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无道忽然醒悟,为何自己在领悟了《永夜二十一剑》之后就一直在等下一剑?为什么自己从未想过使用其他的剑法。
    他以前就是一直走在前人的道路上,走到尽头就停下来,等新的路出现。
    这算是什么剑仙?
    只是一个学徒罢了!
    二十一剑他还有三剑没有学会,但那又如何?
    不需要了!
    前面的十八剑他也不要了!
    他宁无道的剑,自己来创!
    “夫君哥哥!”鸣凰湫飞了过来,“你赢啦!好厉害!咦?我怎么感觉你变了?”
    “变了?”宁无道疑惑地看着她。
    小凤凰使劲点头:“嗯嗯,变得更加有魅力了,我好喜欢你呀。”说着,就扑到了他的怀里。
    宁无道右手揽住她,左手握着魔剑,眼睛则是看向地面。
    推动月亮他可能还做不到,但已经无所谓了。他带着鸣凰湫化作一道剑芒迅速飞离了月亮,几个眨眼便出现在了审判台上。
    鸣青鹜还被挂在高台上,此时他已经奄奄一息,长时间的曝晒使得他随时都有可能死去。
    “爹!”看到他这个样子,鸣凰湫眼泪又止不住流了出来。
    宁无道也不说什么,松开她主动往白天那边走去。
    “夫君哥哥?”鸣凰湫完全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但也没有去阻止,他无论做什么,她都绝对信任他。
    只见宁无道跨越了日夜边界,果然,一股无力感席卷而来。他发现他的修为全都消失了,整个人就如同一个凡人一样。
    祭坛周边还有许多日月同辉国的住民在看着鸣青鹜,他们发现宁无道越界后,立刻围了上来。
    “又有一个违反规则的!”
    “快把他抓起来!”
    “审判!审判!处死他!”
    ……
    然而宁无道凛然不惧,手中魔剑轻轻一挥,这些叫嚣着要杀死他的家伙瞬间闭嘴。
    因为他们的头……全都掉了。
    宁无道又挥出第二剑,绑住鸣青鹜的铁链寸寸碎裂,他在底下稳稳地接住了鸣青鹜,然后带着后者准备返回夜世界。
    不过这日夜交界处似乎有着一道屏障,过来了,就没那么容易返回。所以,想学方唐镜一样皮的家伙肯定不得好死了。
    宁无道对鸣凰湫道:“你自己在那边注意安全,我先救他。”
    “嗯,夫君哥哥你放心,”鸣凰湫道,“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宁无道闻言便带着鸣青鹜离开了。
    路上也有不少土著前来拦截,然而在领悟了那一剑之后,已经没有谁能挡住他了。冰雕教授他剑法的时候是死板的,所以才会被他轻易躲过去,现在换成宁无道来使用,杀伤力可就不止这么一点点了。
    即便是神王境的强者也挡不住他的剑锋。
    宁无道带着鸣青鹜来到一个不落,抢了一些水给他。鸣青鹜恢复了一些,虽然还有些虚弱,但至少命是保住了。
    “真是见了鬼了……”鸣青鹜喘息道,“难怪叫七凶绝地,直接废了修为,这还玩个球?不过小子你那剑法是怎么回事?是不是开挂了?”
    宁无道不懂什么叫开挂,只记得赵乾坤似乎说过类似的词,而且不是好话,所以他也懒得回鸣青鹜。
    他现在想的是,既然月亮上有一个冰雕,那太阳上会不会也有一个呢?
    日月同辉国,要破解这个绝境,只破解月亮上的奥秘显然是不够的。
    鸣青鹜见他不理自己,便又喝了口水:“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宁无道抬头看看天:“上去。”
    “上去?”鸣青鹜跟着看了看太阳,“哈?”
    宁无道没有解释,只是向牧民询问清楚了哪里有大型妖兽,然后抢了一匹牧马将鸣青鹜丢了上去,自己骑着另一匹,向着妖兽的方向跑去。
    要去世界的尽头,必然需要坐骑,不然他们两个凡人的脚程可能要跑上个几年。
    宁无道先是击败了一只巨狼妖兽,骑着它跑去了白昼皇都。
    接着一人一剑直接杀进皇都,就如他在夜皇都那里干的事情一样,抢了一个昼皇族以及一只高阶飞行坐骑。
    三者一路向着这边世界的尽头飞去。
    根据昼皇族的说法,这边的世界尽头有一只神雕,砍下它的翅膀装在自己身上就能飞到太阳上去了。
    花了数日的时间,他们终于来到了世界尽头。鸣青鹜已经恢复得七七八八,他们放了那个长着蜻蜓翅膀的昼皇族,然而后者却不愿意走了。
    “那神雕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出来觅食,我一个人搞不好就会被它给吃了,你们不要抛弃我。”他一个定胎境的高手,说这话时倒是理直气壮。
    宁无道问他:“神雕喜欢吃什么?”
    “它不挑食的,有点血腥味的都会吸引他的注意。”
    “血腥味?”宁无道四处看了看,他现在可没有神识扫描的能力,没办法隔着老远抓取猎物。而附近又没什么活物,于是他的视线自然就落在了身边的两人身上。
    鸣青鹜菊花一紧:“喂,你小子想干嘛?我可是你岳父!”
    宁无道没有反驳,两人的视线同时看向那昼皇族。
    “你带他过来果然是正确的。”鸣青鹜露出邪恶的笑容。
    “呃……两位,你们该不会是打算放我的血引神雕吧,”昼皇族瑟瑟发抖,“别,不要啊!那不是有坐骑嘛?你们放它的血啊!”
    鸣青鹜道:“哇,你这人真残忍,人家好歹也是辛辛苦苦驮着我们到这里,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怎么好意思放它的血呢?”
    “所以你们就打算放我的血?不要啊!”昼皇族这才意识到自己不跑留在这里并不是抱住了大腿,而是自己把自己送到了砧板上。
    “不会很痛的。”宁无道难得多说了一句,然后一剑,昼皇族的大腿就被割出了一道口子。
    “啊——”昼皇族大声惨叫,明明是个定胎境,却叫得比凡人还凄惨。
    只因正常的话,这点伤势他瞬间就能自愈,宁无道为了放血,将剑意留在了他的伤口处,不断地破坏着他的自愈。
    这就很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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