛击,弄不好,三十四省七十二舵漠家军就此要散了。
    因此,鳌尘这才将小堂会交由鳌佰主持。
    鳌佰新晋,没有足够的威信震慑住七十二舵舵主,这个时候,要再不凝聚人心,更难让人信服。因此,无奈之下,鳌佰只能下达江湖追杀令,追杀张辉。
    “至于黑魔那边,待小堂会举办之时,总舵主允我,将漠家军库存的兵器、武技、丹药以及天材地宝拿出来作为奖赏。杀一个黑榜成员便可加入我漠家军,杀黑榜榜单上的成员,即可得到相应的重赏。”
    “谁要是杀了黑魔,漠家军三十四省七十二舵尊其为总舵主的左护法,统管三十四省七十二舵。”鳌佰的声音,夹杂着冰冷的杀机。
    “张辉那边,时效两天,两天后,他要是能活着,证明他有资格加入我们漠家军。他要死了,那也是罪有应得。”
    既然决定狙杀张辉,瓦解黑榜。
    鳌佰说道:“下一步,咱们成立一个清风队,如飓风一般,将那些个人渣败类一扫而空。”
    鳌佰话音刚落下,人群立即炸开了锅。
    一个个眼睛泛着绿光。
    漠家军的仓库,从建国初到今天,八十余年,不知道存储了多少宝贝。
    今天,鳌佰要大开仓库,岂能叫人不心动。
    有人站起身来,神情颇为激动:“代理舵主,我想问下,杀黑榜成员有重赏,那么杀张辉有没有奖赏?”
    鳌佰顿了顿,旋即回答道:“有。”
    朱刚烈眼前一亮,抓着他的钢刀起身说道;“既然如此,张辉就交给我关内分舵,其他各舵就不必染指了。”
    “呵呵!”有个鹰钩鼻冷笑道:“朱舵主未免也想的太美好了?专挑软柿子捏是吗?既然同为漠家军,我等自当出一份力,依我看,张辉还是交给我来处置吧!关内分舵舵主可是个肥缺,朱舵主吃着肉,总该留点汤汤水水的给我们喝吧!”
    “关内是个肥缺?”朱刚烈目光一凝。“你这话说的,不觉得太过分了吗?”
    朱刚烈脸色阴沉道:“十年前的关内,只怕比现在的关外还要乱,抢劫,杀人,各种犯罪事件层出不穷。自我朱刚烈上任以后,关内才逐渐的安定下来,才有今天这个局面。今天,你居然说关内分舵舵主是一个肥缺……哼!可笑。”
    朱刚烈懒得跟他们辩解。“我已经得到准确的消息,张辉这次来羊城,自是奔着我关内小堂会而来,既然他的目的地在关内,自然由我朱刚烈处置。”
    周佩玲不答应了,也要争取一番。“既然是去关内,那么在去的这个路上,定然要经过关外,如此,这第一波狙杀,便交给我关外好了。”
    前些时间,周佩玲设伏杀黑魔,死伤那么多弟兄,总得想办法帮大家捞点好处吧!不然以后谁还愿意跟着你卖命。
    “现在,人不是还没到关外嘛!如果按照地域评断资格的话,那么,我们其他各地舵主,是不是都有这个权利去狙杀?”又一个舵主站了起来。
    “没错,凭什么说只有你们关内有资格,我们也有这个权利。”
    “若要论资排辈,张辉也应该交给老夫处置,你们这些年轻的后生小子,且在羊城呆着即可。”
    看着一帮舵主,为了争抢杀张辉而吵的面红耳赤,鳌佰心下冷笑连连。
    黑魔就在关外,他们没有一个站出来说去杀黑魔,倒是把张辉当成了软柿子,可笑。
    似乎这一刻,张辉在他们眼中是极品武技,是高品阶的兵器和天材地宝。
    当然,在这样的一个时刻,鳌佰不至于告诉他们,自己曾经前往张家山跟张辉讨教过,且败给了张辉。
    鳌尘身受重伤,又上了一定的年纪,有意将漠家军总舵主的职位,传给他鳌佰。倘若现在,鳌佰告诉众舵主,自己曾经败给了张辉,不说脸上无光,最起码肯定是威严尽失。
    “让他们吃点亏也好,免得成天一副趾高气昂,不可一世的姿态。”
    ……
    三个小时以后,张辉领着苏瑾踏上羊城的土地。
    比起东襄县和洪州,羊城这座沿海城市,要繁华的多,温度也很高,热浪滚滚,一阵阵热风席卷而来,携带着一股子海水的腥味,扑鼻而入。
    “小辉,这边。”
    “辉爷。”
    出站口,周坤和疤子一早领着一帮人在这候着。
