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奇问道:“这位八思巴跌又是个什么玩意儿,比杨琏真迦还坏吗?”苗苗摇头,“我也只是知道他有这么个师父,是不是比杨琏真迦还坏不得而知。若是按照徒弟作恶师父也有授业之嫌来说,这位八思巴跌也不咋地!”
    “那好,佛挡杀佛!看他还能怎地。”方奇一点也没怕过,不是他不是怕,而是他根本就没听说过。杨琏真迦作恶也就罢了,现在却突然蹦出个师父来捣蛋,看来这师父看来也是瞎了狗眼,人品有问题。
    “放气,你说小金香为什么会自杀?”一说到小金香,苗苗便显得神思有些恍惚。方奇就纳闷了,都说女女不可爱,没想到苗苗还有这个倾向,很危险呐。
    “到了就知道了。我倒觉得她可能是受了什么人的蛊惑而迷失了心智,小金香虽然沦落风尘,可是她也是个刚烈的性子,前番你邀请她来燕京被拒绝,现在却说为情而自绝,未必转折也太大了点。反正我是不信她是那种人。说实话,你是不是——爱上她了?她好像对你这个假小子也是真情想惜……我觉得蛮狗血的。”
    苗苗怒了:“滚!”不过随后便长长叹息,“自古痴情多猪头!”说罢还狠狠瞪他一眼,方奇觉得挺冤枉的,“要说是猪头恐怕是你吧,怎么还往我身上赖?”
    “人家说相信男人母猪能上树,你愿意不愿意做上树的猪?”
    “哈,”方奇脑子给他搞糊涂了,“只为了证明让你相信,我还得爬回树?不干!”
    他们俩斗嘴两匹马可一点也没放慢,飞越一座座山岭,前面天空忽然闪起一道彩虹挡住了去路,两匹马停下悬浮于空。黑夜之中天空亮起彩虹,这种景象十分的诡异。
    两人不由戒备起来,方奇说道:“这是虹法吗?挺会装逼啊。”冲着彩虹中间亮出的金光喝喊:“别跟老子装逼,有种便出现,少拿这套来吓唬人!”
    金光迸现之处慢慢浮现个人影子,果然是个秃头喇嘛。这个喇嘛确实与众不同,一出现他俩便能感觉到四周的威压之力。八思巴跌慧目睁开,一打眼看见两人亦是身周光彩千条佛光乍现,也不由的愣了。
    “你俩便是与杨琏真迦斗法的方苗二位?”老喇嘛虽然声音沙哑,可是声若婴儿般娇嫩,听的方奇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尼玛,这老家伙修炼的是什么功夫,这是返老还童吗?
    苗苗却在他的意念中说:“密宗参修的生死之密,倒不算奇怪。”也就是说,生与死对于修炼藏密的高僧来说,只是个节点,在某种程度上来说,生便是死,死亦是生。
    方奇点头道:“然也!你是杨琏真迦的师父,害死个普通的弱女子是不是很有成就感啊?”
    八思巴跌单手合什,“我虽然是杨琏真迦的师父,却不会去枉杀无辜之人。那女子乃是身陷情孽,我不过是助她一臂之力罢了。”
    方奇大骂:“卧槽你大爷!好个混账家伙,你整天想着生死,我便也来助你一把!”随手一招取出降魔棒迎风一晃变作两米长短,当头便是一棒。
    八思巴跌一指掐个法诀随手一弹,一股劲力夹裹着金黄色的光芒冲向那铁棒。棒气相加,天空“喀嚓”声打了道霹雳,如同在天空扔了颗炸弹,一股强大的冲击波自中心之处向四处冲去。苗苗那那匹白马腾身向上跃起,堪堪避开那股强劲的力道。
    方奇八思巴跌甫一交手便都觉得对方实力不容小觑,方奇纵身跳上升上天空的马背,铁棍一指八思巴跌:“你徒儿到处盗墓掘纹,做的什么恶事,想必你也是知道的。既然你心知肚明,又来害无辜之人性命,可见你是助纣为虐枉为一代上师。若是你们藏密的格鲁、宁玛教派都知道此事,想必你纵徒行凶也不会有人坐视不管吧。”
    苗苗听了暗处好笑,方奇果然是个忽悠大师,现在又抬出跟八思巴跌的萨迦对立的几个教派来压人。果然就见八思巴跌沉下脸来,遂在一旁扇风点火道:“八思上师,我知道杨琏真迦也只是你挂名的徒弟,甚至算不得亲传授业,其实与你关系并不大。杨琏真迦勾结回鹘人意图造反,又勾引东瀛倭寇和高丽人侵袭领地。这种事情便是忽必烈大汗也无法容忍,你现在替他出头无疑是与大汗对抗。大汗陛下又蔫能容你?阿里不哥一败,你的萨迦寺庙也会血流成河。”
    八思巴跌面色不改,所谓的八风不动并非是吹牛,他真能做到不为情绪所动。两指一掐,说道:“你俩既然为释门中人,不妨咱们也来斗个法,若是我败下阵来,自然退避三舍,再不会插手你与杨琏真迦之间之事,如何?”
    方奇见没能忽悠住这老家伙,嘿嘿一阵冷笑:“好,咱们就来比划比划,不过我话可得说清楚。话说刀枪无眼,伤着碰着只能怨自已学艺不精,怨不得别人,你可别跑回去跟你的师父哭诉被我们欺负了!”
    “来吧。”八思巴跌背在身后的右手拿出杆镶着四面骷髅头的禅杖,迎风一晃,那禅杖上的骷髅头立即喷溅出一股火焰,那火焰与三昧真火颜色不同,而是如同流光金色般的一条蛇来。
    方奇瞧的清楚,此火乃是四大元素之中的业火,早先他们便在业界呆过一回何曾怕过这种火焰?当下鼓起腮帮子吐出一股灵风,这风将火蛇吹的皮肉绽开片片零落,一会便只剩下个秃秃的光棍子。但是方奇还未回过身来,另一个骷髅喷出一股黑色的烟气,此气乃是秽土,专克灵风。
    秽土烟气一下便将方奇罩在其中,但是烟气还未合拢起来,方奇便摇唇鼓腮啐出一口浓痰,这口浓痰乃是人体的秽物,也是水的化形。浓痰裹着一股五彩真气洞穿秽土突破八思巴跌的金光一下粘在他的脸上,秽土自然而然便给破了。
    便是八风不动的八思巴跌也不由的大怒,单手一摇四面骷髅禅杖,一股灵风便裹胁着秽水向四面八方狂涌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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