    周坤在羊城圈了一块地皮,应朝廷的要求,准备拓建一个大市场。然而,刚竞标不久,在酒店,周坤和疤子就出事了。周坤折了手臂,疤子手筋被人挑了。
    张辉许诺过他们,会插手这件事儿,直到帮他们摆平为止。
    毕竟,在张辉刚回村,最落寞的时候,周坤给予他最强而有力的帮助。
    一万块钱,还有一句话。
    就冲那一万块钱,那一句话,张辉揽了。
    “坤哥,疤哥。”张辉喊了一声,嘴角浅露出淡淡的笑意。不管自己兜里有多少钱,身份地位几何,张辉还是按照原先的叫法,称呼疤子和周坤。
    这一声坤哥和疤哥叫的,两人差点没垂泪。
    远在异乡他地,做点生意太难了。
    周坤也不是不懂规矩的人,上下都打点了,包括他的那些竞争对手,周坤也是一贯保持着谦卑的态度,给予他们一定的好处。
    可没想到,对付来势凶猛,摆明车马就要他那块地,不然就只有死路一条。
    周坤也是实在没办法,为了圈下那块地,盖大市场,他几乎掏空所有的资产。
    银行那边还差不少钱。
    周坤也不是说非得做这单生意,转让的话也是可以的,不说挣多少钱,最起码不赔本吧?
    可对方显然没这么好说话,就欺负他是外地人,摆明车马要将他连人带骨头一块吞了。
    这是要他的命,周坤自然不能答应。
    “走,小辉,肚子饿了吧!坤哥带你去吃大餐。”周坤跟疤子上羊城也有一段时间,对这地方还算比较了解。“肠粉那些乱七八糟的早茶什么的,咱们东襄人吃不惯。不过,这里的海鲜,那叫一个绝。”
    一行人上了车。
    “疤子,到渔村。”周坤说了一声,随后转过身,面对着张辉,表情真诚。“也没正儿八经的跟你道个谢,我这人,说实话,真没念过什么书,嘴笨。”
    周坤眼眶泛红,噙着泪:“兄弟,真的特别谢谢你能来。”
    哪怕张辉帮不上忙,哪怕将来的某一天,周坤宣布公司破产,坐牢了。他心里也高兴,最起码张辉来了,千里迢迢从东襄县跑到羊城来帮他。
    就冲张辉的这一个举动,周坤心里高兴。
    经历过这么一件事儿,周坤成熟不少,变得更加稳重,不在像以前一样,那么的张扬,狂妄。
    “说的什么话。”张辉拍了拍周坤肩膀,作为一个乡下的农民,此时此刻,周坤的心情,张辉再了解不过。“既是兄弟,哪有不帮手的道理。应当应份的事儿,别放在心上。”
    当初张辉也是在最落魄的时候,周坤伸出援手,这个时候,张辉帮他,不过是还情罢了。
    人活在这个世上,不就是靠着你帮我,我帮你,支撑着前行嘛!
    张辉拽一句文言文。“些许小事,何足挂齿!放心吧坤哥,再难,都能过去的。”
    “呵呵!”周坤笑容惨淡,不过眼神之中却是生出无尽的希望,有张辉这一番话,足够了。“兄弟……我还是叫你小辉吧!显得亲切。”
    “其实我周坤最烦的就是张嘴闭嘴喊别人兄弟的人,虚伪。但是你小辉,这辈子你就是我周坤的兄弟。”
    “兄弟现在,我跟你说一句掏心窝子的话。”周坤感慨颇多。“以前小的时候大家伙都穷,也真诚,不像现在这么浮华,还不觉得什么。后来懂事了,就跟着家人在东襄做生意,兜里也没差过钱,没体会过这种滋味。”
    “到今天,我算是明白。穷,这特么就是一种病,是癌症,是瘟疫。身边所有的人,全都避之不及,深怕被你给感染了一样。”周坤叹息不止。
    作为一个病患,本身就已经很难受了,这个时候,身边的人还全部疏远,冷漠的眼神比病魔更加刺痛人心。
    “所以说,做人千万不能穷,宁肯死,也不能一无所有。”反正已经绝望了,周坤目光透着阵阵寒芒,已经做好搏命的心理准备。“想抢走我周坤的大市场,先特么弄死我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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